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一瞬間全把目光放在這新來的一男一女身上,男子冷俊高貴,一張無情的臉好看得讓人在瞬間會忍不住怦然心動,女人身上有一種精緻清淨動人的韻味,那一種誘惑人心的氣息讓人覺着她簡直就是上帝的寵兒,美麗得讓人想不愛上都難?
金童玉女形容的或許就是這樣的情景。?
薛碩看着這個地下賭場裡的各色人物。?
魚龍渾雜的地方,他沒有太大的感情。?
有一個像是領頭一樣的人急忙親自跑了過來推着一把滑輪椅子過來放在了薛碩的身後:“呵呵,薛總,你坐你坐。”?
許藍音看到對面是一個臉上帶着一道深疤的橫肉男人,他淡黃的眼睛顯得無比的兇惡,頭髮留得很長,但是遠沒有小憶那樣唯美得宛如從畫裡走來的感覺,對面這個男人扎着的馬尾只會給人一種他是一個壞人的感覺。?
薛碩聲音裡沒有一點感情:“許小姐,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對面這位,他就是國家通輯的一級潛逃罪犯,曾經殺過三十二個人,姦淫婦女從五歲孩童到八十老人共二十六人,道上人稱‘一條疤’。”?
一條疤看着薛碩眼睛收縮了一下:“你,你難道就是……”?
“是,我就是這裡的老大。”薛碩截住了一條疤的後半句話,聲音平得沒有一點感情,“我是今天早上聽說你在這裡的,現在也是衝着你來。沒有別的什麼想法,看到我身邊的這個女人沒有?如果你願意陪我玩幾圈的話,說不定下個賭注她就是你的。”?
一條疤看向許藍音,眼睛忽地就變得異常的精亮。?
許藍音吼了起來:“薛碩,你個混蛋!你敢?!!!”?
薛碩看都不看許藍音一眼,好像她跟本不存在一樣,他修長的手伸了一下,對着一條疤道:“請吧。”?
一條疤戀戀不捨地把目光從許藍音身上收了回來,然後他把目光轉向薛碩,豪氣的說:“好,我跟薛總賭,你賭什麼我都跟你賭。”?
許藍音感覺一條疤剛纔看着她的時候就像是一條貪婪的毒蛇一樣,讓她感覺無比噁心,她真是欲哭無淚,這是怎麼了?難道她還會再被扔到賭桌上一次嗎??
第一次是在無知無覺的情況下,便成了那個歐陽冷銅圈養的東西,不甘被逼死自己母親的人那樣對待,所以逃了出來,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的地步,難道再被賭一次??
該死的,如果她還是她爹的女兒的話,那麼那個給了她生命的爹把她輸出去她認了,可是她跟薛碩到底有什麼關係?!他憑什麼這個樣子對她??
許藍音轉身向着一條空道便奔了出去,她一秒鐘都在這裡呆不下去了,這個地方讓她厭惡到了骨子裡!她又不是貨品,憑什麼拿她來賭!!?
薛碩像是看不到許藍音轉身跑掉,他依然很平靜,平淡的聲音裡沒有感情的起伏:“來玩撲牌吧,雖然古老,但是我卻很喜歡。?
一條疤沒有反對:“隨你!”?
有人把兩副牌放到了薛碩面前,薛碩直接把牌推到了一條疤的面前。?
一條疤曬笑了一下,惡氣十足:“好,我來洗牌。”?
許藍音跑了有五米,便被人牢牢地抓住,然後扭送到薛碩的身邊。她的臉上是怒火,她嘴巴里是吐出來的全是罵人的話。?
但是坐在那裡的那個男人彷彿聾一般跟本聽不到她說的是什麼。?
一條疤拿出一根雪茄放進了嘴裡刁起,然後用火機點燃,他玩弄着手裡的牌,轉過頭看向許藍音痞笑了一下:“美人,你叫這麼兇做什麼?還真薛總聽不到你的聲音嗎?你罵得狠,得到的下場只會比你的罵聲更慘!”?
許藍音聽着一條疤的話一下子再也發不出一聲,沒錯,她罵得越兇得到的下場越悲慘,轉頭看向那個一直平靜得如同一潭死水一樣的男人,她忽然就感覺到一陣恐懼。有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咽喉,讓她只想死去,從這裡解脫出去。眼前,是不斷翻飛的牌片,她卻只能看着那紙牌飛舞得是那麼熟練,帶着長期玩賭的習性,整個人被身邊的人制住,不能動彈絲毫。?
一條疤在發牌前看着薛碩:“薛總,我想有必要問你一下,如果你拿這位美人來賭的話,那你想讓我用什麼來賭?!”?
“隨便!”薛碩淡漠的好像金錢和糞土可以同等價值地擺出來一樣。?
一條疤立馬樂得止不住嘴:“我拿一萬來賭。”說着他拿出來一打錢放在了桌子上。?
周圍其他賭桌上的人全部被吸引了視線過來。?
薛碩淡淡地出聲:“行,第一局,我賭許藍音的左手。”?
許藍音嚇得臉色白了幾白,難道她也要像她那個爸爸一樣被砍掉四肢??
牌開始發了出去。?
兩個人第一局亮牌的時候。?
許藍音比誰都緊張,她希望薛碩贏,可是令她絕望的是薛碩輸了,她的左手要被砍掉了嗎?可是她不想,不想讓自己的手被砍掉,她不想成爲一個殘廢。?
一條疤看着牌底哈哈哈大笑出聲:“我贏了,美人的左手是我的了。”?
薛碩平靜地道:“是,她的左手現在歸你。秋子,拿把刀過來給一條疤先生,讓他去取屬於他的東西。”?
一個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臉上帶着笑拿着一把刀走到了薛碩的面前:“薛總,你看這一把可以嗎?”?
薛碩點點頭:“可以,給他吧。”?
秋子拿着刀遞到了一條疤:“先生,這是工具,你可以取回你的東西了。”?
一條疤從秋子手裡接過刀,在刀上面吐了一口唾沫,然後用手試了試鋒利的程度,只是輕輕地觸了上去,他的手便出現一道細小的血口:“唾,哇哈哈,真他媽的鋒利啊,是塊砍人的刀。”?
許藍音腳下一軟,便要跌下去。?
只是她並沒有能倒下去,周圍鉗制着她的人托住了她,讓她連跌倒的機會都沒有。?
她的眼中迷濛起了溼霧,緊咬着下脣強忍着纔沒有哭出來。?
一條疤從自己的位置上走下來,一直走到了許藍音面前,他的眼中帶着滿滿的笑意,走到許藍音面前不住的咂咂着嘴巴:“嘖嘖,真是不錯,天生的絕代美人,看這小手要是真砍下來怪可惜的。”?
許藍音低下了頭,牙齒之間因恐懼的顫抖不住地發了磕碰聲,讓人看着忍不住心生憐惜。?
一條疤轉頭又看向薛碩:“薛總,這樣的小美人讓我下手砍人我可真是捨不得,不如這樣吧,我們多賭幾把,你要是把她身上的東西全輸給了我,我帶走一個整個的大活人,若是我輸了,那就是輸了,這裡的一萬塊錢是你的。”?
薛碩看都不看一條疤那裡的一萬塊錢,隨口不在意地道:“好啊,既然你願意,隨便,我沒意見,繼續開牌。”?
許藍音已經沒有了開始的氣焰,她看着兩個人在那裡賭。?
連着再開了三局。?
薛碩每局必輸。?
她的四肢被徹底地輸了出去。?
忽然之間。?
許藍音像是意識到什麼,她吼出聲:“薛碩!你這個混蛋,你是故意的!!!”?
薛碩這才轉過頭看了許藍音一眼,冰冷透黑的眼睛裡找不到一絲感情:“我不想再聽到你的聲音。”?
她身邊的人立馬拿出了一大團東西塞進了她的嘴巴里,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一條疤樂得不行,他恭敬地對着薛碩行了一禮:“嘿嘿嘿,謝謝大哥賞賜,還有最後一局,是她的身子。”?
薛碩回過頭來看了一眼一條疤,冷冷的:“誰是你大哥?”?
冰冷的聲音打得人冷得回不過神來。?
一條疤收住了臉上的笑,但是也沒有敢口出狂言,他再一次把牌發完之後,盯着薛碩看:“薛總,你揭牌嗎?”?
薛碩把牌甩了出去。?
一條疤看着桌子上的牌眼睛都直了,他也急忙把自己的牌甩了出去,狂吹了一聲口哨:“呼呼呼,贏了贏了。”他轉過身便向着許藍音跑去,“美人,我來了。”?
許藍音看着伸着手要來抱她的一條疤,胃裡一翻騰,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溢出了眼眶。?
薛碩在一條疤快要用着他那帶着毛的手抱住許藍音的時候,以一種別人都沒有看清的速度攔在了中間。?
一條疤看着突然出現在中間的薛碩,沒有攔住自己的慣性,一把抱向了薛碩。?
薛碩急速的擡腳,一聲悶聲,向他撲來的一條疤整個人便被踢飛了出去,砰地落在了地上,帶着大叫聲。?
許藍音滿臉淚痕地轉頭看向薛碩,抽泣的聳動不能自已,這個男人又要做什麼?!!快嚇死她了,這個賭搏的過程,已經快折磨死她了!!?
薛碩看着許藍音:“你可想好了,如果對我表弟不好或是拋棄他的話,等待你的可不是砍手砍腳陪男人睡覺這麼簡單了。”?
許藍音的氣焰一下子消了,她似乎明白了薛碩的意思,說不出話來,她只能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把她嘴巴里的東西弄出來。”?
一個在許藍音身邊的男人走到許藍音的面前,把塞在她嘴裡的東西拿了下來。?
許藍音低下了頭。?
不敢再與面前的男人對視。?
她對視不起。?
一條疤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看着許藍音,又看看薛碩,似乎覺着自己不應該跟薛碩爭東西,但是他又不甘心,這個美人已經被他贏了過來,薛碩堂堂的黑道首領難道會說話不算話不成?這也太過分了!“薛總,你要是不想把這個女人給我,爲什麼又把她輸給我?!”他粗野的嗓子裡帶着明顯不滿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