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成勳聽見這話,一臉嚴肅:“如果楚熠到場,肯定也會是掀然大波。”
“我倒是希望有掀然大波,你看楚熠把我妹妹家弄的不成家,她天天哭的像個淚人,我看着都心疼死了,而且差點還牽聯到你了,想到這,我就恨不得把這些報回他身上。”
“你的心眼真是越來越小了,蘇啓章是自作自受,他敢明目張膽的受賄,就該想到這樣的下場,而且當年他陷害秘書長的事,也實在太膽大包天了。”肖成勳還是很有立場的。
“哎,我也不敢說他對,但是想到現在哪個官不貪,可是卻被楚熠弄成這樣,我心裡真的是非常心痛。”
“算了,事情都這樣了,你心痛也無濟於事。”
兩人邊走邊說,直到韓道夫夫妻跟前,才止住了話題。只是肖成勳夫人的話最後還是應驗了,楚熠果真來了現場,引起掀然大波。
郝染和韓正岑只是坐在那頭聊天,直到宴會開始時,兩人才回到場子中央。
只是郝染剛走到場中央時,看見了肖成勳夫婦,她腦海中便想到上次的事,突覺一陣愧疚,於是邁開步子,隻身一人朝兩人走過去。
“肖伯父,肖伯母。”走到兩人身邊,她有禮的說。
肖成勳畢竟是官場混的人,看見郝染,臉上掛着若有若無的笑,聲音平和,聽不出情緒問道:“郝染,想不到竟在這兒遇見你了。”
“是的,肖伯父我隨父親而來。”她笑道。
肖成勳的夫人卻正眼不瞧她,視線落在一旁,斜睨着,那是一副不願意看她的表情。
郝染知道她這副模樣,完全是因爲上次的事。因爲內心愧疚,她只有硬着頭皮問好。
“肖伯母,最近可好。”她恭着身子問。
“謝謝你還記得我,我真是不敢當。”那帶着諷刺的語氣相當的冷淡。
郝染被刺的心頭難堪,但她知道是她理虧,所以不計較的向她道歉:“肖伯母,肖伯父,上次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郝小姐,你可別這樣說,當時我們什麼事也沒有,只是大家在一起吃個飯而已,別把自已當成人人爭奪的對象,你雖然美,但是美可不能當飯吃,最主要是乾淨。”
這話,言外之意是在說她不乾淨。
她苦笑着,確實她已經不是個黃花閨女了,所以在這些要乾淨媳婦的人眼中,她就是不乾淨。
但是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要當他們的媳婦,而是他們自已一廂情願的在那兒認爲。
想到這,她想爲自已辯駁。
“肖伯母,當時我真的沒想到去吃飯是跟你們一起的,而且當時我也一個勁的撇清,可是你們卻認爲我只是在害羞,所以纔會造成後來的事。”
“郝染,你這話是在指責我們嗎?指責我們會成自已一廂情願?”肖成勳的夫人眸子一瞪,陡升出生氣的表情。
一旁的肖成勳也有點不悅了,也便說:“郝染,我如果不是看在跟郝家多年的情份,還真懶的跟你在這兒廢話。”
郝染嚥了咽口水,深呼吸一口氣:“肖伯父,肖伯母,我並不是在指責你們,我只是想爲自已一個清白,我真的並沒有想要戲弄你們的,其實我的情況正毅早就知道了,而且我也早就跟他表明過立場,我還說過讓他早點找個心儀的姑娘,可是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他那晚一個字也不表達。其實我很感謝他,這幾年都是在他幫助我,猶如哥哥一般,真的,我最該感謝的人就是正毅了,如果不是他暗中幫忙,我也不知道自已還能不能活到今天,所以我現在跟你們說這些,並不是指責,而是想得到你們的諒解,我希望這事不要影響兩家長久的交情,畢竟這種交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因爲誤會,而讓兩家的交情破裂,真的不值的。所以我希望得到你們的諒解。”
郝染一口氣說出了心底的一堆話,只覺的心頭悶氣也消失了。
倒是肖成勳夫婦有點意外,意外郝染的真誠,還有坦率,原來是他們的兒子單相思,怪不得人家,但是他們又不想這麼快的表現出原諒。
於是肖成勳的夫人嗡嗡嘴:“你說的這麼好聽,我們也不知真假,但是我現在也不想管什麼真假了,幸好你也沒進我們家門,不然真不知會鬧出什麼笑話來。至於郝家跟肖家的交情,只能看往後的緣份了。”
說完,她轉對一旁的肖成勳說:“老公,我們到前邊跟那些朋友聊聊吧!”
“嗯,走吧!”
兩人冷淡的走離郝染的視線,把郝染一個人留在原地,怔怔的望着兩人。
她心底突然升出一抹委曲,現在的人爲何就不能表現的大方點?一定要咄咄逼人?
罷了,她已經做了解釋,如果他們不願意原諒,那隻能是他們心襟問題。
楚熠走進宴會場時,便看見郝染一臉難過的怔忡着,眼神望向一處。
他隨着她的視線望去,看見是肖家人,心裡已經清楚她爲何會這副表情了。
他大步走到她跟前,“爲那些人傷心沒必要。”
郝染聽見這聲音,即時回神,以爲見鬼了,擡首一望,雙目圓睜。
“你怎麼來了?”她結巴的問着眼前英俊到人神共憤的男人。
這是韓道夫跟陸敏珍的結婚紀念晚宴,他來是不是代表原諒韓道夫?
不,不可能,她知道這種狀況幾乎爲零。
難道他是來破壞的?正般想着,他的回答接踵而來。
“我怎麼不能來嗎?”
“不是,我只是覺的奇怪?”
這時,兩人的交談已經引起大家的側目,郝染只好縮縮身子。
“大家都在看着呢?我們聊幾句就好。”
“大家看又怎麼了?染染,我可不想躲躲閃閃。”他的聲音突然帶着一抹壓抑。
郝染即時僵住臉色,她知道這個時候千萬別惹他,如果惹怒他,他可真會做出什麼舉動讓她難以收拾。
於是軟下聲音,用誘惑安撫:“一會我好好補償你,現在我安靜些,好嗎?”
楚熠聽見一會有補償,冷酷的臉突然柔和的如燈光般,嘴角浮現絲絲笑意。
“不懲罰我了?”
她一笑,決定放大誘餌:“你想懲罰和補償都行。”
他突然泛起邪邪的笑意,“你還真是大方了。”
在他說話之際時,郝染的眸光四周轉了轉,發現父親的視線掃了過來,她斂回眸光,壓低聲音說:“不說了,我父親正看着。”
楚熠臉立即沉冷:“看着又怎麼樣?遲早他都要知道的,不如早點和他攤牌,我不想這樣偷偷摸摸下去。”
她皺着小臉,一副哀求的表情:“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一會我們再談,好嗎?”
知道,他是吃軟不吃硬。
楚熠凝望着她上了淡妝的臉兒,在七彩的燈光下,透着柔潤光澤,美好的讓他想咬上一口,而她那副哀求的表情,軟化着他堅硬的心角。
“那一會可是要好好的給我補償。”他故意冷着臉,但語氣卻沁着溫柔。
郝染乖巧的點頭,他又繼續命令着:“不準跟其他男人拉拉扯扯,安守本份給我呆着。”
真夠霸道的,但爲了完撫他,她只能答應。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一定安守本份。”
語氣像是兵對長官的承諾。
見她倒是乖巧,冰冷的楚熠心頭沒由來的舒爽。
“看你這麼乖的份上,現在就先放過你。”
聽完這話,郝染吐了一口氣,急道:“那我先走了。”
見她這般急切逃離,剛纔的他好心情即時打折,不耐煩的應了一聲:“去吧去吧!”
郝染如得到大赦免,心喜的轉身,只是剛轉身,卻傳來一聲輕佻不屑的聲音,只好剎住腳步。
“真是稀客,楚先生謝謝你的前來參加我父母的結婚週年。”
韓正岑已落在她一旁,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視線先落在她臉上,接着便落在了楚熠臉上。
可是楚熠卻一眼也不願施捨給他,冷酷的斂着眸子,嘴角泛起冷諷,轉身,往一旁而去。
韓正岑臉瞬間暗沉,陰森的盯住楚熠那囂張的背影。
他的變化,落在了郝染眸裡,她轉首望着離去的背影,俏眉蹙彎。
楚熠今晚怎麼來了?韓道夫應該不會邀請他,而他對韓正岑這態度看,一定會有什麼事發生?突然,一個想法躍入她的腦海,他該不會是想
“他竟然不請自來?還在這兒跟我裝大爺,真是有趣?”韓正岑陰森的笑道。
郝染這纔回神過來,凝望韓正岑,心頭有些擔憂。
韓正岑的視線落在她臉上,一臉質疑:“郝染,你到底愛他什麼?”
她再蹙了蹙眉尖:“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我現在在懷疑你的品味,這種傲慢的傢伙你也看的上眼?”韓正岑的語氣很是鄙視。
“喂,韓正岑你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郝染緊蹙黛眉,一副發怒的狀態。
他攤了攤手,“就當我剛纔哪條神筋抽了。”
郝染無奈嘆了一聲,她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楚熠其實是他哥哥,如果他知道,應該很受打擊。
只是楚熠今晚來這兒的目的是什麼?要破壞這場宴會嗎?
“我帶你去認識幾位朋友。”韓正岑突然拉住她的手。
沉思的她即時回神,甩掉,緊接着臉上附上一抹嘻笑:“我不是小孩,不需要牽手。”
韓正岑心裡清楚她的顧慮,眸中閃過一抹暗影,但只是一瞬間,片刻又恢復原樣,聳聳肩,往前邊走去。
她鬆了一口氣,纔跟着他的腳步而去。
148章 攪局
楚熠離開郝染後,並沒有跟任何一人交談,而是選擇了人較少的角落,舉着裝着金黃色液體的杯子,不斷的搖晃,眼神偶爾有意無意的朝人羣掃視而去。
身在暗處的他,猶如一隻蜇伏的獅子,渾身散發着狩獵的氣勢,危險而冷冰。
可饒是他散發出危險的氣息,也止不住在場的名媛對他趨之若鶩的腳步。
因爲他雕琢而成的臉孔,高大壯碩的身材,還略帶邪佞的眼神,都讓她們瘋狂,她們最好這種魅力男子。
“先生,一個人這麼寂寞?”走過來一位妖嬈女子,嗲聲嗲氣說。
說完,還故意傾了傾身子,上半身的波濤洶涌一攬無餘。但楚熠的眸神卻並沒有落在上頭,而是暗中觀察着在韓道夫及陸敏珍。
一旁的女子,見他無動於衷,直接站在他視線的方向:“先生,我們喝一杯。”
楚熠這才把視線落在她身上,嘴角泛起一抹淡笑,然後舉起手中的酒杯,朝她示意。
女子見狀,舉起杯子,輕輕往他杯子一碰。
“很高興認識你。”話落,女子喝了一口,而楚熠亦也喝了一口。
“先生貴姓?”酒後,女子開始朝她目的詢問了。
楚熠嘴角泛起嘲諷之色:“姓楚。”
“楚先生,我姓林,是成通集團的千金。”
“哦,你好,我是創世的總裁,楚熠。”話落,臉上閃起一抹帥氣的笑顏,女子突然失魂。
“你就是那位揭穿蘇啓章惡行的那位?”女子突然驚呼。
“想不到我的名氣還真大?”楚熠聳聳肩。
“楚總,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兩人開始大聲的交談,引的其他在場的名媛紛紛蹭了過來,楚熠被圍在中間,好不銷魂自在,偶爾說些幽默的笑話,引的衆名媛輕笑出聲。
這笑聲,這動靜,已經引起了在場的所有人注目。有人紛紛議論。
“究竟是誰這麼不識狀況,竟然在韓道夫結婚紀念週年的宴會上公然調情,把這兒當成酒吧之地。”
“是呀!誰這麼大膽,也不看看今天的主角是誰?”
“那個男人好面熟,好像是最近傳說將青城市市委書記搬下臺的那位楚熠。”
“難怪,所以纔敢這般明目張膽在這兒調情?”
“只是他想幹什麼?”
“呵呵,看樣子是來搗亂的。”
“他跟韓道夫也有仇?”
“誰知道呢?這下有好戲看了。”
衆人交頭接耳私語時,韓道夫也注意到了這動向2c因爲跟客人交談着,所以並特意打探情況。
直到從客人身邊離開2c他才微眯着眸子2c冷冷的注視着楚熠。
“道夫,好像有人來搗亂。”陸敏珍輕柔的說着。
韓道夫眯住眸子,陰冷深沉,半響才說:“他是誰?”
韓道夫自從把楚熠母子趕出郝家後,就再也沒有見過楚熠,所以並不認得楚熠。
陸敏珍皺着眉宇,喃喃道:“我也不清楚來人是誰?”
“真是太大膽了,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宴會。”韓道夫的語氣帶着殺氣。
這時,韓正岑一臉陰冷朝楚熠走了過去,跟在他身旁的郝染,卻停在了原地。
該死的楚熠,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跟別的女人媚來眼去的,而且還招呼着一大堆,他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會跟女人攀談了。
他是來搗韓道夫的亂還是做戲給她看?
在她狐疑之際,傳來韓正岑惱怒的聲音:“楚熠雖然你沒有被邀請,但如果你是真心來參加我父母的結婚週年慶宴,我很歡迎,但如果你是來搗亂的,對不起,請你離開,這兒不是尋花問柳的場地。”
此話一落,整個喧譁的場面,即時安靜無聲,衆人將視線都放在兩人身上。
圍着楚熠的那些名媛急忙退去,而坐着的楚熠依舊舉着那裝有少量金黃色液體的杯子搖晃着,讓金黃色的液體隨着他的動作在高腳玻璃杯裡轉圈,一圈圈金黃色的波濤,一如此刻的氣氛。
“你算是什麼東西?”半響,楚熠陰冷的吐了一句,媚眼如絲,但依舊也沒瞧他一眼。
猖狂的話,還有輕蔑的眼神,韓正岑早已積存的怒火,瞬間如火山爆發往腦門衝。
但是他更清楚,今晚是他父母的結婚紀念慶宴,如果他先動手,就會掃了興。於是他壓住怒火,森冷的下逐客令。
“楚熠,你想幹什麼?這兒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趕緊給我滾出去。”
楚熠依舊盯住酒杯上的液體,嘴角泛着慵懶之笑:“這兒不就是利用原配發展事業,事來成功後,搞婚外情,再無情的將原配驅逐的韓道夫和一個用計陷害韓道夫原配的小三陸敏珍苟合之地麼?這麼髒的地方有什麼可逞的,我一點也不屑在這兒呆着,但凡呆多一分鐘,我都想吐,但沒辦法,我想看看他們是怎麼不要臉的,只能忍住吐的慾望。”
這話,響亮且清晰的傳進在場的每一個人耳裡。
韓正岑聽完,再也壓不住怒火,兩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領,揮拳下去,“你tm的找揍。”可是楚熠更快,一隻手擋住他的拳,依舊坐的穩當。
可是韓正岑也算是練過一些拳腳工夫的,所以很快就扭打着,站在兩人周圍的名媛,哀叫着:“啊”
場面一時間有些混亂,兩人都在那兒比劃着拳腳,但是楚熠練過底的畢竟是練過底的,每個動作快且狠,韓正岑片刻已掛了彩了。
韓道夫已經帶着幾名身穿制服的保全,快速走上前。郝染見狀,趕緊步上前去。倒是一旁的郝知章拉住她。
“染染,這不關你的事,別插手。”
郝染蹙了蹙眉:“阿爸,我只是去看看。”
“不行,呆在這兒。”
郝染被父親限制着,無法。只能遠遠觀看着。
只見那幾名身穿制服的保全,快速的衝上去,想將楚熠制服,可不知楚熠手中何時多出幾顆彈珠,狠狠的朝幾人的腿上射去,撲上來的人即時倒下。
他這才全力對付韓正岑,一個反手,朝韓正岑的下腹擊去,片刻,韓正岑倒地。
處理完,他彈了彈身上的西服,接着冷笑一聲:“真是一羣飯桶。”
衆人見狀,無不心底讚歎,這個神一般的男子工夫可真是了得,看來真是來踩韓道夫的場,心底都透着一股得意。
跟楚熠攀談過的名媛,眼神無不流露出花癡之色,心底都在暗歎,真的很猛,很男人喲!
一旁的韓道夫清楚,來者不善,而且工夫了得。於是冷靜的問道:“這位先生,你來有何目的?”
這時,一旁的韓正岑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朝韓道夫說了一句:“爸,楚熠是故意來搗亂的。”韓正岑心裡認爲,楚熠今晚會來這兒,完全是因爲郝染,郝染跟在他身邊,所以想借此機會報復。
但韓道夫聽見楚熠這個名字,身子僵怔,接着一個步子啷嗆。
走過來的陸敏珍極速扶住他,陸敏珍心裡也是嚇一跳,她沒想到楚熠竟然會出現在他們結婚週年慶宴上。他是來報復的吧!
想到這,陸敏珍心頭亦是混亂不堪。
其實,楚熠拉下蘇啓章後,他們暗中就得到消息了,楚熠便是當年韓道夫趕走的兒子。
“道夫,你沒事吧!”陸敏珍柔聲詢問。
韓道夫搖了搖頭,片刻已經恢復了臉色,冷眼的盯住楚熠:“你有什麼事,等這宴會結束再說。”
聲音冰冷無度,但更激怒着楚熠,他剛拿起的那裝有酒的玻璃杯,突然在他手中嘣一聲,碎裂,手上流下金黃色液體,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片刻傳來他尖銳的笑聲:“哈哈”
笑聲盡透諷刺,半響才停住,突然間,陰風四起,一臉唳氣的對着韓道夫。
“韓道夫你可真是想的挺美,你知道被你逼死的人現在正在哭泣,當初是她助你發展事業,她利用她的人脈,爲你張羅一切,而你事業成功了,卻無情的一腳踢開她,跟着這個算計她的女人雙宿雙飛,你可真是無情。你現在竟然在這兒跟小三博上位的人在這兒大張旗鼓的搞結婚紀念日宴會,你說,我能等嗎?。”
韓道夫聽完,臉都白了,他怎麼也想不到,眼前的男子,竟是二十四年前他前妻帶走的孩子。
他雙眸激動的凝聚着淚光,這個長的般出色的男子,竟是他兒子。
但是聽着他這翻的話語,知道他是回來索取韓氏及報仇的。
一旁的陸敏珍亦是一臉蒼白,他們無法想象當年那個幾歲大的孩子,在今天這麼重要的時刻出現了,而且還擺出一副爲母報仇的氣勢。
今後的生活註定要不平了。
在沉寂中,楚熠手中一鬆,碎裂的玻璃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響亮的叮噹聲,猶如碎裂的心跳。
接着甩了甩手,將沾有的酒水的手,然後在自個身上的西服擦了擦,動作優雅。
“韓道夫你過着二十幾年幸福生活,我媽卻早在泥土下孤苦的嗚咽着,韓氏其實說到底還是我媽的功勞,給你亨用了二十幾年,現在也是該還回來的時候了。”
他臉上帶着邪佞的笑,一瞬不瞬的盯住蒼白臉色的韓道夫。
聽見這話,陸敏珍無法沉默,對着楚熠冷嗤一聲:“韓氏是你父親的心血,並不是你想要就能給的?”
“小三有什麼資格在這兒說話?再說他什麼也不是,從我離開韓家那刻開始,我跟他就沒有了關係。”楚熠隨即陰冷的鄙薄。
場面一片沉寂,大家目不轉睛的望着這場面,生怕眨眼便會錯過一個細節。
韓道夫的老臉透着蒼白,凝望着此時帶着殺氣的楚熠,半響幽幽說:“你現在究竟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