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夢遊症

109 夢遊症

夏以蔓頭疼,又發現傅軒跟了上來,也不好在電話裡跟夏媽媽說些什麼,便找了藉口,掛電話,“媽,我知道了,我現在沒空跟你說話,我會認真思量的,先這樣。”

掛了電話,夏以蔓便牽着傅軒的手,往回走。

傅軒睜大眼睛,看着她,那神情,帶着考究和迷茫。

夏以蔓怕傅軒多想,便勉強一笑,“媽媽說,我爸爸的病情又好了些,我們舅舅前些天來了,還到醫院看了以洋,就可惜舅舅來得急,走得也急,沒有時間來見我。要是那時我在的話,就可以拿一些禮物送給舅舅,我媽還打你這隻土撥鼠的主意,說讓他帶回去了養小豬,鄉下可是稀罕着呢。”

傅軒哦了一聲,“那可不行,這可是我給你的聘禮。我們快去吃東西吧,吃了就回家睡覺。”

夏以蔓鬆了口氣,立即點頭,和傅軒回到剛纔的通外國小店,隨意地吃了一些東西,便坐車回去。

因爲傅氏的情況,夏以蔓便支了工資讓原本的司機離開了,畢竟傅氏的情況,她已經表明態度,要和傅氏共渡難關,沒理由現在還坐着名車,僱着司機的。

倒是那輛車停在那裡,沒人開也是可惜,看來以後有機會,她也得去學車了。

下了車,一陣寒風吹來,夏以蔓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傅軒立即抱緊了她,“我給你曖暖。”

夏以蔓被他結實的懷抱擁住,頓時一陣溫暖。他把她的手,放進自己的口袋裡,擁着她走路。

“別,這樣可多難看,會讓人笑話的。”往小區裡走,夏以蔓見不少的行人看他們,也有人頻頻注目,夏以蔓沒有那麼厚臉皮,立即羞澀地抗議。

“呃,我又沒看他們,他們幹嘛要笑話?他們笑他們的,我們走我們的。”

傅軒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立即說道,“要是你病了,纔是最大的麻煩,與此相比,我寧願被笑話。”

夏以蔓看了他身上的衣服一眼,心想,你就不會有個紳士風度,脫下大衣給我?電視都這麼演的。

傅軒卻摟緊了她,像是聽到了她的主聲。“大衣可是要替我保曖的,你要是願意穿着它,抱着我,我也樂意。”

夏以蔓呵呵笑了起來,把頭埋在他的胸前,卻不敢再把臉露出來了。

“我們是夫妻,就算是抱在一起也是天經地義的,你看那邊還有情侶接吻呢。”傅軒立即指着不遠處一對相吻的情侶。

夏以蔓聞言,也好奇地伸頭去看,然後掐了掐他的腰,“幹嘛這樣盯着人家看,多不禮貌。”

“是啊,盯着我們看的人也不禮貌,那還要留意他們幹什麼?”傅軒立即回了一句,夏以蔓發覺,傅軒說起話來,還真的是可以反駁得自己無語。現在的傅軒,似乎xing子變了許多,越來越活躍了?

倆人親親蜜蜜地回家,夏以蔓雖然嘴上說不好,心底卻是一片蜜意。傅軒看着她在竊笑,也不由得笑了。

倆人回到家,傅軒便放水給她洗澡,夏以蔓要關門,傅軒卻先一步進來了,“快進來,我替你洗。我還可以替你推拿,你今天可是累了一天的。”

夏以蔓的臉大紅,“快出去,纔不要你幫忙。”

傅軒一臉的純真無辜,“我又不會讓你吃虧,幹嘛一臉像是很虧的樣子?我怕你像今天這樣勞累,身體會吃不消。你一天都不運動,我怕以後會有什麼腰肌勞損,脖子頸椎勞損的,到時候,就算是花錢也買不回健康。”

夏以蔓看他神情認真,一臉的清澈,心知是自己想多了,才點頭。

傅軒果真很安分地替推拿按摩,他的手勢倒是很嫺熟,夏以蔓幾乎舒服得要睡着了。

“傅軒,你的手,是什麼做的?按起來真舒服,軟軟的,又不會力氣過小。以後你要是去當推拿師,保管生意興隆。”夏以蔓閉着眼,哼哼地說道。

傅軒在她的身上掐了兩下,夏以蔓被掐得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傅軒卻瞪着她,“我纔不會去當推拿師,我可是隻服務自己老婆的。”

夏以蔓愣了一下,隨即便哈哈笑了起來,“是啊,我老公怎麼會去做這種事情,乖,老婆疼你,以後只給你老婆按摩。”

倆人打打鬧鬧,漸漸地,便由互相調戲,變成了一室的曖昧。

傅軒抱着她,從浴室裡出來,拿起吹風筒,替她吹頭髮。

“哦,我自己來就好了。”夏以蔓忙想自己爬起來吹髮,傅軒卻按着她,細心地替她吹乾了頭髮。

傅軒以前,可是除了自己的生活,根本就不會去理會旁人的主。夏以蔓和傅軒同居以來,剛開始還是她照料他的,後來卻反了過來。傅軒如此細心,細緻地照料她,到了替她打理生活一切的地步。明明就是一個什麼也不懂的懶人,現在到了她的手中,硬是成了二十孝老公,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命理相合?還是她自己有馭夫的命?

夏以蔓想到這裡,嘿嘿地笑了起來,越笑越得意。

傅軒也不知道她笑什麼,見她開心,也跟着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傅軒奇怪地喚她。

夏以蔓發現,傅軒一旦溫柔起來,便用甜蜜的聲音喚她蔓蔓,喊得連她自己也覺得心裡甜甜的。

“笑我撿了一隻好老公。”

傅軒一愣,隨即便用一雙幽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夏以蔓發現傅軒的神色很是怪異,不由得奇怪地看向他。

難道自己誇他,他還不高興?

夏以蔓看着他的神情轉換,最後,傅軒撓了撓頭,呵呵地笑了兩聲,“那你要是一直這麼開心,好嗎?”

夏以蔓被他傻氣的動作逗笑了,“你要是能一直這樣,我當然開心了。”

傅軒抱起她,進了臥室,放進被窩裡,“我們睡覺了。”

夏以蔓點頭,閉上了眼,說實話,今天的事情很多,她的心思,全在公事上,而現在傅氏,又正值如此關鍵時刻,她時刻思量着要怎麼辦,不止是腦袋累,心裡也累。

傅軒用手,溫柔地圈住她,夏以蔓不習慣,戳了戳他,“你的手可重了,搭在我身上,沉沉的。”

傅軒聞言,睜開眼睛,略一思考,便把她帶到自己的身上,“那這樣吧,我不讓你沉,你讓我沉好了。”

夏以蔓瞪了他一眼,“你這樣不用睡覺嗎?有人在你胸口壓着,不做惡夢纔怪。”

傅軒撇嘴,“我把手放你身上你不肯,那現在你也不肯,那要怎麼辦?”

夏以蔓哭笑不得,“怎麼好象很委屈似的?我只是替你心疼啊。像以前一樣不是很好嗎?牀這麼大,幹嘛要疊羅漢?你累我也累啊。又不是頂冷的……”

“就是冷,就是要疊羅漢……反正我也不覺得累。”傅軒耍賴,不依地抱緊她。

夏以蔓一臉的黑線,反正累的不是她,她也隨他吧。

不知怎麼的,夏以蔓本以爲,會很難入睡,沒想到,墊了個人形肉墊,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凌晨,夏以蔓被一泡尿憋醒了,從傅軒的身上爬起來,纔剛一動,傅軒便醒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聲音焦急,“不許走。”

夏以蔓一愣,掙了掙手,卻沒掙動,“傅軒,醒醒,你做的什麼夢啊?我要上洗手間呢。”

“就是不許你走!”傅軒把臉埋在她的脖子裡,聲音帶着委屈。

“呃,我不走,我是要被你憋死的。”夏以蔓掐了掐傅軒。

傅軒睜大着眼睛,認真地看她,隨即,像是清醒了一般,鬆開了她的手。

“做的什麼夢啊?都說不能壓着胸口睡覺的。”夏以蔓嘀咕。

爬下牀,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才走了兩步,夏以蔓便發現,身後,傅軒亦步亦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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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要上洗手間啊?”夏以蔓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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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軒唔了一聲,跟在身後,夏以蔓不理他,進入洗手間,關上門,解放後出來,見傅軒還立在門前,看着她,也不去解決生理之急,等自己走回牀邊,傅軒也跟着回來。

“你幹嘛呢?夢遊啊?”夏以蔓奇怪。

傅軒一把抱住她,把頭埋到她的胸前,“反正就是不許你走。”

夏以蔓黑線,敢情他是還在做夢,還沒清醒。

又睡了一會回籠覺,夏以蔓醒來時,發現已經是早上六點半。

廚房裡有聲音在響動,居然是傅軒在做早點,沒想到這廝知道自己今天要早起,所以自己也起得早,真是越來越聰明瞭。

夏以蔓洗刷完畢,吃了早點,準備出門,夏媽媽便上門來了。

“以蔓,這是要出去啊?”夏媽媽行色匆匆,看樣子是一大早便趕過來的。

“媽,你怎麼這麼早過來啊?”夏以蔓奇怪,隨即,又想到了昨天的電話,心下立即明瞭。

“呵呵,有一段時間沒見着你了,怎麼,做媽媽的見女兒還要你批准啊?”夏媽媽瞪了女兒一眼。

夏以蔓知道自己母親擔心自己,心下溫暖,但也覺得心煩,這一解釋,傅軒又在這裡,要是被他聽到,不知會有什麼想法呢,不過,夏媽媽怕是也不敢當着傅軒的面說這些。

“媽,我要去上班了。”

“喲,你們自己當老闆的,想什麼時候上,還不行啊?媽來了你也不陪?”夏媽媽不樂意了,瞪着夏以蔓。

“陪,當然陪了,怎麼能不陪,皇額娘嫁到,就算是天崩了也得陪啊。”夏以蔓討好地笑,這孃家來人,怎麼可能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