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桂芝上香的時候,含淚道:“老爺子,過年了,軒軒和小白都回來了,小白又懷孕了,多得你保佑。”
正月初一大清早,蕭遠航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墨恆淵病危,要見他。
“遠航,我跟你一起去。”喬小白說道。
墨恆淵要見蕭遠航,讓她不安,直覺告訴她,與墨敏和那個孩子有關。
“路滑,你在車上,我反而不放心。你在家等着,有什麼消息,我給你打電話。”蕭遠航安慰道。
“那好吧。”
蕭遠航拿着車鑰匙,開車出去了,喬小白心裡很不是滋味。
“媽咪,爸爸去哪裡?”軒軒跑過來抱着喬小白的腿問。
“爸爸有點事兒,一會就回來。”喬小白說道。
“那我們去堆雪人吧,院子裡只有三個雪人,我們再堆一個小妹妹站在軒軒旁邊。”軒軒天真地說。
“好,原來我們軒軒想本個妹妹呀,那媽媽努力給你生個妹妹。”喬小白跟軒軒去院子裡堆雪人了。
櫻花樹下,站着四個雪人,可是怎麼看,都覺得那個最小的雪人是多餘的,有點擠不過去的感覺。
蕭遠航堆了兩個大雪人,中間站個小雪人,現在想在中間再加一個,顯得不倫不類。
“你來了,不好意思,這麼早把你叫過來。”墨非看到蕭遠航來了,抱歉地說。
“沒關係,老爺子現在怎麼樣了?”蕭遠航關心地問。
墨敏在一旁一直哭,墨非低聲說:“醫生說爺爺可能不行了,也就這幾天的事,一大早,爺爺就說要見你。”
“知道了,那我進去了。”蕭遠航拍拍墨非的肩,走進了病房。
“你來了,把門關上。”墨恆淵說道。
蕭遠航關上病房的門,來到牀邊,道:“您要見我?”
“坐吧。”墨恆淵喘着粗氣說。
蕭遠航只得坐下,說:“您想說什麼,就說吧。”
“敏敏那孩子,到現在都記恨着我,雖然她不說,但是我知道。園園的事,我很抱歉,每每看到那孩子,我心裡也不好過。”墨恆淵嘆氣道。
“您想說什麼,就直說吧。”蕭遠航一臉的平靜,來的路上,他都猜到墨恆淵想說什麼。
“喬盛天,還有你爸爸,所有的事有都是我做的,與墨非無關,他什麼都不知道,希望你不遷怒於他。”墨恆淵說完劇烈地咳嗽起來。
“你爲什麼要這樣做?”蕭遠航質問道。
“我失去兒子和兒媳,墨非和墨敏失去父母,全都是米白造成的。如果不是你父親把米白弄到墨非的爸爸面前,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墨恆淵氣憤地說。
“不,我爸爸沒有那麼做,我爸爸是幫助墨非的爸爸照顧米白而已,如果你沒有做對不起米白的事,她也不會纏着你們家不放。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錯。”蕭遠航低吼道。
“你爸爸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都是因爲當時米白的出現,牽制了墨非的爸爸的發展。他是幫忙照顧米白,可是當米白想要報復的時候,他爲什麼不制止,他不僅沒制止,還給他們製造機會見面。墨非的爸爸被米白糾纏的時候,你爸爸去順利升遷,搶了墨非爸爸的職位。”墨恆淵說道。
蕭遠航連連搖頭,說:“不,不是這樣的,我爸爸不會做這種事。”
“有沒有做過,他自己心裡很清楚。這些年來,我沒少給他難堪,也沒少給他使絆子,可是他從未反擊,因爲他心裡有愧。他照顧米白,關照喬盛天,讓你娶喬家的女兒,那都是他想贖罪。他當初利用了米白,害死了我的兒子,他死有餘辜。”墨恆淵吼道。
蕭遠航拼命的搖頭,他不敢相信,一生正直的父親,曾經做過這樣的事。
“你和喬小白訂婚,我的非兒卻車禍住院,生命垂危,我生氣那個女人害了我的孫子。她傷害我最重要的人,我也讓她嚐嚐心痛的滋味,所以就朝喬盛天動手了。如果她死了,我的非兒會很難過,所以我留着她的性命。”
“人命在你眼裡,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你今天有此一遭,何嘗不是報應呢?我不想再聽你說下去了,沒什麼事,我就走了。”蕭遠航起身要走。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你不要怪墨非。園園的事也是我的錯,墨敏那天不是失約沒有去,是我知道你們要私奔,把她鎖在了屋裡。”墨恆淵說道。
蕭遠航再也聽不下去了,打開病房的門,出去了。
墨敏早已泣不成聲,蕭遠航走到她面前,輕輕將她摟在懷裡,安慰道:“別難過了,如果需我做些什麼,打電話給我。”
“嗯,謝謝你能來。”墨敏點點頭。
蕭遠航放開墨敏,輕輕拍拍墨非的肩,什麼都沒有說,離開了醫院。
回來的路上,蕭遠航開着車走在馬路上,淚水模糊了他的眼睛。
原來,那天,不是墨敏沒有去,而她被她爺爺關起來了。
他一直怪她,怪她爲什麼不跟他私奔,怪她把孩子害成那樣。
蕭遠航回到四合院,意外看見喬小白穿着厚厚的貂皮大衣,站在門口等她。
“你怎麼站在這裡,你懷孕了,要是受了風寒怎麼辦?”蕭遠航緊張地說。
“我剛出來,沒站多久。”喬小白笑道,看到他回來,她總算是安心了。
“你累了吧,我抱你回去。”蕭遠航走上前就想抱喬小白,喬小白輕輕推開他,道:“我又不是沒長腳,自己走。”
走了沒兩步,突然腿抽筋,她疼地悶哼一聲,蕭遠航連忙上前,將她打橫抱起,笑道:“別逞強。”
薇薇碎碎念:某白明明在等蕭豬頭,可是現在又不承認了,哇卡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