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堇一點頭,翻摸起褲兜。
裡面只有一個打火機,還有那個從未去掉過的手錶。
打火機裡只有一根麻醉針,對方有五人,她就算射中了一個,可隨時會讓其他四個人立馬開搶。
很有可能會有同學一命嗚呼。
這根本就不是開玩笑的事。
思量一番,花堇一擼起袖子動身子在草叢裡輕敏的走動。
帶頭男人撕掉柳柳嘴上的膠帶,目帶凶光:“今天是你們運氣不好,來世別再瞎跑!”
柳柳此時已經淚流滿面,嚇得額頭直冒冷汗,以往的強勢和高傲全都消失不見。
“大哥,我真的什麼都沒看見,求求你們放過我一命!”柳柳苦苦哀求,甚至跪到了男人的腿邊。
帶頭大哥一腳踹開她,扳動機板直對她的腦門方向。
柳柳瞳孔已經無神,死亡面前她突然就後悔跟着來斯穆城了。
如果她能活着回去,一定不會再踏入這個鬼城市!
男人手指放在扣板上,在千鈞一髮之際,身後一根銀針飛速射來。
直中他的脖子後頸。
男人捂着脖子,扭頭回看,手下們紛紛舉起槍左右查看。
下一秒,花堇一竟然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所有人視線裡。
被綁住的學生們開始掙扎,他們看到的不是希望,而是花堇一怎麼能來送死!
馬什宇這樣,她怎麼也這樣!
頭目男人拔掉銀針,不痛不癢的丟在一邊。
區區一根銀針他根本沒往其他方面想,男人小眼兇狠起來,問:“你射的?”
“是啊,我把自己最寶貝的繡花針都掏出來了呢。”花堇一勾起眉眼,笑了笑。
柳柳看到她,立馬呼救:“表姐,你快救救我,我還不想死!”
這個時候她終於想起花堇一是她的表姐了。
只是有什麼用呢,花堇一根本就沒承認過兩人之間毫無關係的關係。
“繡花針?”頭目男人冷笑,“小姑娘,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活夠了?”
聲音格外的刺響,花堇一掏掏耳朵,覺得聒噪。
“我直說來的目的吧。”花堇一兩手插進兜裡斜眼看向他身後那羣蜷縮在一起的學生,“我就是來救他們的。”
一片安靜。
緊接着幾個土匪男人突然就大聲笑了起來,分明就是在嘲笑花堇一腦子有問題。
“自身難保還想着救同伴?是該誇你有膽識還是該說你愚蠢呢!”男人的一個手下舉着槍走過去。
不留神間,那男人就被花堇一狠狠爆頭,推掌下巴止不住的吐出一口鮮血,手裡的槍迅速奪了過來。
男人立馬倒地不醒。
其他幾人露出驚訝和警惕,在舉起槍的那一刻,頭目男人突覺脖頸一麻,兩眼一翻坐倒在地。
他意識還在堅持,惡狠狠的瞪着花堇一:“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一個學生能做什麼?”花堇一眉眼帶笑,說的太過輕而易舉。
她的表情纔是最慎人的感覺,笑容裡都是殺意,慌張躲在一邊的學生沒有發現,可是這些個壞人卻看的清清楚楚。
她絕非是一個普通學生那麼簡單!
“上!這些人全都得死!”頭目大哥吼叫,結果說完,他就昏厥了。
手下們第一反應是顧着他的情況,花堇一不知何時突然靠近。
手裡閃着一根銀絲,靈活的躲過他們的反擊。
銀絲纏繞,花堇一拖着長絲站在他們一米之外的地方。
“我勸你們別動,不然這玩意可不長眼。”花堇一很鎮定的說道。
輕輕一拉,三個男人身上瞬間劃出血痕,銀絲竟然比刀還鋒利。
脖子上滲出的血液在警告着他們,隨時都會輕而易舉被抹掉腦袋!
這一刻,他們終於慌了。
畢竟是幹了多少年的壞事,今天也是接單來處理埋人的。
誰知道被這羣學生們撞見,他們纔不得已出此下策,只能將他們趕盡殺絕。
“我們也是拿錢辦事!姑奶奶您手下留情繞過我們啊!”其中一個男人慫了起來。
“快殺了他們!”柳柳艱難的爬起身,一蹦一跳的過來,眼底都是殺怒,“做出這等殘害人命的事,你們該死!”
花堇一看一眼,冷冷的三掌劈下去,他們全都昏了過去。
殺人這種事很容易弄髒手。
沒理會柳柳的憤怒,花堇一越過幾個昏迷男人,過去幫其他人解綁。
“嚇死我了!我還以爲我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撕開嘴上膠帶後,高嵐就開始哭嚷。
她身體到現在還是緊繃到不停使喚的狀態,顫抖虛脫。
“沒事了。”花堇一解開麻繩,然後站起身。
她走在倒地的那幾個壞人身旁,摸索一圈才把自己的東西收回來。
順手她又藏起了頭目男人的手機。
所有學生都被鬆開了,柳柳見狀連忙大喊:“我啊,還有我!”
馬什宇很不情願的過去給她解綁。
他是沒射中花堇一回頭後,結果自己撞坑裡了,不過他沒有花堇一的鎮定,嚇得立馬秒慫認栽。
所有學生都挺憤怒的瞪着柳柳。
如果不是她之前的不合理計劃,他們也不會遇上這麼一羣人。
這裡屬於禁止越過的界限之外。
是柳柳說只在附近躲起來,給藍方一個措手不及,結果卻遇上幾個男人埋人的一幕!
埋人…
高嵐突然睜大瞳孔,趕忙去找被那些男人收走的手機,準備撥通電話的時候,不遠處就來了一羣人。
是李藝柔他們,身後還跟着一些警員。
池夢鯉指着這邊,立馬驚呼:“他們在那!在那了!”
一行人迅速跑過去。
“你們沒事吧!”凡超慌張詢問,心裡的石頭也算是落下了。
聽到池夢鯉說他們被綁架了的時候,凡超差點暈過去。
如果這些學生要是出了什麼事,那學校肯定是脫不了牽連,他們三個也有很大的責任。
“多虧了花同學,是她救了我們!”陳學嘉回答,他還想說下去,結果被花堇一給打斷了。
“這個。”花堇一手裡提着五把槍,輕飄飄的就跟着假的一樣。
警員們愣住,看了眼地上躺的五人,露出驚訝。
“你做的?”負責帶頭的警員半眯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