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顏氣得都快冒煙了，“你還偷我內褲！”
“是借。”莫惟糾正，把那蕾絲放鼻子下聞了聞，“很香的，顏顏你聞聞。”
“……莫惟。”七顏無力。
“我在呢，顏顏。”
“彥川已經被你氣走，你玩夠了就走吧！”
“彥川？叫那麼熱乎，你們什麼關係？”莫惟問。
“沒關係！門在那邊，請往那邊走！”
“顏顏，別生氣嘛！我就是故意氣那彥川，成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看了就倒胃口。你心疼了？”
“你走不走？”七顏無力吐槽，把莫惟推到門口。
“顏顏，我打算在你這留宿。”
“滾！！！！”七顏真要瘋了，狠狠甩上門。
深吸一口氣，不生氣，不生氣，她都快被莫惟氣瘋了，想起彥川的臉色就忍不住打冷戰。這莫惟今晚到底發什麼瘋，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砰砰砰”是敲門聲，打開門還是莫惟，七顏忍住一巴掌把他拍門上摳都摳不下來的衝動，“說。”
“顏顏，這蕾絲真不要？要不你穿着試試！聽說蕾絲很舒服，撕着也方便。”莫惟舉着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打哪來的內褲問。
呼出一口氣，七顏真不明白這五年她到底是怎麼過來的，微笑，建議，“你也可以嘗試一下。”
莫惟唔了一聲，“原來顏顏也好這一口，這個可以考慮。”
“……”七顏腦子裡馬上就浮現莫惟穿着蕾絲褲衩走來走去的模樣，全身抖了抖，被自己噁心到的。
摔了門，不論莫惟怎麼敲，她都決定不去理他，走到窗邊拉開窗簾，七顏還能看到彥川的車子停在雨中。
彥川走了出來，許樑來接他，七顏看到彥川擡頭望向這邊，明明知道彥川是看不見自己的，七顏的心裡還是咯噔了一下，躲到了簾子後面，偷偷地往外面看。
捂住胸口，爲什麼這裡還是會跳得那麼快？五年過去了，她以爲什麼都結束了，忍不住好笑，她果然是天真了，就如他所說，一切纔剛開始，是這樣嗎？
午夜的鐘聲一過，桌上的電話響起，七顏楞了半響，拿起話筒裡面是一個溫潤得猶如清風拂過的嗓音。
“小七。”
她長久的沉默，眼中淚光閃爍，“嗯。”
“記得擦藥。”
脣角不自覺地勾起笑，她撫上臀部，臉上是微微的紅，“昂，小case。”
“你好嗎？”
“不好。”七顏的聲音哽咽。
“我知道，你哭了。”對方的聲音依舊清雅。
“沒有，你不該給我電話。”
“我想你。”
“是嗎，那他呢？”
“他也是。”
放下話筒，眼角的淚水又不自覺地滑落了，這一次她莫名的卻是那麼想要大聲哭出來，咬住嘴脣生生沒讓自己發出聲音。
等了那麼久，恨了那麼久，她卻已經看不清他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
他會想她，真的會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