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又害羞了?”不知何時他已經來到她面前,右手伸出,食指輕勾,輕佻地擡起她的下巴,戲謔般地說道:“以後,你會習慣的!”
習慣你個頭啦!她伸手粗魯地拍掉他的手,不以爲意地撇了撇嘴,白了他一眼:“我昨天穿的衣服呢?”
“扔了。”他將手中的毛巾團成團,當成籃球一樣,姿勢優雅地朝遠處的椅子上一扔,輕描淡寫地回答道。
“什麼?扔了?”她瞪大了眼,有些氣極敗壞。她可是付了押金的,她還等着把它送回去取錢呢。“你憑什麼啊?爲什麼亂動我的東西!”
“你昨晚吐得一身都是,難道你還指望今天接着穿在身上?”他也還了她一記白眼,眼神中還有一絲鄙視之情。
“那……那也不能扔啊。”她收起了咆哮之狀,語氣稍微溫和了些。“洗乾淨了就好了嘛。”
“臭得要死,誰肯給你洗啊!”他懶得再和她計較,轉身推着她進浴室。“你先去洗澡,衣服我會給你準備。”
切,開玩笑,他沒看見就算了,讓他看見了,絕對不容許她穿那樣袒胸露背的清涼裝招搖過市。她是沒看見啊,一路上多少眼睛肆無忌憚地落在她身上啊,他都恨不得把那些猥瑣的眼珠子都給挖出來。
看着她不情不願地進了浴室,他這才慢悠悠地打開衣櫃找了衣服出來穿。
花灑打開,從無數孔裡噴涌出潔淨的溫熱水,沈心棠站在花灑下,用手抓洗着頭髮。頭髮昨天因爲定型,噴了不少髮膠。
想起那件小禮服,她就覺得可惜,同時心裡也有些煩躁。這傢伙怎麼回事啊,不管做什麼都這麼自說自話嗎?事先也不同人家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張。他以爲他是她的誰啊?
他把她衣服扔了,她覺得應該讓他賠纔是。但是他又說一會兒他會幫她準備衣服,這樣不就互相抵消了嗎?
不對,抵消個頭啊!她又不缺衣服,她缺的是錢好吧?
還有還有,他剛纔還強迫她和他發生關係,而且還是她的第一次……她真是損失慘重,賠了夫人又折兵!
她在浴室裡洗了很久,嗯,不洗久點不多浪費他點水電就覺得對不起她自己。頭髮洗三遍,身子洗三遍,順便再到浴缸裡泡上個把小時。
浴缸裡泡着真的好舒服,還帶按摩的,躺在裡面還可以看電視。她都躺得不想起來了。要不是花文軒看時間太長擔心她發生事故將門敲得山響,她真的懷疑自己會昏昏沉沉睡過去了。
沈心棠如夢初醒般從浴缸裡爬出來,擦乾淨身上的水,將浴室房門開了一道縫,探出半邊臉,問他:“我的衣服呢?”
他遞給她一個大紙袋子,她伸手接了過來。袋子外面印着的標識是“花軒堂”三個字,是啊,她怎麼忘了,他可是花軒堂的掌門人呢。
事實上,這麼多年來,爲什麼她還沒忘記他,是因爲在這個信息爆炸的時代,因着他成長成了一名出色的人物,所以各大媒體不乏他的身影,讓她每每遇見,都會多生悵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