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迴歸

正式迴歸

蘇芩心裡一涼,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張嫂,張嫂,快叫個兒科醫生來看看。。殢殩獍曉”

因爲蘇芩懷疑小不凡有問題,莫宅頓時忙得人仰馬翻,張嫂找了兩個兒科權威來給小不凡看,果然發現了問題。

“這小少爺智力發育有問題啊。”醫生檢查了半天,得出一個讓人發瘋的結論。

“你說什麼?”莫靖遠比蘇芩還着急,一把揪住醫生的衣領,質問道。

“這……”醫生被嚇到,表情快要哭出來了,“是真的,小少爺不知道哭,也不知道笑,對嬰兒愛玩的玩具也沒有興趣,這就是智力發育不全的症狀啊!”

“胡說!”莫靖遠一把將醫生推到在地,“我兒子好好的,這麼可愛,怎麼可能智力有問題!蘇芩,你是兒子的親媽,你來告訴他,不凡是正常的孩子!”

“靖遠……”蘇芩已經是淚流滿面,“我不知道……”

“怎麼?連你也相信這無稽之談?”

蘇芩痛苦地捂着臉,小聲道:“我懷着不凡的時候,被人下過藥,當時醫生就說過,有可能會影響到嬰兒的發育。後來我吃了解藥,我以爲已經沒事了,沒想到……”

“什麼時候的事?爲什麼我不知道?”

蘇芩看莫靖遠一眼:“那個時候,你和喜歡的女人在一起,根本就不理我。”

“那現在怎麼辦?醫生,可以醫治嗎?”莫靖遠聽蘇芩那麼說,有點不好意思地轉頭,將話題轉向正題。

“按道理說是可以通過訓練開發的,只是成功率不高,而且孩子還小,暫時看不出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也有可能是發育緩慢,這個,真不能確認。”

“這樣不能確定,那樣不能確定,你們還能確定什麼?”莫靖遠氣得一拍桌子,茶杯應聲而落,“我告訴你們,要是治不好我兒子,你們全都給我滾回家!”

落下一句話,莫靖遠抱上小不凡,就進了自己房間,留下一羣人面面相覷,兩個醫生嚇得屁滾尿流。

“這……”兩個醫生對視一眼,交換了下意見,同時對蘇芩道:“夫人,對於莫小少爺的病症,我們並不是很瞭解,這個情況下,我們實在沒把握治好莫小少爺,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蘇芩面如土色,卻也知道這種事情無法強求,就讓人送兩位醫生出去了。

都是她粗心大意了,想到兒子以後的生活,又開始落下淚來……

“夫人,別難過了,我相信小少爺會挺過這一關的。”

張嫂柔聲安慰着蘇芩,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畢竟是身體上的疾病,憑着莫家的錢財地位,還可以有救,可是這智力問題,就很難說了。

從那以後,蘇芩更加關注小不凡,凡事親力親爲,仔細觀察着小不凡。

很快,蘇芩就發現,小不凡不是對外界完全沒有反應的。

蘇芩記得,莫靖遠的公司參加慈善拍賣會,拍回來了一幅梵高的畫,掛在牆壁上的時候,小不凡就盯着那幅畫看,咿咿呀呀的,眼神裡有種很狂熱的情緒。

也許,這樣能幫助兒子開發智力呢?

蘇芩開始蒐集各種各樣的畫,國畫、油畫、素描,抽象的,寫實的,名家大作,潛力新作,全部蒐集回來,天天給小不凡看,蘇芩發現,每當小不凡看着這些畫的時候,就會表現得很激動,看起來完全不像一個智力有缺陷的孩子。

蘇芩感到很高興,說不定,孩子根本就沒有問題,只是醫生危言聳聽而已呢。

時間一晃就又過去了一個多月,莫靖遠和蘇芩兩人之間的共同話題就變成了小不凡,倒也比剛開始的時候和氣了不少。

“蘇芩,不凡又尿尿了,快來換尿布!”莫靖遠抱着小不凡,扯着嗓子喊道。

“來了!”蘇芩拿着一張尿不溼,咚咚咚從樓下跑下來。

給小不凡換好尿布以後,莫靖遠突然說道:“難得今天天氣不錯,要不,我們就到外面去吃吧。”

“也好,等我去換件衣服。”蘇芩答着,回到房間裡面換了件衣服,重新下了樓。

如今的生活很平淡,莫靖遠如果不上班,就會在家裡陪着蘇芩和兒子,兩人之間雖然沒有愛情,但卻有種比愛情更親近的親情在兩人心中滋生。

其實這樣一直下去也不錯,反正再濃烈的愛情最終也會溶爲親情。

一家三口來到一個著名的粵菜館。小不凡長了好幾顆牙,已經可以吃一些米飯和肉類,蘇芩將菜搗碎了再餵給小不凡,一家人吃得倒也開心。

“媽媽,媽媽……”突然,一個看起來一歲左右,剛學會走路的小女孩一顛一顛地走過來,一把撲在蘇芩的小腿上。

“我不是你媽媽哦,你認錯人了。”蘇芩將小孩子從腿上拉開,見她長得可愛,不由得在她臉上捏了一把。

“媽媽,媽媽……”這麼小的孩子,根本就不能對話,見蘇芩把她拉開,她嘴一撇,鼻尖一紅,就哭了起來。

蘇芩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她家小不凡從出生到現在哭的總次數加起來,也沒有面前這小女孩壯烈,當即就有些手忙腳亂,“我真的不是你媽媽,你別哭了……”

服務員聽到哭聲,忙跑過來將小女孩抱在懷裡,不住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這孩子的爸爸上洗手間去了,託我幫着照看一下,沒想到我剛轉身去給一桌客人倒了杯茶水,這孩子就跑到這裡來了。”

“沒關係。”蘇芩笑笑。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略帶沙啞的男聲響起:“妞妞,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蘇芩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下意識地轉頭看去,卻看到朝着這邊走來的竟是江普。

“江普!”蘇芩不由得叫了一聲。

江普渾身一震,有些欣喜地開口:“夫人?你們也來這裡用餐?”

江普從服務員手裡接過小女孩,蘇芩打了個手勢示意服務員迴避,這才問江普道:“我不是留了電話號碼給你嗎,你怎麼沒給我打電話?”

蘇芩發現,江普臉上的傷疤已經非常的淡了,除非仔細去看,不然根本就看不出來,“你過得怎麼樣?這孩子就是小竹吧?”

江普道:“有些事情耽擱了。”隨即問道:“她叫小竹嗎?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就叫她妞妞。”

“爸爸。”小竹聽到爸爸提到她的名字,撒嬌地往江普的懷裡拱了拱。

“這是誰?”被遺忘在一邊的莫靖遠眉頭一皺,不悅地問道。

“這是……”蘇芩在腦海裡快速地想着介紹方式,“這是莫氏以前的員工,你的特別助理。”15501118

莫靖遠擡起頭,睨了一眼江普,發現竟無比的眼熟,“是嗎?那他怎麼不在公司了?”

蘇芩心裡一抖,咬了咬嘴脣道:“上次你們去救我的時候,他被抓住關在裡地下室裡,後來楊科用幾斤炸藥炸了那個地方,江普就和我們分開了。他臉上的傷也是那時候留下的。”

說完蘇芩有些心虛,不敢看莫靖遠的眼睛。其實她說的是事實,只不過隱瞞了江普原本是海鯨幫派來的臥底罷了。現在莫靖遠已經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不會去追究的。132y2。

蘇芩趁熱打鐵,“靖遠,你看,江普懷裡的孩子是我姐姐留下的,現在姐姐姐夫都已經沒在了,我想把她留在自己身邊照顧,而且,江普既然回來了,就讓他繼續去你的公司上班吧?”

莫靖遠沉吟了一下,道:“過去的事我也不記得了,你拿主意吧。”

ωωω☢t t k a n☢co

蘇芩臉上立刻盈開笑容。

“先生,夫人,這……”江普還有一絲猶豫。

“就這樣決定了。”蘇芩合起手掌,一錘定音,“江普,你回去收拾收拾,儘快搬到別墅裡來。不凡和小竹都還小,彼此也有個伴。”

就這樣,江普正式迴歸莫氏。

江普的能力是無需質疑的,有了他的幫忙,莫靖遠輕鬆了很多,看來以前自己的眼光不錯,不過,莫靖遠還是有些疑惑,總覺得事情不會像蘇芩說的那麼簡單。

時間過得不快不慢,a市最近新崛起了一家名爲“謙格”的公司,這家公司剛上市兩個多月,就搶了莫氏的好幾筆生意,據說,這家公司背後有大人物撐腰。

щщщ▲тт kΛn▲C〇

莫氏被搶了幾筆生意,雖然金額不大,但是莫氏在a市一直都是唯我獨尊的,突然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公司搶了生意,面子上也擱不下去,於是,莫氏開始有意識地針對謙格,兩家公司一家實力雄厚,一家背景強大,碰撞到一起,自然是誰也撿不到便宜。

江普有些擔心,據說這家公司的總裁,姓秦,但他從來都很神秘,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樣子,江普希望是自己想錯了。

而最讓江普感到恐慌的是,他查出,這個秦總,竟然和意大利的黑手黨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江普還記得,黑手黨的教父西特斯先生和莫靖遠的關係一直是比較親近的,雖算不上朋友,但也是利益一致的合夥人,他怎麼會支持別人來對付莫氏呢?

“先生,有件事,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江普站在莫靖遠的辦公桌前,皺着眉,有些躊躇的樣子。

芩裡心莫心。“想說就說,別這麼吞吞吐吐的。”莫靖遠合上文件,看了江普一眼,隨意道。

“我查了一下最近新冒出來的謙格集團,他們的總裁竟然姓秦,而且,還和意大利的黑手黨有關聯。”

“那又怎樣?”

江普嘆了一口氣,“先生不記得了,您以前有一個宿敵,就是姓秦,名叫秦以風。自從上次您將他打敗之後,他就銷聲匿跡了,我很擔心,他已經卷土重來了。”

“哦?”莫靖遠來了興致,“你是說,他投靠了黑手黨?”

江普點點頭,語氣裡有些擔憂:“黑手黨的西特斯先生以前一直和先生交好,按理來說他不應該聯合外人來對付莫氏。可是這個西特斯先生有一個弱點,他好男風,恰好那個秦以風的長相是他喜歡的類型,我們要有思想準備。”

莫靖遠手指有節奏地敲打着桌面,沉吟半晌,道:“去,約謙格的秦總有時間出來吃個飯。”

“不可!”江普急切地制止道:“先生您現在一點也記不清以前的事了,現在貿然交手,會吃虧的。”

莫靖遠勾起脣角,邪魅一笑:“秦以風……雖然我不記得我和他之間有什麼過節,但我一聽到這個名字心裡就不舒服呢。江普,難道連你也不知道我和他之間的過節?”

江普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這是您的私事,您沒有告訴過我。或許,您可以去問問楊先生,他和您從小玩到大,應該知道一些。”

莫靖遠嗯了一聲,示意江普出去。

楊科剛度完蜜月就被莫靖遠抓回來,心裡不爽到極點,連帶着語氣也不好起來:“究竟是什麼事啊,這麼急把我叫回來?”

莫靖遠早已習慣了楊科的這樣的態度,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楊科,“看看,這是我剛查到的。”

楊科見莫靖遠的表情凝重,也收起了開玩笑耍寶的心思,拿出文件袋裡面的紙張,翻看了幾頁,就大叫不好,“這個秦總,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秦以風,遠,你目前的處境很危險。”

“要是小事,能大老遠的把你叫回來嗎?”莫靖遠白了楊科一眼:“你倒是說說,這個姓秦的,和我到底有什麼恩怨?”

楊科皺了皺眉頭,有些不願提起地道:“這事兒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於是,楊科在莫靖遠半脅迫的狀態下,一五一十地和盤托出莫靖遠小時候的事,還有他和秦以風之間的糾葛。

“這個秦以風太不識好歹了,他就只知道他的母親自殺死了,難道你的母親就不可憐?你母親臨死之前,都沒能見你最後一眼,他憑什麼把所有的過錯推在你的身上?男人惹出的風流債,沒道理要讓下一代來替他買單。”楊科忿忿不平道。

莫靖遠沒有接話,只抿着薄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