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別拿這種兇器鬧啊,會出人命的!”
上官菱婉只是拿了一把小刀在錢峰的面前隨便的揮舞了一下,隨後又對着鏡子觀察着她臉上的那道傷疤,“要是有什麼髮膠能夠讓劉海固定形狀看着又自然就好了。”最近的風很大,只要一在外面劉海就被吹的四散飄零的,上官菱婉沒辦法,只能戴上一頂厚重的帽子固定劉海,擋住額頭上的傷疤。
“你就是對臉太關注了,平時走路。誰會在意你的臉,還是那麼隱蔽的位置。”錢峰搖搖頭,女孩子就是這樣,臉上長個痘子都能把天給掀翻了。
上官菱婉決定不跟錢峰繼續說下去了,兩個人的價值觀完全不一樣,沒有繼續對話的必要。
一陣音樂聲響了起來,上官菱婉看了一眼,是她的手機,上面顯示來電話的人是顧友良。
這幾天,顧友良雖然人沒有來,但每天都跟上官菱婉保持着一定的聯繫,除了問她臉上的傷口怎麼樣了,還陪她閒聊很多有用沒用的東西。倒是給上官菱婉解了不少的悶。
他們兩個,已經成了很好的朋友。
看到是顧友良的電話,上官菱婉的臉上出現了明顯的笑意,“這個時間不是應該上班嗎?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不怕被老闆抓到你在偷懶嗎?”
“只是一個電話而已,如果因爲這個開除了我……能做到老闆位置的人應該也不會是這種情商的。”顧友良提醒道,“上次你說傷口上的血痂掉的差不多了,是不是應該會醫院去看看配點現在需要用的除疤的藥物?剛剛癒合的傷口的保養最重要了,想一點痕跡也不留估計就靠這段時間了。”
“對哦,你不說我都忘了,是應該去換幾種藥了。”上官菱婉看了看時間,“那我等會就去。”
“今天我可以早點下班,中午的時候我開車去你們公司找你,然後帶你一起去。”
“不用了吧,我現在早就沒事了,一個人去沒問題的。”
“你上次也看到了,看醫生是多麼麻煩的一件事情,還是讓我陪着你吧,多個人多個幫手。”
“恩,也好,那我在公司等你!”
錢峰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等上官菱婉掛掉了電話,他頗有意味的眨了眨眼睛,“電話那邊的是什麼人,聽語氣,跟你很熟的樣子啊,是男的吧。”
“是男的,我的一個朋友,等會要陪我去醫院看看傷口需要換什麼樣的藥。”
“那他對你還真是上心的,沒聽你說過這個朋友啊,介紹一下。”
上官菱婉仰頭道:“他叫顧友良,是尹氏的一個小經理。其實我們也沒有認識很長時間,那天在尹氏碰上的亂子,還有他的一份呢。當時在場的人有很多,也說不上到底是誰把那個本子丟到我臉上的。最後只有他願意留在我身邊照顧受傷的我,還跟我各種發誓保證不會不負責任,哈。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誰,可能到現在也還只以爲我是一個普通的文員。就是這樣,他都願意好好的照顧我,這個世界上,這樣的老好人,真的不多見了。”
“聽你說的這個人的人品似乎真的不錯呢,怎麼,在尹寒川那受傷之後,現在轉換口味喜歡暖男了?”
上官菱婉皺眉,“你說什麼呢,不要像個八婆一樣,我身邊有個異性朋友就以爲是我男人的後備軍,你都沒有幾個女性朋友的嗎?”
“那可不一樣,我看這男人的殷勤勁,可不是一般朋友那麼簡單的。”
“那是因爲他認爲是因爲他的責任我的臉才弄成了這樣,愧疚心理在作祟吧。還有,就算他看上我了,還得問問我對他有沒有意思啊。剃頭挑子一頭熱,這事也成不了的。”以後怎麼樣誰也說不好,但至少現在,上官菱婉對顧友良絲毫沒有那方面的感覺。
從一開始,在她的認知裡面,這人就只能做“朋友”,沒有更進一步的可能的。
“說的也是,不過是尹寒川公司裡一個小小的辦公室經理,跟尹寒川這種太子爺完全不是一個階級的。就算你跟尹寒川玩完了,也不會降低格調去找這樣的小人物的……”
“誰跟你說我跟尹寒川玩完了?”上官菱婉忽然很嚴肅的冒出了這麼一句話,說完之後,錢峰的表情怪怪的,她也愣住了,不知道該繼續說些什麼。
不是剛纔上官菱婉無意識的說了那句話,錢峰真的以爲他們已經分手了。這些日子,錢峰算是親眼看着他們如何好的如膠似漆,隨後立刻又變成誰也不認識誰的模樣。尹寒川很長時間都沒有消息了,錢峰理所當然的以爲他們已經斷了。今天一時高興,說話過分了一點,真是不應該。
就算關係再好,上官菱婉也是他的上司,很多話不是想說就能說的。
他,剛纔明顯的越矩了。
上官菱婉不想讓錢峰繼續這麼尷尬下去,很快的站了起來,“我跟顧友良約定的時間快要到了,我先去樓下等他,你在公司認真工作,看好那些愛偷懶的人就行,我走了。”
“總監慢走。”
快步的從辦公室離開,剛纔的事情錯也不能全算在錢峰的身上,如果不是她腦子進水說了那種話,錢峰也不會嘴快的跟了下去。說到底,還是她的不對。
上官菱婉生氣的拍着自己的臉頰,“都上班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是沒學會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真是該打!”
“你幹什麼呢?大庭廣衆的自己抽自己,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小小年紀就帕金森了。”顧友良笑着走了過來,“打蚊子?”
上官菱婉忙道:“是啊是啊,打蚊子呢……不對,這個時候哪裡還有什麼蚊子啊!你怎麼來的這麼早?”不是說好是中午來嗎?
“你不是也下來的很早嗎?我已經把工作都提前做完了,我們兩個算是早到了一起。不過早點也好,等會去看醫生也能早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