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查一查那個吳鎮霆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突然吻我,被凌彥泓看見了!”
龔詩晨的腦海裡尋找着造成一切的根源,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好端端的生活,爲何會變了調,總是因爲那些子虛烏有的栽贓和陷害啊,小人,總是那麼多!
龔詩晨覺得這是自己命裡的劫數,以前快樂的生活了那麼久,也沒有這麼多的坎坷,爲何她栽入了這場婚姻之後,便如同經歷了一場浩劫一般,嚐盡了所有的羞辱,還沒有得到一點甜頭,又被拋入了深淵。
只是,查到了原因,她就可以和凌彥泓重歸於好了麼?不可能的!想到了他的怒吼和嘲諷,她的心微微的縮着!
這一次她的心是徹底的要冷卻下來了,她和凌彥泓的婚姻裡,因爲凌彥泓的喜怒而起伏着,她並不是那麼包容的女人,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她本來是很簡單而快樂的,可是此時此刻,她覺得她踏入了一個可怕的漩渦,每一次掙扎,到最後都被捲入更深的陷阱,耗盡她所有的勇氣和力量。
其實,對於凌彥泓,她也是喜歡的,只是,如同粉碎了的初戀一般,也是失望而不理智的。
苦笑一下,爬起來,準備回去,卻發現人不多的沙灘上,有一個黃皮膚的女子,戴着墨鏡,在向自己看來,有些奇怪,再看一眼,那女人把臉轉了回去,一定是自己多疑了吧?
而昨晚被凌彥泓的電話給嚇住的落文可此時正在看着剛剛回來的莊文天,包括莊家二老都在看着莊文天。
落文可是不會告訴凌彥泓,那個女人的下落的。
而莊文天把她帶到了哪裡去了呢?這個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莊文天這個突然間離經叛道的男人,這個表面上第一個背叛婚姻的男人,會遭遇怎麼樣的浩劫!
落文可臉上委屈,心地裡可是樂開了花,他倒要看看莊文天如何收場。
莊文天看到了父母嚴肅的臉時,並不着急解釋什麼,而是看了看落文可之後,沉默了一下,纔看了父親一眼。
“爸,有件事情我想和你單獨談一談!”
一般而言,莊文天不喜歡先發制人,但是這一次,他不得不這麼做!莊父臉色極爲難堪,當着兒媳的面必須狠狠的教訓一頓兒子,故而語氣是極爲的嚴厲。
“說說看這是怎麼回事,你做的什麼好事?自己看看?”
莊文天抱着龔詩晨去醫院的情景,從希爾頓大酒店出來,那個時候,有人跟蹤的只有落文可了吧?
莊文天的臉上並沒有多大的波瀾,而是看了看落文可道:
“這照片拍的不錯!”
落文可委屈的臉上立時出現了見鬼一般的表情,顯得更加委屈而難受的低下了頭,扯着莊夫人的衣角,好不可憐。
這世上有一種女人,可以做了最無恥的事情,還能表現是名門淑女一樣的高風亮節,溫柔可憐,而又有一種女人,她什麼都沒有做,可是呢,卻是臭名昭着,被丈夫當作了蕩婦一般處理!
落文可是前者,龔詩晨是後者。
可是很多人會同情前者,而詆譭後者,莊文天的心底裡第一次覺得,人心可畏,稍不留神,就是粉身碎骨。
“混帳!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這樣做置文可於何地?”
莊文天不理會爸爸的咆哮,更不理會落文可的委屈,甚至已經哭泣了聲調,還有莊夫人那責備的眼神,而是率先上了書房,丟下了一句話道:
“爸,我在書房等你!”
莊父一臉的糾結的神情,不能相信的看着那坦然而去的莊文天,爲什麼鬧出來這麼大的事情,他還可以如此鎮定自若,他的兒子真的達到了金剛不敗之身麼,還是他的心就是那麼無情無義,不顧倫常?
“文可別哭了,爸爸會爲你討回公道的!”
莊夫人也馬上拍了拍兒媳的手背道:
“這事一定會壓下去的,你不要委屈了,我想可能是有什麼誤會!”
落文可依舊是抽泣着,哽咽道:
“還能有什麼誤會?媽你看,你看,這照片,多親暱,這日子沒法過了,我以後怎麼有臉見人啊,我爸一定氣死了!”
落文可一邊氣呼呼的說着,一邊將那些照片甩到了莊夫人面前,那畫面上,莊文天的神情是那麼專注,他愛上了那個女人嗎?
許久,莊文天走出了書房,落文可用那種‘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莊文天,而莊夫人的眼角,也是滑過了一絲無奈,莊文天的臉上平靜,似乎天塌下來也是如此的神情。
莊老爺子仍舊是在書房裡,並沒有出來。
“文可,爸有話和你說!”
落文可淚眼朦朧的看着莊文天,莊夫人看着兒子的神情,臉上則是威嚴而肅穆的樣子,難得的臉色陰鬱起來。
對於自己的兒子,莊夫人自然是瞭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