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很多人一起喝的,很多……男人。”Nancy嘻嘻笑了,似乎故意刺激他似的。
“你的司機呢,讓他送你回家吧!”
“我纔不……不要他送,”Nancy有點口齒不清了,“文軒,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說,是公事……”
“公事明天到了公司再說吧!”他以標準的公事口吻說道,“你喝醉了,早點回去休息,別任性!”
“我真的是公事,非常重要的……”
話說到一半,卻聽到“啪”的一聲,再也沒了聲音。
“喂,Nancy,Nancy!”如此一來,花文軒反倒有些擔心了。
他又撥了電話過去,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聽起來。
“Nancy,發生什麼事了?”他着急地問。
“小姐她醉了,剛剛不小心摔倒了,手機掉地上了。”
說話的是Nancy的司機兼貼身保鏢小林。
“哦,那就拜託你好好照顧一下你家小姐,早點送她回家。”
他知道這個小林的,幾乎是從小和Nancy一起長大的,並受命保護於她,將她的生命看得比自己還重。
有了小林在,Nancy就不會有事的。
花文軒這就放心了。
又交代了幾句,確定安排妥當後,他才切斷了通話。
第二天早上,他陪她吃過早餐纔去上班的。他說去公司處理點事情,應該會回來陪她吃午飯。
他前腳剛走,她便給公司打電話請假。
毫無懸念的,她聽到了副部長李夢銳利而尖刻的言語:“沈心棠,你有沒有搞錯?又請假?上週你不是才請過一次了?公司里人手本來就不夠,你倒是閒了,別的同事都要加班了。”
“這次是意外嘛,我腳扭傷了。”她陪着笑,討好地說道。
上一次是因爲她多管閒事,隔壁鄰居的一位新手媽媽拉肚子,她丈夫出差,沈心棠幫着照顧了一下她和寶寶,而且也只請了半天假而已。
但也就只是那半天,李夢就已經看她不順眼了。她堅持認爲沈心棠的行爲是偷殲耍滑。
“反正就你事情多。”李夢不客氣地說道,“行了,你好好養傷吧。你本月的全勤補助全部扣除,年終獎也取消,你有什麼問題嗎?”
“什……什麼?”沈心棠手中的手機差點掉落,“副部長,我平常很少請假的,這次是真的情況特殊,扣本月的全勤和補助我也認了,可是爲什麼連年終獎也取消?”
“嘟嘟嘟”,電話線已經被掛斷。
沈心棠幾乎氣得跳腳,偏偏腳上又有傷,一動就會牽扯到痛處,她真是氣上加氣,心裡不出來的鬱悶。
這家雜誌社新開辦沒幾年,人少事多,加上銷路不是很好,所以待遇一直上不去,公司一直有人員流動。
李夢是前不久才坐上副部長的位置的。
這人心思比較重,手底下但凡出點狀況,她就覺得人家是故意對着她乾的。
到底還是經歷太少,沉不住氣。
快到十一點時,花文軒給她打了個電話來。
“阿棠,我剛剛讓人在家政服務中心找了個保姆,一會兒她會買菜上來燒飯,你給她開一下門啊。對了,你想吃什麼菜,我讓她買!”
“隨便吧,你想吃什麼就做什麼。”她心裡憋屈,但又不能找他撒氣,現在不管叫她做什麼事,她都提不起勁來。
“你怎麼了,情緒很低落啊!”他揣度着,“是不是腳傷還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