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又酥……又麻……又癢……

比剛剛那種心裡的酥麻感覺更甚,初夏現在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像有小火在烤着,烤得她很熱很熱,想翻個身,但又捨不得那種熱度帶來的熨帖感。

於是又痛又快樂。

痛只是一瞬,快樂卻很長……

各種快感交織在他們的身上,讓他們一起失去了理智,只知道想要融進彼此的身體,與彼此一起達到快樂的頂峰。

當傅彥均從她的身上下來之後,初夏看到了牀單上的血跡,一瞬間恢復了理智。

在傅彥均的心裡她是樂樂的媽媽啊,她怎麼可能還是處女,初夏迅速去洗手間清理了一下,趁着傅彥均昏昏在睡,穿上衣服,雖然毛衣被扯壞了,但幸好打底衫還是好的。她把地上所有的扣子都撿了起來放進包裡,然後迅速溜出了房間。

在她離開不到十分鐘之後,ICE回來了,她看着牀上一片狼藉,傅彥均裹着被子沉沉的睡着,還有牀單上那一灘血跡,整個人差點暈倒,她精心佈置的局,原來被人捷足先登了!更讓她生氣的是,她居然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她氣得坐在沙發上,等着傅彥均醒過來。

當三個小時之後傅彥均醒過來的時候,ICE正站在牀邊,一臉怨念的看着他。

傅彥均趕緊起身,看見牀上的血,還有ICE悲憤的樣子,問道:“剛剛我們?……”

ICE一聽他問這話,便明白他也不知道那個與他合歡的女人是誰,心念一轉,便道:“是啊,我剛剛拿東西回來,你就抱住我,然後就……”說完故意轉身,面向窗外,肩膀一聳一聳,彷彿在哭一般。

傅彥均頭痛欲裂,他完全想不起來了,他只記得剛剛有個女人推門進來,然後他和她在牀上……他一直以爲那個女人是初夏!沒想到原來是嶽北北!

傅彥均打了個電話,讓助理送乾淨衣物過來,然後裹着牀單去了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已經神清氣爽,恢復了之前那種淡定冷漠的樣子。他穿着乾淨的浴袍坐在沙發上,拿起紅酒瓶看了看,“沒想到紅酒也有這麼大的酒力,居然一杯就醉。”

嶽北北聽他這麼說,趕緊回身,將那瓶酒搶過來,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想用一句‘酒後糊塗’就把這事打發了嗎?”

傅彥均看着她,好笑的說:“嶽北北,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這一招了呢?”

嶽北北心虛的說:“什麼這一招那一招?”

“把我騙來酒店,把我灌醉,然後跟我上牀。”傅彥均拿着空的酒杯在手上玩,“你可不要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你處心積慮。”

嶽北北否認:“我沒有處心積慮。”

“那請問你,牀上的花瓣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酒店贈送的?”

嶽北北啞口,半晌才說:“是,我承認我的確想和你複合,所以設計了這一切,想讓你對我回心轉意,可是你要知道,如果不是你願意,就算我主動,就算我勾引你,我們也沒辦法發生關係,所以最大的責任應該你來負。”

“放心,我會負責的。”傅彥均瞧着牀單上的血跡說,“如果你等得及,我會在一年之後和初夏離婚。”他是個傳統的男人,他沒有辦法不對失貞的嶽北北負責,如果他不負責,那麼他這一輩子都將背上這個良心債。

聽到傅彥均說要負責,嶽北北喜不自禁,連連說道:“我能等!我會等!”

傅彥均皺了皺眉,說:“我希望你還是從前的北北,不要再跟我玩心眼,我會努力的去回想我們以前的感覺,也請你給我一點時間,不要逼我逼得太緊。”

“沒有問題,只要你願意重新回到我身邊,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話說到這裡,就聽見有人在敲門,傅彥均去開門,是助理把衣服送來了,於是他拿着衣服去衛生間換了,然後走出來,對嶽北北說:“今天這件事我不希望第三個人知道。”

嶽北北見自己目的已經達到,對傅彥均簡直千依百順,馬上點頭答應。

傅彥均坐在車上,一邊開車一邊仔細回想,總覺得有些奇怪,可又不明白奇怪在哪,是嶽北北約他,沒錯,他清醒時刻最後見到的女人是嶽北北,也沒錯,他再度清醒過來時見到的還是嶽北北,所以從始至終出現在房間裡的應該只有嶽北北一個人。所以與他合歡的是嶽北北應該是沒有錯的。

可是初夏呢?在他失去理智那些時候出現的初夏呢?難道只是他的幻覺嗎?如果這是幻覺,那說明什麼?只能說明他真的愛上那個未婚媽咪了,所以連造愛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把對方想象成她的那個樣子。

傅彥均覺得可怕又沮喪。

可怕的是,他居然會愛上一個不滿十八歲,未婚先育的一個未成年?!他怎麼就放棄了自己所有的堅持,對愛情變態到極致的潔癖要求,而愛上了顏初夏?

而讓他沮喪的是,就算他已經愛上初夏,他們也不可能再有結果,因爲他已經在神志不清間與嶽北北行了夫妻之禮,所以他一定要爲此事負責。至於初夏,他也只能割捨。

他不由自主的把車開到了花園公寓,剛好看到尹東燦的車從裡面出來,他自嘲的笑了笑,初夏原來和尹東燦在約會,他居然還會把剛剛與他合歡的那個女人想象成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