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夫妻一百問

070 夫妻一百問

傅軒立即沒了脾氣,討好地拉着夏以蔓的手,“那好,我不開了。不過,我明天就要去學車。”

夏以蔓的臉一沉,“好啊,你要學的話,就不要跟我在一起了。”

傅軒的思維不同於尋常人,萬一學個車,以後天天開着車出去,更容易出事故了。

傅軒一愣,“爲什麼我學了你就不跟我在一起?”

夏以蔓沉着臉不回答,傅軒有些訕訕的,“那,一萬塊,我不學了。”

夏以蔓的心一軟,“你學是可以,但是,不能像剛纔那樣,盲目自信,連方向盤都沒摸過就說自己會開車。你真當自己是神仙啊?學車的話,我看以後再找時間學好了。”

傅軒搖頭,“我不學了。”

夏以蔓看了他一眼,雖有些不忍,但也不再說話。

坐上車,司機一路上,頻頻回首,看向傅軒,見傅軒與平時無異,坐得七扭八歪地靠在車座上睡覺,又覺得剛纔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那樣說話有理有據的傅軒,真的是以前的傻子傅軒?而且,還跟着夏以蔓說了那麼多的話?還會顧慮到別人的感受?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成家立業?還是傅軒的傻,就像別人所說的,是一種瘋病,結婚了就自然痊癒了?還是因爲沖喜,所以時好時壞?

司機想不明白,夏以蔓自然也不明白。

傅軒在別人面前,還是一副愛理不理,天真無邪的樣子,在自己面前,倒是思維越來越正常了。

但這也是好事,傅軒正常了,他們以後,生活也不用那麼吃力了。再說,孩子都會一天天地長大,也會一天天地懂事,傅軒以前必然是因爲缺少引導,纔會有那麼奇怪的舉動。

回到家,兩人便像往常一樣,洗澡各自睡覺。

夏以蔓剛準備鎖上門,傅軒便過來,抱着自己的抱枕。

“你幹什麼?”夏以蔓愕然。

“蔓蔓,你現在是我的新娘了?”

“咳……那個,算是吧。”夏以蔓咳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着傅軒一臉歡笑的的樣子。

“他們說,新郎和新娘是要睡一牀的。”傅軒很是無辜地說道,一雙眼,帶着純轍。

夏以蔓差點羞紅了臉,她瞪了傅軒一眼,“你是想要和我一起睡覺?”

“是啊。”傅軒點頭,“我把枕頭抱過來,就不用搶你的枕頭了,這樣你和我都有寬枕頭睡覺。”

“誰告訴你要過來跟我一起睡覺的?”夏以蔓用手摳牆,她在猜測,是不是傅奶奶向傅軒傳授了什麼?

這樣多難爲情啊?要是傅奶奶授意的,她倒是讓不讓這廝進房呢?

“不是,我是看書上這樣說的。傅雙靈也這樣說的。”傅軒立即搖頭,很快地回答。

“傅軒,我們還不算是新郎新娘。”夏以蔓鬆了一大口氣,不是傅奶奶授意的就好,她還能回絕。

“哦,可是,他們都說我們是夫妻了?”傅軒立即反駁,“夫妻不是要同一牀的嗎?”

“我們沒有辦婚禮,所以不算。”夏以蔓立即搖頭,臉紅紅地,把枕頭抱在胸前,護得緊緊地,警惕地看着傅軒。

傅軒可別學了什麼不好的東西,真的要應用到她的身上纔好。

她發覺,自從自己讓傅軒學習,溶入社會後,傅軒倒是對學習很上心,不過,卻對於很多事情也好奇得躍躍欲試。

比如開車,家裡沒有車,但是這幾天,傅軒都會去到小車的車庫,觀察別人的車子,要不是她及時找到他,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

幸好傅軒也是明白不能隨意地破壞別人的東西,倒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爲所欲爲,去開別人的車子,但今天晚上,司機把車開來,傅軒的樣子,要是自己不在場,怕是鐵定要試上一試的。

“傅軒,你快去睡覺。”

“呃。”傅軒有些不甘願地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後,只能在她威懾的目光下,回了自己的睡房。

夏以蔓忙了一天,早就累得渾身痠軟,見他離開,忙鎖上門,倒到牀上,沉沉地睡去。

次日一早,傅軒便來敲夏以蔓的房門,“蔓蔓老婆,快開門。”

夏以蔓正睡得香,被外面的叫門聲吵醒,一臉的怨氣。

平時她的睡眠是很有規律的,傅軒也算是很有規律,她怨念地看了看時間,正好是早上七點,確實是自己起遲了。

但是,往常傅軒都會自己去做早飯,也不會特意來吵醒自己。

夏以蔓打開門,發現傅軒穿着一身陽光地站在門前,陽氣的運動服,把他四肢勾畫得極其健壯。

傅軒一臉的歡笑,“蔓蔓老婆,你遲到了,快起來一起去跑步。”

“爲什麼要跑步?”夏以蔓一怔,她以前可沒有跑步的習慣,傅軒有,但是,卻並沒有叫上她。

“因爲你是我老婆,所以,我們要一起做事,一起培養感情的。”傅軒笑嘻嘻地說道。

夏以蔓翻了個白眼,這才知道,傅軒拿着那本《夫妻一百問》,居然是學了這些東西來。

“我不想跑步,我還要吃早飯。”夏以蔓立即拒絕。

“跑嘛,我們要一起培養感情的。”傅軒拉着她的手,搖了搖,撤嬌地說道。

“不跑,我還想睡覺,以後不許這麼早起來打擾我。”夏以蔓奔回牀,又卷着棉被睡下。

“現在也不早了,書上說要早睡早起才健康,你都快成懶豬了。”傅軒立即去揪她的棉被,“蔓蔓,你陪我一起去跑嘛。你不去,我等下跑着跑着不見了怎麼辦?”

夏以蔓差點哧笑出來,“你怎麼會跑着跑着不見了?”

“就是有可能會不見了。”傅軒又搖着她的手,“蔓蔓,你快跟我一起培養感情嘛。”

“感情是不需要跑步來培養的。我們天天在一起,就算是仇人也會有感情的。”夏以蔓打了個哈欠,還是不願意起牀,她搶回了傅軒手中的被子,朝着裡頭蹭了蹭,又繼續睡。

傅軒的臉一垮,悶悶不樂地瞪着她,很是彆扭地嘀咕,“我們是仇人嗎?”

夏以蔓不答,在被窩裡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傅軒吹了一聲口哨,夏以蔓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直到牀上,被一隻四腿撤歡的小團跳了上來,才霍地張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