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殘局,你在說什麼?”
杜塵靳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事情因爲她走到了這種地步,上官菱婉還一切都被矇在鼓裡?
上官菱婉不解道:“你的意思,我該知道些什麼嗎?”
“關於……寒川家裡人的事情啊?”
“他家裡的事情?”杜塵靳是在說凌若蘭嗎?還有尹寒川的母親……上官菱婉的眼神黯淡了一下,“知道,一點吧。”
在他的家人中,她是不受歡迎的。這點,上官菱婉心知肚明。
“知道你還對他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既然上官菱婉什麼都知道,還能這麼對尹寒川,杜塵靳沒有一開始那麼好說話了,“你知道他一直被他的弟弟欺負,還能幫着尹俊玉那個小沒良心的欺負尹寒川,就算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你做的也太過分了!”
一旦把話說開了之後,杜塵靳就再也沒有需要隱瞞的地方了,這期間對上官菱婉的種種不滿也全都流露了出來,“要是不知道,我也不好說什麼了。你既然知道尹寒川一直被他的弟弟壓制着,怎麼還能這麼對他,讓他這樣的傷心呢?尹俊玉那小混蛋,體弱心眼可不弱,心黑手更黑!感謝老天不讓他擁有更健康的身體,不然還不成一禍害,不對,他現在已經是一個很大的禍害了!”
“等等,你等等!”上官菱婉打斷了杜塵靳沒完沒了的嘟囔抱怨,她沒太聽懂杜塵靳的話,心中卻隱隱的有些驚恐,“你是說,在他們尹家,被欺負的人是……尹寒川?”
“這是當然了,你該不會真的傻到以爲這個年代誰的拳頭硬誰就能稱王稱霸了吧?話說回來,寒川不比那個小惡魔傻,就是心太軟,可憐他身體不好,全家這麼寵着慣着,結果就把他給寵溺成現在這個不像樣的樣子。”
原來情況不是她看到的那樣,這兄弟兩個人……上官菱婉轉頭看了看牀上依舊在昏睡的尹寒川,她昏昏沉沉的拉住了杜塵靳的衣裳,哀求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尹寒川的家,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塵靳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上官菱婉,“你不是說,你什麼都知道了嗎?”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想什麼也不知道,上官菱婉哀慼的一笑,“我眼睛所看見的,只是尹俊玉被所有人欺負孤立,尹寒川因爲要向我進行報復,才專門來到聖高。”可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錯的,她的眼睛比瞎子還瞎,所有的真相都赤裸裸的展示在她的面前,可是她卻什麼也不知道。
“原來你什麼都還不知道?”杜塵靳有點後悔的掩住闖禍的嘴,尹寒川專門警告過他們這些兄弟,他們尹家的事情,絕對不能隨便的透露出去,尤其是在上官菱婉的面前。
他剛纔以爲上官菱婉全都清楚了,才憤憤不平的說了那些不該說的話,原來,她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如果被尹寒川知道是他把這個秘密泄露出去的話,那他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現在說個謊話把一切瞞過去,還有機會嗎?
杜塵靳偷偷的瞟了上官菱婉一眼,估計這個想法是不行了,他剛纔一氣之下說的東西太多了,根本沒辦法挽回。
杜塵靳有些氣惱的說:“也是,尹寒川那麼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傢伙,除了我們這種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的人,也沒有別人會知道他們家裡的情況。外人更是什麼都不清楚了。”認識尹寒川那麼長時間了,他怎麼一時頭腦發熱把這點給忘記了呢?
“他們兄弟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你會說跟我有關係?”上官菱婉什麼都不知道,卻深深的瞭解,事情會鬧成今天這個地步,跟她有脫不了的關係,“真的,全都是因爲我嗎?”
杜塵靳小小的同情了一下她,“也不能全都算在你的頭上,就算沒有你,他們兩個,遲早也會有今天的。早點鬧掰,也不是壞事。”
“你是在安慰我嗎?”
杜塵靳搖搖頭,“真不是安慰你,想必你也看的出來,那個尹俊玉是個什麼樣的傢伙。”
上官菱婉後怕的點頭,那是她這輩子見過的最恐怖的一個人,甚至,尹俊玉都不該被稱爲人類。他簡直就是一個披着人皮的惡魔。
“你雖然說知道,但肯定了解的不夠,那個死變態,在我們這樣奇葩遍地的圈子,也是一個獨特的該去人道毀滅的奇葩混蛋。”
尹寒川跟尹俊玉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年紀相差的也不多,如果不是身上的氣質相差的太多,也許他們的外貌還能更相像一點。可有時候就是這樣,明明長得極爲相似的兩張臉,卻因爲自身的不同氣質而有了天差地別的差距。
尹家兄弟兩個人就是這樣,尹寒川自小就調皮搗蛋,活潑好動,總是給人留下了過於跳躍的印象。尤其有尹俊玉這個總是安靜的坐在那裡微笑的弟弟的對比下,尹寒川更是一個會讓人頭疼不已的“活潑”孩子的存在。
同樣的兄弟兩個會有這麼大的變化,不是沒有原因的。
尹俊玉從生下來身體就不是很好,也說不上有什麼要命的大毛病,就是天生體弱,怎麼調養都沒用。他總是安安靜靜的坐在一個角落,也是因爲他不想尹寒川那樣身體健康,有足夠充沛的精力蹦來跳去的。
小的時候,尹俊玉因爲他的乖而受到所以長輩的好評,他也很開心,對於小孩子來說只要是誇讚的話,怎麼都是好的。這些每次都在重複誇獎的話語,不知在什麼時候,突然有了一些變化。
“尹家的那個小兒子真是乖啊,從小到大都沒有讓父母操心過,人又乖學習也很好,真希望我也有這樣的一個孩子,多省心力啊!”
“希望有這樣的孩子?你真的這麼想?”
“怎麼,真要有這麼好的孩子,你還覺得不夠滿足,那你想要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