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心一聽,瞬間來了精神,“這樣是不是就可以證明我母親當年是清白的了?”
楊睿帆點頭,“從理論上來說確實如此,而且這樣一來恬懷禮當年利用跟你母親協的那份協議,誰出軌誰就淨身出戶的那條就不合法了,你有理由找你的父親要回母親應得的那部分財產。”
然而,即墨軒卻道,“不,現在你不僅要拿回本來屬於你母親的那份,你必須把之前蘇氏集團的所有資產都拿回來,所以還是繼續對現在的恬氏進行收購,重新恢復當年蘇氏的雄風,我想如果收購成功的話,不但你的母親會高興,你外公如果在天有靈的話也會欣慰的。”
“好吧,我聽你的。”即能證明自己母親當年是清白的,又可以拿回本應屬於蘇家的財產,這沒什麼不好的。
得到了她的肯定答應之後,即墨軒立即吩咐楊睿帆,“把證明都保存好,將來也許還會用到。”
“是。”楊睿帆答應着跟公證員先離開了。
他們一離一開,恬心就迫不及等地開始閱讀母親的那本日記本。
日記的關半部分記錄的是當母親當年跟父親戀愛的時候的甜蜜往事,從字裡行間就能深深體會到,處在戀愛期的母親是多麼的幸福。
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母親當年跟父親居然有那樣甜蜜的過往,要知道,在她的記憶中,父親僅有的幾次跟母親見面都是脣槍舌劍互不相讓。
每次父親離開之後,母親都會一個人悄悄躲在屋子裡哭。
她知道母親母親是不想讓自己知道她傷心,可是每次母親一個人哭的時候她還是知道了,心裡也很難受。
只是從來沒有在母親面前表現出來,生怕母親知道了更難受。
看了一半之後恬心才發現,原來後母王月香居然是母親的遠房表妹,因爲家裡窮讀書的時候寄住在蘇家,兩人成爲很好的閨蜜。
善良的蘇秀芬一直把王月香當自己的親妹妹來對待,兩人一起住一起玩,連跟恬懷禮約會都帶着她。
哪想得到王月香暗地裡卻勾引恬懷禮,而且兩個人很快就瞞着她好上了。
然而,蘇秀芬卻一直被矇在鼓裡,雖然父母並不喜歡恬懷禮這個人,可她還是頂着巨大的壓力跟他結婚。
結婚的時候他們還簽了忠誠協定,夫妻雙方如果哪一方不忠就要淨身出戶。
後來父親身體不好,只能把蘇氏企業交給恬懷禮打理,可是沒過多久父母就相繼去世,接着年幼的弟弟也病逝。
不久恬懷懷禮就強行把蘇氏合併到恬氏,準確地說,應該是把蘇氏直接改成恬氏,爲此蘇秀芬還跟恬懷禮大吵了一架。
只是當時整個蘇氏已經被恬懷禮控制了,蘇秀芬根本沒有回天之力,只能眼看着自己蘇家幾代人的努力變成了恬家的。
起初她還安慰自己,即然恬懷禮是自己愛的男人,而自己現在應該也算是恬家的人了,兩家企業合併應該也是早晚的事,反正無論姓恬還是性蘇都是他們的共同財產。
哪想得到沒多久恬懷禮就拿出她跟保鏢偷情
的錄相逼着她離婚,並且淨身出戶。
她不離婚,他還威脅,如果不肯離就把眼保鏢偷情的錄相公之於衆,記她永遠擡不起頭來做人。
爲了女兒能健康成長,她只能忍氣吞聲,被迫淨身出戶。
後來她也一直試圖找自己被陷害的證據,可惜一直沒有結果。
最終居然還發現自己的表妹兼閨蜜居然跟恬懷禮結婚,而且還有一個比恬心還大的女兒。
蘇秀芬想找恬懷禮理論,說他出軌在先,否則他們的女兒怎麼可能比恬心還大。
可是恬懷禮卻還是那句話,最好不要再掙扎,否則她偷情的錄相一定會傳的滿世界都是。
最終蘇秀芬只能放棄本應屬於自己的一節,只希望女兒參健康成長。
看到這的時候,恬心才知道,原來母親爲了自己放棄了那麼多,更沒想到王月香居然恩將仇報。
那個女人搶了別人的老公居然還能如此強勢,就象別人欠了她似的。
後來,母親的日記裡還寫了即墨軒,還女兒有了他這樣一個好夥伴她就放心多了,字時行間洋溢着對他的偏愛。
然而,在即墨軒十八歲那晚捱了槍之離開後不久,恬心突然看母親的日記本里有一條奇怪的記錄:即墨軒雖然確實是個好孩子,只可惜心兒跟他有緣無份,對不起了小軒,希望你不要怪阿姨,不是我自私,我只有心兒這麼一個孩子,我不能讓她出事,也希望你能遇到更好的女孩。
恬心吃了一驚,看來母親對即墨軒態度的改變是在他受了他傷離開江城之後就開始了。
可是到底是什麼原因令她突然態度大變的呢,恬還一時還真弄不明白了。
難道是顧傾辰跟自己的母親說,如果她再跟即墨軒在一起他就要她的命?
然而,雖然顧傾辰確實曾經用威脅的手段強迫自己離開即墨軒跟他在一起,可是當初他答應過她不把他們之間的事告訴她母親的。
畢竟母親的心臟不好,她擔心母親知道之後會出事,所以專門跟顧傾辰約定的在,而顧傾辰也是答應過的。
照理說,顧傾辰應該不會出爾反而,在威脅她的同時,又去威脅自己的母親。
可是,這事如果不是顧傾辰乾的,又會是什麼人呢?
一時間,恬心真的懵了。
她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在威脅自己的母親,她跟即墨軒在一起到底礙着誰了?
即墨軒現在雖然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可是在當年不過是一個剛滿十八歲的男孩,自己跟他在一起應該不會防礙到誰的利益吧?
恬心自己一個人苦思瞑想了許久都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只得抱着筆記本到書房去問某人,“即墨軒,你當年離開江城之前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或者暗地裡還跟別的女孩戀愛?”
“怎麼了?”即墨軒被他這莫名其妙的問題弄得一頭霧水。
“先回答我的問題。”恬心一對漆黑的眸子直直地瞪着他的的眼睛,希望能看出些端倪來。
“沒有。”即墨軒語氣肯定,“
那個時候我不過是一個孤獨,怎麼可能會得罪人,列不可能暗地裡跟別的女孩戀愛了。”
恬心還是不死心,“那有沒有女孩子跟你表白過被我拒絕的?”
如果有女孩喜歡他,跟他表白被拒,又看到他天天跟她在一起然後一氣之下去警告母親讓她離即墨軒遠一點也是有可能的。
“暗戀我的女孩多了,我都不記得拒絕過多少女人。”即墨軒以爲她的醋罈子又打翻了,便笑問,“我的心兒是不是又吃醋了?”
聽他那口氣簡直就是在炫耀有女人倒追呢,把恬心給氣得,啐了他一口,“呸,誰吃醋啦,我是在查當年到底誰在威脅我的母親,讓我不要跟你在一起。”
即墨軒聽後,吃了一驚,忙問,“爲什麼會這麼想,難道你母親在日記裡有記錄?”
“嗯,你自己看吧。”恬心翻到剛纔自己看到的那頁,遞到他的面前。
即墨軒看了蘇秀芬那要奇怪的日記之後,也陷入了沉思。
看上面寫的語氣,似乎顯得很無奈,看樣子是不得已才做出來的決定。
可是到底是誰迫使她突然改變對自己的態度呢?
要知道,當初蘇秀芬對自己真的象親生兒子一樣。
在遇到她們母女之前,即墨軒跟別人的相處方式都是以武力解決一切問題的,更是從來沒有享受過親情。
直到跟着恬心去過她們家之後,他才深深體會到原來人與人之間還能以如此溫暖的方式相處。
從那以後,他就把那對母女的家當成自己的家,把蘇秀芬當成自己的母親來對待。
因此他緊信,如果不是因爲外力的原因,蘇秀芬一定不可能會突然一改常態,反對自己恬心跟他在一起。
即墨軒的目光離開了日記本,看向恬心,問她,“心兒,我離開之後,有什麼人去找過你母親嗎?”
恬心卻搖頭,“不知道,反正我是沒有見到過,即便有我媽也不可能讓我知道。”
“沒關係,我會查清楚的。”即墨軒心裡其實已經想到一個人了,只是不想在恬心的面前說出來,那人就是顧傾辰。
想當初,顧傾辰不已經當面警告過他,如果再跟恬心在一起就要再給他一槍。
只是沒想到他居然還跑去威脅恬心的媽媽,心想這姓顧的也太猖狂了,連人家孤獨寡母都不放過。
以前是因爲自己還是個孩子,勢單力薄纔不得不讓他幾分。
現在已經不是當年,他即墨軒已經不是那個一無所有的少年,當年那顆子彈還在胸膛裡,他之所以不想取出來,爲的就是能時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記前仇,他無論如何也要爲自己討回那份公道。
這些天來他雖然在忙別的事,可還是一直關注顧傾辰和顧氏。
聽說他又被調回來了,還重新當上了顧氏的總裁,而且一上任就下令要想盡一切辦法打壓天狼公司,跟天狼公司誓不兩立。
看來,是時候跟顧傾辰算總賬的時候了,這回他一定要讓姓顧的爲他當年的所作所爲付出慘重的代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