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只見肖依玲非常激動搖頭,雙手捶打着牀墊吼道:“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爲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鬱靖南見狀,用力扯住她,亦也吼了一聲:“你冷靜點。”
肖依玲才停住動作,眼中噙着淚水望着鬱靖南,然後哭泣着:“靖南,你別離開我,我真的不能沒有你,沒有你我會活不下去的。”
說完,投進鬱靖南的懷中,無聲抽泣着,鬱靖南卻一臉無色,但腦中卻混亂不堪,肖依玲這樣子,他該如何才能讓她接受呢?
在鬱靖南懷中的肖依玲道:“靖南,就算你真的喜歡白雲吟,我也不會反對,但是你別把我推開,好嗎?”
肖依玲是想着既然鬱靖南已經被白雲吟迷暈了,她現在退一步,只要他不與她分手,她不會去吃白雲吟的醋,因爲她清楚,男人都是想着擁有一朵白玫瑰,一朵紅玫瑰。她願意做他紅玫瑰。
可是她錯了,鬱靖南並不想擁有另外一朵紅玫瑰,他要的全是白雲吟,白玫瑰及紅玫瑰的都是她。
以至鬱靖南接話道:“可是依玲,我只要白雲吟一人,誰也不會要的。”
這徹底打碎了肖依玲的希望,在他懷中猛怔,接着擡首起來瞪着他:“難道你想讓我死去嗎?”
“這世上沒有誰少了誰就會活不下去,你還那麼年輕,難道你想守着一個不愛你的男人過一生,痛苦一生?”鬱靖南的語氣猶如撒旦般的冷漠。
肖依玲怔忡的望着鬱靖南,鬱靖南微眯着狹長的鳳眼,盯着肖依玲:“我會把你當妹妹看待,你以後的生活也會無憂,肖爸我一定會負責到底的。”
肖依玲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似乎聽到世界上最可笑的話,引誘着她的笑腺,讓她不可遏制的狂笑,直到她眼淚都笑了出來後,肖依玲寒着臉色道:“妹妹,你竟然說要把與你上過牀的女人當成你的妹妹,如果說出去衆人會怎麼想,是想你變態還是想我齷齪?”
鬱靖南的臉色即時沉了下來,房間內陡升出一陣陰寒之氣,向肖依玲襲去,肖依玲知道這是鬱靖南發怒的徵兆,即時緩色出聲打破沉默。
“我會不當你妹妹的。”
鬱靖南冷冷的笑道:“隨你選擇,肖依玲一直深知我的性子,要不是肖爸對我有恩,我想我是不會出現在這裡,其實我不想傷害你。”
肖依玲一聽,知道他話中的深意,即時撲在他懷中:“靖南,我知道,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離開你。”
鬱靖南也知道再這樣談下去,可能談不出結果,於是推開肖依玲,對着她冷冷道:“依玲,你好好想想,別再做傻事了,我不值的你這樣做,你身子還很弱,公司那邊就別去上班了,等你完全好了,考慮好了再去上班吧!”
肖依玲咯噔一跳,急道:“如果我不答應你的話,是不是你就要把我鬱氏集團總裁的助理身份撤掉?”
鬱靖南頓住腳步,薄脣肅緊抿着,厲眼盯着肖依玲,良久才啓脣:“不管怎麼樣,你都不會出鬱集團的,但如果你不想好的話,會沒有心思上班,會耽誤工作,這樣反而不好,還是先想好再說吧!”
肖依玲清楚,這是威脅,同時也是告訴她,他不會改變心意,更不會再顧她的臉面,如果她不答應,一定不會讓她再回鬱集團的,她辛苦奮鬥那麼長時間,絕不能空手而歸,當他的妹妹,她一點都不稀罕,最主要是拿到實權。
此時她要不動聲色,於是閃出悲涼的臉色:“你這是在逼迫我?”
鬱靖南冷冷的道:“這樣對大家都好,你好好想想。”
道完他把蘋果放在桌上,準備轉身而走,但肖依玲喊了一聲:“我爸救過你一條命,你就這樣對待恩人?”
鬱靖南頓住腳,凌厲的目光即時射在了肖依玲身上,嘴角泛着一抹冷光:“我是欠你爸的,不是欠你的,肖依玲別太把自個當回事。”
肖依玲才驚覺,剛纔那話她說的太過頭了,這樣只會激怒他,她此時不能激怒他。
她即時斂下眸子,又副可憐樣道:“我知道這話不應該我來說,但是我聽我爸說,他要求你報恩就是娶我,你拒絕了,難道你就想負恩?”
鬱靖南臉色即時陰森,眸子泛着濃濃的肅殺之氣,低頭朝肖依玲冷道:“我怎麼報恩是我的事,與你無關,肖依玲,別讓我再聽到這些話,不然別怪我心狠手辣。這幾年來,我報恩也報的夠多了,絕對不會少你爸救我的命,你們別太貪心,貪心過頭反而會一無所有。”
肖依玲即時打了個冷顫,她知道鬱靖南是說到做到的人,既然他能當斷父親的要求,就不會再改變,這幾年他們確實從鬱靖南身上撈到不少好處,絕對可以抵他一條命,即然她沒有做少奶奶的命,那麼就只能再多撈點,不如趁機答應他,只要她是鬱集團的助理,就絕對有能力掐住他的命門。
想到這兒,她即時噤聲,再不說話,斂下眉子,鬱靖南見狀,拉了拉外套,冷掃了她一眼,便往門口走去,最終消失在這間病房。
待鬱靖南走後,肖依玲眸中射出陰暗無比的幽光,嘴角泛起猙獰的笑,接着肖爸走了進來,看見她的臉色,一臉無色道。
“他跟你說了什麼?”
肖依玲沒有回他的問題,而是低冷道:“爸,你救的這個人以後要遠離我們了,所以以後要從他身上多拿點,以保他忘恩負義。”
肖爸一聽,一臉無色,坐在了剛纔鬱靖南坐過的椅子上,沉重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依玲,爸勸你,這樣的男人你是掌控不住的,他的心根本不在你身上,沒必要爲了他把自個的人生都搭進去了,這幾年我們得的夠多了。”
肖依玲即時吼了一聲:“不,還不夠多,如果他願意娶我,我會把我得到的都還給他,但是他不肯,所以我再也不會顧及他了。”
肖爸看着女兒那憤怒及怨恨如此深重,擔心她會做出過激的事,憂慮的皺眉,愁慮的聲音隨着眉間的皺紋形成一個川字而飄出:“依玲,爸就你一個女兒,不想你出什麼事?他不是我們可以惹的人,你收手吧!”
肖依玲一臉猙獰的望着她爸爸,冷厲逼問:“你不支持我?我是你女兒,你不支持親人,反而爲外人求情。”
肖爸嘆了一口氣,看着女兒已被恨意遮住了雙眸,知道此時他是勸不了,只能道:“依玲,你做什麼事時,請先想想自已,別讓自已吃虧。”
肖依玲聽着父親溫和的話,猙獰的臉色稍稍緩和到平常狀態,同時應了一聲:“爸,我會的,但有時候我需要你的幫忙,你一定要幫我。”
肖爸無奈的點了點頭,這讓肖依玲喜出望外,激動的抱住他喃道:“還是自已的親人好。”
肖爸只能深嘆,他只有一個女兒,不偏着她,難道偏外人不成?只希望她能快些從鬱靖南的感情中走出來,就別無所求了。
翌日,白雲吟剛上班,便接到李蘭打來的電話,要她到盛世商量一下合作的設計,如果沒有問題,這批貨就要投入生產了。
白雲吟只能放下手中的其他事情,帶着趙紫一起來到盛世,白雲吟在盛世的會議室等着,並沒有到辦公區,而李蘭帶張奇芳拿着設計稿走進會議室。
“雲吟,不好意思讓你過來一趟。”李蘭邊走邊道。
“李總監太客氣了。”白雲吟笑應着,上次他們過榮華,這次她來盛世,也是應該的。
李蘭微微莞爾,身後的張奇芳打趣道:“雲吟,回到孃家的感覺怎麼樣?”
“哈哈,這個形容好,回孃家?其實感覺還蠻不賴的,有種熟悉的親切感,特別見到你這張饅頭臉?”白雲吟打趣回她。
張奇芳嘟了嘟嘴,不樂意道:“那你是什麼臉?”
白雲吟朝她閃了個媚眼,無比自豪道:“我是包子臉。”
這讓李蘭及趙紫鬨堂大笑,但張奇芳更是語出驚人道:“憑什麼你有餡?”
這讓李蘭及趙紫錯愕,兩人在打什麼啞迷,迷惑的望着兩人,白雲吟知道這話是她在一本書上看到的幽默哲理,曾經與張奇芳分享過,但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快想通了,於是一笑。
“我本來就比你有餡。”白雲吟很傲氣的挺了挺上胸,讓張奇芳頓時白了眼。
這時李蘭明白了兩人的話,不由笑道:“你們兩個都是包子臉,我纔是饅頭臉。”
兩人即時瞪大雙眸,笑道:“總監,想不到你也有幽默感。”
“你們現在都比我有餡,難道不是嗎?”李蘭笑道。
“對,對。”兩人異口同聲道,唯獨趙紫一人在那兒思索着三人的話題,還沒想明白,就被李蘭叫着:“有餡的三位姑娘們,我們開會討論吧!”
“是。”白雲吟與張奇芳笑應,趙紫慢半拍後纔回應着:是。“
接下來便是四人討論之聲了,在這個會議室是如此和諧,直到午飯時間,到了午飯時間,李蘭才喊停。
“我們先到這兒吧!先去吃午飯,下午繼續。”
“好的。”白雲吟應道。
“雲吟,今天就委曲一下,在公司食堂解決午餐,晚上的時候我們再到外邊吃一頓。”李蘭道。
“李總監,你這話特見外,什麼叫委曲,我就想吃公司食堂的飯,好久沒吃有點懷念了,就像懷念孃家的飯菜般。”白雲吟微眯着眸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