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長天在看到這一幕之後,微微的嘆息了一聲,將白純從地上給拉了起來:“你媽會理解你的,不會怪你的!”
“師父!”白純直接撲進了端木長天的懷中哭的就像是一個孩子一般。
端木長天臉上寫滿了酸楚,白純受了太多的苦,而且她也實在太要強了,什麼都自己扛,如果不是他再香港苦口婆心的勸她讓葉秋幫忙,恐怕她還會想着以一己之力踏進慕容家,狠狠的抽他們一巴掌!
“痛就哭出來吧,有什麼事情,師父給我做主。”端木長天輕輕的拍着白純的後背說道。
聽到端木長天的話後,白純停止了哭聲:“我不能夠哭,我不能夠讓我媽在那個世界還爲我擔心,我要堅強,我一定要堅強!”
下一刻,白純急忙將臉頰上的淚水給擦拭掉了,再次恢復了以往的神采,只不過臉上卻多了一絲傷心之色!
“慕容老爺子,你放心,慕容家其他人若是不來找我麻煩我也不會去找他們的麻煩,更不會殺他們,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約束他們,不然來一個死一個!”白純重重的說道。
“我知道了!”慕容老爺子這一刻就像是遲暮的老人一般,搖搖欲墜,彷彿隨時都會駕鶴西去。
“帶着他們都給我滾!”
白純話音落下,安靜突然說道:“全部等一下!”
白純在聽到安靜的話後,臉上立刻露出了一道疑惑之色:“靜靜……”
“他們知道了我是毒後,一個都不能夠走,必須要死。”安靜一臉殺意的看着慕容家所有人。
聽到安靜的話後,所有人再次墜入到了冰窟之中。
本來他們以爲白純放他們走,已經萬事大吉了,讓他們長舒了一口氣,可是這口氣卻剛舒一半,安靜的話再次讓他們墜入到了無底深淵之中。
白純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她也知道凡是見過毒後長相的人都要死!
“靜靜……”
“白姐,這是規矩,規矩不能夠廢,不然他們要是說出去的話,那我可就危險了,我的仇家太多了。”安靜一臉冰冷的說道。
白純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爲難之色。
“好了,小丫頭,別嚇唬他們了,你應該有辦法讓他們間接性失憶吧?”端木長天看了一眼慕容老爺子,忍不住的開口說道。
安靜對着端木長天嘿嘿一笑:“真沒意思,本來想嚇唬他們一下呢,讓他們都老實點,你卻出來拆臺!”
話音落下,安靜沒有在說什麼,而是急忙將自己的揹包給拿了起來,從裡面拿出了一個藥瓶!
“一人一個,全部吃了,我就放你們走!”安靜從藥瓶裡面拿出了數粒黑色藥丸遞給了慕容老爺子:“吃了就可以走了!”
慕容老爺子看也沒看,直接拿了一粒送進了口中!
“你就不怕是毒藥!”
“葉秋的妹妹不會做這樣的事情,而且你若是想要殺我們根本無需多此一舉。”慕容老爺子直接開口說道。
“好魄力,不愧是慕容家家主!”安靜一臉讚賞的說道。
話音落下,安靜沒有在理會慕容家衆人,而是直接將所有人的藥丸給發了下去,親眼看着他們所有人都吃下去,才放他們走。
“小丫頭,做事很謹慎啊!”端木長天看了一眼慕容家所有人都離開,輕輕的開口說道。
“小心一點,總是好的!”安靜淡淡的說道。
“那我是不是也要吃你這個東西?”
“不用了,就算給你吃了也沒用,你的意志力太強大了。”安靜直接擺手說道:“而且你也不會告訴別人我就是毒後的。”
端木長天立刻笑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白純慢慢的走到了羅虎的身邊,將抱着頭蹲在地上的羅虎給拉了起來:“羅叔叔,讓你受驚了!”
“白小姐……”
“你放心,沒事的,我會將所有的事情都擺平,不會連累你的!”
羅虎微微的嘆息了一聲:“我不是怕你連累我,反正我也一怕老骨頭了,有什麼好怕的,我想說的是……”
“是什麼?”白純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個不好的預感,一臉緊張的問道。
“你父親來過這裡祭拜你母親,來了很多次。”羅虎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什麼?”
“他每年都要來個三四次,每年你母親的祭日,你走之後他就會過來,就坐在這裡自言自語。”羅虎再次的嘆息了一聲。
“這……這怎麼可能!”白純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白小姐,其實我隱瞞了你一件事情,你不要怪我!”
“什麼事情?”白純心中一驚。
“其實你父親很愛你母親,也很愛你,只不過他身不由己!”
“不可能,這不可能……”
“其實這個地方是你爸找到的!”
“什麼?”白純的臉色猛然大變。
“你想一下,如果不是你爸,你怎麼可能知道我們這個窮鄉僻壤,而且還會有人帶你來這裡看看呢?”
白純渾身上下一顫,這一刻,她好像什麼都明白了,什麼都明白了!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一家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每次你父親來到這裡都會默默的流淚,說對不起你,對不起你母親,他不祈求這輩子你們能夠原諒他,只求你一生平安就好!”
“羅叔叔,你怎麼知道的?”
“你父親每次來這裡都是我陪着的,我們坐在這裡喝酒,他說起的,唉……”羅虎重重的嘆息了一聲:“白小姐,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父女到底有什麼仇恨,但是我想這中間你肯定有所誤會!”
白純的臉色大變,渾身上下不停的顫抖了起來。
“羅叔叔,你都知道什麼,快點告訴我!”
“我知道的也不多。”羅虎苦笑了一聲:“你父親只是片面的說過幾句而已,我也沒敢多問,畢竟這是你們的家事,我一個外人不方便插嘴,如今你父親他……”
白純直接坐在了地上,一臉失魂落魄,慕容玉每年都來祭拜自己的母親,而且這裡還是他找的墳地,可是自己爲什麼什麼都不知道,他爲什麼什麼都沒有告訴過自己?
爲什麼自己在慕容家受到屈辱的時候他一句話也不說,他到底有什麼苦衷不能說,到底爲什麼不能說。
白純這一刻迷茫了,心中那份僅剩的恨意頓時蕩然無存。
整個人就這麼木訥的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