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你怎麼問起這個了?”即墨軒伸出手去想幫她把垂到額前的頭髮給撩到後面去。
可是恬心卻一扭頭,避開了他伸過來的手,“怎麼了?不能問嗎?”
“當然可以問。”即墨軒的手僵在半空中,雖然有些囧,卻生怕她不高興,只得陪笑道,“讓我想想,在我遇到你之前,我跟喬志平就是朋友,好象確實曾經見過他的妹妹。”
頓了一頓之後,即墨軒才又笑着說,“不過我只是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存在而已,從來都沒有留意過她,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恬心盯着他的眼睛,想看他是不是在說慌。
不過看了半晌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只得又問,“可是她說,在我出現之前你對她很好的,是我出現才破壞了你們之間的感情,難道不是這樣嗎?”
“傻丫頭,她說的你就信了?”即墨軒寵溺地揪了一下她那俏皮的鼻尖,才又道,“你只要相信我心中只有你一個人,其他人的話你就當她是放屁,不必往心裡去。”
恬心其實也很想相信他的話,只是心中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可是,如果你們當初真的沒什麼,她爲什麼那麼恨我?有時候我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搶了她的男人了。”
想想那天在那艘郵艇上喬瑞西看自己的時候眼底那股恨意,恬心此時想起來還覺得心有餘悸。
再想到即墨軒又承認他確實在遇到她之前就認識了喬瑞西,心裡感覺更加不爽。
畢竟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在喜歡自己之前對喬瑞西是不是真的如他自己所說,只知道有她這麼一個人而已。
即墨軒沒想到這丫頭居然還在糾結這件事,感覺這她有點無理取鬧了。
可是又不能跟她發脾氣,生怕她一不高興影響心臟。
只得耐着性子解釋道,“寶貝,我如果真的喜歡她,怎麼可能讓她跟喬志平戀愛,你覺得這象我的性格嗎?”
恬心白他一眼,“誰知道啊,也許你當初只是想腳踩兩隻船呢?”
“我哪有能力腳踩兩隻船啊?”這丫頭居然以爲他是一個腳踩兩隻船的壞蛋,即墨軒簡直要瘋了,可是又不能生氣,還得陪着笑臉繼續哄她,“我踩船的技術不夠好,光踩你這一隻船都差點翻船呢,要是再踩兩隻船,不是早就掉到海里淹死了?”
“你不是水性很好的嗎?”恬心覺得這這傢伙沒準就是心裡有鬼才裝可憐,“就算腳踩三隻船也也用怕的。”
“心兒,你居然讓我腳踩三隻船?”即墨軒故意裝出茫然的表情,象個小學生般一臉真誠地問,“我只有兩條腿呢,我倒是想聽聽腳踩三隻船到底要怎麼踩?我沒有經驗,你能不能教教我?”
這傢伙明明腹黑得沒邊,居然在這裝純潔。
恬心沒好氣地瞪他,“少來這一套,你自己到底踩過多少船自己心底清楚。”
“我心裡當然情楚了。”即墨軒捧起她的如百合花般明淨的小臉,將自己的額頭抵住她的,“所以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即便真有那個能力,也不可能那麼做的,因爲我的心裡只有你,對於別的女人的船,我根本沒有興趣踩,這輩子我只想踩你撐的那艘船。”
“真的嗎?”恬心將信將疑地看着他,心中還是沒有底。
即墨軒點頭,表情篤定,“當然是真的
,你要我怎麼做才能相信我?”
其實恬心知道自己不應該再懷疑他對自己的心,可她有時候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服自己。
因此只能直接了當地問,“可是你當初離開的時候不是放過狠話,說這輩子不要讓你看到我,否則就決不放過我,而且我還聽說你在部隊練習射擊的時候都是以我的頭像爲耙子來練的,難道你現在真的原諒我了?”
想到當初楊睿帆對自己說這話的時候,恬心還覺得後脊樑發冷。
不過即墨軒倒是一點也不否認自己當初對她的恨,“是的,最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恨你離開我,可是再怎麼恨我心底也還是放不下你,我確實用顧傾辰的頭像來練習飛鏢,因爲每次看到他我就會想到是他搶走了我的心兒,我必須想辦法讓自己強大起來,將來才能把他徹底打敗,讓你重新回到我的懷抱。”
恬心還是不解,“可是你都說了這輩子不會放過我的,爲什麼又要讓我回到你的身邊?”
即墨軒道,“我當時以爲你真的喜歡顧傾辰了,所以覺得讓你回到我身邊對你就是一種懲罰。”
聽到他的話,恬心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用力捏了捏他那性感的下巴,狠狠地說,“即墨軒,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幼稚。”
即墨軒也跟着笑,現在想來自己當初那種想法確實有些幼稚。
然而,恰恰是這幼稚的想法支撐着他,讓他度過了人生最艱難的時刻,讓他每一分鐘都想努力讓自己變強大。
所以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他還真應該感謝她。
即墨軒反口住恬心在她下巴上使壞的手指,問她,“那麼,你現在還覺得我會腳踩三隻船嗎?”
“這話讓我怎麼答呀?”恬心卻衝他調皮地一笑,“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說了沒踩我就要相信嗎?我又看不到。”
“你要看我的心嗎?”這丫頭居然這麼說,即墨軒恨得牙根癢癢的,“沒問題,我這就讓你看個明白。”
一邊說一邊就開始脫衣服。
恬心吃了一驚,“喂,你要幹嘛?”
即墨軒笑道,“你不是要看我的心嗎,我這就把我的心掏出來給你看。”
“我纔不希罕看呢。”這混蛋居然這麼作弄自己,實在是太可惡了。
自己回頭躺下,準備睡覺。
即墨軒試圖掀開她的被子,“怎麼了?爲什麼又不想看了?”
卻聽女孩在被窩裡叫道,“不要碰我。”
“我怎麼了,不是你自己說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嗎?”即墨軒偷笑,“我不過是想讓你看清我的心而已,這輩子這顆心就只有你一個人能看,是你的專享物品。”
“你給我閉嘴。”恬心忍無可忍,突然自己掀開被子,衝某人怒道。
即墨軒立即應道,“遵命,我這就閉嘴,心兒什麼時候想看了跟我說一聲,我一定洗得香噴噴的讓你看個夠。”
把恬心給氣得,真想拿張膠布將他那張嘴給封起來。
不過她轉而卻發狠道,“即然你自己也說了是我一個人專享的,那我就把醜話給說在前頭,你最好把你的保管好,要是敢隨便給別的女人看,小心我把你沒收了。”
“心兒你太狠了。”即墨軒再次裝可憐,“你放心吧,我會一直保管好,永遠只存放你一個人。”
恬心正要說什麼,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她只得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即墨軒這才收起笑容,轉身去開門一看,卻是楊睿帆。
“什麼事?”即墨軒轉身回到牀前,拿了個蘋果,一邊削着皮,一邊問。
楊睿帆看了牀上的恬心一眼,欲言又止。
即墨軒知道他估計有什麼話不方便讓恬心聽到,便起身往外走,兩人來到隔壁屋子關上門,才又道,“說吧。”
只聽楊睿帆道,“喬瑞差點自殺了。”
即墨軒聽後,整個人愣在那裡,感覺那個女人真是不讓人省心,才幾天又生出事來,讓人煩不勝煩。
半晌他才又問,“不是讓那個叫John的男人看着她的嗎?”
楊睿帆嘆了口氣,“John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都盯着她的,她半夜起來喝酒,喝醉了就爬到窗臺上,差點就跳下去,好在John及時發現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以後不許她喝酒不就行了,把她家裡的酒全部扔掉。”即墨軒說完轉身就走。
楊睿帆卻突然叫住他,“老大,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即墨軒卻冷聲道,“即然你自己都不知道當說不當說,那就別說了。”他隱隱感覺這傢伙說出來的話肯定是自己不喜歡聽的,所以甘脆別說。
“可我還是要說。”楊睿帆象是下了決心似的,“我覺得恬心不適合你,即然喬瑞西對你一往情深,爲什麼你不能接受她呢?”
“你說什麼?”即墨軒一聽,立即轉過身來,瞪着楊睿帆,就象看外星人一樣,不敢相信這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
要知道,這楊睿帆是除了喬志平之外,從小跟自己一起玩到大的好兄弟。
當初又考到同一所大學,只不過他考的是醫學專業,而楊睿帆考的是法律專業。
雖然後來自己去當了兵,他們分開了幾年,可是感情卻一直沒有變淡。
即墨軒退役準備創業的時候,他就一心一意幫自己,成了自己個人和天狼公司的法律顧問。
所以對於他,即墨軒一向是放心的,無論什麼事交給他辦都不會擔心出什麼意外。
而且自己當年跟恬心的感情楊睿帆分明也是知道的,他們雖然當初確實分開過,可他就是喜歡那丫頭,沒有理由的。
所以無論遇到多大的阻力,他都不會放棄。
本以爲楊睿帆會是自己這段感情最堅強有力的支持者,哪想得到這這種時候他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實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我覺得恬心真不適合你。”雖然感覺即墨軒的眼神已經凌厲到足以殺人於無形了,可是楊睿帆覺得身爲他的法律顧問兼好兄弟必須把其間的厲害關係跟他說明,“首先恬心沒有任何家庭背影又是這麼一個病弱之身,今後一定會成爲你前進路上的累贅,其次,爲了她你勢必要與顧氏爲敵,天狼集團雖然已經很強大,可是要跟有着百年基業的顧氏比起來還顯得太稚嫩,真要跟顧氏鬥起來的話,吃虧的很有可能是天狼集團。”
可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即墨軒就已經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楊睿帆,今天我再次鄭重告訴你,娶誰做老婆是我即墨軒的私事,你雖然是我聘請的私人法律顧問,可是你卻無權管我的私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