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冷銅吐出一口濁氣,向後面仰靠了過去,詹妮斯急忙把一個抱枕墊在了他的背後。
“不錯,果真是一個好注意,只是你把你瞭解的情況說來聽聽。”歐陽冷銅坐在那裡,他的眉眼很淡,乍看上去很弱,但稍一仔細看便會發現他身上有一股陰柔的深邃,帶着邪魅的氣息。
詹妮斯伸出皙白的玉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她看着歐陽冷銅這張臉,這張臉或許並不夠絕美,但是卻絕對稱得上俊美,她跟着他這麼多年,發現他的臉越看越耐看,她輕輕地笑了起來:“好呢,我會說說情況,你看我是不是說得很準。”
歐陽冷銅坐在那裡,眼睛微微的閉上,不置可否。
“半個月前,族長大人去了一趟澳門賭城,在那裡正好碰到了一個手氣似乎很好的中年人男人,”詹妮斯娓娓道來,帶着迷人的聲音像是在講一個故事一般,“他贏得有點發狂,其實也沒有多少,只是一千多萬美元而已,不過那個數目對他來說似乎是很大的一筆了,可惜他完全不知道那種樂得發顛的樣子是一個賭徒最致命的缺點,很不幸的是他的樣子惹族長大人不開心了,族長大人忽然之間便很有興趣跟他賭一把,結果便是這個倒黴的傢伙從頭輸到了尾。”
詹妮斯看着歐陽冷銅依然閉着眼睛沒有,輕輕地笑了一下,又接着道:“輸掉他的產業和他的妻子和他的四肢還有他的女兒。那個男人的產業其實少得可憐,也就幾百萬人民幣而已,而許藍音的母親並不是那個男人的正妻,而是地下情婦,或許是爲了能從那男人手裡得到一些錢好好養育許藍音,給她一個很好的教育,所以她的母親都是一直跟着那個男人的,當出事的時候,那個男人拿來抵債的不是他的正牌妻子和女兒,而是他的地下情婦和私生女。”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
詹妮斯一直不知道爲什麼那個女人會爲了一個那麼齷齪的男人選擇死亡?但是她卻會以最平和的態度去面對存在的事實:“如果族長大人只是廢了那個男人的四肢,偶許那隻小貓還會感激大人,只是許藍音的母親在聽到那個男人把她輸給別的男人的時候自殺了,我不知道族長大人爲什麼沒有追究那個男人敢用地下情人和私生女冒充自己的妻子和正牌女兒的事情,直到我看到了許藍音的時候,我纔想到族長大人可能是喜歡上了這隻小貓,因爲她實在是太美麗了。”
歐陽冷銅緩緩地睜開眼睛,他看向詹妮斯,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詹妮斯,你總是這樣的善於揣測別人的心理嗎?”
詹妮斯低低地笑起來:“我的族長大人,我跟在你身邊七年,是你一手把我從那堆人裡面挑出來,讓我做着最有意義的事情,揣測這種東西可是我的必修課呢。看來大人是不太喜歡我這種行爲了。”
歐陽冷銅也沒有說其他的,他看着詹妮斯,語氣顯得淡涼:“詹妮斯說了這麼多似乎不是目的吧。”
詹妮斯站了起來,原地踏了幾下步子,對着歐陽冷銅眨巴了幾下眼睛:“這個當然,我的目的是想讓族長大人開心,以上的話只是讓族人大人對我表演的能力放心而已,因爲我瞭解事情的全部過程。”
歐陽冷銅看着詹妮斯,笑了一下:“那你現在明白我的小貓是什麼性格沒?”
“明白是明白了,可是我還不知道她要是被你折磨的時候會出現什麼反應。激烈反抗?誓死不從,看着不像,能屈能伸?無比討好,嗯,這個有可能。”
歐陽冷銅伸出手,從袖腕部嗖地飛出了根細絲,向着詹妮斯抽了過去,詹妮斯沒有躲閃,讓細絲抽過自己身上,她的身上頓時像是被刀子劃過一樣,長長的血痕,涌出的全是鮮血,看着很是嚇人。
緊接着,細絲不住地飛抽,打在詹妮斯身上,血珠飛濺,屋子裡到處飛濺着一片血雨。
十五分鐘過後,
詹妮斯臉色泛着蒼白,身上的衣服被細密的絲絞成了無數細條,她的身上沒有一寸完好的地方,到處都是血珠,將她染成了一個血人。
歐陽冷銅的眼中帶上了嗜血的光,他停了下來,看着站在那裡的詹妮斯,聲音帶着一絲快意:“現在感覺怎麼樣?
”
詹妮斯淡淡地笑了起來,沒有一絲狼狽,依然優雅:“族長,還有嗎?要不要親手再給我來上一百刀,或者直接斷手指扔蛇窩?”
歐陽冷銅看着詹妮斯冷嗤了一聲:“詹妮斯,現在的這個人是你不是我的小貓,她沒有受過你這樣的訓練,做不到像你這樣挨我這樣的懲罰也一聲不吭,做不到像你這樣對各種酷刑眉頭都不皺一下,做不到像你一樣說着刑具像是說沒有傷害力的玩具一樣的。”
詹妮斯點點頭:“知道了,那我們再來一遍。”
歐陽冷銅眼睛裡帶着一種讓人看不清的光,袖腕部的細絲再一次飛射而出,飛晃而過,呈一片亮影狠狠地抽向了詹妮斯。
無數在血珠帶着淒厲的叫喊聲在屋子裡迴盪起來。
歐陽冷銅收回細絲的時候,滿意地笑了笑:“就是這個樣子,記得要聽話,也記得保持着骨子裡的氣節,我喜歡有堅持卻懂得保護自己的人。”
詹妮斯的腰不再是直的,她彎下了腰,幾乎要蹲到了地上,滿臉都是痛苦的表情,然後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族長,你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逃了。”
“錯了!”歐陽冷銅的聲音帶着陰狠,“她都是直呼我的名字的,連名帶姓,一個字都不少,帶着她的隱忍和內心裡的不認同。”
詹妮斯看着面前的男人,眼中有淚水涌出,聲音也帶上了乞求的味道:“歐陽冷銅,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逃跑了,你放過我,我以後都聽話。”
歐陽冷銅拿出几案邊的一個花瓶一下子扔了出去,花瓶摔在地上,碎片成無數片,無數碎片又人地上激起飛射而出全部沒入詹妮斯的腹部,劃出皮膚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