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和洛軒看着血兒今天應該會在公司很忙,二人交換眼神,伍德留在車裡,洛軒拿着手中的文件袋下車去前面打車直奔嚴氏集團大樓……
“喂,少爺到了嗎?”
“還有五分鐘在頂樓。”白茶看了看腕錶上的時間。
“好,我儘量準時趕到。”白茶掛了電話看着手中的文件袋,心裡忐忑不安,少爺太想知道結果等不到最早的航班直接派直升飛機去接自己回來只爲這文件袋中的結果;
白茶早早就站在頂樓的平地上,看着直升飛機緩緩降落,嚴浩天坐在上面一臉凜然,看着白茶身邊的伍德再看看他手中的文件袋,沉重的內心突然激動地跳了起來,飛機還未停穩,他就打開機門要下來,白茶和伍德連忙上前擁扶;
嚴浩天下飛機站立,白茶立刻護着他的頭往前走幾步遠離飛機的螺旋槳,伍德關上機門拍拍飛機示意飛機離開;
伍德看着嚴浩天眼中有着焦急立刻小跑兩步將自己手中的文件袋遞上前給嚴浩天,後者接過文件袋迅速打開,拿出裡面的檢驗結果,身邊二人同樣是迫切的想知道結果;
嚴浩天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的末端看着上面的結果,沉冽的目光頓了一下眼圈迅速發紅,雖然他早在心裡就已經猜到了結果可是當真正確認的時候那種伴隨着憤怒的喜悅感還是狠狠的衝擊着內心,他恨不得立刻將那個小女人綁在自己的面前,聽她跟自己說說這八年來爲什麼騙自己,自己一個像個瘋子似的悔恨悲傷了八年,她卻獨自自私的擁有了他們的兒子八年;
白茶和伍德一看嚴浩天的狀態瞬間了明於心,心裡一陣歡喜,這又是一種驚喜不過是伴隨着驚嚇的,因爲他們知道嚴浩天憤怒的程度;
“去酒店。”嚴浩天緊咬牙跟說完話大步離開,白茶和伍德交換眼神後緊隨嚴浩天的步伐,伍德長舒一口去也跟着下樓他也該回去了。
嚴浩天黑着一張臉急衝衝的來到了布爾斯酒店,快速上了樓直接來到血兒下榻的房間,他擡起手就要敲門可是卻僵在了半空中,他幾次和那個小傢伙見面但是似乎都沒有好好觀察過他,那是他的骨血他卻渾然不知,不是應該第一眼就認出來嗎?他知不知道自己是他的爸爸呢?如果他知道的話會不會怨恨自己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他來呢?嚴浩天有些無力的放下擡起的手;
白茶看着嚴浩天那般失望的背影,他不知道該怎麼勸他,雖然他是叱吒風雲倪慠一世的王者但是此時此刻他只是一個父親,一個缺席八年的父親……
“你找誰?”一個略帶大人口吻的孩童聲音驚動了那個落寞的背影。
白茶聞聲轉過身一看來人有些欣慰的笑着,然後點頭示意先走了,他覺得這個時候他還是退場的好,留一個空間給他們;
笙兒看了一眼離開的白茶,自然知道這個背對着自己的是誰,攥着購物袋的手下意識的攥緊,他一臉的戒備看着那個背影,嚴浩天僵直的脊背有些顫抖,放在身側的倆隻手因爲緊張而握的緊緊的,這一次他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來到他的面前,他眼眶微紅慢慢的他轉過身,看着面前不遠處的孩笙兒,一臉的淡漠,對自己更是一臉的戒備,他鼻子一酸,心都融化了,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跟他說着什麼,他緊張的喉嚨都有些顫抖,最終他張張嘴不知道說什麼;
“叔叔,你來做什麼?”笙兒戒備的看着嚴浩天又看看他旁邊的門。
嚴浩天聽着他的話心裡陳雜百味,他的心都在顫抖,也許是初爲人父也許面前就是自己的兒子自己卻不知道怎麼張口跟他說自己是他的爸爸,“叔叔……叔叔想請你吃個飯可以嗎?”
笙兒本來盛滿敵意的眸光裡此刻似乎明白了眼前這個偉岸的男人爲何是這般的神態,他緊張的吞嚥着,目光上下打量着面前的這個人,嚴浩天期待的目光顫抖着,他害怕他會拒絕自己;
“好,不過不能太晚哦,媽媽回家找不到我會着急的。”笙兒故作輕鬆的說着。
“好,”嚴浩天心頭一熱,欣喜的點點頭。
笙兒前頭走着,嚴浩天后頭慢慢跟着,就這樣一小一大沒有任何語言卻步伐堅定;
酒店的西餐廳
嚴浩天趕緊上前給他拉開一張椅子,笙兒看了看嚴浩天的動作然後放下手中的購物袋然後乖乖的坐在椅子上,嚴浩天欣喜的坐在他的對面;
侍應生遞上菜單,禮貌的站在一邊;
“想吃什麼?”嚴浩天將菜單推到他的面前眸光裡都是寵愛和小心翼翼。
笙兒沒有翻開菜單而是看着嚴浩天說:“你點吧,點什麼我吃什麼,我不像媽媽一樣挑食的。”
嚴浩天激動的一笑,互相都有默契的不去破壞這份彼此都明瞭的心意;
“給我來倆份焗小牛排,倆份七分熟,再要一份沙拉,一份海膽羹,一份……”
“夠了,我吃不完的。”笙兒及時打斷嚴浩天的話。
嚴浩天點點頭示意侍應生,侍應生會意拿着菜單離開,倆人又回到了尷尬的氛圍中,笙兒有意無意的看看外邊看看周圍的人,嚴浩天目光緊緊的鎖住笙兒,眸光裡都是欣喜和激動;
他仔細的打量着他,他生長的真好,眼睛細長像自己也像他媽媽,高挺的鼻樑小小的嘴脣都像她的媽媽,他冷峻的輪廓不正是縮小版的自己嗎?嚴浩天心裡不停的在罵自己,這麼明顯的輪廓爲什麼沒有第一時間的認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