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不要說了。”恬心沒想到老闆娘居然會這麼仗義地幫自己。
她之前之所以會把自己說成一個丈夫吃喝嫖賭還對她家族暴力才逃出來打工的可憐女人,是因爲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跟人家解釋爲什麼懷了孕還一個出來打工。
她只是想把自己說得可憐一點博得一點同情,這樣更好找工作而已。
本以爲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沒有人會知道自己撒謊,哪想得到即墨軒居然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只是,老闆娘聽到她的話之後,以爲她是害怕回去又要捱打,便再次挺身而出爲她撐腰,“恬心,你不要怕,我弟弟就在我們派出所裡當警察,我這就打電話讓他過來,把這混蛋男人給抓起來,看他還能不能繼續這麼囂張。”
說完之後,居然真的拿起後機打電話給她那當警察的弟弟,“我們店裡來了個打老婆的流氓,你快過來。”恬心是想攔都攔不住。
果然只幾分鐘的時候,就來了一個穿制服的年輕男子,問,“姐,你讓我來抓誰?流氓在哪呢?”
“就是他。”店老闆一指即墨軒,“你看他這副樣子,肯定是剛剛在什麼地方跟人打架了,現在又要來打老婆,快點把他抓起來,最好一輩子都別放出來。”
那名警察聽後,看了即墨軒一眼,“怎麼回事,你們是夫妻?”
即墨軒沒有說話,恬心只得點點頭,“我們訂婚了,不過在去辦結婚證的路上出了點事故,我未婚夫受傷了,所以沒有登記,不好意思,他並沒有打我,這一切都是誤會。”
“恬心,你怕什麼呀?”老闆娘一聽卻不幹了,她以爲恬心是因爲害怕即墨軒纔不敢說實話,“我都說了這是我弟弟,你只要把下午你跟我說的那些再跟他說一遍就行,我保證我弟弟一定會把這個打老婆的混蛋給收拾得服服貼貼的,以後再也不敢碰你。”
可是恬心還是不肯改口,“對不起老闆娘,我下午並沒有說實話,我只是突然不想跟人結婚了,所以才一個人跑出來,又怕你不肯收留我,所以才故意那麼說的。”
“姐,你別再瞎摻和了。”老闆娘還要再勸,卻被她的弟弟給打斷了,然後又回頭問恬心,“你爲什麼突然又不想跟他結婚了?”
恬心看了即墨軒一眼,見他兩隻眼睛正直直地盯着自己,慌得低下頭,“不爲什麼,就是沒有做好準備,所以我不想跟他回去,請你讓他離開吧。”
“她不想說的話由我來替她說吧。”此時即墨軒終於看向那個年輕警察,“因爲她想跟別的男人私奔,所以一個人偷偷跑出來在這等她的情夫呢,你說這樣的女人到底值不值得你們這麼幫她?”
衆人一聽都面面相覷,特別是老闆娘,驚得嘴巴張得老大,半晌才問,“恬心,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真的是出來等你的情夫私奔的?”
恬心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這麼污衊自己,慌忙否認,“我沒有,他胡說八道的。”
可是即墨軒已經由不得她分瓣了,突然
就把她橫抱起來往外走。
恬心拼命掙扎,“你放開,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那店老闆的弟弟也想上前攔他,“這位先生,事情沒說清楚你不能人帶走。”
一旁的老錢卻拉住了他,笑道,“這位警察先生,我這麼跟你說吧,這位恬心小姐是我們老闆的未婚妻,她只是跟我們老闆鬧了點小別扭,所以就一個人偷偷跑出來了,你想想如果我們老闆真的只知道吃喝嫖賭的話,會大老遠從江城跑到這裡來找人嗎?”
“你們老闆?”店老闆的弟弟皺了皺眉,“我怎麼看着有點眼熟,象是在哪看到過?”
只聽老錢道,“我們老闆叫即墨軒,也許你在哪本財經雜誌上有看到過他吧。”
“即墨軒?”店老闆和老闆娘的弟弟都吃驚地叫了起來,“你的意思是,剛纔那個穿病號服的男人就是赫赫有名的天狼集團的老闆即墨軒?”
老錢笑道,“沒錯,他自己剛剛做完大手術,才醒過來這麼穿着病號服出來找尋恬小姐,這已經足以說明他對自己未婚妻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了,所以根本不存在家族暴力,你們放心好了,恬心姐回去肯定一點事都沒有。”
“喂喂喂,即墨軒到底是誰呀?”老闆娘聽得一頭霧水,她讀書少,平時也極少看新聞,因此對這個名字極爲陌生。
只聽店老闆道,“是一個很有錢的人,他的財富可以買下無數個象我這樣的小鎮,所以不可能還需要自己的女人出來打工賺錢的。”
老闆娘就象聽天方夜潭似的,再次張圓了嘴,“天哪,原來是這樣啊,我居然被恬心那小丫頭給騙了?”
老錢從自己的錢包裡掏出一疊錢,遞給老闆娘,“謝謝你們收留恬小姐,這是一點小意思,請你們收下。”
“不不不,我們幫她可不是爲了要你們的錢。”老闆娘一口回絕了他的好意思。
老錢倒也不勉強,說了聲,“那就謝謝了。”然後轉身大步追自己老闆去了。
即墨軒一路換青着臉把恬心抱到停直升飛機的地方上了飛機,無論恬心怎麼掙扎都不肯放開她。
無論他怎麼罵人,他都不搭理她。
等老錢來了之後,飛機立即起飛。
等飛機飛上高空之後,即墨軒握着她的手還是不肯鬆開,她的那隻手都被他握得沒有知覺了。
恬心知道自己這回出逃算是徹底失敗了,畢竟她沒有膽子從這飛機上跳下去逃跑。
其實,剛纔看到即墨軒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有一瞬間她是高興的。
畢竟這樣至少說明,他真的在乎她,所以會親跑到這裡來找她。
可是一想到自己回去之後有可能再次給他事來殺身之禍,她就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了。
“即墨軒,我們可能真的有緣無分,你爲什麼就不能放我離開呢。”恬心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傷感,“我會把你的孩子生下來了,到時候也會把臍帶血給你治頭疼病,你大可不必非得把我
抓回去。”
可是,她說了半天,即墨軒卻一點回應都沒有。
恬心回頭一看,發現他居然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她下意識地去反握他的手,卻嚇了一跳,因爲她突然發沒錯即墨軒的手就象烙鐵一般,燙得嚇人。
慌得恬心伸手去探他的額頭,也一樣燙得可怕,嚇得她驚叫了起來,“錢師傅,即墨軒他好象發燒了。”
同時她還發現即墨軒牙關咬得緊緊的,渾身都在戰慄。
老錢一聽,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糟了,可能是傷口感染了,得趕緊送醫院搶救,否則會有危險。”
“錢師傅,你開快點啊。”恬心帶着哭腔對老錢說。
此時她已經後悔聽楊中全的話,在他傷還沒有好全的情況下就跑出來了。
要是等他出了院自己再出來,事情也許就不會弄成今天這樣了。
然而,世上沒有後悔藥,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飛機能飛得快點,趕緊把即墨軒送回去搶救,要是他有個什麼意外的話,那她也不想活了。
老錢讓另一名保鏢打電話回去,讓宋子淵先做好急救的一切準備,自己也把飛機的速度調到最快。
約二十幾分鍾之後,飛機終於飛到了仁愛醫院的頂樓。
宋子淵和牛主任以及一班醫護人員早就守候在那裡,直升機一停下就推着擔架過來。
恬心想先下飛機,可是即墨軒抓住她手的那隻手卻怎麼也掰不開,她只得在宋子淵他們擡起他的時候,纔跟着下去,一路跟到了急救室。
當宋子淵解開即墨軒的病號服的時候發現他胸口的傷口果真感染,還化了濃,那傷口看了令人觸目驚心。
宋子淵一邊快速幫他處理傷口,一邊忍不住抱怨,“做了這麼大的手術居然剛醒過來就發脾氣,而且還敢跑出去簡直不要命了。”
他那話雖然是在說即墨軒,可是恬心覺得每一個字都是在說自己。
畢竟是因爲她才害得即墨軒發脾氣,又大老遠地跑去找她。
如果自己不在這個時候跑的話,他就不會這樣。
恬心越想越傷心,最後忍不住低低抽泣了起來。
宋子淵見狀,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話讓恬心誤會了,忙笑道,“你別哭呀,我是在罵他,並沒有說你。”
可是他發越是解釋,恬心就越難過,“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這個時候離開他的。”
“不該這個時候離開?”宋子淵一邊幫即墨軒包紮傷口,一邊問,“難道你以後還想再跑嗎?”
恬心瞬間愣在那裡,這個問題她還真沒想過。
宋子淵以爲她真的還想跑,便語重心長地勸道,“這就是你不對了,他那麼在乎你,爲什麼突然又要跑了呢,是在考驗他是不是真心對你?還是你有婚前恐懼症?”
恬心一邊抹眼淚,一邊回答,“我不知道,我只是擔心跟他在一起會給他帶來麻煩,我不希望他因爲我而受到傷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