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熠將她臉上每一個表情都納入眸底,慌張,焦急,最後是她從容不迫回答,嘴角的玩味再慢慢擴大。
“你的想法一直讓人難以理解。”蘇寧寧滿眸不屑。
郝染不以爲意的傻笑一聲:“呵呵,每個人立場不同。不打擾你們,我先出工作。”
她一點也不想讓人理解,所有想法都被人看透,就再無安全感可言,比如她在楚熠跟前就是如此。
郝染離開辦公室的速度如捲風掃塵土般快速,之後室內一片沉靜,良久,蘇寧寧受不住沉靜對一旁陷入深沉的楚熠問道。
“熠,郝染是我表哥喜歡的人,這樣會不會爲難?”
楚熠斂回神色,嘴角扯出淡淡的弧度:“怎麼會呢?我是公私分明的。”
蘇寧寧聽完,臉上露出濃濃的笑意,接着投進了他的懷中,只是眸底卻略過一抹陰影。
晚上八點十五分,郝染步進‘春園’,金碧輝煌的大廳,牆壁一色金黃,猶如黃金砌成,透着極盡的奢華。
果然是聲色犬馬之地,這是她第一次踏入‘春園’,好奇的四處張望。
今晚她本加班,剛剛接到陳湯的電話,讓她送一份文件給正在‘春園’楚熠,而這份文件正是楚熠下午讓她複印的,她只好硬着頭皮送過來。
服務生敲開306房的門,便離去,而郝染站在門口,尋望着裡頭的人影。
裡頭燈光昏暗,人影閃爍,影影綽綽透過微弱的餘光,可以發現裡頭有十來人影,男男女女,依偎一起。
這些人談生意就是這樣談的?郝染感到難堪,喊了一聲:“楚總?”
裡頭的人聽到聲響,都朝門口望去,突然有人站起來。
“喲,又來了個妹妹,趕緊進來。”話落,郝染被一人影扯了進來。
郝染突然之間被人一扯,身子閃進包廂,身後的門也隨着與門親密吻合,她的身子因被扯失去平衡,直往身旁的人影倒去。
昏暗的房內陣陣靡亂之息、浪笑,聽的郝染耳膜嗡嗡響,她歪斜的身子趕緊正了正,但卻感到腰間有物體在遊走,接着而來的是難以耳聽的穢語。
“喲,這妹妹身材真棒,纖細的腰枝,要是做起來一定爽翻了。”
郝染渾身起雞皮,便對他一推,“先生,請自尊,我是來送文件的,請問楚總在嗎?”
“喲,李總,你看人家妹妹害羞了。”又是一陣浪聲。
“這麼純的?該不會是雛兒吧!”黑影的語氣突然變的高昂,同時鋪天蓋地向郝染撲來的是臭口薰天味道,夾着酒味,煙味,及口臭味,令她差點作嘔。
房間內響起了附和,有口哨,起鬨。
“李總,今晚又有一頓新鮮大餐吃了。”
郝染壓住不適,急道:“你搞錯了,我是楚總的助理,只是來送文件的,請問他在嗎?”
該死的,楚熠你如果在這兒的話,就出個聲呀!還是她聽錯房門號了?
“我們先玩玩,玩好了,我就告訴你他在哪兒?”男子依舊流穢邪笑,慢慢的朝郝染逼近。
在昏暗的餘光下,男子那醜陋低俗的臉如鬼影閃爍的逼近,她戰戰兢兢往後退去,直到背部傳來一陣透心涼的寒意,她沒路可退了,後邊是牆壁。
心中一驚,她得儘快離開這兒,看來楚熠不在這兒,先出去打個電話再問問,思索到這,她往門口移步。
男子快速的欺身而上睹住她的去路:“你想往哪裡跑?”
接着一個用力將郝染扯進懷裡,往她臉上湊去,作勢要吻她,郝染急亂的拿手中的文件袋對着他用力一拍,怒吼。
“你放尊重點,我不是這兒的小姐。”
“李總,還是個辣妹子,今晚可有趣了。”那些人繼續附和着。
被打的男子邪笑兩聲,“嘿嘿,越辣我越喜歡。”話落,將郝染圈在懷中,再次低首陣壓。
對這種強壓,郝染的臉左閃右躲,猶如猴子般輕靈,只是卻蹭掉了臉上的眼鏡,一聲碎裂的清脆之音瀝瀝的落進她耳膜。
耳旁還響着衆人的吆喝聲,力氣漸漸不敵,最終被死死的鎖住。男子見狀,低首壓了下來,那樣子是要吻她,她已全失了希望,心裡悲悽。
倒什麼黴了,送個文件也要遭遇凌辱,這工作還真幹不得了。
“李總,什麼事也得有個度爲好。”突然一聲森冷如幽靈的聲音從一處角落傳出。
男子即時頓住動作,接着圈住郝染的手亦也鬆開,“楚總,你一直不出聲,以爲這是小妞惹你注意耍的手段呢?原來真是你的助理,誤會誤會。”
男子的話語一個大轉變,語氣也變的恭敬卑謙,同時已離開郝染的身旁,往他剛纔的位置走去,留下大氣喘喘、渾身打顫的郝染靠在牆壁上。
天殺的楚熠,在場竟然到這個時候纔出聲,看着她被人調戲他心裡很爽是吧!明天姐姐我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