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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十二點以後大結局,偶說了兩週內結局的,偶做到了哦,呵呵呵

傅彥均心想:壞了,該不是沒有信號了吧。

他不知道,因爲雷電劈壞了一個變壓器電房,此刻整個水蓮鎮都已經停電了,自然信號塔也沒有信號了。

眼看着天越來越黑,雨卻沒有停的樣子,傅彥均着急了。

“初夏,如果就我們兩個呆在這座山,呆一晚上,你覺不覺得很浪漫?”

初夏立刻警覺的說:“你該不會想說,我們今晚離不開這個鬼地方了吧。”

“可能真的離不開了。”傅彥均晃了晃手機,“沒信號。”

初夏狂躁了,“那怎麼行,奶奶會擔心我的。我不管了,我不等了,哪怕淋得全身溼透,我也要回去。”

說完,傅彥均還沒來得及攔她,她衝出了山洞,可是在泥濘的山路上跑了幾步,就biaji一下滑到了。

傅彥均忙跑出去,把她扶回了山洞,跟她分析說:“你別任性行不行,這座山的山路又不是水泥臺階的,現在下了雨,又溼又滑的,你是想滾下山嗎!”

初夏頂嘴:“那你說怎麼辦!”

“呆着!還能怎麼辦!”傅彥均皺眉,看看這山洞裡,什麼都沒有,恐怕晚上一降溫他們兩個會凍死。

初夏左看右看,也覺得沒有其它辦法了,只好安分的坐了下來。

傅彥均看她全身溼透,一身的泥巴,很貼心的說:“我把我外套給你穿,你把溼衣服脫下來,不然會感冒的。”

“我不要!”初夏很乾脆的拒絕,她纔不要在傅彥均面前脫衣服呢!

“你是不是想讓我給你脫?”傅彥均突然壞笑着湊近初夏,作勢要解她的扣子。

初夏兩手護胸,大聲說:“你別碰我,我自己換!”

她動手拉開她外套的拉鍊,正要脫下來,這時才發現她後背還揹着個揹包。

初夏欣喜的把揹包拿下來,把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有一個野餐墊,一個打火機,一個防蚊蟲藥水,一袋壓縮餅乾,兩塊巧克力。

她高興的對傅彥均說:“我們找點柴火,生點火吧,那就可以把衣服烤乾了。”

傅彥均白她一眼,“你覺得外面還有乾的樹枝和枯草嗎?”

“那把這個撲到石頭上,我們坐着吧,總比涼涼的石頭溫暖。”初夏把野餐墊遞給了傅彥均。

傅彥均拿上野餐墊往山洞裡面走去。

初夏衝他喊:“你爲什麼要去裡面?”

傅彥均頭也不回的說:“你有沒有常識啊!靠近洞口風大,裡面暖和點!”

初夏趁着傅彥均走了,快速的把外面溼了的外套脫了下來換上,然後跟進了山洞裡面。

只見裡面別有洞天,居然像是一間小小的屋子,四周牆上還分別有一個燭臺。

傅彥均已經用打火機點燃了蠟燭,正在一塊很大的平整的石頭上鋪野餐墊,然後把揹包當做靠墊一樣貼在石壁上,然後對初夏說:“你過來這兒,咱們靠着後面,底下墊個墊子,會比較舒服。”

初夏依言走了過去,靠在牆上,果然比剛剛在風口舒服多了。

傅彥均拿出壓縮餅乾,拆開遞給她一塊,說:“這裡應該曾經住過人,這塊石頭應該是人家故意打磨成牀的。”

初夏“切”了一聲,說:“你以爲你在看武俠小說呢,這種山洞怎麼可能住人!”

傅彥均猜測道:“有可能是獵人打獵的時候住的嘛。”

初夏不以爲然,“我就沒聽說過這座山上還有人來打獵。”

傅彥均戳她的腦袋,“你纔來多久啊,有沒有人來打獵難道還要向你打報告?”

初夏惱怒的說:“傅彥均,你敢打我!”

“我就打你,怎麼着了。”傅彥均眯起眼睛,裝出很壞的樣子,說,“在這荒山野嶺,渺無人跡的地方,我把你殺了都沒人知道,何況打你!”

“你敢!”

“我當然不敢,把你殺了誰給我孩子當媽啊。”

“你少跟我貧嘴,我的孩子是不會叫你爸爸的!”初夏嘴硬的說。

傅彥均不計較的笑笑,說:“其實我覺得這場雨下的挺好,它給了我一個能和你好好說話的機會。自從你回國以後,你跟我說話,要不然就是虛僞的說着客套的話,要不然就是對我拳打腳踢怒目相向,我對你說的真心話你也從來聽不進去。現在這樣挺好,你無處可去,而且這裡這樣特別,想必我不管說什麼,你都會印象深刻。”

“不想聽,我要睡了。”初夏閉眼,裝睡。其實是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現在的心情就像是在走獨木橋,往前一步是一片未知的風景,她不知道走過這個橋會是什麼樣的狀況,因爲未知,所以恐懼,所以本能的想要放棄。可是當她想要退回去的時候,她的心卻在勸導她,試試吧,或許風景更加美好也不一定。

她猶豫,是因爲她不知道到底怎樣纔是對的選擇;她猶豫,是害怕自己還會重蹈四年前的覆轍。

傅彥均見初夏裝睡,也不戳穿她,只是幽幽的說:“其實仔細回想,從一開始我見到你,就是對你與衆不同的。雖然我們的關係起初是互相利用,我利用你和樂樂來穩定爺爺病情,你利用我來獲得一個安身之所。如果你只是一般的女人,我不會對你有那樣多起伏的情緒。自從嶽北北走後,我很久很久都不曾因爲一個女人生氣或開心,我對女人的態度只是漠然。只有你,能時而將我氣得暴跳如雷,時而又讓我打從心眼裡笑出來。我因爲你吃醋,跟尹東燦生氣,因爲你懷孕而變得冷酷,寧願做壞人也想弄掉你肚子裡的孩子,我當時已經愛上你了,我對自己說,只要你願意打掉孩子,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可是你當時只是一味的想要離開我。”

初夏也忍不住開口道:“其實你沒有發覺嗎?我當時也曾痛罵過孩子的父親,罵他是混蛋,也曾經說過很愛孩子的父親。”

“對,你罵的對,我就是個混蛋,只相信自己,總以爲眼睛看到的纔是事實。其實到了你離開的那天晚上,我真的已經決定要試着相信你了,我想等你生下孩子,然後帶她去做親子鑑定。我的心其實已經動搖了,我想給你時間,也給我自己時間,看看那個孩子對於我對你的感情,到底會有多大的影響。”傅彥均後悔的說,“只可惜,一失手成千古恨,初夏,你要相信我,我當時真的已經沒有了害孩子的心,否則在房間裡,我是不會讓你有機會跑出來的,而且,我沒必要剛剛答應過你,不傷害她,轉眼又反悔。”

“我相信你。”初夏這是第一次真真正正的相信傅彥均只是錯手,不是故意。

他說的對,以他的性格,他不會出爾反爾,他向來磊落,就算想弄掉她的孩子,所使的招也是明明白白,讓她清楚知道的。背後推她一把,這種陰險的事是傅彥均做不出來的,他從小的家教也不允許他做這樣的事。

“謝謝你相信我。”傅彥均感激的看着初夏,轉而又說,“你說我只顧自己的感覺,常常忽略你,這一點我承認,但是當時我問你想不想上學,真的是爲你考慮才問你的,我當時以爲我這輩子註定要和嶽北北在一起了,我想安排好你的生活,我想讓你過的好一點,有自己的夢想,也有實現自己夢想的能力,我真的不是想要趕你走。”

“我明白。”對傅彥均卸下心防的初夏現在什麼都想明白了,“關於一定要讓我打掉孩子這件事,我也能明白了,男人都是有尊嚴的,何況優秀如你,更是驕傲異於常人,你生氣我能理解,你想讓我打掉孩子我也能理解,就算你當時真的是自私,你也有自私的資本,怪只怪,我沒有早一點和你說清楚,怪只怪,在藍色港灣的那一天我爲了怕被你發現,刻意消滅了所有的證據,以至於到了需要證明的那一天,絲毫痕跡都沒有了,纔會導致我百口莫辯的狀況。”

“初夏,我把你推給尹東燦,是因爲當時我覺得你一定很恨我,那個流掉的孩子會是擋在我們中間的一根刺,無論如何也拔不掉了,所以我想放棄你,東燦是個很好的男人,他那麼喜歡你,我相信你們能在一起會很幸福,所以我鼓勵他去追你。可是每次我看見你們兩個在一起,很親密的時候,我都會心很疼,我多麼希望那個和你有說有笑的男人是我。”

初夏敞開心胸,說:“其實在我家火災的那一天,我就已經決定原諒你了,可是你偏偏說了那一堆話,偏偏要將我推向尹東燦那裡,我很生氣,真的,我覺得你並沒有多麼的喜歡我,否則你無論如何也不會想要把我讓給別人,哪怕你最好的朋友也不行。如果當時,你跟我說,你希望你能給我幸福,其實我會跟你坦白歡歡的事,我也不會跟你鬧彆扭。”

“說到底,是我們兩個之間的誤會太多了。”傅彥均無奈的笑笑,“從前你凡事都爲我考慮,還爲我去追別的女人,到了後來,我又太過爲你考慮,讓你去接受別的男人。初夏,你發覺沒有,其實我們挺配的。我們都是一樣,自私而又不自私的人。”

初夏突然扭頭,問道:“我想問你,你來水蓮鎮找我,想要和我複合,是爲了歡歡,還是爲了我,如果沒有歡歡,是不是就算我離開,你永遠都不會再找我?你要說實話。”

“說實話”讓傅彥均犯了難,如果說實話,那就是他爲了歡歡而來,初夏必然又會暴怒,搞不好還會繼續和他鬧彆扭,可是如果不說實話,他又覺得過不去自己的心。

於是他想了一會,艱難的說:“說實話,我是爲了歡歡而來。”

初夏的眼睛馬上瞪得很大,張嘴就要說些什麼。

傅彥均打斷她,說:“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其實如果不是歡歡,我也不知道你搬走的事情,所以如果沒有歡歡,我恐怕要很久很久以後才能知道你不在B市了的消息,我不知道到時候我會是個什麼樣的心態,我不知道到時候我會不會有勇氣去找你。所以,我是爲了歡歡纔來水蓮鎮,並不代表我只是爲了歡歡,你明白嗎?”

初夏不高興的說:“我明白了,簡單點說,你就是爲了歡歡嘛。”

傅彥均無奈道:“你應該知道我爲什麼避着你纔對呀,我以爲你和東燦一起走的,是我鼓勵他去追你,也是我鼓勵你接受他,你讓我以什麼立場去把你追回來。”

“所以,我和尹東燦之間,你更喜歡尹東燦是不是?”初夏一臉嚴肅的問,其實心裡已經笑開了。

傅彥均非常聰明的回答:“他是好朋友,你是我最愛的女人,沒有可比性。”

初夏繼續一本正經的問:“那如果我跟他同時掉進水裡,你先救誰?”

“我會救你,因爲尹東燦會游泳,哈哈哈哈……”

初夏又問:“那如果有一個歹徒,同時挾持了我和他,你先救誰?”

傅彥均覺得頭好痛,“我先救他,然後把自己當人質,跟歹徒交換你,然後跟歹徒同歸於盡。”這個應該是標準答案了。

“那如果我和尹東燦一起掛在懸崖的樹枝上,以你的能力只能救一個,你會先救誰?”

傅彥均真的一點也不想回答這種假設性的問題了,他突然轉身,朝着初夏的脣吻了下去,以一個纏綿的熱吻來堵住喋喋不休的嘴,這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做的吧。

初夏正滿腦子“如果……如果……”突然一個人影殺了過來,她嚇了一跳,轉瞬就被堵住了嘴,將她那些還沒說出來的“如果”消化在了肚子裡。

上一次和傅彥均的親吻是什麼時候呢?是四年前了吧。好久好久了啊。

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幸運,兜兜轉轉這麼久,她還是和他在一起了。

儘管她恨了他那麼多年,可是如果不是曾經有過徹骨的愛,又怎麼會有徹骨的恨呢。她對傅彥均,其實一直都不曾忘懷,她也沒有想要真心報復過傅彥均,否則她可以從歡歡小的時候就開始教導她去恨一個叫傅彥均的人,而不是在歡歡面前還維持着他的形象……

只是她沒有想過,他們還能在一起,她儘管愛着他,卻沒有想要佔有他。

她的愛與恨,真的都很單純。

愛一個人,於是想讓他過的好,想要讓他幸福,哪怕犧牲自己的幸福,也要成全他。

恨一個人,便要他過的不好,可是當真正看到他過的不好的時候,心裡又會起了憐憫之心。

她對傅彥均的報復,就是在知道他並不愛嶽北北,卻要與她結婚的時候放棄的。她並不想再加劇他的不幸。

初夏自己都不知道,原來她是這樣的善良。

傅彥均吻着她,卻發現她走神了,心裡很是惱火,於是張嘴便含住了她的下脣,然後輕輕的咬了一下,初夏吃痛,反應過來,眼神從渙散變爲集中,傅彥均看見她的眼睛裡只有他的影子,心中更加高興,於是吻她的時候也更覺甜蜜。

初夏和他的心情一致,這種脣齒相依的感覺讓她覺得,她是真的和他在一起了,她勇敢的迴應着他,伸出丁香小舌勾住他的舌頭,傅彥均更加興奮,更加激烈的回吻她……

熱情的溫度簡直就要融化掉他們的嘴脣……

下一章是肉還是不肉呢?山洞滾野餐墊好銷魂的有木有……(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