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生命是如此的薄弱,想要懺悔,似乎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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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華麗雲從樓上走了下來,見到這一幕,不自在的乾咳了兩聲。
聞聲,喬以帆放開了單筱諾,但是看向她的眼眸中卻含着笑的。他溫柔的伸手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
“以帆,張宇成來找你做什麼?”華麗雲問道。
“他是因爲卓伊娜的事來找我的,他說卓伊娜流產了,是我害的,所以來找我算賬的。”
“真是可笑。那個孩子長在卓伊娜的肚子裡,誰也逼不了她,不是嗎?除非是她自己不想要那個孩子。”華麗雲也覺得張宇成這是無理取鬧,“我就不明白了,張宇成幹嗎要爲卓伊娜出頭,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因爲卓伊娜懷的就是他的孩子。”
聽聞這個消息,華麗雲與單筱諾都感到震驚不已。
“哼,真是個奇聞。卓伊娜不僅長的漂亮,而且還有那麼強硬的家庭背景,怎麼會看上張宇成那種流氓?”華麗雲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媽,現在您應該看清楚卓伊娜的真面目了吧,她在您面前是一個樣子,可是在背後又是另外一個樣子,我勸您,對她還是提防一點好。”
“我明白。”通過這件事情,華麗雲對卓伊娜的印象是大打折扣,甚至對她的行爲感到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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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氏企業,舒慶祥正在會議室裡給員工開會。
突然,他感覺到頭暈,心裡悶的慌,“你們大家先討論一下,我有事要處理一下,一會兒回來聽你們的報告。”舒慶祥交代好員工,便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可是,走在回辦公室的路上,頭越來越暈,最終,眼前一黑,他暈倒在了地上,失去了僅存的意識。
“舒總……”
“舒總,快,快叫救護車……”員工們在驚慌之中,撥打了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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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我先生怎麼了?爲什麼會突然暈倒?”季紅豔着急的問道。
“是啊。”舒晚清也着急的想要知道答案。
“我們還是出去說吧!”
三個人來到的走廊上,“醫生,你快說,我先生到底怎麼了?”季紅豔迫不及待的再次問道。
“你們最好還是做好心裡準備。”
聞言,季紅豔知道檢查的結果不是很好,心裡有點崩潰,但她還是強忍住淚水,問道:“我先生到底得的是什麼病?”
“您先生得的是肝癌晚期。”醫生將檢查的結果告訴給季紅豔。
“什麼?”這個消息對季紅豔來說,猶如晴天霹靂,也是個噩耗。“肝癌晚期……”囁嚅着這四個字,季紅豔知道這就等於是給一個人判了真正的死刑啊!
“不可能的,醫生,您一定是檢查錯了,我爸爸不可能得這種病的。”舒晚清也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我沒有檢查錯,病人得的確實就是這種病。”
醫生話音剛落,病房的門被人打開了,舒慶祥一臉不可置信的盯着醫生,嘴巴囁嚅道:“不,這不是真的,我不會得這種病的,不會的……”
“舒先生,您不能激動,趕快回牀上躺着去。”
“不,我不要待在醫院,我沒病,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舒慶祥情緒失控的怒聲喊道。
“快點去拿鎮定劑來。”醫生急忙吩咐護士道。
“哦,好。”護士不敢停留趕忙去拿鎮定劑。
“你們幫幫忙,幫我把病人押回牀
上去。”醫生朝着季紅豔和舒晚清喊道。
醫生與護士等人合力纔將舒慶祥連拖帶拉的按回牀上去。
“張醫生,鎮靜劑來了。”護士將鎮定劑遞給醫生。
“你們趕快幫我按着他,別讓他亂動。”張醫生接過護士手中的針筒,給舒慶祥注射了鎮靜劑。
不一會兒,舒慶祥便陷入了沉睡中。
“慶祥,你可別丟下我和晚清啊,我們不能沒有你,你聽到了嗎?”季紅豔失聲痛哭起來。
舒慶祥可是家裡的頂樑柱,要是他走了,她們母女該怎麼辦啊!
“媽,您別這樣!醫生一點會想辦法救爸爸的,爸爸他不會離開我們的。”舒晚清安慰母親道。
“晚清……”季紅豔抱着女兒痛哭道:“你爸爸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你讓我怎麼辦啊!”雖然他們夫妻二十幾年,一直吵吵鬧鬧,但是當真正到了關鍵時刻,還是誰也離不開誰啊!
“媽……”母親的哭聲,父親的病情,都讓舒晚清感到痛心、揪心。她很想挽救這一切,可是她不知該如何挽救,又該怎麼挽救!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打的她們是措手不及啊!
如今,他們只有去承受,別無他法!
醫院裡,睡了三個小時的舒慶祥終於醒了過來。
“媽,您看爸醒了!”舒晚清驚呼道。
“慶祥,你醒了。”季紅豔的臉上勉強露出一抹微笑,但是眼淚還是無法抑制的充滿眼眶。
“紅豔,你告訴我,醫生說的那些話,到底是真的,還是是我在做夢?”舒慶祥將目光轉移到季紅豔的臉上,“告訴我實話,我能接受得了的。”
“慶祥,你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嗎?我和晚清都需要你啊!”
“爸,媽說的對,你是我們家的頂樑柱,我們都不能沒有你。”舒晚清紅着眼眶說道。
見妻女的模樣,舒慶祥心裡有底了,他知道醫生說的都是真的,他得了肺癌晚期,“我還能活多久?”
舒慶祥的冷靜讓季紅豔和舒晚清都感到震驚。
“醫生說不做化療的話,你只有三個月……”季紅豔說不下去了,失聲痛哭。
三個月?他只有三個月可以活了!從未掉過眼淚的舒慶祥,在此刻,淚水不禁潤溼了眼角,囁嚅道:“報應,這都我的報應啊……”當初喬以帆來找他,讓他給單筱諾捐肝,可是他沒有同意。如果那個時候,他到醫院做檢查的話,說不定他的病情還能得到控制,他還能多活個幾年,這不是報應,是什麼!
“爸,您別這樣,醫生說了,您要是心態保持的好的話,或許可以多活一兩年的。”舒晚清只能用這樣的話來安慰父親。
“是啊,慶祥,你不要這麼快的就放棄你自己了,好嗎?”季紅豔哽咽道:“你不會有事的,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晚清……”舒慶祥喊道。
“爸,我在這裡!”舒晚清伸手握住舒慶祥的手。
“我想見筱諾,你去把她找來,好嗎?”雖然他心裡怨過單筱諾不幫他,但是他知道她爲什麼不願意幫他,她恨他,恨他逼死了她的母親。
“好,好,我這就去找筱諾姐來見你。爸,您等着我,我很快就回來了。”舒晚清擡手擦乾臉上的眼淚,離開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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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家,喬以帆與單筱諾正在游泳池裡教豆豆學習游泳。
這時,張媽匆忙走到泳池邊,喊道:“少奶奶,舒晚清來找你,說有重要的
事情要跟你說,讓你一定要跟她見一面。”
“舒晚清?她來做什麼?”舒晚清突然來找她,讓單筱諾有些意外,她不是說過叫她不要來找她的嗎?她爲什麼還會來。
“筱諾,你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喬以帆對她說道。
“嗯,好,我去去就來。”
“少奶奶,如果你不想見她,我把她趕走就是了。”張媽說道。
“不用趕她走,我去見她。”單筱諾想知道她來這裡找她的目的,“您讓她在大廳裡等我一下,我去衝個澡,換一下衣服就來。”
“好。”張媽趕忙去大廳招呼舒晚清。
片刻後,單筱諾換好衣服便出現在了大廳裡。
舒晚清見到單筱諾出現,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走向她,心裡有些開心,因爲單筱諾並沒有不見她,“筱諾姐,謝謝你肯見我。”
“坐吧。”兩人在沙發上坐下,單筱諾繼續問道:“說吧,你來找我什麼事,有什麼重要的話要跟我說。”
舒晚清權衡了一下,說道:“爸爸想見你一面。”
舒慶祥想見她?真是諷刺,他不是最恨她了嗎?怎麼會突然想要見她了?“舒慶祥又想玩什麼把戲?”單筱諾冷笑一聲道。
“爸爸他病了,病的很嚴重,筱諾姐,你就去見爸爸一面,好不好?他是真的想你,想要見你的。”舒晚清懇求道。
“好了,晚清,你什麼都別說了,我是不會去見他的,在他拋棄我媽媽的那一刻開始,我跟他就徹底的斷絕了父女關係了。”所以說舒慶祥不管是死是活,跟她單筱諾沒有半點的關係。
“我知道你恨他,但是筱諾姐,你就看在他快要死的份上,去見他最後一面,好嗎?”
舒慶祥快要死了?聽聞這樣的消息,單筱諾心裡還是被撞擊了一下,她疑惑的看向舒晚清,問道:“他快死了,是什麼意思?”
“爸爸得了肺癌晚期,醫生說他只能活三個月。”舒晚清將舒慶祥的病情告訴給了單筱諾。
“這是他的報應,是她拋妻棄女的下場。”
“筱諾姐,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呢,他好歹也是你的爸爸啊!”
“爸爸?哼,她是你的爸爸,不是我的爸爸。我永遠忘不了我媽是被誰逼死的,我也忘不了,當我處在水深火熱、窮困潦倒的生活中時,所謂的父親根本當我不存在。在他的心裡,只有你媽和你,而我算什麼,甚至連你們家的傭人都比不上吧。”
單筱諾的態度很明顯,就是不願意去見舒慶祥,見狀,舒晚清嘴巴囁嚅了幾下,但是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筱諾姐,我明白你此刻的心境,你就當我沒有來這裡找過你吧。”語畢,舒晚清轉身離開了喬家。
單筱諾回過身來,看向舒晚清的背影,眼神更加堅定,她絕對不會去見舒慶祥的!
突然,一雙大手從身後將她擁在懷裡,喬以帆深沉而略帶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們的談話我都聽到了,不管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堅持你的選擇。”
“你聽到了嗎?舒慶祥他快要死了?”單筱諾的語氣有些哽咽,“你說他還沒有受盡痛苦與折磨,老天爺怎麼就要帶走他了呢!”
喬以帆摟緊她,他知道此時單筱諾的心裡肯定非常的矛盾。但是他也不禁懷疑,難道真有報應這一說法嗎?當初筱諾被檢查出來得了肝功能衰竭,他去求舒慶祥就筱諾,他當場拒絕了他,沒想到時隔一個月,舒慶祥居然被檢查出來得了肝癌晚期。
或許,這一切都是天意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