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爹地你欠削
“爺爺,您醒來了!”薇兒的口吻中透着欣喜,一點也不像對師文傑那樣。
在齊家時,爺爺是對她最好的人,她不能因爲齊莫白,就連爺爺也一併憎恨。
“薇兒,爺爺昏迷的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你怎麼不等爺爺醒來,再做決定啊!”
聽着白威蒼桑、虛弱的聲音,薇兒眼眶有些發紅,她哽咽着聲音,不知該如何跟他說起她和齊莫白之間的恩恩怨怨。
薇兒看了眼冷夜,小手回握住他的,然後對電話那頭的齊白威說道,“爺爺,我和齊莫白已經走到了盡頭,回不去了,是任何人與事都無法挽回的。”他曾經對她做出任何傷害的事,她都能給予原諒,可在琪琪這件事上,她真的無法做到,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心中的傷痕,已經化成了溝壑,是她無法逾越過去的。
齊白威嘆了口氣後,話鋒一轉,“薇兒,這樣吧,我們先不談莫白和你的事,爺爺現在醒了,你應該來醫院看下爺爺吧?”
薇兒猶豫了一下,她看了眼冷夜,用無聲口形徵詢他的意見,見冷夜對她點點頭後,她纔對齊白威說道,“爺爺,我等下就過來看您。”
接完電話,薇兒對冷夜感激的一笑,“冷大叔,謝謝你的諒解。”
冷夜將薇兒攬進懷裡,將下頜靠在她的髮絲上,淡淡的清香撲入鼻尖,他閉上眼,輕聲說道,“不用謝,二個人在一起,必要時,還是需要給彼此一些空間和自由的,包容、諒解,纔會讓我們攜手走過一輩子。”
冷夜的一席話,讓薇兒感動不已。
他真的很瞭解她,任何事,她不需要明說,他就能看得透徹。
冷夜讓司機將車停在了中庭私人醫院的樓下,她下車後,迅速朝住院部的VIP房走去。
站到病房門口,薇兒深吸了好幾口氣,纔有勇氣敲門。
如果進去,勢必會與齊莫白相遇,她在答應和冷夜結婚後,她壓根就沒想過要和齊莫白再見面。
他畢竟是她曾經深愛過的男人,再多的恨,也是因爲太愛過,所以,纔會那麼濃烈,那麼刻骨!
病房門被裡面的人拉開。
開門的是師文傑。
朝師文傑點了下頭後,薇兒朝裡面步去。
果然,輪椅上的齊莫白正在白威的牀頭位置坐着。
見到她過來,齊莫白和齊白威雙雙朝她看來。
看着齊莫白削瘦的臉,薇兒有些駭然。
才短短時日不見,他竟蒼桑了許多,頭髮還是耀眼的白,五官因爲削瘦,顯得更加的立體,凹陷的雙眼裡,佈滿了可怖的血絲,一點也無法將他與從前那個溫文如玉的樣子聯繫起來。
他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難以言喻的蒼桑與悲悽感。
薇兒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看到他變成這副模樣,她該暢快淋漓的,可爲何,她鼻頭有些發酸得想哭呢?
“薇兒,來,過來爺爺這邊坐。”剛醒來沒多久的齊白威朝薇兒招招手。
薇兒挪動如同千金重的步伐,朝齊白威走去,她的視線,一直在齊白威身上,不敢再看齊莫白一眼。
薇兒坐到齊白威牀沿的另一端,她對緊盯着她看的白威笑了笑,“爺爺,您醒過來了要好好調養哦!”
齊白威伸出蒼老、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握住薇兒的,然後,另隻手拉住齊莫白的,將她和齊莫白的強拉到了一起,並且,他的手牢牢覆在他們二人的手背上,不讓他們分開。
薇兒瞪住齊莫白,只見他抿脣不語,她又不敢在白威面前公然挑/釁齊莫白,只是暗暗惱怒。
看着薇兒朝她眥牙裂嘴,齊莫白的脣角,不禁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薇兒,在你來之前,我已經教訓了小白一頓,琪琪不在了,我也很痛心,可是傷心歸傷心,我們這些活着的人,也要堅強活下去不是?你和小白還年輕,還可以要個孩子——”
薇兒打斷白威還未說完的話,“爺爺,我想您還有件事不知道吧,我馬上就要和冷夜結婚了!”
白威聞言,不可置信的看着薇兒,想從她的神情中看到出一絲說笑的成份,但是,薇兒的神情無比認真。
薇兒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她好似沒有看到齊白威瞬間蒼白的臉,她定睛看向齊莫白,“讓我和琪琪陰陽相隔的人,我無法原諒,也無法再生活在一起。”
齊莫白嘴脣有些龜裂,他將脣抿成一條線,神情裡透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
白威深深的嘆了口氣,歷經過蒼桑的眼眸裡,溢出薄薄的水霧,對於琪琪的離開,他同樣很痛心,只是,人死不能復生,他不希望小白和薇兒走到今天這步境地。
“薇兒,小白他知道自己錯了,我也教訓了他——”
薇兒厲聲打斷齊白威,她噌地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爺爺,一句知道錯了,就能泯滅所有錯誤嗎?就能讓我再見到琪琪嗎?琪琪是我一手帶大的,她是我的全部,我可以原諒齊莫白曾經對我的傷害,可是,琪琪這件事上,我永遠也無法原諒他,我就是嫁貓嫁狗,也不會再和他生活在一起!”薇兒說完,提起包,就朝病房外跑去。
齊白威因爲薇兒的一席話,咳嗽不止,他催促着齊莫白趕緊去追薇兒。
齊莫白眼眶泛紅的搖了搖頭,他現在還有什麼臉面去追她呢?她說得沒錯,她和他無法回到過去了,強行將她束縛在身邊,只會令彼此更加痛苦——
……
薇兒一出醫院,就看到站在車邊等她的冷夜,通紅着眼眶,撲進了冷夜懷裡。
冷夜什麼也沒問,將薇兒抱進了車裡。
直到回到別墅,薇兒才幽幽開口,“你怎麼什麼也不問?”
冷夜輕撫着薇兒長順的黑絲,低沉的說道,“若是你想說,不用我問,也會告訴我的。”
薇兒將臉深深的埋進冷夜懷裡,感動不已的點點頭,“幸好,我認識了你,在我最孤獨的時候,還有你陪在我身邊,結婚後,我們好好過日子吧!”
她累了,這些年,她獨自撫養着琪琪,原以來,自己已經習慣了孤獨,習慣了等待,可是她內心還是會孤寂,渴望得到關懷與溫暖的,現在冷夜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是她心靈的救恕,她只有緊緊抓牢,才能不被無盡的黑色捲入深淵。
冷夜吻了吻薇兒的額頭,低聲回道,“好!”
每到半夜,薇兒還是會從惡夢中驚醒,幸好,身邊有冷夜照顧着。
和齊莫白離婚後,她本以爲,不會這麼快適應另外一個男人闖進她的世界,原來,都是她的自以爲而已。
冷夜很瞭解她,也很懂得照顧她,給她一定自由的空間,從不會逼迫、強求她什麼。
自從爺爺醒來,她看到齊莫白變成那副模樣後,她突然覺得對他最好的報復,就是她生活得比他要好。再者,冷夜不是拿來報復齊莫白的活道具,她是真的想和他今後生活在一起,所以,她讓齊莫白知道失去的滋味後,也是該適可而止了。
這幾天,她有跟冷夜談起孩子的事,婚後,她不想再生孩子。
冷夜體諒她,說她實在是不想要,他們就去孤兒院領養一個孩子。
冷夜的體貼和包容,讓她心裡的愧疚感,越發濃烈。
她暗暗告訴自己,今後要做一個好妻子。
爲了讓她的生活更加充實,冷夜跟她開了家小型的傳媒公司,第一次自己單幹,很多東西還要去學。
最近接了一個洗髮水的廣告,她知道,這麼快就有生意上門,肯定是冷夜在暗中幫忙。
她跟顧聖軒打了個電話,想讓他做爲該洗髮水的明星代言人,顧聖軒二話沒說,直接答應了她,而且費用還給了她特別的優惠。
和顧聖軒談好見面的時間與地點後,薇兒看了眼腕錶。
不知不覺中,已經晚上七點了。
擡頭,看向辦公室的玻璃門外,果然,冷夜正坐在休息間的沙發上邊翻看雜誌,邊等她下班。
從皮椅上拿起外套,薇兒朝外走去。
“我收工了,一起去吃東西吧!我今天不想去什麼高級餐廳,我們去外面吃小吃吧!”
冷夜牽起她的小手,點頭,“聽老婆大人的。”
薇兒抽出手,在他胸口捶了一拳,“還沒結婚呢,真噁心!”
“那也只對你一個人噁心啊!”
“那是的,要是你敢對別人噁心,看我不揍你!”說着,她在他眼前揚了揚拳頭。
他哀嘆一聲,“娶了個母老虎啊!”
她白了他一眼,“現在才知道哦,晚了!”
他笑而不語。
(休養也擔心更新,手寫了朋友幫着打上來的。。謝謝你們的關心與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