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啊,長得相似的人其實很多的,但是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世界那麼大,總歸是有的,有的可能是兄弟姐妹,有的可能甚至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是他們就是長得像了啊,你有沒有看過一部電影,那裡面就是。。。”
“小安,夠了。”
正當顧雪安想要滔滔不絕的跟白露探討探討那部電影的時候,安凌燃忽然出聲,聲音有些冰冷,顧雪安憋了憋嘴,幹什麼啊?今天他們一個兩個的這麼反常,還不讓說話了啊?不就是回答了一個問題嗎?
“是嗎?果然是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存在的。”
“說什麼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這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哪怕長得相似,那也不可能是一模一樣,每個人啊,都是獨一無二的,年輕人,有時候,想那麼多無意義的事情,還是想一想,怎麼把自己每個月的工作做好,然後升職加薪。”
剛唱完一首歌的禿頂中年男人回過頭,看了眼白露他們的位置,現在的小年輕,還真是異想天開,什麼一模一樣的人,怎麼可能有那樣的存在。
“所以說,就算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笑容和神態,其實都不一樣對嗎?”
白露擡頭,認真的望着那個禿頂的中年男人。男人一愣,對着白露搖了搖頭,那神情,就像是在看一個無藥可救的人似得。
“你這不是說廢話呢嘛,哪怕神態再像,那也不可能一模一樣。”
白露此刻宛如被許多的鐵錘,不住的砸着她的腦袋,好疼,嗡嗡嗡的疼,腦海中浮現的,卻是那張照片,那照片上的,風黎川的前妻,那笑容,那笑彎的眉眼,那稍微上翹的嘴角,那明媚的眼睛,拿出手機,白露也笑了,笑着笑着,她卻哭了,爲什麼?爲什麼連神態都是一模一樣的?
她甚至在腦海中不斷的安慰自己,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絕對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她一把抓住了一旁安凌燃的手。
“凌燃,四年以前,我醒來的時候,渾身都是傷,是,出車禍了是嗎?”
安凌燃一愣,皺着眉頭,但是望着白露的詢問的目光,他又無法拒絕,只能點了點頭。
“師父說,我是因爲發了高燒,從樓梯上摔落的。”
安凌燃不語,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當年,他第一次見他,是跟在大師的身邊學藝,那時候,大師接到了一個電話,他跟隨大師去了醫院,就是在醫院,見到了被包的跟個木乃伊一樣的白露,看上去,渾身的骨頭都像是斷了,當時他還在奇怪,傷得這麼重,居然還能頑強的活着,真是生命力頑強。
那時候,她的身邊,還站着另外一個男人,呵,只是三年前,那個男人突然始終了,誰都不知道他去了那裡。他甚至都不知道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每一次,他都只是跟大師低頭說着什麼,卻不讓旁人聽見。
而那時候的白露,模樣真的很慘,明明在重度昏迷中,眼角的淚水卻重來沒有停止過,他當時就在想,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情,纔會讓一個人,在陷入重度昏迷的時候,還能如此痛苦和掙扎。後來,白露醒了,睜開眼睛的時候,他也在她身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