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嗵——
一聲響,聲音很沉,男人往後一仰,直直的倒在了地上,摔的生疼。
“哎呦,疼死老子了。”
他連連倒抽一口氣兒,想要掙扎,但被五花大綁,根本掙扎不了。
每個人都有底線,蘇薇兒現在的性子早已經不如當年的暴脾氣,否則的話,她一定會手刃了面前的混蛋!
但是爲了調查幕後的人,她必須要忍着。
“說,到底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她隱忍着心中的怒火,輕聲的問着。
躺在地上的男人疼的面容扭曲,嗷嗷直叫,“我都說完了,你還要讓我說什麼啊?沒人指使我,我就是覺得裡面應該有值錢的玩意兒,所以才挖開了的啊。哎喲,疼死我了~”
他一邊說,一邊嗷嗷的叫着。
“值錢的東西?”
蘇薇兒走了過去,擡腳踩在椅子上,俯視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如果僅僅是對東西感興趣,你拿走我爸爸的骨灰做什麼?不覺得晦氣嗎?”
死人的東西,一般人都不會去拿,更遑論是骨灰了。
說着,她一腳狠狠地踩在那個人的腿上,往凳子下面壓着。
男人捆在凳子上,又倒在地上,被蘇薇兒這麼踩着小腿,膝蓋彎裡卡着板凳,疼的開始大聲嗷嗷叫着。
“哎呦,疼疼疼……疼死了。”
蘇薇兒聽着他的哀嚎聲,並不在意,又問道:“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我說真的,真不知道啊。”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不說,我就廢了你這條腿。你想清楚了,看看你現在都被抓了,根本沒有人來救你,沒人管你,你還爲幕後的人保密,何苦呢?不是自找苦吃嗎?”
她循循善誘。
“我是真的不知道,大姐,你饒了我吧,對不起,我錯了,你饒了我好吧,我就犯過一次錯,你大人有大量,成不?哎喲,喲,疼……太疼了。”
男人不停的哀嚎着,似乎真的疼的有些無法承受,他緊咬牙關,疼的面紅脖子粗,額頭青經暴起。
蘇薇兒也不說話,就那樣控制着力道,腳踩在他的腿上,聽着他不停地叫疼。
終於,過了好幾分鐘之後,男人似乎真的忍不住了,立馬說道:“哎喲,我說,我說,我說……”
聽他一言,蘇薇兒方纔鬆開了腳,站在了一旁,冷聲道:“說,到底是誰?”
“是……是慕行之,慕行之啊。”
他疼的汗流浹背,額頭汗水一個勁兒的往下淌着,虛弱的說着。
“慕……慕行之?”
如果換做是任何人,蘇薇兒覺得都非常的有可能,偏偏那個人不可能是慕行之。
她對慕行之的感覺沒有之前那麼的好,但也不會認爲他是那樣卑鄙的男人。
“別跟我扯淡,我不想聽你胡說。”
她揮了揮手,“二萬,人交給你了,明天給我結果。出了事兒,我扛着,你放心做!”
撂下一句話,蘇薇兒當即轉身,走出了地下室。
剛剛走了不多遠,就聽見身後如同殺豬一般哭嚎聲響起。
一萬緊隨其後,但是他對慕行之並不是很瞭解,只是見過幾次面。
他小心翼翼的問道:“蘇小姐,你覺得他在說假話?”
“至少,不是真的。”
蘇薇兒篤定。
現在的情況撲朔迷離,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而爲之,在挑撥她跟慕行之之間的關係。
四面楚歌,唯有慕行之於她統一戰線,她不可能懷疑自己同一戰壕的朋友。
“蘇小姐,以我多年來的經驗來看,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是你剛纔教我的。”
是啊,剛纔在路上告訴他關於黎茉的事情,跟他說了同樣的話,沒想到這麼快就還給自己了。
“行了,我知道了。”
她擡手揉了揉眉心,“你就留在這兒陪着二萬,別讓那個人耍什麼花樣,也別讓人死了。”
“是。”
一萬點點頭,目送着蘇薇兒上了車,離開。
他轉身回到了負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