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你離開盛世後,總裁整天繃着個臉,脾氣也火爆,我這個秘書就特別慘。”李秘書一臉苦瓜的訴苦着。
白雲吟笑了笑,李秘書又道:“不聊了,總裁有剛到公司,看他有沒有其他指示。”
“你去忙吧!”白雲吟笑道。
李秘書笑着離開了會客室,白雲吟便對肖助理吩咐:“肖助理,一會你要認真看合同。”
“是。”
兩人在這會議室坐着,白雲吟有些膽怯一會的見面,上次鬱靖南的霸道冷漠,現今她還記憶猶深,如果他知道她即將要嫁給遲宣重,他又會怎麼對她?
所以現在一定不能讓他知道,幸好,遲正南說婚事暫不對外宣佈,說要低調,這也正合她之意。
希望鬱靖南不會事先知道,平靜的渡過這一段時間,如果他知道,一定會做出她難以承受的事來。
白雲吟入神的沉浸在思緒中,會議室的門突然敞開,她依舊不覺,走進會議室的鬱靖南,視線鎖在她身上,一臉無色,不露情緒。
肖助理即時站起身,朝鬱靖南問了一聲:“鬱總裁。”
聽到肖助理的聲音,白雲吟纔回神,望了過去,觸到他深邃的眸光,心,咯噔一跳。
見到他,她還是會心跳加速,特別在他那深邃的眸神下,好似隨時能把她吸引進去,她立即收回視線,掩飾異常。
鬱靖南將白雲吟的舉動收進眼底,嘴角微微彎了彎,可卻不變的是臉上神色冰冷如臘月,走到他的位置,他坐了下來。
傳來冷冰冰的低沉聲音:“我想與蘇董事長單獨談這份合約。”
白雲吟訝異的擡眸怔望着他,而他正以銳利的眼光注視着她,那眼光別有深意,她憂心的蹙眉。
他爲什麼要單獨與我談這份合約呢?
一旁的肖助理沒有移動腳步,鬱靖南異常冰冷又追加一句:“肖助理沒有聽到我的話嗎?”
白雲吟收回神,對一旁的肖助理道:“你先外邊等着,我來談就行。”
“是。”肖助理接着離開了會客室,留下白雲吟與鬱靖南兩人。
白雲吟心底顫抖着,她現在有點害怕面對他了,但這份合約得籤,於是故做平靜道:“那我們就切正題吧!”
鬱靖南站起身,朝白雲吟緩緩走過去,“合約先放一邊,我們先談談我們之間的事。”
他的聲音異常媚惑,但又帶着冷漠,同時還有怒意,白雲吟摸不清他所指的是何事?但感到他的迫近,壓力甚大,於至說出來的話也帶了顫抖。
“談我們的什麼事?”
這時,他已經靠近她左側,如撒旦的聲音也從她左耳傳進大腦:“你好像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上次我說過,你要賣的人只能賣我,可一轉身,你就想將自已賣給別人,白雲吟,是不是你要我動真格,你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
這話帶着濃濃的殺氣,逼近她。她打了個冷顫,暗襯,他知道了什麼?難不成他知道她要嫁給遲宣重了?不可能,這事連郭子凱都不知道,他又怎麼會知道呢?
想到這,她穩了穩心緒,理直氣壯道:“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你還想撒謊,你的一舉一動,我都掌握在手內,你做什麼我都一清二楚。”鬱靖南低冷道。
話落,手伸向了白雲吟的手,她冰冷的手,因他的溫熱的手覆蓋,可她卻感不到溫暖,反而竄起涼意。
身子瞬間因涼意襲來變的僵硬,腦子也產生出一個念頭,他知道她答應嫁給遲宣重了?想到這兒,她覺的他身上的寒氣向她襲來。
鬱靖南執起她的手,輕輕的撫摸着,幽寒的眸神直斜睨着她,殺氣濃濃的聲音傳了出來:“你把自已賣給遲宣重,換取榮華的股份,我是不是該感嘆你的偉大?”
白雲吟顫抖的想抽回手,但是卻被他握的緊緊,突然,他咬牙切齒恨道:“白雲吟,你這個愚蠢的女人。”
白雲吟再也無法沉默下去了,於是也站起身,冷冷應了一聲:“對,我就是個愚蠢的女人。鬱靖南,你身份高貴,又多金,想跟你的女人一大把,你何必要揪着一個愚蠢的女人不放呢?”
“我說過,我對你的身體感興趣,所以不管你什麼樣子,我都不會放手,如果你敢嫁別人,後果一定是你不能承受的。”鬱靖南依舊握着她柔軟的手,不陰不陽的話語從他的薄脣飄出。
飄在這個諾大的會議室,像幽靈,森寒驚悚。
他狹長的鳳眸散發着冰寒幽光射向白雲吟,她坦然迎視,既在他知道了,那麼讓他知道她的堅定,往後會少些麻煩。
便揚起首冷冷道:“我嫁定了。”
“你以爲你有機會嫁給他嗎?”鬱靖南嘴角泛着一抹噬血的微笑。
白雲吟一驚,但片刻便笑了,“你以爲你能阻止得了嗎?”
他不緩不急幽幽道:“我當然能阻止,只要我把你禁固,你怎麼嫁給他?”
她大急:“你這樣會毀了榮華,如果毀了榮華,我會恨你一輩子。”
聽到她說她會恨他,一直保持着陰冷的鬱靖南,臉上頓時閃過受傷的神色,“你既然那麼在乎榮華,爲何你從不求我,難道我在你心中就真的沒有地位嗎?”
他的聲音帶着痛楚。
白雲吟猛地錯愕,但接着還是說了現實的話:“我求你,你能辦到嗎?你手中沒有榮華的股份,你能做什麼?”
如果他手中有榮華的股份,她絕對不會答應嫁給遲宣重的,就算他對她有誤會,想折磨她,都比嫁給不愛的人強,可是她不能自私,父親還躺在病牀上。
“你怎麼知道我不能做什麼?我能做的你一定不會知道,如果你開口與我說遲宣重用這個辦法逼你,我一定會替你出謀劃策,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等你親自開口與我說,但是你不沒,你真的讓我很失望,或許你心裡根本就沒有我的存在,你知不知道我愛你,我的心裝着都是你,可是你卻忽而不視,白雲吟你真比我還殘忍。”鬱靖南眸神透出受傷的神色。
話落,她的淚水頓時流了下來,原來他並不是愛她的身體,是愛她這個人,但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他保不了榮華,她也曾想過向他開口求助,但是她說不出口,因爲她知道他手中沒有股份,說出來只會增添他的煩惱。
她會做出嫁給遲宣重的決定,是因爲在她心中親情永遠比愛情重要,現在也是,所以就算犧牲了愛情,她也不會停手,於是擦了擦淚水。
“鬱靖南我不愛你,真的。”她還是說了違心話。
“哈哈……”鬱靖南狂笑着,那狂笑帶着撕心裂肺的痛楚,蕩在這間會議室,化成一把刀,狠**在白雲吟心間,生生刺痛。
良久,笑聲止住,但卻傳來如在地獄走過一遭的聲音:“白雲吟你殺死了我的心,所以從今天我收回自已的愛,但是我也不會放過你。”
白雲吟眸子上的淚滴依舊掛着,驚悚的望着他,不知他下步要做什麼?在她疑惑之際,傳來鬱靖南森寒的聲音。
“是不是誰能幫你保住榮華,你就會嫁給他?”
白雲吟頓時蹙眉,不明他之意,質疑望着他:“你什麼意思?”
“你只要回答我,是不是誰能幫你保住榮華,你就會嫁給他?”鬱靖南一臉陰騖瞅住白雲吟。
她被他擾亂了心,滯語良久才道:“是。”
“很好,你要記住這話。”鬱靖南嘴角泛着森寒的煞氣。
白雲吟突然反應過來,便道:“就算你買到其他股東的股票,我也不會嫁給你。”
“是嗎?你愛遲宣重?”
“這是我的事。”她知道,如果他與遲宣重鬥下去,只會兩敗俱傷,她不想看到這樣的情景。
“你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嗎?”鬱靖南妖魔問道。
“他是什麼樣的人是我的事,今天我是來談合約的,我們言規正轉。”白雲吟一臉冷傲。
“那麼我告訴你,今天的合約不談了,盛世與榮華的合作到止結束。”鬱靖南說擱下一句,轉身往門口走去,一眼未瞧她。
她望着他的背影,滿目痛心,他們兩人已經再也不能回去了,鬱靖南別怪我,你會找到一個更好的女子,我也會祝福你的。
只是她的淚水卻從沒有停過,像不停的雨一直往下落……
走出會議室門的鬱靖南,渾身帶着冰寒,同時心底附着,白雲吟我會送你一件驚喜的結婚禮物,絕對是驚喜……
自從與鬱靖南表明態度後,白雲吟每天過着行屍走肉的日子,除了工作,就是醫院,就算是與遲宣重一起吃個飯,她也表現不出多餘的情緒,只是一副興意缺缺。
而郭侍平醒來時間長了,次數也頻繁了,但是中風的後遺症卻非常明顯,手腳會抖動,語言能力也失去了,白雲吟心痛着郭侍平遭遇,但不敢表露出難過,每天都是一副堅強的表情。
醫生告訴她,只要好好的治療,這種病並非一朝一夕就能恢復,但是恢復也並不能完全恢復,只能恢復到一半,以後的日子裡,郭侍平就要在治療中渡過。
495章 結局十八
所以白雲吟並沒有告訴郭侍平她結婚的事,同時,她吩咐所有人,不能告訴郭侍平她嫁給遲宣重的事,因爲郭侍平一向喜歡鬱靖南,免的他激動,加重病情。
日子過的飛快,一個星期眨眼間過去了,鬱靖南也沒有出現,她的工作也能接手,沒有了郭子凱的做崇,一切都變的很是順利,以至這天星期六,她來到醫院陪同郭侍平。
秋天,曬太陽是最舒服的事,於是她推着郭侍平來到醫院的花園。
“爸,你看這太陽多美,以後你要多出來曬曬太陽,這樣就不會缺鈣。”白雲吟邊推着車子邊低喃。
坐在輪椅上的郭侍平心暖暖的,嘴角歪歪的扭着,那是他在微笑,白雲吟繼續說。
“爸,你要配合醫生的治療,快些好起來,你還要教我很多事呢?工作上的事有些我還是不太明白,所以你一定要教我。”
只是這時,坐在輪椅上的郭侍平,視線是放在那些在身展身體的人身上,他呆呆的看着,但眸子漸漸的泛上霧珠,白雲吟似乎有感應似的,停下腳步,走到他跟前,發現他的異常,她又轉首望向他視線之處。
頓時明白,心裡也異常難過:“爸,你以後也會可以像他們一樣的,你會恢復。”
這時,郭侍平眸中的淚水從眼中流了出來,無聲無息,同時牽動了白雲吟的淚腺,但是她不想在這時候加深郭侍平的難過,只能壓抑着不讓淚水流出來,頂着酸鼻道。
“爸,咱不難過,以後你也依舊會像那樣的,相信我,一定能的。”
郭侍平收回目光,朝她點了點頭,白雲吟微笑着替他擦去淚水,然後道:“爸,我推你到那邊去,一會坐在太陽下,我替你按磨。”
郭侍平點了點,白雲吟於是站起身,推着郭侍平到那邊的木椅子邊,她坐在木椅子上,與郭侍平面對面,拿過他的手,替他輕輕的按摩着。
醫生說,要多給郭侍平按摩,這樣不會造成肌肉萎縮,所以每當她有空,都會坐下來替他爸爸按摩。
“爸,這樣的力道舒服嗎?會不會太大力?”白雲吟輕聲問。
郭侍平搖了搖頭,白雲吟繼續接着按,父女倆就這樣在太陽底下輕聲細談着,特別溫暖。
在花園裡逗留了一個小時左右,這時遲宣重出現在他們眼前,白雲吟一時間有些錯愕,她是不想遲宣重出現在,因爲這樣會引起郭侍平的懷疑。
她便有些緊張問:“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郭董,順便來與你商量一些事情。”遲宣重一臉笑意,望她的眼神帶着濃濃的情意。
一邊的郭侍平怔怔的望着兩人,白雲吟擔心他看出端倪,便道:“你有心了,我爸爸現在比以前好多了。”
“那就好。”遲宣重明白白雲吟的意思,所以纔會接她的話。
片刻,他低下身體,對郭侍平笑了笑:“郭董,你今天精神真好。”
郭侍平只是怔怔的望着他,眸神裡閃出鄙視,白雲吟心裡清楚,一定是因爲郭子凱的關係,現在爸爸纔會對遲宣重人有防備,而且病中的老人,心靈會異常脆弱,是不能受到刺激的。
所以她對遲宣重道:“遲宣重,你說的事,等我上班了再找你談吧!現在我只想陪我爸。”
遲宣重不想爲難白雲吟,順應回:“那好,到時我再找你。”
“郭董,我改天再來看你,你好好休養着。”遲宣重矮下身,對着郭侍平道。
郭侍平只是用眼望着,遲宣重見狀,站起身來對着白雲吟:“那我先走了,你好好陪郭董。”
“嗯。”
說完,遲宣重往前走去,他這次來其實是想看看郭侍平的反應,但從剛纔的情況看,郭侍平對他好似有情緒,看來現在是不能告知兩人的婚事了。
白雲吟望見遲宣重離去,才鬆了一口氣,這時郭侍平突然激動起來。白雲吟見狀,急問。
“爸,你怎麼了?”
郭侍平只是一個勁的搖頭,白雲吟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想到剛纔遲宣重的到來,纔會有這樣激動,便問。
“爸,你是不是不喜歡遲宣重來看你。”
郭侍平點了點頭,白雲吟心底嘆了一聲:“那以後就不讓他來了。”
郭侍平又點了點頭,白雲吟笑了笑,但是心卻難受,因爲以後遲宣重肯定會常出現,那就要告訴遲宣重不能常出現在她爸面前了。
而他們的婚禮,爸爸更不能出席,生怕他受不了刺激。
“爸,我們回去吧,你也該休息了。”
郭侍平點了點頭,父女倆又再次往病房走去,白雲吟安排好了郭侍平後,紅珍走過來對她說。
“小小,剛纔你的手機一直在響。”
“嗯。”她走到包包前邊,拿出手機,只見是遲宣重的號,她走出病房,回撥了給遲宣重。
“你找我什麼事?”
“我現在在醫院的停車場,今天我們去看看婚紗吧!明天得拍婚紗照了。”
白雲吟的眉宇頓蹙:“遲宣重婚紗照能不能不照,因爲我現在真的是很多事,一時間無法分身,公司的事還一大堆等着我。”
遲宣重那邊突然沉默,良久纔回應:“哪有結婚不拍婚紗照的?”
“但是結婚的時間安排的太緊了,如果寬鬆點的話,或許還能拍,不如以後補拍,好嗎?”
她沒有心情去拍婚紗照,應該說她根本不想去拍,郭侍平這樣的情況,讓她擔憂,更擔憂以後知道她嫁給了遲宣重,會激動,她只想越簡單越好。
電波中傳來遲宣重呼吸聲,沉重的呼吸聲,“可是沒有婚紗照我們婚禮時禮堂放什麼?”
白雲吟歎了嘆,最後應了一聲:“我們隨便去照幾張吧!我真的不想弄的太複雜,簡單點好嗎?”
遲宣重心裡實則是非常不舒服,但又不想讓白雲吟不悅,只有應允:“好,我們就隨意照幾張吧!”
“嗯,謝謝!”白雲吟道了一聲謝。
“你看你又忘記了,以前我不是說過不能說這樣的話嗎?你又忘記了?”遲宣重的聲音故意帶上怒意。
“我錯了,保證下次絕對不犯。”白雲吟用嘻哈的聲音迴應着。
“這還差不多。”遲宣重也笑道。
白雲吟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對遲宣重道:“遲宣重我爸爸可能因爲郭子凱的關係,對你也有點排斥,以後你少些出現在他面前,行嗎?”
對邊再次沉默,白雲吟有些緊張的握着手機,半響才聽見他的聲音:“嗯,我不會讓你難做的,等郭董好些了後,我們再把結婚的事告訴他。”
白雲吟鬆了一口氣,笑了笑:“嗯。”
“那我們明天去拍點簡單的婚紗照,順便商量一下婚禮上的一些細節,還有幾天就是婚禮了,這些細節得落實一下,我不想讓你嫁的委曲。”遲宣重道。
“好。”
“那今天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嗯。”
遲宣重掛掉電話,一臉陰沉,他現在不管白雲吟提出任何要求,他都會答應,這是他要娶她的代價。
隨着傳來嘟嘟聲,白雲吟將手機拿離耳旁,愣神的望着遠處的車輛及行人,突然產生一種疏離感,只覺這世界是個虛幻,甚至就她自已也是。
“小小。”紅珍的聲音突然出現在白雲吟身後,她回神,笑着轉身。
“媽,什麼事?”
“郭先生休息了,你如果忙就去忙吧!”
“不忙,我今天就陪爸爸,哪兒也不去。”她笑了笑道。
紅珍凝視着她,若有所思問:“小小,你真的要嫁給遲宣重嗎?”
白雲吟笑道:“媽,你別擔心,遲宣重很愛我,他會待我很好的。”
“小小,那你愛他嗎?”紅珍的眼神帶着期盼。
她竟然滯語,這個問題如何回答,她不愛他,但是現在她不能說不愛他,否則會讓紅珍擔心的。
突然臉上生出她認爲極自然的顏色:“媽,如果我對他沒有感情又怎麼會答應嫁給他呢?”
“我看的出來你心裡是愛的是啊靖南,這幾天媽看在眼裡,你過的不開心,你臉上都見不到笑容,你騙不了媽媽。”
白雲吟臉上的笑容再也裝不出來,紅珍又說:“小小,媽希望你幸福,嫁給不愛的人是不會幸福的。”
“媽,現在沒有辦法,只有這樣才能保住榮華。”白雲吟最後還是說出原因。
紅珍嘆了嘆:“小小,啊靖南這麼能幹,他也幫不了嗎?”
白雲吟搖了搖頭,紅珍又問:“那他知道你嫁給遲宣重嗎?”
她點點頭,接着傳來紅珍的話:“啊靖南肯定很傷心。”
她沒有再搭話,他是很傷心,而且很憤怒,現在他心裡恨極了她,也不會再有她的存在,想到他不再愛她,她的世界就暗了,從今以後,她就會在暗無天日裡生活。
“小小,媽媽真的很爲你心疼,怎麼會有你這麼好的一個女兒呢?你只爲別人活着,卻從不爲自已着想,媽寧願你自私點。”紅珍說着,眼中已經流下了淚水。
白雲吟亦也鼻子酸楚,但她還是忍住了,伸手擦了擦紅珍臉上的淚,打開笑顏:“媽,爸爸現在躺在牀上,我不能只顧自已。”
“那你就真的犧牲自已的幸福嗎?”
“媽,遲宣重愛我,嫁給他並非不好,他會給我幸福的,你沒聽過日久生情嗎?只要以後我對他產生了感情,我就會幸福了。”白雲吟安慰,手上的動作並未停止。
“小小,但是你心裡裝着的是啊靖南呀,你還能容的下別人,還能給別人機會嗎?”
“會的,時間是忘掉一個人最好的藥劑,你別擔心,我會幸福的。”白雲吟笑着向紅珍保證。
紅珍嘆了嘆,斂下眸子,無話,她知道說再多也無濟於事,只希望老天保佑她能夠幸福快樂。
白雲吟笑了笑:“媽,今天我在醫院看顧爸爸,你今天就回去休息吧,你天天在醫院怪辛苦。”
紅珍點了點頭,“那我先回去了,如果需要我,就打個電話給我。”
“嗯,沒事,我會一整天都會在這兒陪着爸爸的。”白雲吟笑了笑。
紅珍點了點頭,接着離開了她的身旁,由司機李叔送回去了,白雲吟則是留在了醫院,陪了郭侍平一天。
496章 結局十九
白雲吟與遲宣重因爲婚禮的事忙碌,日子過的甚快,終於到了婚禮那一天。
兩人的婚禮是在遲宅的外圍舉行,遲宅將外邊的草坪空地全部圍起來,搭成一個的溫馨漂亮的婚禮場地,婚禮現場以白百合裝點,深意是百年好合,透着清香怡人芳香。
早上十一點時分,穿着白色婚紗的白雲吟坐在休息室,由伴娘喬萸在一旁陪着,今天喬萸打扮的也異常嬌美,透出一股清新的氣質。
這時,傳來喬萸的嘆聲:“新娘今天很美,但是臉上沒有笑容。”
白雲吟望了她一眼,擠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我太緊張了,而且這婚禮又搞的如此盛大,我是個二婚,所以笑不出來。”
喬萸笑了笑,“真的緊張嗎?你心裡清楚你爲何沒有笑容,雲吟,如果現在反悔還來的及,我看的出來你不喜歡遲宣重。”
白雲吟剜了剜她:“你怎麼現在與我說這個?”
“我看着你強裝笑顏,心裡難受,如果說要我選擇,我就寧願你嫁給鬱靖南。我感覺遲宣重帶着一股陰森之氣,非常不舒服。”
“萸萸,現在到了這個時候,你就別說這些了,不可能反悔了。”
“爲什麼?”
“我與他爸爸簽了承諾書了。”白雲吟歎了嘆。
“你籤什麼承諾書了?”喬萸訝異問道。
“就是不反悔結婚,他不反悔給股份,那個具有法律作用。”
“他現在還沒有給股份你,你就算反悔他也沒轍。”
“我反悔的話要賠償。”
“靠,你怎麼會簽定這樣的協議。”
“我當初不是因爲股份的事嗎?只想着只要能把股份拿到手,反正中途我是不會悔婚的。”白雲吟臉上帶着一股闇然。
喬萸一別抓狂,走了幾步,沒有再說話,這時白雲吟又嘆道:“我今天沒有笑顏,是因爲前兩天鬱靖南他說他手中有榮華的股份,讓我取消這次婚禮,可是我拒絕了,我不知道我這樣做是對還是錯,總之我就非常混亂。”
“什麼?他有股份?”喬萸張大又眸,盯住白雲吟。
“嗯”她點了點頭。
“既然他有股份,爲什麼不早點告訴你?”喬萸也問出了白雲吟的疑問。
“我也不知道。”
“那你沒問他?”喬萸問。
她用無奈的眼神迴應:“我問了,但他沒說。”
“會不會他是最近纔拿到的股份,所以現在纔來要求你。”喬萸接了話。
白雲吟這時纔想到這個問題,突然怔忡着。喬萸繼續道:“如果他是最近纔拿到的股份,那就不過份。”
白雲吟整個人懵了,當時腦子太亂,她真沒想到這個原因,不過就算想到,她又能答應他的要求嗎?
“雲吟,你現在得好好考慮。”
“可是現在這種時候反悔,對遲宣重是一種傷害,他對我真的很好,婚紗照都依了我的意沒拍,用電腦合成,我所有意思他都照做了,我現在怎麼能突然反悔,如果我反悔的話,他一定會受到重傷,上次他因爲我的事,已經讓他出事了,我現在真的做不出來。”白雲吟一副急促,一副不安。
喬萸嘆了嘆,“如果一個男人這種事都承受不了,就要自尋短見,那麼他不是個很會拿喬的人,就是個儒弱的男人,但是看着他不像儒弱呢?”
喬萸的話中有話,白雲吟當然聽的出來,如果說遲宣重會拿喬,但是現在她看不出他拿喬的地方,儒弱嗎?就像喬萸說的一樣,不像。
只希望遲宣重不要騙她,否則的話,她永遠不會原諒他的。
正在這時,遲宣重走了進來,笑道:“雲吟,時間到了,我們出去吧!”
兩人之間的談話到此中斷,白雲吟這時勉強露出笑意,無奈的站起身。
“那我們出去吧!”她道。
“好。”
遲宣重牽着她,喬萸跟在兩人身後,走出了休息室,再走遲宣重的屋內,往搭建好的婚禮主席臺行去。
白雲吟望着前邊的路,是鮮豔奪目的紅色,現在她希望這紅地毯永遠走不到盡頭,這樣,她就不會再做出艱難的選擇。
空中揚着結婚進行曲,兩人伴着這結婚進行曲慢步緩行,白雲吟只覺的腳步異常沉重,臉上沒有過多的喜悅,反倒是一旁的遲宣重,滿臉笑意,朝賓客點頭。
紅毯有盡頭,所以當兩人走到盡頭時,已站在主婚臺前,證婚人是法律界的老者,一臉和悅,等待着兩人宣誓後,見證兩人簽下一生。
“遲宣重先生,你願意娶白雲吟小姐爲妻,一生愛她,不管生老病死對她不離不棄嗎?”
遲宣重目光炯炯有神笑應:“我願意。”聲音異常響亮,飄蕩在空中,溫馨異常。
接着證明人轉對白雲吟:“白雲吟小姐,你願意嫁給遲宣重先生一生愛他,不管生老病死都不離不棄嗎?”
白雲吟手心沁着汗水,帶着的雷*絲手套,已經打溼,她低着首,腦子裡一片空白,她想說話,但是喉嚨裡發不出聲音。
遲宣重低首望着她,湊到她耳旁:“雲吟,你不用緊張,只要說願意就行。”
人羣中已傳出議論聲了,這時,臺上的證婚人又再次問了一聲:“白雲吟小姐,你願意嫁給遲宣重先生一生愛他,不管生老病死都不離不棄嗎?”
“等等。”突然高吭響亮卻又帶着低沉的聲音打斷這宣誓。
這聲音對白雲吟來說是再熟悉不過的,他果真來了,他想幹什麼?
一旁的遲宣重轉首望去,對着鬱靖南冷漠應了一聲:“鬱總裁今天不請自來,如果是來送祝福的,遲某人很開心,但是如果是來搗亂的,我會將你趕出去。”
鬱靖南一臉淡笑:“我是來送禮的。”
“哦,那既然是來送禮,請你在一旁便可。”
“不,這份禮一定要當衆打開,不然的話就浪費了我的心意了。”鬱靖南的聲音很輕澀。
這份輕澀讓遲宣重意識到,這非同尋常,鬱靖南的禮物絕對是他不想看到的,想到這兒,心裡一驚,直喊。
“鬱總裁你的禮物先放一邊,別耽誤了我們的吉時。”遲宣重冷色道,然後轉身。
鬱靖南冷笑一聲:“遲少是做賊心虛不敢看這份禮物吧!”
遲宣重猛怔,轉身厲色道:“鬱靖南,這兒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白雲吟站在一旁,看着兩人煙火彌重,才勸道:“遲宣重,別動氣。”
“雲吟,你別擔心,我會把他趕走。”
“我都還沒有說是什麼禮物,你那麼緊張做什麼?”鬱靖南輕僥道。
“不必了,你趕緊走吧!”遲宣重再也無法淡定了。
白雲吟想着他曾說過的話,於是頓住,對遲宣重道:“不如先看看他說的是什麼禮物?”
遲宣重錯愕的望着白雲吟,“雲吟,他擺明是前來搗亂的。”
“這麼多人在這兒,人家都還沒說是什麼禮物,就趕人走,好像有點說不過去。”白雲吟小聲道,其實她很好奇這份禮物,也想看看鬱靖南拿什麼讓她難堪。
前邊的鬱靖南不再等他迴應,於是喊了一聲:“把禮物帶上來吧!”
片刻,只見有幾個陌生人走了上來,當遲宣重掃見來人時,臉色瞬間泛白,手緊緊的握成拳頭。
只見其中一個陌生男子對着遲宣重做揖:“遲總,你沒想到我還活着吧!”
衆人聽着男子的話,已開始不斷議論,這時男子又道:“遲總,我當初受你指使,暗中買下繭絲氧布,讓市場無貨,榮華纔會因爲沒有繭絲氧布而損失慘重,但是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可你竟然恩將仇報,派人追殺我,你真的是陰狠毒辣呀!”
遲宣重泛白着臉色,但依舊挺直身軀,狠道:“鬱靖南,別隨便找個來人污衊我,破壞婚禮現場。”
白雲吟這時轉過身,一臉蒼白,望着剛纔說話的男子,不語。
現場突然間寂靜,風聲掠過,異常清晰落入衆人耳膜。
同時還傳來鬱靖南的冷笑,一臉狠冽:“把繭絲氧布的老闆帶上來。”
接着又一個陌生男子走上前,鬱靖南指着剛纔說話的男子冷聲問道:“響先生,你認識他嗎?”
“他就是買下全部繭絲氧布的那位經銷商呀!當時他不讓我保密不告訴他人他的名字呢?”
“好,謝謝你說了真話。”鬱靖南一臉笑意。接着他轉對一臉蒼白,驚駭表情的她,低冷一聲。
“這位正是賣繭絲氧布給榮華合作的生產商,現在你應該清楚了,榮華的損失一切都是你要嫁的人背後操縱的,白雲吟,你是不是特別愚蠢。”
白雲吟亦沒有回視鬱靖南,視線失去了焦距,定在那位生產商臉上。
鬱靖南趁熱打鐵,低沉的聲音再次揚起:“請那位醫生上來吧!”
接着又一位男子走了上來,一臉驚慌,走到遲宣重對面,不敢直視他,鬱靖南不給衆人訝異的份,直截了當盤問:“李醫生,當初遲宣重出禍,腿真的是有問題嗎?”
男子打了個顫,吞吞吐吐道:“不是。”
“那麼說他的腿是裝的?”鬱靖南問。
“是。”
“他除了腿是裝的,還有什麼是裝的?”鬱靖南陰冷道。
那醫生如驚弓之鳥的望了一眼遲宣重,接着迅速低下首,戰戰兢兢應了一聲:“其實出車禍也是假的,遲先生根本就沒有出車禍。那些都是他事先化好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