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姑娘,亂揮亂打的,想不到這麼難弄。”抱怨之後,錢峰還是很在乎上官菱婉的健康,他緩過一口氣之後,重新站了起來,“我去給她拿瓶水潤潤喉嚨,你在這照看一下她,麻煩你了。”
尹寒川道:“沒問題。”
錢峰走了之後,上官菱婉的咳嗽還沒有完全的停止,一會兒一聲的,很可憐的模樣。因爲剛纔有點缺氧,連臉上都是紅紅的。
尹寒川接着錢峰之前的動作,幫上官菱婉拍拍後背,“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上官菱婉艱難的點點頭,“好像,好一點了,可是……”喉嚨還是很難受,肺裡就像是着了火一樣,被燒的難受。上官菱婉默默的做了決定,過段時間,她一定要給磚廠的工人爭取更好的福利,這裡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啊。
“是我不對,不該硬要讓你來這種地方,害的你變成這樣,對不起。”
上官菱婉吃力的揮手,“不是你的錯,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尹經理,不要這麼說。”
尹寒川原本很輕柔的拍着上官菱婉的後背,突然之間,加重了手上的力量,上官菱婉被拍的渾身一抖,“咳咳,你幹什麼啊!”她現在這個樣子,對方還用了那麼重的力量,鬧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尹寒川面無表情的說:“都這種時候了,你還叫我尹經理!”
上官菱婉被尹寒川的話弄的莫名其妙的,“喂,是你先叫我上官總監的,於私我們沒有很大的牽扯了,於公,我們這樣的稱呼,難道有問題嗎?”
上官菱婉說的一點也沒有錯,難得她這個真正的二世祖能說出這麼正經的一番話來,尹寒川沒的反駁,卻依舊十分的不滿,“好啊,公事,你跟你的那個助理的那個親熱勁,怎麼看都不像是一般的上下級。我看,他對你很有好感,超過一般朋友的那種好感。”有人已經開始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上官菱婉猛地擡頭,她忽然想起了之前錢峰說的那句話,“他是在吃醋呢。”那時候,上官菱婉還將信將疑的,現在她忽然間能確定了,尹寒川這真的是在吃醋啊!
上官菱婉呆呆的看着尹寒川,小聲道:“你剛纔說的是什麼意思?”
終於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尹寒川有些後悔,卻依舊硬撐着不肯放下自己的面子,“我沒說什麼。”
“你剛纔說的話……是不是在吃醋啊?”
“吃什麼醋,沒有,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果然是在吃醋,明顯的連她這麼粗神經的人都發現了。上官菱婉有點想笑,因爲喉嚨有些不舒服不能發出正常的笑聲,咯咯咯的,很是奇怪。
聽到這種詭異的聲音,尹寒川的語氣又低了下來,“你怎麼了,怎麼聲音這麼奇怪。”
上官菱婉抿着嘴,似笑非笑的,“沒什麼,我只是很高興。”
“都變成這樣了還高興,你是吸灰塵吸得腦子都缺氧了吧?”
“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腦子有問題啊。”本來只是玩笑話,可說出口之後,上官菱婉就後悔了。尹寒川的情況不一樣,他的腦子是真的受了傷,這種話說出來很傷人的。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上官菱婉也埋怨自己這張嘴,以前都沒怎麼,怎麼到了關鍵的時候總是出這麼大的岔子?
“尹寒川,對不起,我一着急就說錯話,剛纔也是……我,你就當我是腦子缺氧了,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還不行嗎?”
“你要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話,那我不就是喜歡上一條狗了?”
“啊?”她剛纔不會是聽錯了吧?尹寒川說的是,他喜歡……
尹寒川沒有覺得任何的不妥,依舊繼續的說了下去,“不過就算我喜歡的人是狗,只要我喜歡上了,也依舊不會改變的。”
上官菱婉無意義的咧了咧嘴。話說的這麼直白,完全不像是尹寒川的風格,她現在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尹寒川,是在跟她表白嗎?
說了那樣的話之後,尹寒川又摸了摸上官菱婉的後背,“現在感覺,怎麼樣了?剛纔看你咳嗽的那個樣子,我還以爲你不行了。”
“我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說不行就不行了呢,你看現在不是好好的,咳咳,就是有點口乾舌燥的,錢峰不是去給我找水了嗎,怎麼還沒回來。作爲我的助理行動這麼慢,一定要扣他的工資!”算是有點刻意的吧,尹寒川都表態成這樣了,她也應該有所表示,表明她跟錢峰只是一般的上下級的關係而已。
“剛纔人家那麼着急,你這麼說,可就有點過河拆橋了。”
“怎麼能說是過河拆橋呢,本來就是這樣!”
上一秒,尹寒川還有些調笑的跟她說話,下一秒,尹寒川忽然把上官菱婉給抱在了懷裡,她甚至都沒有看清楚過程,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
上官菱婉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依稀記得,尹寒川突然就撲到了她的身前,用身體擋住了她。
都到了這個份上,上官菱婉還是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她呆呆的望着眼前的尹寒川,嘴脣輕輕的動了一下,“你這是,怎麼了?”
尹寒川沒有回答上官菱婉的話,他緊緊地皺眉,近乎咬牙切齒的回頭看着身後的人,“凌若蘭,你到底來鬧什麼?”
凌若蘭,這跟她有什麼關係,上官菱婉還沒弄明白這一切的發展,稍微動了一下脖子,這就看到了那個瘟神一樣的傢伙,凌若蘭。
她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剛纔斷了片似的記憶突然回來了似的,上官菱婉忽然想起了剛纔發生的事情,尹寒川衝到她身邊之後,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好像發出了一種很重很悶的聲音。好像是有人被什麼東西打中了一樣。
幹剛纔凌若蘭的手上,好像拿着根木棍樣的東西……
情況怎麼會變成這樣?尹寒川這是,幫她擋住了一頓毒打嗎?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