葉純心裡埋下了太多的不甘心和嫉妒,花清蓮都死十多年了,竟然還能在南無森心裡留有不可磨滅的地位!
她也坐不下去,回到臥室。
南無森這纔看向南明禮,語氣緩和不少:“有消息嗎?”
南明禮搖頭,皺起眉頭:“爺爺回來,那治療的事怎麼辦?”
南勝是神經癱瘓,下半身已無知覺。
近半年他都在外面治療,但那邊治療效果不佳,只能選擇回來再想他法。
這期間南家也一直在尋找“救世主”的蹤跡,明柯醫學院院長曾說過,唯有此人能讓南勝再有下地走路的希望。
所以南家下過無數單子,但都被一次又一次的忽略。
“已經聯繫過明柯醫院,找到一種暫時能緩解病情蔓延的辦法,不過不能維持多久,尋找那個人的事不能停。”南無森道,面色很嚴肅。
他們目前沒有其他辦法,唯一希望都寄託在“救世主”身上。
已是夜色籠罩,路上行人寥寥無幾。
今日同樣沒開張,花堇一頭天上班也倒貼十塊錢。
她每天要來藥店三趟,中午,半晚上以及晚自習後還要待上半小時打掃衛生,做閉店和藥品盤算。
不過店裡生意不好,聽齊星野說從開業到現在都沒有有盤點過一次。
出來後,她順道給池夢鯉帶些夜宵回去。
偶爾會有路過的人多盯上她兩眼,怪就怪她那張臉長的太過於浮誇扎眼。
席北言透過側面窗戶,輕挑開收拉簾子一角,視線一直落在花堇一身上。
“明天起,給她加薪。”
齊星野湊上前,看着花堇一手裡提的寒酸宵夜,撓頭鬱悶起來:“多少合適?”
加薪沒問題啊,反正不是他的錢,主要是給多少才顯得不是故意而又不太扣嗖?
席北言收回目光直掃上他。
齊星野當即作出已明白的表情,獨自琢磨間,他其實根本沒決定好。
二百五一天吧,聽上去很不錯。
次日,學校謠傳出一些校外消息,動靜挺大。
論壇上爆出幾個被揍成豬頭的血腥照片,各個面目全非看不出本來長相,尤其是爲首的少年痞頭子肯定是廢了。
至於誰這麼有勇氣下狠手的沒人知道,學生們只是單方面的作出猜測和懷疑。
論壇裡一條接一條的評論,熱鬧極了。
池夢鯉收回手機不由激動拍桌,非常大快人心:“餓狼撲巷六人組終於完蛋了!這神秘人簡直就是新啓中女團們的大救星呀!”
一聲脆響,輕震桌面。
使得趴在桌子上熟睡的花堇一驚直起身子,摸過眼鏡便往外走。
池夢鯉趕忙拉住她,茫然:“要上課了你幹什麼去?”
花堇一恍惚的戴上眼鏡,睡眼朦朧的沉默兩秒,有些沒反應過來:“哦,還以爲到飯點了。”
昨夜她失眠到很晚才睡,導致進入教室後從早自習開始一直眯到第二節快上課。
至於班裡人嘰嘰喳喳議論的那類話題,花堇一全都給自動屏蔽掉了。
“告訴你一個特大喜訊,校門口那條暗巷裡的傢伙們終於遭報應了。”池夢鯉把手機湊到她面前,高亢的情緒還未平復,“風水輪流轉,這位大英雄的作舉實在是太解氣。”
跟着她自己也曾是其中一個受害女孩一樣。
花堇一敷衍點頭,並不感興趣。
對側的江堯一直瞄着她,眼裡是錯愕眼底是疲憊,若是來首催眠曲的話,他肯定能立馬睡死過去。
昨兒回去後,他就讓人調查花堇一的身份,不查不知道一查出來害他一夜未閤眼。
花堇一竟然就是南家那位隨母姓的大小姐。
難怪昨天南明禮突然出現在F班,原來是因爲她在這裡。
傳聞這位南家大小姐相貌醜陋至極,期間還生病三年未上學。
一切都跟眼前的花堇一完全符合,但是有一點不同,在性格介紹上差異太大。
南家大小姐性格暴躁做事無腦,可花堇一卻是孤僻冷漠無法靠近的感覺。
莫非是一場重病改變了她的脾氣?
“怪不得花堇一能進新啓中,原來是背後有南家撐腰。”江堯有氣無力的對穆千嶼說道。
以往他關注學校八卦的事不比池夢鯉少,但今兒卻乏的對什麼都提不起勁頭。
一看到花堇一那張臉,江堯的爪子到現在可是拿筆還產生排斥!
穆千嶼不吭聲。
目光冷冷的落在手機裡的論壇八卦上。
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他已經盯着手機近二十分鐘,到底在想什麼,無人看的透。
介時,英語組辦公室。
席北言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
黑金色的深邃眼眸隨意放在紀芬芳身上,使得三十多歲的老女人竟然有種春心蕩漾的感覺。
他那俊美非凡的臉龐,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渾然天成的冷傲與霸氣,看了叫人都難以抗拒那野性的魅力。
也不怪紀芬芳會不受控制的臉紅。
“那個…您貴姓?”紀芬芳乾咳一聲,沒忘坐在這兒與他交談的目的。
“姓席。”
回的簡單,透着冷。
“席先生,您是花堇一的什麼人?”紀芬芳需要了解清楚。
“家人。”
席北言修長手指合十搭落在膝蓋上,自帶無法靠近的冷嚴氣息,話裡目前還沒有不耐煩的樣子。
“……”紀芬芳一時語塞。
她一開始所想的,是等對方來了劈頭蓋臉的斥責一頓,但是眼前這個男人卻打亂她一向嚴謹的計劃。
“老師,你叫我來不是有事嗎?”席北言捏了捏手指,骨節凸起,發出脆響。
即使席北言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什麼,但還是讓紀芬芳背後一陣涼意。
那令人陰森的眸色,迷離可怖。
“有有。”紀芬芳不自在的低下頭,略微慌亂的瞎翻開作業,不管不顧,“是想跟你聊一下花堇一這兩天在我課上的表現。”
頓了頓,紀芬芳纔算是回到今天的主要目的上:“花堇一學習不好情有可原,但是她不至於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的吧?”
是個正常人都會寫自己的名字,但是紀芬芳卻偏偏覺得花堇一不正常,就是認爲她已經差到無藥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