鋌而走險
一陣海浪拍打的聲音響起,趴在鐵板上得暮晚風漸漸睜開了雙眼。
媽的,竟然給我大麻藥。
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立刻閉上眼睛,換回來剛剛的動作。
門打開,幾個人影走進來,仔細看了看她,沉聲道,“大驚小怪,洪哥的麻藥這麼厲害,等明日我們到達總部,估計她也醒不過來。”
“恩,還是小心點好,老爺子交代要活的,不能讓她再跑掉。”
說完,兩人又觀察了幾秒,確定她沒有醒來的跡象,這才大步離開。
門應聲關閉,暮晚風想坐起,卻感覺渾身無力,看着被綁住的雙手雙腳,心微驚,好厲害的麻藥。
雖然她有意輸給他們,但對方的身手確實讓她震驚。
他們剛剛說的老爺子是誰?
難道是這個犯罪團伙的頭目?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這招險棋看來奏效了,不過,這些人訓練有素,她的武器全被他們繳走,現在身體軟綿綿的,怎麼辦?
想起風南夜,她微嘆一聲。
這個男人有多愛她,她心底比誰都清楚,之所以這樣,她纔不能再連累他,還有飛洛,許羨,寶貝,他們每一個都是她密不可分的親人。
她不可以再牽連他們。
如果她在A城多待一秒,離月的人就會對他們多一分威脅。
夜,對不起,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氣,等我查明瞭真相,第一時間便回去找你。
她知道這樣的做法很冒險,不入虎鬚焉得虎子,她必須賭一賭,就算賠上她的性命,她也不願再被人操控。
離月那裡已不再信任她,爲今之計,她只能鋌而走險,也許會有意外的收穫。
看了看四周,陰暗潮溼,這是一件輪船雜倉,聽外面夾雜着海浪的聲音,她已確定這是在海上。
“她醒了沒有?”一道陰冷的聲音響起,她勾勾脣,姓洪的還真是夠謹慎,十分鐘竟然查了兩次。
看來上次吃了點苦頭,這次學乖了,不錯,進步神速。
踢開鐵門,打開昏暗的燈,洪麟夾着雪茄小心的看着她,不敢走近。
他知道暮晚風的身手,即便給她打了大劑量的麻藥,還是不放心。
確定她沒有醒來,這才蹲下來捏住她的下巴,痛的暮晚風很想一槍斃了這丫的。
“女人,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會有多慘。”
看着暮晚風絕色的容顏,和若隱若現的乳溝,他心裡動了歪念,轉念一想又覺不妥。
這個女人隨時都帶着一股危險,他可不想赤,裸的死在牀上,雖然這種行爲是他們經常見到的。
粗魯的收回手,暮晚風的下巴磕碰在冰冷的鐵板上,碰的她頭暈腦脹,眼見他的手伸向她的胸前。
叮鈴鈴!
口袋裡的電話及時響起,看到來電有些驚慌的問旁觀的手下,“少爺怎麼會給我打電話?”
聽到少爺兩個字,暮晚風心一震。
“少爺,您好!”洪麟膽怯的笑着,小心翼翼的說道。
“告訴我你人現在哪裡?”
“少爺,對不起,我不方便告知。”
“聽說你抓了一個女孩?”簫冥尋聲音陡然變得冷厲,洪麟心一驚,他怎麼會知道。
眼神詢問旁邊的手下,一個個迷茫的瞪大眼睛,表示一無所知。
“嘿嘿,少爺,您一向不插手集團內部的事情,老爺也交代了,我們行事不必一一向您彙報,我這裡不方便,您看您是不是……。”
他話還未說完,便聽到對方怒急的吼聲。
暮晚風聽力過人,安靜的雜倉裡非常安靜,她能清晰的聽到對方的聲音,確定是簫冥尋後,心裡涼了半截。
從未發火的簫冥尋脾氣竟然這麼火爆,看來人真的不可以貌相。
一切都是表面現象,浮雲也!
這一刻,她才知道,她內心深處是希望他和這件事沒有關聯的。
可惜,事情總是事與願違。
“你想死嗎?竟敢這麼對我說話?”
“對不起,少爺,我真的不方便說,您知道如果泄露任務機密,老爺會殺了我的。”洪麟要哭了,滿頭大汗的原地打着轉,他心裡怕的要死,卻不敢再觸簫冥尋的黴頭。
他很肯定的聽出了簫冥尋從未有過的憤怒,第一次見識,太可怕了。
在他們眼中,簫氏父子都是不好惹的主,但更忌憚簫冥尋得父親多一些,畢竟他纔是他們整個集結盟的老大。
但簫冥尋一樣不敢得罪,也從未有過交集,這次真是倒黴透頂,竟然讓他發現了他們的行動。
“洪麟,我不逼你,你只要答應我一個要求,在我趕到之前,她如果少了一根頭髮絲,我唯你是問!”
說完嘭掛斷了電話,聽着話筒裡傳來的嘟嘟聲,洪麟鬱悶的一腳踢在了鐵片上,腳部傳來的疼痛使他哎呦叫個不停。
媽的,這女人到底什麼來頭,連一向處事不驚的少爺都驚動了。
招招手,吩咐道,“你們都聽見了,到達總部之前,不要讓她跑了,更不能讓她死了,不然我們都得殉葬,給我好好看着,她若是少了一根汗毛,小心你們的腦袋。”說完,氣呼呼的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哼,狐假虎威的傢伙。”幾個手下不滿的嘀咕道,看了看一動不動的暮晚風,挨個的走了出去。
暮晚風一直在靜靜的聽着,鐵片上傳來的冰涼氣息讓她渾身發冷,簫冥尋冷厲火爆的怒喝聲,彷彿還在耳邊。
她心裡複雜糾結,不是滋味,想起他們在一起的時光,她頭疼的不願再深入下去,除了風南夜對她百般遷就,這個世界上就只有簫冥尋真心爲她好,雖然他們總是吵嘴鬥智,但她心底其實是明白,他是愛她的。
只是,她不願承認而已。
他的表達方式很特別,和風南夜勃然相反,這個總是披着一層冰霜的男人,內心卻是善良的,用他獨有的方式表達着愛意,她寧願這樣想,心裡纔會好受一些。
想起這些天對他的誤會,有些鬱悶的深深嘆口氣。
聽剛剛他們的談話,她可以判斷,簫冥尋與這個犯罪團伙沒有什麼直接的關聯,他爲了她不惜參與進來,非他本意吧。
哎,簫冥尋,我究竟要拿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