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我喜歡你
“我不喜歡你看着其他男人——哪怕是意外都不行!我不要別人給你穿鞋子,也不要聽那種根本就不存在的辛德瑞拉的故事!我不準!統統不準!”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滾燙,焦灼,甚至是沉暗,帶着愈發危險的氣息。
這一次,祁燁比任何一次都要恐怖,可怕。
讓顧千夢感到身深深的無措,甚至是心驚,然後,就只能那麼傻傻地,卻又無助地望着他。
顧千夢只以爲,祁燁又是要警告她,或者是維護顏媚兒。
但不對,一切一切都不對,他說,不要她看着其他男人。
“我要你,只看着我!”
“看着你,然後,繼續看着你,走到其他女人身邊嗎?”脣齒顫抖,顧千夢恍然地望着祁燁,他就是這樣,喜歡隨意地掌控別人。
“——不管我做什麼,你接受,只能全部接受!”
望着她,看到她眼中的那片水亮,祁燁再強勢地按住她的身體,伸手那罪惡的手,壓不住的慾望,緩緩地劃過她纖細的腰肢——
最後來到裙襬之下——
他的手,硬是擠入到她私密的雙腿中間,帶着重重地喘息,長指周圍,都是那略微的冰涼,卻絲滑無比的肌膚。
他只感到渾身的衝動,都堆積到身體的某一個點上,整個人遊走在無奈的邊緣,他想要釋放身體裡那多餘的熱。
但理智告訴她,如果真想得到女人的心,就不能逼迫着她,因爲他感受到她身體的顫抖,不是欲拒還休,而是懼怕。
“輕鬆點,我不想讓你痛——輕鬆點,會舒服的——”一遍一遍,祁燁字字引誘她,她一定還不知道,她這具身體有多美,他是個成熟的男人,性,幾乎是必備的,他,要將她捲進他的世界裡!
“我怕,我——”
她哭着,牢牢地併攏了雙腿,卻抵不過他的索取。
他就吻着她,吻到她的淚水,手指已經觸及那底褲——
眼中劃過一絲屈辱,和難堪,顧千夢咬脣說,“——我,我——我的第一次,就是在這樣黑的房間裡,被那個人逼迫——然後強暴——甚至沒有看清他的臉。所以,請你不要對我做這麼可怕的事,好嚇人——祁燁,祁燁,我求求你,不要,我喜歡你——甚至,我有點兒愛你——”因此,更加無法接受他給的傷害。
“你,愛我——是麼?”
祁燁眼中一喜,無法用言辭表達心中的狂喜,他壓住了那份罪惡,只想擁住顧千夢,好似要將這女人揉進身體裡。
顧千夢咬着脣,又苦澀地說,“人,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絕對不會把這樣難堪的秘密說出來,祁燁,我喜歡你,但是——”
她知道,這場愛,是苦澀的,是艱難的,也許只是她一人的獨角戲。
祁燁眸色好亮,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顧千夢喜歡祁燁!
顧千夢無法面對祁燁突然的激動,她只是搖頭,最後又重重地點頭。
“等我——你等我,我願意娶你。”
他的手臂,幾乎在顫抖,好似剛接觸愛情的毛頭小子一樣,沒有任何的經驗可言。
甚至有一股衝動,就要衝破枷鎖,放棄祁氏。
但想到祁城的存在,想到那百分十四十的股權,想到他所肩負的一切一切,祁燁又狠狠地咬牙。
顧千夢就痛苦地搖頭,淚水朦朧地望着祁燁,“我好害怕,爲什麼每次都讓我這麼害怕,你說你要娶我,聽上去多美啊,但你是那麼高高在上的存在,你要拿什麼來娶我啊?你是祁氏的大少爺,我們之間,有那麼多阻礙——”她的第一次,已經沒有了啊。可祁燁,卻說,要娶她。
“對不起——我總是讓你害怕。但你要記住,站在我身邊的女人,要有膽量——”
祁燁就拿起她的手,放在脣邊親吻,“願意等我嗎?你願意嗎?我這樣的人,這樣自傲的人,難得這麼喜歡一個人。還這麼一次一次,花心思把你攬在身邊。”
“我幹嘛等你?你這麼壞!早該去吃牢飯!”顧千夢突然哇地大哭起來,他在意她的感受,纔會壓抑地停下來,對於這樣的男人,她只是普通的女人,還能怎麼辦?
“我去吃牢飯,誰來疼你?”吻過脣邊那柔軟的髮絲,祁燁又說得一片深情,卻忘記,女人總是感性的,到翻舊賬的時候,真能把他急死。
“那顏媚兒,她算什麼,是你的誰?”顧千夢剛開口,祁燁便咬牙嘆息。
幸好這時候,房間裡一片漆黑,如果真的揚起燈光,他還真不知如何置身其中。
“現在我喜歡你!每一個人都有過去,我的過去是顏媚兒,如果硬是扯到她,難道你要一輩子,都抓住我的那點過去不肯放手?那麼,你會很累。”
祁燁試圖勸說顧千夢,那聲音,難得,帶着一絲絲無奈,他想,人面對愛情的時候,都是難掩那份自私的,因此,他要她等他。
顧千夢先是一愣,是啊,人不能總活在過去,就像之前,她那麼愛南宮晨,最後還是選擇,往前走,往前看。
可她還是張亂不安,祁燁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一會諷刺她,又一會說喜歡她,搞得她心裡,好亂啊。
“現在和過去,都不要比較,你是你,她是她,她是我的過去,你是現在,和以後。”祁燁真不知道,顧千夢這時在想什麼,生怕被判出局!
再聯想之前,他老愛做土豪的事兒,動不動拿契約逼迫人,那混蛋真是他?
“我可要想考慮會!你處處留情,身邊又美女如雲,我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你打入冷宮!”顧千夢眼中還帶着淚光,這話說得,讓祁燁心中一沉。
“我怎麼會?”祁燁一下子將她擁住,他是個霸道的男人,他要,她全部的愛。
所以當想到南宮晨的時候,他總是不悅,伸手摩挲的眉尖,閃過那點顧忌,他輕聲問她,“那麼,你和他吃飯,幾個意思?”
顧千夢想了半天,纔想起南宮晨,“那是散夥飯,我和他在工作上有交接,總要把該說的,都說清楚。”
“那麼,都說清楚了?”祁燁問她,“回答我。”
顧千夢沒出息,一聽見祁燁強勢命令,她就像遇到領導一樣,乖乖聽話。
“哦,都說清楚了,他還很討厭,讓我叫顧佳人姐,我纔不要。”顧千夢說,“可又覺得,他好像瞞了我什麼事——”
說到這裡,顧千夢沒看見祁燁突變的神色,再移開祁燁,她打開那門鎖,“我要出去頒獎,你等一會再去貴賓席,總之,別讓人看出來。”
“小東西,你怕什麼?我還不能保護你了?”祁燁這時早已恢復了常色,從身後將她抱住。
“別鬧行不行?祁少,你這麼逗,怎麼我之前沒發現呢?”顧千夢笑着,伸手拿掉他的手,說,“我只是希望,我們之間的感情,能長久點,人家都說,演藝圈裡的愛情,是見光都要死的,可我纔不要!就算那只是騙人的流言,我也怕,我也相信!”
然後摸摸左臉和右臉的鬢髮,顧千夢笑着離去。
祁燁望着顧千夢離開的背影,略微地沉下目光,他朝着反方向走去,掏出手機,給冬英打電話。
“祁少,您真的打算這麼做?”冬英狐疑地質問。
“沒錯。”祁燁的口吻,異常堅決。
冷傾城望着這一幕,皺眉,再悄悄地退出去。
回到位置上,顧千夢的心情很好,和先前,簡直判若兩人!
顏媚兒先是狐疑地望着顧千夢,再跳躍着視線,卻找不到祁燁,顯得坐立難安,便起身,離場。
顧千夢稍扭頭,餘光望着顏媚兒離開,便知,她在找祁燁。
“顧編劇,去後臺吧,下面是你出場。”單姐提醒她。
顧千夢這纔回過神,着急走去後臺,果然接到一封裝飾精美的信封,她笑着,就將信封捏在手裡把玩,那裡面便是獲獎人名單,她大可以打開來看。
“寧羽傾小姐——哇,女神也——”顧千夢震驚地大叫。
媒體人,也聽到風聲說,寧羽傾今晚會現身,可令人意外的是,她並未出現,只讓經紀人……的助手帶走這份榮譽。
看來傳聞說她不追捧虛假的獎盃,倒是熱愛環遊世界,都是真的。
“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恭喜寧羽傾小姐獲獎!”聲調提高了八度,其實顧千夢也很鬱悶的站在舞臺上,將獎盃遞給那位年輕助手。
先有禮地鞠躬,那人接過獎盃,揚起,對下面的衆人說,“感謝各位的熱情支持,羽傾她人在環球旅行,所以特意讓我過來接受獎盃……她說,總要回國的,然後送大家一份大禮!”
而後是掌聲。
聽說,顏媚兒和寧羽傾還是死對頭。
顧千夢也對衆人鞠躬,正打算離開,卻有個帶着鴨舌帽的記者,噙着詭異的笑,站了起來,手指着顧千夢說,“大家都知道,她是帝國旗下的編劇吧?可我有證據,證明她的那部《流年》,完全是抄襲!”
頓時,耳邊一陣議論紛紛,在這樣盛大的宴廳上,指正顧千夢抄襲,這簡直是一場有預謀的質控!
顧千夢臉色微緊,“不可能!那是我的畢業作品!請這位記者朋友,打着維護原著旗號的同時,也學會夠什麼是尊重!”
“顧編劇——不,從現在開始,我該叫你顧抄抄——”
口吻裡滿是輕蔑,那男人,從人流中擠出來,又大步走到舞臺邊上,再一個跳躍,便登上了舞臺,隨後揚起手裡那份文件,嬉笑地說,“我手裡的東西,纔是正版資料,如果大家都不相信,或覺得我故意鬧事,那你們儘管比對比對!”
“我沒有抄襲!”眼瞳猛地伸縮,顧千夢不知道,這其中,到底出了差錯。
祁燁擔心地望着顧千夢,猛地站起身來,手指着那名記者,“把他拉出去!”
“莫不是祁少,故意這麼做,想保護您的紅粉知己?”那記者笑得囂張張狂!
祁燁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