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是他女友
她憤恨地想着，手握緊成拳，臉部扭曲得厲害，渾身又是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
鬧鈴聲響起，揉揉惺忪的眼睛，又是新的一天。
夜色還是黑的，冬天的夜，總是冗長。蘇伊一輕輕起身，躡手躡腳地下樓，她準備到廚房去熬粥，她最拿手的薑絲雞肉粥。沃克好吃，不管是不是可以抓住他的胃，試試，總可以吧？
拿過菜刀，目光不由地在包裹着紗布的手指上頓了頓，這個已經受傷了的手指，再度因爲唐思甜失控的推搡受傷了。
她似乎一下子就可以歇斯底里起來，回憶起她咬牙的樣子，憤恨的目光，簡直就是一隻憤怒的困獸，面部表情猙獰得可怕。
她怎麼了？想起白媽說的，她爲了愛做出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她有些心裡冒寒，又有些擔憂。
不管怎麼樣，她的歇斯底里、無法自控和那一閃而逝的眼神，總是有些不對勁的。
粥的香味漸漸地在廚房溢滿，她享受地吸了吸氣，拿過勺子輕輕地舀了一口，閉眼，是完美的鮮香滋味。
把粥盛在保溫壺裡，走到門外，還是微白的天，這樣的時間，風更冷，刺到臉上生疼。她緊了緊圍巾，大步踏出了門。
所幸沃克住的酒店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她直接把保溫壺遞給了服務員，又以奔跑的速度跑回別墅。
迎着寒風奔跑，體內漸漸的熱和臉上的冷，她忽然覺得心情大好。小時候，她有不開心的時候，就會跑到一個空曠的地方，跟風賽跑。怎麼忘了呢？這麼些壓抑的日子，她都很少這樣奔跑過呢……
仰頭，微白的天漸漸亮了，她不止是在跟風賽跑，也是在跟時間賽跑呢！看着太陽帶着一點羞澀的紅在羣峰中露臉，她已經氣喘吁吁地跑到別墅，衝進廚房……早飯，還是要準備的。
“少奶奶，你……你出去過了？”白媽吃驚地看着呼哧呼哧直喘氣的蘇伊一，“這麼早……”
“我出去……晨跑。”她腦子中靈光一閃，這真是一個好得不得了的藉口，她微微一笑，狡黠的目光。
“原來少奶奶還有晨跑的習慣，真好！”白媽慈愛地看着她，“你看你，一身汗的，先上樓去衝個澡，這裡我在就好了。”
“哦。”她笑了笑，轉身正跑到廚房，便撞上了一個堅硬的胸膛，熟悉的味道。
“顧先生……”她恭敬地往後退了一步，垂着眸子，“早上好。”
“少爺，少奶奶這是去晨跑了呢！我讓她先去洗個澡，這樣渾身汗漬漬的，不舒服……”白媽在身後解釋道，蘇伊一擡起了頭，詢問地看着他。
一張蒸騰着熱氣的臉，帶着汗漬，她的臉頰紅得可愛，一雙眼睛晶亮有如晨露，閃耀着色澤。
他凝視了她幾秒，便往前走去，蘇伊一錯愕地眨了眨眼，卻見白媽在身後對她擺着上樓的姿勢。
他是應允了？蘇伊一笑了笑，很快跑上樓去。沒想到，這麼順利，那麼，她的第一個誠意，是可以有時間表現了……
快速地衝了個澡，走出門外，站着的唐思甜嚇了她一跳。她似乎，已經站了很久的樣子。
與昨天截然不同的模樣，今天的她，精神抖擻。黑色的皮衣，超短的皮裙，頭上還戴着一頂酷炫的皮帽，她的妝是淡淡的煙燻，跟這一身衣服相得益彰，這樣一站，有一種衝擊視覺的驚豔。
“怎麼？是不是覺得我很漂亮？”唐思甜勾脣一笑，不再是以前那樣甜膩，而是幾分冷豔。
“昨天我跟你說的，想過了嗎？”不待她回答，她又冷聲質問。
“什麼？”她跟她說的，她倒是沒有什麼記憶，只是她歇斯底里的樣子，讓她深深地刻在了腦子裡。
“什麼？”有怒火在眼眸跳躍，她凝視了她一陣，眸子輕輕眯起，“我會贏的，你等着……我會是寒的女人。”
她冷哼了一聲，踩着高跟鞋噠噠離去。與她何干？蘇伊一看着她邁得不可一世的步子，不由扯脣一笑，心底，卻有了那樣淡淡的澀疼。
***
“阿嚏！”冷風刺骨，蘇伊一揉揉發癢的鼻子，在酒店的門前已經等了一個小時，她又看了看手中的照片，還是沒有等到沃克醫生口中的那個人出現。
她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照片，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外國女人，皮膚白希，眼睛深邃，有着外國人標準的立體五官。她長得很美，迷人的成熟風韻。
“她叫卡琳娜。記得等到這個女人來，把她打發走，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讓她滾蛋，而且徹底死心。知道嗎？”
助理的話在耳邊迴盪，蘇伊一頭痛地晃了晃腦袋。這算是個什麼事兒？通常要女人趕走女人的辦法，就是使用暴力，或者告訴她，她是他的女人……
“阿嚏！”鼻子發癢，又是一個噴嚏，蘇伊一吸吸鼻子，打足精神，晶亮的眼睛又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
***
“咚”,一個漂亮的揮杆，球準確無誤地滾入洞中。沃克擦了擦球杆，眉頭一挑：“約翰，你說，卡琳娜現在到了沒有？”
“根據時間推斷，應該到了。”約翰恭恭敬敬地回答，又笑道，“想必，事情會進行得非常有趣。”
“確實有趣……”沃克深藍色的眼睛眯了眯，“沒想到那個叫顧墨寒的男人這麼厲害，竟然可以查到我的初戀。不過，他不知道的是，我對這個女人，早就沒有了興趣……”
約翰笑了笑，做了他多年助理，他自然知道沃克的性格。當年卡琳娜能甩了他，今天他自然不會回頭。他並不是那樣的男人，要補償自己曾經沒有得到的，或是用現在的成功報復，來讓她後悔。而查到卡琳娜這次來的目的，當然更讓沃克反胃了。這個女人的賬戶多了很多錢，這次來的目的，是要獻身加說服，可是……她有這個能力嗎？雖然沃克喜歡女人不假，但是外國人跟中國人可不一樣，沒有這樣的莫名情結！
“卡琳娜小姐……的確不值得……不過，沃克先生，你還是給那位小姐出難題了。”
沃克笑着摸了摸下巴：“是顧墨寒給我出的難題，我讓他自己卻解決罷了……你知道，卡琳娜這個女人，出了名的難纏……”
“那位小姐……”約翰皺了皺眉，有點擔心那位冒冒失失的可愛姑娘。
***
原本明亮的天，竟漸漸地陰沉了下來，太陽躲進了雲層，空中竟緩緩地飄下了雨絲。
蘇伊一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又往後退了幾步。冷風吹得她手腳有些麻木，她感覺有清涕從鼻子中迅速流出，哀嘆一聲，感冒似乎加重了！她不僅有些犯困，頭也有些沉重。
清脆的高跟鞋的聲音，在噪雜的白天依然如此清晰。蘇伊一揉揉鼻子，擡眸，目光一下子膠着在了那個穿着裘皮大衣的女人身上。她狠眨了眨眼，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照片，再擡頭，再低頭……
高挑的身段，深邃立體的五官，她的皮膚很白，俄羅斯少女一般貌美，眼神幽藍而深邃，鼻樑挺直，脣色豔麗，金色的捲髮隨意披散着，整個人散發着嫵媚的氣息。此時，她正朝着她的方向走來，下巴微揚，走路的姿勢就像是一個專業的模特兒。
這樣的尤物，沃克竟然要將她拒之於千里之外？看他有時也看女人看得發呆，怎麼真正的美女在眼前，竟要做柳下惠？還是，他分明就是要給她出難題？
想得無邊無際之時，卡琳娜已經跟她擦肩而過。蘇伊一這樣回過神來，急忙一把抓住卡琳娜的手：“站住，這裡你不能進去。”
“什麼？”卡琳娜的眉不悅的擰緊了，她的皮膚白希而細膩，深邃的眼睛就像一汪海洋，堪稱迷人。
“你是卡琳娜小姐嗎？……是你吧？”
“是我，怎麼了？”卡琳娜居高臨下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典型的東方女人，個子嬌小，五官平平，看她的穿着，也絕不會是什麼上流社會裡的人。她不明白這樣的女人跟她會有什麼交集。
蘇伊一揚了揚手中的照片，卡琳娜眉心一凜，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照片，那張照片的背景是在一個酒吧，她……怎麼可能有她的照片
“你偷*拍我？”卡琳娜大爲光火，“誰讓你這麼幹的？你這樣叫做侵犯隱私權，肖像權，我……”
“這張照片是沃克先生給我的。”蘇伊一平靜地打斷她的話，“沃克先生要我轉告你，請你不要在這裡出現，馬上離開這裡。”
“你說……什麼！”水藍色的眸子迸着強烈的怒意，又很快轉爲嘲諷，“沃克要你說的？哈哈……真是好笑！我知道喜歡沃克的女人多得可以排滿大街，但像你這樣笨的伎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馬上給我走開……”
“這是沃克先生的意思。”看着她要闖進，蘇伊一一下子攔在卡琳娜身前，“卡琳娜小姐，請離開吧！還有，以後都不要來糾纏沃克先生了！”
“你什麼東西！”卡琳娜氣得胸脯一起一伏，“你敢這樣說話，你是沃克什麼人！”
109、她的誠意
“我……”蘇伊一咬咬脣，心裡一狠，清亮的眸子擡起，一字一度，“我是他女人。現在，我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告訴你，請你離開，馬上。”
女朋友？卡琳娜倒吸了一口冷氣，倒不是因爲“女朋友”或是“女人”這個稱謂，而是……眼前的這位，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棉衣，款式普通，質地粗糙，一條隨意的牛仔褲沒有什麼褲型，頭髮簡單地紮成一束馬尾，一雙清凌凌的大眼，一看就是沒有什麼閱歷的女子。這樣的平凡之姿，怎麼可能吸引沃克的眼球！
“你說……你是他女人？”女人嘴角挑出一抹笑來，傲然地瞟了她一眼，“我說小姐，撒謊是不是也應該打個草稿？像你這樣的女人，沃克她喜歡你哪一點？你覺得你是臉蛋漂亮呢？還是身材迷人呢？”
她身姿搖曳，手從臉上落到腰上，擰着腰肢，像是在t臺上擺了一個造型，那樣自信高傲地目光，宛如一隻白天鵝看着一隻奇醜無比的癩蛤蟆。
其實，卡琳娜沒有發現自己的姿態，實在是有些可笑。一來，她那個搔首弄姿的樣子已經引得不少過路人側目；二來，她的pose還擺得尤爲認真，只是，用錯了對象。
“是啊……我的臉蛋不漂亮，身材也不迷人，我承認。至於沃克先生爲什麼要喜歡我呢?……”蘇伊一笑了笑，那樣清甜的微笑，情緒帶着歡快，“這個問題你當然是應該問他纔對。相對於沒有好臉蛋沒有好身材的我，反倒得到了沃克先生的垂青呢？那隻能說明，沃克先生對我的愛，不是在膚淺的表面，而是……深入到了靈魂。”
蘇伊一看着卡琳娜逐漸僵硬的笑臉，臉上的微笑更大了：“卡琳娜小姐，你知道沃克先生爲什麼會要我跟你說這些嗎？他就是爲了讓我放心，讓我明白，他的心裡只有我一個人。所以……請你離開。”
不，不可能……卡琳娜的臉色逐漸蒼白起來，她怎麼都無法相信，曾經那個熱戀過她的男子，現在竟然會看上這麼一個乳臭未乾又毫無品味的東方女人。她以爲只要她來找他，他一定會……畢竟，她的姿色，是足以讓男人傾倒的。不然的話，也不會有人出那麼高的價錢請她來陪沃克*……
錢，已經收了一半了，而且，她都已經提出來用了一半了。卡琳娜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她定定地看着眼前這個臉色略爲蒼白的女孩子，她哪裡稱得上女人，哪裡會是沃克看得上眼，他喜歡成熟的……
“你說……你是沃克的女人，你有什麼證據？”卡琳娜轉過身，片刻，又轉回，一雙藍色的眼睛狐疑地盯着她，試圖從她身上找出什麼蛛絲馬跡來。
證據？這個……還需要證據嗎？蘇伊一有些納悶地擰了擰眉，看着卡琳娜的眼底閃過一絲瞭然，莫非，她看出了什麼端倪？心下一急，她擡眉道：“我……我已經有了洛克的孩子。”
什麼！卡琳娜驚得往後退了兩步。“不……”她看着她依然扁平的肚子，“你撒謊！洛克是不會讓女人懷有他的孩子的……”
“那是因爲他愛得不夠深。”蘇伊一強忍着作嘔的感覺，繼續認真地編着，“洛克開始也不要孩子，因爲我喜歡孩子，所以……”
“阿嚏！”蘇伊一揉了揉鼻子，“好了，卡琳娜小姐，該說的我已經說了，孕婦是不能感冒受受風寒的，我也該回房了。你再要有什麼不信，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洛克。如果要跟洛克繼續做朋友，我勸你還是早些回國，糾纏，不是聰明女人的做法。”
糾纏，不是聰明女人的做法……這句話她不是常常奉送給其他女人嗎？該死的，今天竟然讓一個黃毛丫頭一樣的女人給教訓！卡琳娜覺得惱火得很，卻又不敢發作，想起那些已經用掉的巨大“漏洞”，她覺得整個頭都開始疼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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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氏大樓。
修長的手指敲打着黑色的桌面，顧墨寒的眼睛盯着桌子上的手機。那個卡琳娜說得那樣信誓旦旦，可以說服沃克醫生，對於男人來說，初戀總是珍貴的，尤其是這樣沒有得到的初戀……男人的事，通常需要女人來解決。
女人……他的手頓了頓，眼前又閃過唐思甜的臉。她竟然做出了這樣的舉動，怕是應該把她早些送回美國了吧？只是，她都已經跟唐伯伯說好了，要多住些日子，這樣才幾天便回去，會不會不好？而且，她自己會提出嗎？……
手機鈴聲響起，他接起電話，眉頭漸漸緊擰起來。
“……顧少爺，那個洋妞根本就不靠譜，沃克已經對她沒意思了，他沒有出現過，更別說談事情還是乾點別的了……那個女人哭哭啼啼地說要我們給她一次機會，少爺你看？”
“不喜歡，給多少次機會都沒有用。”他的手不由在桌子上重重一捶，竟然沒有成功，該死的！他的心重重一墜，煩躁瞬間爬上心頭。
“顧少爺，今天我們跟着卡琳娜去的，竟然發現沃克在這裡有一箇中國女人……”
“中國女人？”他聽得眼睛一亮，“什麼女人？跟沃克是什麼關係？”
“……是一個個子嬌小的女孩，大概一米六左右，看上去年紀不大，蠻清秀的。我聽到她說，是沃克最愛的女人，而且……好像還有了孩子……”
竟有這樣的事，現在才知道！如此說來，倒也不能說卡琳娜沒有什麼用處了。用她牽扯洛克真正愛的女人，豈不是好事一樁？
他的黑眸閃過一絲幽光：“明天，找那個女人談談。”
***
休閒農場。
坐在長亭裡，靠着中國式的建築，喝着西式的咖啡，洛克眯着眼，看着細雨中的湖光山色。中國的山水如畫，難怪乎中國的水墨畫這樣出名，原來真實的景物確有這樣的意境。
他喜歡國畫，在美國也有一位華人老師，他剛剛開始學，入門尚淺，閒來無事，也會常常拿起畫筆作畫，卻苦於無法畫出其中真味，往往只是只得其形，未得其神。
“沃克先生……”約翰微笑着在他對面坐下，“剛剛卡琳娜小姐打電話給我……”
“哦？”沃克的眼睛依然微眯着，“她說了什麼？”
“她要我轉達你，她心裡一直有你，她不會糾纏你，只想今天晚上見你一面。她會在酒店附近的一個酒吧等你。”
“就這些？”沃克睜開眼睛，拿過咖啡，看着約翰似乎隱忍着笑意，跟他一起那麼久，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話還沒有說完。
“她說，她還說……”約翰憋住笑意，“她不會破壞你的愛情，不會讓那個你心愛的女人知道，她知道，那個女人已經^……已經懷了你的孩子……”
“噗~~”口中的咖啡全數噴出，“什麼？你說？”
“孩子？那個女人跟你的孩子……”約翰止不住大笑起來，他還真想不到，這個中國女孩還會想出這樣的辦法來，真是有趣……他看着沃克前所未有變色的臉，爆笑了一陣，這個從來沒有過計劃娶妻生子的國際知名醫生，可算是被這個中國妞兒佔盡了口舌便宜！
沃克猛地喝下一口咖啡，藍色的眼睛又微微眯起，她還真是能想得出辦法來，孩子，不就是最堅韌的利器嗎？連卡琳娜這樣的難纏女人，也就知難而退了？
呵呵，有意思……
“沃克先生，你說……她現在是不是還在酒店門口？我記得跟她說過，要她一直在那裡站着直到我們回來的。”
“哦，還這樣說過……”沃克摸了摸鼻子，懶懶地打了個哈欠，靠在了椅背上，“那我們慢慢來，等在這裡用過晚餐，再到酒吧喝幾杯酒……”
***
“阿嚏！”風似乎愈來愈猛，蘇伊一又緊了緊衣服，她站的位置不是風口，卻冷得讓人有點受不了。
卡琳娜已經走了，不知道她的這一招是不是管用。可是，電視劇上不都是這樣演的嗎？不管用什麼辦法，希望她不要去糾纏沃克醫生就好……
濛濛的雨天，已經分不出是什麼時辰，天色灰濛濛的，只是從路過的匆匆行人，可以發現天色已經不早。
漸漸地，橘黃色的路燈亮起，兩旁暗黃的燈光，照得地面油亮油亮。擡眼，可以看見繽紛的雨絲，細細密密地落下，覺得自己的睫毛也有些溼溼的。她擦了擦眼睛，又吸了吸鼻子，搓了搓手，不停地來回踱步。
幸而今天晚上顧墨寒是不回家的，打電話跟白媽，告訴她跟朋友小聚一下，要她偷偷瞞着，她纔有這樣的時間。
就是要這樣考驗她吧？“阿嚏！”又是一個大大的噴嚏，她的頭昏昏沉沉，腦袋重得不行。她晃晃腦袋，靠在了旁邊的一根柱子上，目光卻依然在搜索着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