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你現在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爲我。”赫源城很是後悔的眼神看着於心蕾,在懇求着她的原諒,“心蕾,都是我該死,都是我該死,但是現在事到如今我已經沒有一無所有了,我只有你
,只有你了,心蕾。” 說完赫源城便一把將於心蕾給抱了過來,緊緊的抱着她,讓她幾乎都喘不過氣來,可是這個舉動卻讓於心蕾無限的反感,她恨恨的將他推開,很是憤怒的喊道:“赫源城,你這算什麼?又想利用我給你做什
麼?你一無所有就只有我了?什麼意思?在你風光的時候你就把我一腳踢開,可是現在你一無所有了所以又開始來招惹我的了是不是?等達到了你自己的目的又把我給踹開,你是不是這麼想的?赫源城,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是不是就只是一
個被利用的工具?”
說到這兒於心蕾的情緒就異常的激動,她的胸口因憤怒而劇烈的浮動着,而呼吸也有因爲這種情緒也變得粗獷不穩,她猩紅了眼,很是恨的看着眼前這個面目可憎的男人,她恨,她恨,她無限的恨。 聽到此赫源城連忙解釋,說道:“不是這樣的,心蕾,不是你想的這樣,這次我回來難道你就沒有感覺到我的後悔和愛嗎?你裝瘋的那段時間我對你怎樣你也都看的一清二楚,那個時候對我來說你有什麼利
用價值呢?
我真的以爲你是瘋了,所以我對你好,對你照顧,對你疼,與其說我是後悔覺得對不起你,想補償你,不如說那是因爲我的心裡還有你啊,是因爲我發現了我心裡還有你,我是愛你的呀。”
說這些話的時候赫源城就一直對視着於心蕾的眼睛,人們都知道,一個人嘴巴可以說謊但是眼睛卻說不了謊,從這雙眼睛裡於心蕾似乎看到了他的心,至少這一刻他對她說的話是真的。
於心蕾很痛楚的流下淚來,在她裝瘋的那段時間赫源城對她的好她更多的是覺得噁心,覺得虛僞,但是也有那麼一瞬間給了她悸動的感覺。 那就是赫源城帶她出去吃飯,井綸要見他的那一次,他們被蒙上眼睛上了車,於心蕾就裝瘋的喊着一直的吵叫着,而那時赫源城則是到處的摸索到了她的手,將她的手握住,對她說了一句:“別怕,老公在
呢。”
就是那一刻,就是那一瞬間,讓於心蕾的心猛然的暖了起來,就是那一刻她好像受到了和他認識結婚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被寵愛的感覺。
她承認她又不爭氣了,她承認她又犯賤了,想到那一刻她身上最軟弱的地方竟然是緊緊的一疼。 赫源城看着她流淚,擡手給她擦了擦淚,然後很是疼惜的目光看着她說道:“心蕾,相信我,相信我最後一次,當我這次聽到你瘋了看到你瘋了的時候我的心真是難受的,對你真的是無比心疼的,在經歷過這麼多之後,其實回過頭去想想,只有你是真心對我好的,只有你真真正正的愛過我,也是你,給了我想要的一切,而我呢?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居然跟了一個冷血的女人而放棄了你,我該死,我該死
!”
說着赫源城拿起了於心蕾的手,拿着她的手狠狠地打着自己,他下手的力道很是大,而於心蕾則卻是連忙抽了出來,然後很痛苦的哭了出來。
“心蕾,你打我吧,你要是恨我你就狠狠地打我,你狠狠地打我,心蕾,現在我們兩個真的是什麼都沒有了,就只有彼此,不要再消極厭世了,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受了很多苦。
但是你還有我,你還有我,重新振作起來,重新振作起來,我們想個辦法打破這種局面,然後我們就離開這裡,之前我們錯過的一切我也可以統統都再補償給你,好不好?好不好,心蕾?”
聽到這些於心蕾就只是癡癡地看着他,緩緩的問道:“赫源城,你從來都是一個騙人的高手,你從來都是撒謊不臉紅,你讓我怎麼信你?還要怎麼信你?” “那就直接把我的心挖出來。”赫源城很是嚴肅的說出了這句話,“心蕾,我實話告訴你,我現在的處境真的是如履薄冰,你可以認爲我是在利用你做最後的掙扎,也可以相信我是真心,但我可以發誓我今天
對你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說完赫源城看了看周圍,還是從桌子上拿過了那把水果刀遞給了於心蕾,說道:“我現在就是在夾縫中求生存,如果不做最後的掙扎我只有死路一條,如果是那樣我還不如死在你手裡,至少死在你手裡我也
沒有任何的遺憾了。”
赫源城就將這把水果刀遞到了於心蕾的手裡面,然後閉上了眼睛,於心蕾的手緊緊的攥着這把匕首,看着赫源城,問:“你以爲我不敢?”
“我當然不會這樣以爲,我剛纔已經說過了,不掙脫這種局面我也只是死路一條,那還不如就讓我死在你手裡。”
此刻赫源城就在她的面前,而他的致命處就在她的刀下,看着這個男人於心蕾的恨意綿綿不絕。
沒錯,是這個男人,就是這個男人毀了她的一切,如果不是這個男人她不會淪落到裝瘋求生的地步,如果不是這個男人她不會被井綸糟蹋,如果不是這個男人她不會現在想死都死不了。
是他,都是他!
造成她人生悲劇的就是這個男人,想想這麼多年來她受的委屈和折磨,想想她在井綸身下受到的屈辱,想想她曾經風光無限的大小姐卻那麼狼狽的被人脫光了衣服送到了他的家門口。
想到了這些對這個男人的恨就全然充滿了自己的頭腦,控制着手一個發抖,然後朝赫源城的胸膛刺了去。 立竿見影,刀子一下去從刀口處就有血沁了出來,看到此於心蕾想是猛然清醒了一般,還握着水果刀的手不由得開始發抖,但是手還沒有脫離水果刀,她的手猛然被握住,然後一個用力,就帶動着她手下
的水果刀往裡面又刺深了幾分。
“啊!”面對赫源城這個瘋狂的舉動於心蕾嚇了一跳,她慌忙的回過神,用力的控制住了她手中的刀子,然後一個用力便從裡面給抽了出來,然後血一下子就濺到了她的衣服上。
“赫源城,你瘋了啊,你真想死啊!”此刻看到這些血於心蕾真是要嚇死了,她沒有想到赫源城居然會玩真的。
赫源城捂住了自己的傷口,血就一直順着他的手指一直的往外冒,他笑,很悽然絕望的笑:“我說了,如果能死在你的手裡我也就沒有遺憾了。” 而聽到這些看到這些於心蕾則是很痛苦的哭了出來,她哭喊着說道;“赫源城你到底是幹什麼啊?你是真的要逼瘋我嗎?我現在已經萬念俱灰,這四年裝瘋賣傻如同狗一樣的活着,我都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
什麼是值得我去貪戀的?現在我什麼都不想幹了,什麼都不想幹了,只想死不了就苟且偷生的活着,你還要逼我做什麼?你還要逼我做什麼啊?” “心蕾,我這不是逼你,我沒有逼你!”赫源城連忙解釋,“我是想要告訴你,不要這樣悲觀的活着,既然我們還活着就該努力的活,我是想要告訴你,這世上並不是所有人都不愛你,還有我,你還有我啊。
我們可以一起努力,一起努力,說不定以後真的可以過上我們夢寐以求的生活,心蕾,活過來吧,我們一起想辦法,一起擺脫這種困境,爲了幸福,爲了我們的將來。”
赫源城說的很誠懇,很認真,說完他因爲疼痛身體劇烈的抽動了一下,見狀於心蕾忙問:“你怎麼了?我……我先帶你去醫院……” 看到此刻赫源城流的血越來越多,表情也是越來越疼痛,於心蕾慌亂了,但是她剛要往外跑,她的手臂卻被赫源城的手給緊緊的攥住了,赫源城很是懇求的說道:“心蕾,我對你說的句句都是真心的,都是
實話,你相信我……相信我……”
此刻,赫源城胸前的衣服已經全部給染紅,而他的表情也是越來越疼痛,於心蕾有些六神無主,她慌忙的說道:“好了好了,我信我信,我現在帶你去醫院,我們去醫院……”
“不去醫院,不去醫院……”而赫源城卻是很堅決的這麼說。
“你不去醫院怎麼行啊?你傷成這樣,你流了好多血啊……”
“我不去醫院,不去!”
赫源城這樣的堅決於心蕾也是慌亂的很:“你不去醫院怎麼辦,那……那你等着我去給你找醫生,我去給你找醫生……” 很快於心蕾便找了醫生過來,赫源城脫掉了衣服,被刺的那個傷口真是嚇人的很,可是醫生剛進來袁五爺也跟着走了進來,看他進來赫源城忙看向於心蕾,給她使着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