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音音看着傅楠思笑了一下:“原來傅少是爲了我的安全着想,那不如睡在我的沙發下面吧,這個樣子若是有人真的想來傷害我肯定想不到沙發下面還躺着一個傅少,你行事的效率不是更高了一些嗎?”
傅楠思點點頭:“音音說的有理,只是這個沙發似乎離地面太近了一些,我打電話讓人趕製一套特製的沙發以適應我們的需要好了。”說完,他拿出了手機轉身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楚音音看着傅楠思走掉,便關了電視,躺進沙發裡,和衣睡了起來。
這日子過得真是痛苦,她晚上睡覺連睡衣都不敢穿。
清晨一大早。
外面便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楚音音穿起鞋子把門打開,便看到了好幾個外國人站在外面,擡着一套沙發在外面侯着。
有一個人對着楚音音恭敬地行禮:“請問傅少在嗎?”
“我在,擡進來的吧。”傅楠思的聲音懶懶的。
楚音音轉過頭便看到傅楠思站在身後,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那麼的無聲,在她隨便地一個轉身都能看到他那張讓人厭惡的臉。
幾個金髮碧眼的人先把客廳裡的沙發擡了出去,又把外面的沙發擡了進來,沙發被展開看着異常的舒服高檔,外面的人把一份恭敬的把一份說明書送到了傅楠思的手上。
傅楠思點點頭。
幾個人便退了出去。
傅楠思轉身坐到了沙發上,然後翻看了一下說明書,又把說明書扔進了垃圾簍裡,他倚着沙發出聲:“我現在坐的這一層即是沙發也是牀,你睡覺的地方是需要把沙發的另一面翻轉到上面來的,對了跟你說一聲,我看你這些天窩沙發窩得比較習慣,你千萬別把我的牀再當成自己的窩纔好,不然你本來是投懷送抱的要是讓大哥覺着是我在強要你那就麻煩了,當然,如果你實在很想窩在我的牀上,我也可以委屈一下,勉強接受。”
楚音音看着傅楠思,沒有多說什麼,她轉身走向了衛生間去洗涮,再出來的時候。
皎月已經化好了妝,她看了下傅楠思和楚音音,靜靜地出聲:“我要出去幾天,你們可以隨意。”說着,她把鑰匙扔給了楚音音,拉開房門便向着外面走去。
楚音音急忙快走兩步拉住皎月的手。
皎月轉回頭看向楚音音,沒有表情地出聲:“你有事嗎?”
“對,對不起。”楚音音臉上滿滿的都是歉意。
“嗯,我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音音不用跟我說這樣的話,好了,我還有事要忙。”皎月掰開楚音音的手,轉身快速地向外面走去。
楚音音站在那裡怔怔的,直到手機響的時候,她纔回過神來,看到顯示的來人,她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些:“喂,哥哥,什麼事?”
楚哲翰平和的聲音響了起來:“音音,你要時刻跟傅少在一起,哥哥要出去一段日子,他會保護你的安全。”
楚音音點頭答應:“哥哥,我知道了。”
再掛掉電話時,楚音音轉頭看着傅楠思,她走到他面前:“你知道哪裡有基督教堂嗎?”
傅楠思站起了身,冷嗤了一聲:“你還信基督教嗎?走吧,我帶你去。”
一輛炫酷的車子裡。
傅楠思開着車,楚音音坐在後面,風景迅速地在他們身邊後退。
楚音音驀地感到一絲冷凜的目光從她身上劃過,她忍不住轉頭看向車外,車外飛快地劃過的景物,什麼也看不到。
傅楠思還在那裡輕哼着小歌。
楚音音看向前方的時候,本想說什麼,但是看到傅楠思的樣子,她還沒有出聲。
車子在一座羅馬式拱券結教堂前停了下來。
傅楠思下來替楚音音打開車門:“可以下來了。”
楚音音從車子走下來,她踩着水晶涼高跟鞋走向了這種可以讓她心靈安靜的地方。
傅楠思跟的她的後面,看着她向裡教堂裡面走,擁有美麗動人的身影,走在人羣之中,是那麼的耀眼而溫潤,像是一塊絕世青玉一樣帶着雅質動人的光澤,可以吸引人的目光,讓人爲之貪婪。傅楠思看着楚音音扣人心絃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抹冷嘲,他緊走了幾步,站在了她的身旁,讓一個想要過來跟楚音音搭訕的男人悻悻而去。
“我這保鏢當得可真是不易,不但負責安全,還得負責驅趕蒼蠅。楚大小姐,你明知道自己長得太過引人犯罪,爲什麼不帶只墨鏡和帽子出來戴上?”
楚音音不理傅楠思,還是那樣平靜的神情,她走進了教堂裡面,裡面正在做着彌撒,她跟着裡面的人一直做了起來,神情無比的虔誠。
傅楠思在旁邊站着,看着楚音音在那裡做着這種無聊的東西,心裡只有一個感覺,楚音音此刻的表情像極了匍匐在上帝腳下的天使,美麗,純淨,忠誠。
彷彿可以淨化人的心靈一樣。
傅楠思看到另一個出現在旁邊混跡在人羣中做彌撒的女人向着楚音音靠近,他的嘴角掛出一摸冷笑,徑直走了過去。
來的人就這點水平嗎?也值得楚哲翰大驚小怪?
女人的手在伸向楚音音的時候,一把匕首抵在了她的腰間。
傅楠思笑着出聲:“想要找我們家音音公主,怎麼不先跟我打聲招呼呢?”下一秒,他抓住女人的手,骨頭斷裂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楚音音聽到身邊的聲音也沒有回頭,彷彿跟本就不在意周圍發生了什麼事情,繼續着她的事情。
女人看着傅楠思,猛地向着傅楠思吹了一口氣,一片粉沫噴了出來。
傅楠思把匕首送進了女人的腹部。
同一時刻,傅楠思閉住呼息翻身旋了出去。
一切快只在一瞬間。
地上便多了一具屍體。
傅楠思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周圍頓時驚慌成一團的人羣。
楚音音看向傅楠思,這個男人竟然在教堂裡做出這種事情!更可惡的是他還在那裡大模大樣地看着這裡驚恐成一片,好像是在欣賞他的傑作一樣,真是讓人不可理欲。她跑了二步想要拉着傅楠思趕快離開這種地方。
一個孩子驚恐地哭着,他在慌亂中拉住了楚音音的衣服:“嗚嗚嗚,姐姐,姐姐,有人死了,有人死了。”
楚音音停住腳步,她看到拉着她的孩子,停了下來,伸手撫了一下他的淚水:“小弟弟,快點去找你的媽媽去,沒事的,乖,實在找不到媽媽就去找神父或警察幫忙。”
傅楠思忽然意識到不對,槍在手中迅速地閃現,在那一刻射擊,帶着閃電一樣的力道,嗖呼而過,準確的定位,強勁的去勢。
小男孩的手在伸向楚音音的一瞬間被子彈洞穿。
楚音音看到他的手一下子感覺到恐懼,他的手在血流出來的時候,發出了焦灼的味道,像是遇到了強酸一樣,手開始冒煙碳化,下一秒,那個無助的小男孩的另一隻手裡便多了一把匕首從齊腕的地方把右手砍掉。
周圍是一片慌亂的驚呼聲與哭叫聲。
楚音音看着一切在極速的演變,頓時怔在當地,反應不過來下一步應該做什麼。
傅楠思二個縱躍,拉起怔在那裡的楚音音便向着外面跑了出去,剛到門口,便猝然迎上三把黑洞洞的槍口,他抱着楚音音猛地撲地。
子彈在他們上面呼嘯而過。
傅楠思帶着楚音音就地滾了出去,手中的槍連發了三槍,緊接着他便抱着楚音音向前跑去。
三個人有二箇中槍倒下。
一個人躲過後,轉身的剎那,槍口又對上了傅楠思的背心,子彈飛出,正打在他的後背心上,但是傅楠思還是抱着楚音音向前跑,並沒有倒下,那是防彈衣的功效。
傅楠思抱着楚音音衝進車裡。
車子一個三百六十度的飛旋之後,他的眼中是一陣黑幽的光亮,如同黑色的渦流,帶着狂風暴雨一般的氣勢,甩手扔出一個東西,刺眼的光亮沖天而起。
楚音音在這一瞬間,好像看到了空氣都隨着傅楠思扔出去的那個東西而翻滾地波動,空間讓人有一種扭曲的錯覺。
車子衝了出去,將一切甩到了後面。
再停下來的時候。
是在一個公園裡。
天空風和日麗,帶着暖人的氣息,讓人感覺無比的舒爽,剛纔的一切就好像做夢一樣的不真實。
楚音音扭頭看向還緊緊地抱着自己,似乎剛鬆了一口氣的傅楠思,靜靜地出聲:“剛,剛纔,我們是不是被刺殺了?”
傅楠思把楚音音放開:“嗯,不過不是我們而是你。楚音音,你招誰惹誰了?竟然出動了這麼厲害的殺手,要不是我反應迅速,用強力電磁波彈召喚了第三精訓隊,估計我們的車子都有可能被那個拿着激槍的人掃射了。”
“我怎麼沒看到拿着激槍的人?”
傅楠思嗤笑了一聲:“你要是能看到,你哥還用得着請我當你的保鏢?楚音音,來,我給你分析一下,你呢,最擅長勾引人心,指不定在哪裡惹了一個大人物,外加死心眼地賴上了楚哲翰,肯定會讓別的男人不高興,楚哲翰本身的敵人已經夠多了,如果你再幫着他樹幾個勁敵的話,你哥哥遲早會被你害死。”
楚音音一下子火了:“該死的,傅楠思!我勾引誰了?你要是在胡說八道咒我哥哥死的話,我跟你拼命!”
“嘖嘖嘖,美人發飆的時候可真是破壞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