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染自然知道他這話的意思,於是轉爲調皮打趣着:“別以爲說兩句好聽的,我就不會把你當成搭訕者對待喲!”
“哈哈,我倒很想見識你對搭訕者的手段。”尼克泛了個電眼。
“你想看我倒突然不想讓你看到了。”郝染故意的說。
“哈哈……”尼克笑着。
“行了,把這個地方留給你吧!”郝染突然站起身,準備離開。
出來有一會了,父母還在裡頭,而且答應韓正岑今晚好好配合他,可不想因爲一時間不在現場讓韓正岑抓到把柄。
“郝小姐,慢走,還有記住我剛纔的話,別太相信那些警察。”
郝染投以一抹微笑,沒點頭,也沒搖頭,然後不以爲意的走出這片空中花園。
只是她卻沒聽到身後的男子低咕一句:“郝小姐,你很快會見到你想念的人了。”
郝染回到宴會場所,卻沒有看見父母的身影,心裡有些狐疑,可是沒時間給她多想,肖正毅的身影就出現在她眼前。
“染染。”
郝染看着肖正毅,腦海中響起尼克的話,別太相信警察。
從肖正毅所作所爲,似乎有些應證了,但轉想着,正毅這一切都是爲了她而做的,於是便釋然了。
“正毅,剛纔我說的話不是隨便說說的,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她又狠心的說出打擊肖正毅的話。
她只是想他以後的人生會更燦爛。
“染染,雖然你對我有意見,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一聲,要小心秦翔宇。”肖正毅一臉正色的凝視着她。
郝染知道秦翔宇是個危險體,所以她自然會防備着,便問。
“這個人你認識?”
“他是我姨父的義子,但他是混黑出身的,現在雖然轉商,但換湯不換藥,都是跟黑勾結的,他在美國多次受到警方的通輯,可以說是亡命之徒,你一定要小心些。”肖正毅凝重臉色的說着。
果然是混黑的,渾身上下才難掩殺氣,摸清要的消息,她才說。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以後我的事,你就別管了,今天你來這兒是賓客,我作爲女主人,祝你玩的愉快。”
郝染平靜說完,剛要轉身,肖正毅制止說:“染染,難道就一件事你便要勾消我們的情誼?”
剛要邁開的步子,已然停住,她轉過頭,望着肖正毅,閃了閃眼瞼說:“正毅,我不知道我們的之間還存有多少情誼,你現在已經可以這樣做了,而且沒有輕車熟路,以後又還會花多少心思呢?所以我不需要這樣的朋友,我要的朋友是真正存在友情的朋友,就這樣吧,我們暫時不要再聯繫,大家冷靜一段時間。”
“染染,如果你真的要友情,我可以退回到友情的位置上去。”肖正毅爲了挽住郝染,退一步。
“你能退回去嗎?”郝染反問。
“只要你需要,我可以。”他幽幽說。
“你看,你說這些都不情不願的,不情願應允的事終究不會那麼真,所以正毅,我們大家都不是小孩了,不要再拿這樣的藉口來搪塞我,大家冷靜一段時間吧,我就不陪你了,你好好想想吧!”
郝染說完,轉身,留下肖正毅在原地,那份絕決,那份無情,清晰的輸入他的腦海中。
從肖正毅身邊離開後,她回到韓正岑身邊,今晚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扮演好今晚的角色,所以不能亂了主次,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爲了能夠解除身上的枷鎖。
韓家媳婦這道枷鎖對她來說太沉重了,沉重到她無法喘息過來。
“怎麼沒去陪你父母?”韓正岑低聲的吟問着。
“他們有他們的朋友,所以我還是把今晚該做的事做完吧!”她掃了一眼韓正岑,低冷的說。
韓正岑聽明白了郝染的意思,輕笑兩聲:“好吧,我知道我今晚會受到打擊也就是這個了。”
然後便挽起她的手,一本正經的說:“既然要做秀就做真些,一會可別告訴我不要做無謂的舉動。”
郝染沒有迴應他的話,只是任由他牽着穿索在衆人跟前,只是最後,韓正岑卻把她再次牽到楚熠及蘇寧寧跟前。
只是還不待她反應過來,身後便傳來一聲:“德華,好久不見。”的聲音。
她跟衆人轉過頭,看見秦翔宇挽着蘇寧寧來到他們眼前,但是她不清楚他口中的德華是誰?
秦翔宇沒有看其他人,而是直直的看着楚熠,站在他的跟前,森冷的臉孔突然泛起一抹微笑,但這微笑卻比冷着臉還更讓人難以承受。
“德華,不會不認識了吧!”秦翔宇再喊了一聲。
這時,郝染終於知道了秦翔宇口中的德華是誰了,想着秦翔宇在美國是混黑的,而楚熠也曾在美國呆過,兩人認識也是有可能的。
“秦翔宇,沒想到你真的回國了。”楚熠皮笑肉不笑的凝視着他跟前的人。
“你都回國了,我自然也得回來,少了你我的生活就缺了許多的樂趣。”秦翔宇笑應着。
“你這話可真讓我受寵若驚,道上赫赫有名大將,這話一出,倒顯的氣勢不足了。”楚熠凜着臉調侃。
“在‘博盛’真正的主人面前,我真的不算什麼。”秦翔宇突然反擊回去。
只是這反擊卻擊的夠重,周圍的衆人即時賃住呼吸,對剛纔的那句:“‘博盛’真正的主人盡是狐疑,難不成眼前的男子就是神秘的‘博盛’真正的老闆?
“看來你已經耐不住了,我這身份是正當的商人,總比一個特別的身份要輕鬆自由。”楚熠不緊不慢的暗寓着秦翔宇的把柄,更沒有因爲身份被當衆揭開而慌亂。
這也是重級的反擊2c秦翔宇也是有重要把柄在他手裡2c只是楚熠謹慎使用着。
“德華,你是知道我的原則的,禍從口出。”秦翔宇陰森冷齒的說,而裡頭的深意楚熠定然清楚,所以他纔會隱晦的說着。
“秦翔宇,在中國我就不跟你玩了,畢竟這兒的環境可是有限的。”楚熠對他的威脅似乎不當一回事,而是冷靜的重告。
兩人似乎完全把旁人透明化了,也不擔心旁人對他們的話有何感想,只顧使勁較力。
“哈哈,我說過沒有你的生活樂趣會少很多,不找樂趣就是給自已難受,而我從來沒有虐待自已的傾向……”
秦翔宇完全言明他的意思,楚熠噙着笑意:“那我真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對了。”
兩人周遭的氣氛急速驟冷,衆人看着兩人的煙火味兒漸漸濃烈。
如果說今晚的對郝染來說產生了諸多震憾,那麼秦翔宇這句話卻是振憾中的振憾。
‘博盛’的幕後主人德華先生竟是楚熠?
怎麼可能?楚熠不是說他僱用‘博盛’來收購郝氏的嗎?怎麼變成他是幕後主人了呢?
不對,不對,季如風是‘博盛’的副總,而且兩人的關係極爲密切,所以秦翔宇說的是真的。
楚熠就是‘博盛’幕後主人。
只是爲何當初她沒有想到這一層呢?她當初還跟所謂的德華先生通過電話呢?一度以爲是年過半百的老人,楚熠你裝的可真深呀!
這一刻,那種被人玩弄股掌之間的的感受從來沒有這刻強烈,她真是個可笑的角色。
這種打擊比刀子還更鋒利,心劇烈的抽痛,痛的她直皺眉宇,臉色蒼白,痛的她手緊握成拳,指甲深陷手掌心中。
手掌心的痛依舊不能分散心頭的疼痛,渾身僵硬着,拉着她的韓正岑察覺到她的變化。
“染染,你怎麼了?”他低頭關切的問道。
郝染額間已是冷汗涔涔,但是她極力隱忍着疼痛的說:“我沒事,只是有點不舒服。”
說話的聲音死硬,一旁的蘇寧寧也許察覺到了,即時接了話:“韓總,你夫人的樣子好像受了很重的打擊,該不會是因爲聽到楚熠是‘博盛’幕後主人,受不了這個打擊吧!”
韓正岑嘴角露出一抹分優雅的笑。
“蘇小姐你誤會了,我太太最近身體本就不好,今晚可能也太累了點。”
“剛纔都沒見她難受,現在就這個樣子,真的有點讓人不可置信呢?”蘇寧寧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一旁的秦翔宇卻說:“寧寧,德華的身份確實能夠讓人訝異的,我曾聽說德華曾暗中收購郝氏企業,而韓總的夫人是郝氏的千金,受到打擊也是正常的事。”
聲音似乎很愉悅。
郝染心口越來越痛,但疼痛使她更清楚,此刻這些人都是特麼的想看她的笑話,今晚韓正岑要她出席,算定了會有這一齣戲,也許,他早就知道楚熠的另一層身份。
所以她就算再痛,也要撐住。
她放開緊握的手,笑了笑,“沒錯,是誰都覺的訝異,我是個俗人,也不例外。起初我一直以爲‘博盛’集團的幕後主人是位老者,沒想到竟是大伯,這可真給韓家長了臉,今天真是韓家的好日子。”
她的聲音輕鬆,完全沒有臉色上的蒼白。
說完,還諷刺的掃了一眼楚熠,發現他卻是一臉平靜,凝視着她。
兩人對視幾秒後,楚熠若無其事的移開了眸光,接着噙着一抹高深莫測的笑說:“其實這身份也不是什麼大事,一直沒透露,我也就順下去。”
“秦翔宇,看來今晚應該是你回國最開心的一天了。”楚熠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