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斯轉過頭來看着薛碩,冷冷地笑了一下:“薛總這話什麼意思?想要給我們製造心理障礙嗎?”?
歐陽冷銅本來已走到了門口,他又轉回頭看了薛碩一眼,陰柔地笑了起來:“多謝薛總提醒,我會注意的?
詹妮斯又出聲:“薛總,你覺我們的撒旦大人會爲了這樣一個女人跟我們暗帝槓上嗎?就算許藍音救過他又能怎麼樣?現在楚哲翰在國際黑道聯盟的通輯之下自身尚且難保,他會因爲一個這樣的女人與我們對上嗎?”?
“詹妮斯,你話太多了,我們走。”歐陽冷銅整了一下風衣,擡腳向着外面走去。?
詹妮斯轉過頭,跟着歐陽冷銅便向着外面走了出去。?
只是片刻的功夫。?
圓形會桌前,便只剩下薛碩一個人。?
他的嘴角掛起了一摸冷笑,他本來就沒有想談判成功,想從歐陽冷銅手裡買人,跟本就是不可能的呈情,他只是想知道在“暗帝”的心目中,那個和他們族長大人一樣無情的撒旦究竟有着怎麼樣的地位,看來還不錯,這個撒旦到哪裡都可以讓人忌憚三分,連“暗帝”也不例外。詹妮斯的話雖然也不算多,但是隻有心裡有陰影的人才會反問出那樣的語句。?
知道這一點就夠了。?
剩下的。?
他會用槍來解決。?
如果是撒旦帶走了許藍音,歐陽冷銅應該會找誰去要人呢?他會去找楚哲翰嗎??
會不會都不關他的事了。?
他只要把人帶進他的勢利泛圍就可以了,到時候,其他的事情一切都好說。?
手中出現了一把槍,旋轉起來,帶着無比熟練的形態,他隨意地挽起了幾個槍花。?
若是講殺人的話,他應該也不會差吧,如果有機會讓他製造血腥的事情,他也一樣可以大開殺界,讓人爲之動容,從來都不好惹的亞太第一把交椅的薛碩,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的話,早就死過無數次了,十歲的時候,他對血腥就已經習以爲常。?
只是不知道,薛碩對上歐陽冷銅的時候,誰會更高明一點呢??
薛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槍又在眨眼間從他手中消失,這就是速度,速度可以讓人蔑視一切。?
許藍音坐在輪椅之上,她的身形已經清瘦了一圈,周圍的都是萎頓的氣息。?
她的身後站着一圈人,閉上眼睛,她的頭斜靠在輪椅上,休息一下。?
她聽到外面的聲音,也沒有擡頭,現在什麼都不想,連逃的興趣都沒有了,她的整個人有一種枯敗的氣息,讓人感覺不到生機。?
歐陽冷銅走到了許藍音的面前,他揮了揮手,站在旁邊的人全部都退了下去,好一會兒,他纔開口:“感覺怎麼樣?疼嗎?”?
許藍音還是閉着眼睛沒有一絲神情的變化,到了這樣的地步,她能說什麼呢?哀求嗎?沒用纔是,當她把刀送進了他的腹中,當她從他手中逃了出來,就意味着當她再次被他抓回來時,便是死期。死就死吧,也沒有什麼好嚇人的,反正她也不想活了。?
歐陽冷銅伸出手揪住許藍音的頭髮,把她的頭仰了起來,他的聲音很柔和,甚至帶了少有的嫵媚:“睜開眼睛。”?
許藍音終於還是睜開了眼睛,她看進了出現在歐陽冷銅眼中的自己,沒有一絲生機:“你不就是想殺我嗎?爲什麼還不動手?”?
歐陽冷銅淡淡地笑了起來:“我不喜歡一下子把人殺死,那樣不好玩,不如我們玩玩絞肉,看看你是否有興趣?”?
許藍音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雖然不明顯,但還是清淅地傳到了歐陽冷銅的手心裡,隨後她什麼也沒有說,就那樣看着歐陽冷。?
歐陽冷銅臉上勾引一抹淡笑:“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喜歡你?”?
許藍音深吸了一口氣:“說過,你說只要我聽話,我想要什麼都可以,但是我必須要足夠乖,匍匐在你的腳下,然後你會很寵我。”?
歐陽冷銅伸手擡起了許藍音的下巴,他低下頭吻上了她的脣,很輕很淡:“我們開始吧。”伸手在空中拍了兩下。?
有人端着盤子恭敬地走了過來,把盤子放在地上的時候,對着看都沒有看他的歐陽冷銅行了一禮:“族長,東西送到。”隨後他又有禮地退了下去。?
歐陽冷銅優雅地伸出手拿起了兩根來合的線般的細銅絲,他輕輕地抓起了許藍音的左手,許藍音想要從他手中抽出,最後只能瞪着眼睛看着她的手怎麼也抽不出來,那兩根細絲像是帶了魔力一樣貼在她的手腕背部,兩根細銅絲輕輕地摩擦,許藍音忽然就發出了慘叫聲,緊接着細銅絲過後,一大塊皮便從她的手背上張開來,隨即翻落在地上,細小的血珠很快地泌出,然後就融合成了一片。?
許藍音叫過之後,便緊緊地抿住嘴巴,她的眼中因疼痛蓄滿了淚水,但最終還是被吞了回去,歐陽冷銅像是對待一件藝術品一樣的,輕柔地掀起了許藍音的衣袖,入眼的是雪白晶瑩的肌膚,讓人喜歡,他低下頭在那肌膚上吻了一下,連眼神都是溫柔的,接着他又找了一個點,把兩根交叉的細銅絲放了上去。?
細細的銅絲絞過。?
許藍音的淚水洶涌而出,小臂上那一大塊的皮肉再次張開,而後就跟她的身體脫離翻掉了地上,小臂上的血水匯合起無數溪流,滴落到地上,許藍音把頭扭到一邊,再也壓抑不住疼痛一般破碎的哭聲從口中溢出。?
歐陽冷銅擡起頭看着許藍音,他伸出手溫柔地擦拭着她眼中不斷落下的淚水,但還是止不住她眼中的液體越聚越多,他站起來,傾身伸舌吻住了她的雙眼。?
許藍音一下子僵了起來,她對這樣的舉動無比的厭惡,甚至有些噁心,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她再也沒有落下一滴眼淚來。?
好一會兒,歐陽冷銅從許藍音臉上離開,他的臉柔和而帶着憐惜:“學乖了沒有?願意做我的女人了嗎?”?
許藍音咬緊了下脣:“想要讓我主動地在你身下討好你,一輩子承歡,你想都別想!大不了你殺了我!”?
她剛想動一下。?
只是還沒有反應過來,小臂上剎那間的劇痛,一大塊皮肉掉在了地上,她忍不住慘叫出聲。?
歐陽冷銅還是那麼的溫柔,帶着寵溺的笑意,接着他把銅絲扔到一邊,從旁邊拿出了一袋鹽,動作優雅地倒出了白色的顆粒,然後灑在了許藍音凹陷下去的小臂上,白色的顆粒很快地與紅色的液體融在了一起,他託着許藍音修長的手,看着她小臂上的液體不斷地流下,也感受着她的手臂在鹽顆撒進去後整個都痙攣了起來。?
許藍音緊咬着脣,牙齒在下脣上咬出一排凹陷,有血從凹陷中流下,但是她沒有再發出嗚咽和叫聲,眼淚無聲的洶涌而出,是她沒有辦法控制的情緒。?
歐陽冷銅繼續着手上的動作,從容平靜優雅溫柔,唯獨找不到殘忍,可是許藍音卻覺着自己的生命是如此的悲劇。?
誰能來拯救她?將她帶離這樣的境地??
誰能把她從這個男人身邊拯救出去??
她會用自己的一生去報答!?
誰能給她一個了結讓她痛快地死去??
她用自己的全部去感謝!?
歐陽冷銅拿起盤子裡的針和線,嫺熟地穿起來,放在旁邊的托盤裡,他又撿起地上一塊皮,用蒸餾水把皮上的血跡和髒污衝乾淨,再用水把許藍音手腕部的不掉流血的那一塊也衝乾淨,皮完整地貼合到原來的位置,他的聲音柔和而平淡:“縫合的時候會有點疼,但是我覺着以你這兩天對疼痛的耐受程度來看,你可以忍受得下來。”?
針帶着線從許藍音手腕部的皮膚的周緣不斷地穿過,每穿一下,歐陽冷銅都會搖一下針,針孔會變大許多,然後穿過去,像是世界上最精於繡功的織娘,仔細而認真,他在縫合着人皮,血水從針孔裡溢出從周圍的邊緣涌出。?
許藍音在歐陽冷銅每一次下針,都會控制不住的抖,只是十來分鐘持續疼痛刺激,她的手臂上的肉便不住地瞤動起來。?
一塊皮二塊帶着肉的皮,全部又被放回了原處,縫了起來。?
本來並不是什麼難的動作,但是歐陽冷銅將這種縫合的時間拉成了二個小時,他的針角弄得又深又長,絲毫不顧及在他手下都顫抖痙攣起來的人。?
做完一切後,歐陽冷銅擡起了頭,他看到許藍音發青的臉上一冒出的都是冷汗,中間間夾着淚水。?
“嗯,以後我每天會過來問你一次,我用一年的時間等你的回答,如果你能撐一年還這麼嘴硬的話,我會送你去另一個世界。”歐陽冷銅輕輕地笑,帶着無比的溫和,如果只是看他的表情,會覺着他是一個好人。?
許藍音看了看歐陽冷銅,她沒有說話,不知道說什麼。?
歐陽冷銅站起了身。?
立馬有一個站在遠處的人走了過來,把地上的東西都收拾了起來。?
許藍音看着歐陽冷銅離開,伏在了輪椅上,宛如虛脫了一般。?
夜晚的時候。?
月光很亮,帶着如水的皎潔迷人灑在每一根樹藤上。?
站在許藍音身後的一個男人出聲:“許小姐,你該回去休息了,身體不好在外面感冒了就更不好了。”?
許藍音躺在輪椅之上看着明亮的月光:“讓我在外面呆一會兒,不想進去,裡面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