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薛碩真的想要維護他懷中的女人,會讓楊瀾瀾那一巴掌落下去嗎?顯然不會,現在他既然允許他的表妹打人,看來這個小咪對他來說也只是一個路過而已,是他讓楊瀾瀾看清事情的一種方法。
小咪捱了這樣一巴掌氣得臉都紅了,她窩進薛碩的懷裡撒嬌:“薛總,薛總,你看看,你看看,你表妹是怎麼對我的?嗚嗚嗚,你要爲人家做主。”
許藍音聽着那樣嬌膩的聲音,哽中一梗,有一種想嘔的衝動,雞皮疙瘩也不覺地冒出來一層,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才壓下了這種感情。
薛碩掃了許藍音一眼,便直接把目光放在了楊瀾瀾的身上,聲音深沉而帶着攝人的氣息:“楊瀾瀾,立馬滾。”這樣的平靜讓人感到壓抑。
楊瀾瀾怔了一下,怯怯地看着薛碩,接着轉身,向着樓上走去。
孫亞芸看着薛碩把筷子放下,高貴的氣息在她身環繞:“我也不吃了,碩,你好好照顧你表弟和你表妹,我出國了,若是有其他什麼事的話,你直接讓亞茹楊天來問他們這雙兒女的事就好。”接着她轉過身向着着外面的方面而去,到了院子裡,坐進了高檔的車子裡後,車子便向着大門口的方便駛去。
餐桌上只剩下四個人。
楊瀾憶也沒有看向薛碩那邊的方向,他夾了一塊肉放在許藍音面前的小盤子裡:“音姐姐快點吃,吃完後我帶着你去醫院做檢查。”
薛碩看着楊瀾憶對許藍音那樣親密隨意的動作,忽然之間心裡一陣不舒服,看看坐在小憶身邊的許藍音再看看坐在他懷裡的小咪,差距就是這樣的明顯。
即便許藍音額上還有着大塊的破損,也不影響她扣人心絃的容顏,那樣的豐潤與潔淨,那樣的輕幽與飽滿,不斷吃東西蠕動的晶瑩的櫻紅脣瓣可以輕易地激起男人心底最深處的慾望,但她卻又偏偏保持着如蘭花般的寧靜純淨,無形中宛如散發着淡淡的馨香,薛碩再看看他懷裡的小咪,只是一眼,便可看得出是邀寵賣姿的野花,差別便是這樣明顯。
他頓時有一種心煩氣躁的感覺,伸手把懷中的女人扔了出去,薛碩站了起來,看也不看地上哀嚎的女人一眼,他走到了許藍音的身邊,將正在低頭吃東西的許藍音從輪椅上提了起來,然後緊緊地禁固在懷裡,他低頭噙住了她的脣,他一手抓着她的頭,按得緊緊的,吸吮,連同她嘴巴里的食物一起吸進了他的嘴裡。
楊瀾憶剎那間便怔在了當場,他看着他的表哥把他的音姐姐抱起來輕薄,心裡被一種飆升的怒氣充盈,但是面對的是他的表哥,他卻不敢發飆,唰地,他站起來,讓椅子也發出一陣刺耳的響聲,他怔怔地看向薛碩,聲音怯怯的帶着一種哆嗦:“表哥……”
薛碩輕閉着眼睛感受着懷中的柔軟,她真的很好吃,入口柔軟,以致於他想要更多,兄弟是外面那輕輕的一聲呼喚,讓他的神志瞬間清醒。
許藍音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還沒有回過神,她的臉便被迫貼在了他的臉上,她的脣被一股溫熱的帶着男性特有的氣息包住吸允,她剛回過神來,想要擡起巴掌扇人的時候,她的整個人便橫飛了出去。
嘭,她的整個人撞到了地上。
許藍音痛得整個五官擠在了一起,收縮的眼睛裡本能地蓄滿了水霧。
楊瀾憶啊地一聲跑了過去,他蹲在許藍音身邊,急得大叫:“音姐姐,哪裡疼?哪裡疼?”他一把把許藍音從地上抱起來,像是哄小孩子一樣,“音姐姐,你不要哭不要哭,我們這就去醫院。”他的腳步不停地向着外面急奔而去。
薛碩站在當場,看着眼前的發生的一切,站在那裡沒有一點表情。
小咪看到這樣的情況也不敢再出聲,這薛碩是怎麼了?陰晴不定的性格好嚇人。
薛碩看了一眼還在地上的小咪,緩緩地走了過去,深沉的眼睛裡散發着一種別樣的氣息,讓人感覺到壓抑,他蹲了下來,伸手捏住小咪的下巴:“跟我上牀。”
小咪眼中頓時露出了狂喜的色彩,但是她卻把頭扭到了一邊:“薛總這是做什麼,人家飯還沒吃就要跟人家上牀!羞死人了。”
“願不願意?!不願意立馬給我滾出去!不要讓我看到你噁心!”薛碩眼睛裡沒有一點感情。
小咪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伸手攬住薛碩的脖子:“願意願意啦!你看你猴急的!還有記得完事之後要給我買鑽戒。”
“啪”小咪臉上捱了一巴掌,她的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薛碩站了起來:“就只有這種調調,你是怎麼當你們那裡的頭牌的?”
他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喬克,給我找個女人回來。”說完,他便掛了電話,看到小咪還爬在地上,他飛起一步將她踢出足有二米多遠,“滾,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礙我的眼睛。”
楊瀾憶再帶着許藍音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他把許藍音放在牀上,說什麼也要留下來守着許藍音。
許藍音看着楊瀾憶:“小憶,聽話,快點回去睡吧。”
“不要!”楊瀾憶倔強地站在牀邊,“我一會兒不在你身邊你都會出事,我一定要守在這裡!”
“你再不回去休息我可要生氣了!”許藍音繃起了臉。
楊瀾憶一看許藍音真的生氣了,立刻軟了下來:“好麼好麼,音姐姐你不要生氣,我回去睡就好。”說着,他便急急地轉過身向着外面走去,生怕他一刻不走就會看到許藍音生氣的面容。
門口響起了關上門的聲音。
許藍音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她現在渾身疼還是次要的,在醫院裡醫生給她處理了傷口,楊瀾憶帶着她把複查的項目全查了一遍,然後便是輸液,一直折騰到現在,她覺着很累,腦子一直轟轟地響,想睡覺,閉上眼睛只是一會兒功夫,她便不知人事。
第二天。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楊瀾憶正趴在她的牀邊睡得正熟,她看了看錶是七點多的樣子,醒來得還不算晚,皺了一下眉,難道楊瀾憶是過來叫她吃飯的嗎?
“小憶?你睡醒了沒?”許藍音伸出手搖了搖楊瀾憶。
楊瀾憶發出了兩聲“嗯”聲,一副沒有睡夠的樣子,伸手把許藍音的手拍到了一邊,小臉翻了一個面,嘴脣嘟嘟地咂吧着,好像夢到了什麼好吃的。
許藍音看着楊瀾憶的這副樣子想要笑出聲來,小憶的這副樣子真是太搞笑了,她惡作劇地捏住楊瀾憶的鼻子,想要把楊瀾憶憋醒,誰知這丫地睡得像頭死豬一樣,捏住了鼻子,他張開了嘴巴,在嘴巴呼息的同時還打起來不大不小的呼嚕。許藍音頓時一臉黑線,楊瀾憶竟然這麼能睡,但與此同時,她便注意到了楊瀾憶翻過的小臉被胳膊咯出了一道粗粗的紅痕,那絕對是保持着這個姿勢睡得時間過長留下的。
微微怔了一下,許藍音放開了自己的手,她把自己身上的被子拿下來,披在了楊瀾憶的身上,眼角有些溼潤。
門啪地被人一腳踢開。
楊瀾瀾氣勢洶洶地跑了過來,她走上前,對着許藍音便吼起來:“許藍音,你擺什麼大架子!還要人等你嗎?!”
楊瀾憶被這樣大的吼聲一下子吵醒,他睜開惺忪的睡眼,便看到了楊瀾瀾對着許藍音大吼,許藍音只是那樣靜靜地看着楊瀾瀾,一聲不吭。楊瀾憶的睡意瞬間便沒有了:“楊瀾瀾,大清早的,你在這裡吼什麼?!”
楊瀾瀾這才注意到在牀的另一邊,從被子裡探出來的一個精美的小腦袋,她氣沖沖地吼:“我說這個小蹄子怎麼敢這麼晚還不起牀吃飯!原來是有你在這裡給她撐腰!”
楊瀾憶把披在身上又放到牀上,他站了起來,走到楊瀾瀾面前,微仰着頭,那形態,像一個十足的驕橫的大少爺,一副我怕誰的樣子:“怎麼?楊瀾瀾,你想找人打架?!我每一次都不用武功跟你打,你用上你全身的本事不還是要輸給我?!”
楊瀾瀾狠狠地瞪了牀上的許藍音一眼,轉過身,她便向着外面跑去,再也沒有多說什麼。
楊瀾憶把許藍音抱起來向着外面走去,一直走到餐桌前,薛碩和他身邊的三個女人已經開動了起來,楊瀾瀾坐在對面死死地盯着三個女人熱情四溢地伺候薛碩,一會兒往他嘴巴里夾一個東西,她的小臉十分的陰暗難看。
許藍音一看到這種情況,便似乎明白了楊瀾瀾爲什麼一大早那麼大的火氣了,她一個人面對這樣的場景定是心裡面窩火氣惱得很。
楊瀾憶抱着許藍音坐在了一張椅子上,他讓許藍音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僕人把消毒過的筷子遞給了楊瀾憶,楊瀾憶掃視了一眼一桌子的菜,然後對着許藍音甜甜地笑:“音姐姐,你想吃什麼?”
許藍音在楊瀾憶把她放到他的腿上的時候,便感到了薛碩唰地射來的兩道目光,她都沒敢扭頭看向薛碩那邊,本來她對楊瀾憶這樣的行爲就覺着尷尬,薛碩這樣森冷的目光無疑更加重了她不安不自在的心理,她有點頭皮發麻:“小憶,你把音姐姐放下吧,我可以坐在那裡自己吃。”
“不要!”楊瀾憶像是在耍小孩子脾氣一樣,不肯把許藍音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