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是在晚上舉行,白天的話基本上是宴請賓客,然後和媒體記者們見個面說一些冠冕堂皇地話。要宴請地賓客大多數都已經到了,有的空閒的提前一個星期就過來了。這整個小島都是歐鴻城的,所以這島上的所有房子也被歐鴻城騰空,作爲宴請賓客地客房。
範靈萱和唐學禮去的時候已經是黃昏,婚禮都馬上就要開始了。估計他們兩個,是去的最晚的。
其實範靈萱真的很鬱悶,你說唐學禮吧!要是真心實意地參加,幹嘛不早點過來。偏偏到這個時候纔來,不是非要成爲矚目地焦點嘛。就算他是一大人物,可是到底不是主角,非要搶新郎新娘地風頭幹什麼。有本事自己也結個婚,最好找個母老虎,管的他服服帖帖地,讓他再也不敢出來花。
但是她以爲這已經是最坑爹的,沒想到更坑爹地還在後面。
唐學禮這貨來參加人家的婚宴,居然是連請帖都沒有的。進島後保全人員請他出示請帖,這傢伙居然笑了,然後讓身後的保鏢直接亮出一把槍來,就這樣帶着她大搖大擺地走進去。
範靈萱整個人都呆了,機械地跟他走着半天都沒回過神。
這邊地天氣還是有些涼的,範靈萱穿了一條裙褲,上面也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個優美地脖頸,脖頸上帶着唐學禮送她的珍珠項鍊。
因爲她本身地個子已經不算太矮,不需要藉助高跟鞋來讓她的裙褲撐起來。所以腳底下也是穿着一個半高跟,不算太高走路也舒服地鞋子。
幸好穿着這樣的鞋子,所以走起路來即便是沒有思維,也是能照常走的平的。否則她想,她恐怕早就一頭栽在這裡的沙灘裡。
“唐…唐學禮,”範靈萱跟着他走了好大一段路,才終於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叫住他的名字,然後自己先停下腳步。
“怎麼了?”唐學禮回過頭看着她略有些疑惑地問。
範靈萱眉頭皺的更深了,怎麼了?他還真是淡定啊!“你是不是沒請帖?人家是不是沒有請你?”
她就說嘛,唐學禮再牛,可是對歐鴻城來說那也是仇人。不但是殺親仇人,還跟自己的新娘子有過一段差點生孩子的情敵。這歐鴻城的腦袋是被驢踢了,還是被門夾了,居然會給唐學禮送請帖。
感情這貨從頭到尾都沒有請帖,就這麼強行地來參加了。現在還好意思問她怎麼了,有這樣的人嘛,人家沒請他還上趕着過來。
“他沒請我,我就不能來了?”唐學禮看到範靈萱似乎很生氣地樣子,十分不解地問。
範靈萱:“……。”
“沒請你你來幹什麼?你爲什麼要來?”她覺得她已經沒辦法跟唐學禮來溝通了,他是欠吃還是怎麼滴,非要來蹭一頓飯呀!
“等會你就知道了,”唐學禮看着她勾了勾脣,沒有再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挽着她的手臂繼續往前走。
身後嘩啦啦地跟着十幾個保鏢,這氣派要不是手裡挽着個範靈萱,估計都像是來搶婚的。
而範靈萱跟在她身邊都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下去,沒請帖就來強行參加婚禮呀!她活了兩世,都沒辦過這麼沒品的事。
不過還沒等他們走進宴會大廳呢,歐鴻城和林漫雪就出來了。或許是已經接到保鏢的電話,所以兩個人急急忙忙地迎出來。看到唐學禮挽着範靈萱往這邊走,歐鴻城首先黑了臉,穿着一身白色地西服,活脫脫一副王子地氣派。
不過配上他那張黑到極致地臉可不好看,甩掉林漫雪地收怒氣衝衝地走過來後,人還沒靠近呢,就衝唐學禮吼道:“唐學禮,你來幹什麼?”
“鴻城,”後面地林漫雪也緊走幾步追上來了,穿着一身潔白婚紗的她看上去十分溫婉美麗。不過此刻也皺着眉頭,臉色也不大好看。
說實話,範靈萱雖然不喜歡他們倆,不過卻也沒到深仇大恨地地步。人生兩喜,娶妻生子。人家結婚的時候過來搗亂,她在心裡還是很鄙視唐學禮的這種行爲的。就算是有仇,那也等到人家結完婚辦完喜事之後再算,現在來找人家麻煩,算什麼英雄好漢。
但是她貌似也阻止不了,唐學禮的變態行徑已經不是人類可以阻止的了的了。所以,她也只能垂下頭,儘量不去看這對可憐地男女。
而歐鴻城再生氣也沒能衝過來給唐學禮一拳或者一巴掌,倒不是因爲林漫雪拉住他。而是唐學禮地保鏢已經上前,將他給攔在三步之外了。
所以他看到唐學禮也只能咬牙切齒,卻也不能再上前一步找唐學禮的麻煩。
而唐學禮看到他這副咬牙切齒,卻只能乾瞪眼睛乾着急地樣子,似乎心裡愉悅極了。看着這麼暴怒地歐鴻城,淡淡地笑着說:“你結婚我怎麼能不捧場,即便是你不懂事不給我送請帖,我自己也是要來的。就算是不衝着呢,我也要給漫雪幾分薄面。”
唐學禮說着林漫雪地名字,眼神似有似無地從林漫雪身上劃過。
頓時,林漫雪整個人都僵住了般,臉色蒼白地厲害。原本就羸弱地身體搖搖欲墜,似乎下一秒都能昏過去。
而歐鴻城聽他說起林漫雪地名字,也就更加憤怒了,好像他的話說到他的痛處似得。咬着牙憤恨地說:“你不用假惺惺,再這麼繼續假仁假義了。馬上離開這裡,我的婚禮不歡迎你。”
說着目光掃過唐學禮身邊的範靈萱,眼眸裡劃過一抹傷色。不過轉瞬即逝,消失地很快。
一旁的範靈萱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雖然兇手不是她,可是她覺得自己站在唐學禮身邊,就跟幫兇差不多的。於是試探地拉了拉唐學禮地手,小聲地說:“我們還是走吧!別在這兒了。”
人家又不歡迎他們,還杵在這兒幹嘛。她還真不知道,唐學禮還有這種喜歡被人嫌棄地怪癖,簡直就是找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