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他的心意,故意戳了戳他的胸口:“所以以後,你要是再負情債,就算你跳下樓我也不原諒你。”
“沒有以後了,過一段時間,我們去美國註冊結婚,只要結婚了,我哪還有心思負情債。”
“那就是說我沒答應嫁給你,你就會有異心羅?”她又故意曲解他。
他呵呵一笑:“我在九年前就已經被你俘虜了心,哪還有談什麼異心?”
“油嘴滑舌?”她剜他,但心裡卻如喝了蜜般。
“我是那種料嗎?”他眉一挑。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怎麼知道?”
“你真是沒良心,我爲了你,當了四年的和尚。”
郝染翻了個白眼,很不屑道:“我不一樣做了四年的尼姑?”
這話真讓楚熠心花怒放,這纔是真實的郝染,這幾天,她一直平靜如水,死氣沉沉的。
現今,他撥開了她的心緋,那個他愛的郝染又回來了,滿臉笑意的伸手捏了捏她的嫩鼻:“那我們算是扯平了。”
她仰首一笑:“那以後記得對我好點,不然,我就會跑的遠遠的,讓你永遠都找不到。”
“我纔不會給這個機會你。”
他裂嘴一笑,就想探頭過去親她嘴,突然想到他正在感冒,於是吻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他親完她,她亦也回禮了一個。這個讓楚熠很受用,笑的滿臉笑容。
兩人歪膩完,郝染才找到空隙問。
“楚熠,你當時跳過來救我時,就沒想到會自已的安危嗎?”
“我只想到你的安危,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她的心突然心間一陣暖流緩緩淌過,如滾熱的燙鬥將衣布上的皺褶撫平,亮麗如新。
“楚熠,我現在就原諒你以前的傷害,但是以後你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信任在情侶之間很重要,如果連這個最基本的都不能做到,就很難相處下去。”她糯糯的說着。
他摸着她烏黑柔順的髮絲,神情肅穆:“從這件事後,我對信任這兩字又重新有了認識,我會緊緊抓住它,把它放在我們相處的第一位。我很開心,你依舊是以前的那個染染。”
他的聲音磁性參雜着感性,緊緊的摟着她。
“我依舊很傻是吧!可是我發覺你卻不是以前的那個楚熠了。”郝染撇撇嘴的嘆道。
他突然用手颳了刮她的鼻尖:“我愛你的心依舊一樣,而且比以前更濃了,你怎麼沒發現?”
“有嗎?”她皺眉反問。
這話,真是一盆冷水,澆的他整個人垮掉。
“染染,我差一點就失去你,想到這,我就渾身感到好像一陣顫慄,不過很慶幸,我還能把你原樣的找回來,我們以後都要相信對方的心意,好嗎?”他的聲音很平靜,幽幽沉沉,煞是好聽。
聽着楚熠的聲音,郝染心也跟着平靜,滿足的應着:“嗯。”
突然,他望向窗外,天際的白雲安詳的掛在天邊,嘴角泛出一抹安詳的微笑。
他指着窗外可見的幾片雲。
“你看,窗外的雲多麼安靜,那麼美好,往後我們的生活,會像它一樣。”
郝染隨着他的手指方向看過去,那幾朵白雲如冬天棉襖裡的棉絮,柔軟溫暖,就這般看着,心亦也被染的暖烘烘。
她微微一笑,聲音糯糯好聽:“希望真的以後的生活可以如它一般溫暖,安祥。”
“一定會。”楚熠給了她個篤定回答。
只是這篤定的聲音,卻沒有給安穩,她想到她的身體,擡眸再看她:“楚熠,如果我的身體治不好,以後不能生孩子,怎麼辦?”
聲音像窗外的風,飄來飄散去,沒有着落。
“別想太多,師源是個名醫,怎麼可能會治不好?”
他的聲音卻是異常堅定,無一絲飄渺。
她想到她的實際狀況,蹙眉擔憂說着:“可我是因爲生產時受的傷,而且當時因爲從大山送到城裡治療,也耽擱些時間,差點要切除子宮,這樣的情況定是嚴重,而且我也落下了病根,每次大姨媽來,就會痛的劇烈。”
楚熠突覺的心頭被鈍刀割着,當時他的染染該是多麼痛,多麼孤單,多麼無助。
如果在那次生產時她失了性命,那他以後的人生該怎麼過來。
想到這,抱着郝染的手又緊了緊,似乎只要稍微鬆一鬆,她會消失不見,於是說話的聲音也跟着顫抖。
“師源說過,只要按時服他的藥,就會好的,所以你要有信心。”
她心頭瞬間安定,應了一聲:“好。”
從師源,她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白雲吟,心頭一直好奇她的人生,仰頭問:“對了,你說鬱靖南和他夫人的愛情故事是個傳奇,現在講給我聽聽如何傳奇?”
他把她整個人都納進自已身上,嘆了嘆:“好,現在講給你聽。鬱靖南和白雲吟是因父母之命結婚的,所以鬱靖南對這個父母安排的妻子打從心底就厭惡,所以就算結婚,他也沒正眼瞧過新婚妻子,而且結婚當晚,他就消失在白雲吟眼前,把白雲吟冷落了三年,其實鬱靖南結這個婚,也是爲了拿到集團的大權”
聽到最後,郝染因爲乏力,竟然睡着了,楚熠纔將她從懷中安置好在牀上,在她額頭上輕吻一口。
他從牀上走下來,拿起他的手機,走到陽臺外。
“你去把那個醫生李小雙給我帶來。”聲音如撒旦陰狠。
現在是他該調查清楚,究竟是誰在背後指使的?
他不會放過這個人。
接着掛掉電話,再往美國打了個電話。
“人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
“怎麼連一個人都找不到,你們吃什麼的?”楚熠用純正的英文怒斥。
“先生,我們已動用了所有關係,但就是找不到郝景天的行蹤。”
他突然皺了皺眉頭,眸子望向明媚的天空,他的心卻是一片蒙朧,突然半響才說:“繼續找。”
掛了電話,他知道郝景天的事不能再隱瞞,他跟郝染的關係已修好,不能再有任何事去破壞它,這事必須告訴她。
他突然轉首望向牀上那抹倩影,心頭鼓的滿滿的。
現在,他必須用他的能力去保護這份得來不易的愛情,他有能力了,再不會是以往那個任人捏扁搓圓的楚熠了,他也不會再讓心愛的女人去爲他犧牲任何東西。
染染,現在換我來保護你。
當郝染醒來時,已是午飯時間,她發現楚熠不在牀上,房間也沒有他的身影,於是走出房間,到了樓下,也沒有發現楚熠的影子。
看見劉嫂從廚房走出來。
“劉嫂,楚熠人呢?”
“先生回公司了,說公司有一堆事等着他,他讓你好生休息。”
“他不是病了嗎?怎麼還回公司?”
“先生那個病不礙事,你不必擔心。”劉嫂一副不以爲意。
同時心裡暗暗加了一句,染染,你這個小呆子,先生是什麼人?那點小毛病在他眼裡根本不是病。
“可是他從那麼高摔下來,怎麼可能一點事也沒有?”郝染還有點不放心的嘟喃着。
劉嫂也不知如何解釋,只是傻笑一聲:“可是先生說他沒事,我也不好阻攔。”
她嘆了一聲,得打個電話給他,哪可以胡來的?
她擡腳往樓梯上走去,劉嫂見狀,喊了一聲:“染染,吃午飯了。”
“好,我一會下來吃。”但是腳步還是奔上了樓梯,回房裡拿手機打電話了。
“楚熠,你去公司了?”電話接通後,她對着電話那頭嗔了一聲。
“醒了。”他那頭糯糯的聲音如巧克力般,絲絲順滑甜膩。
“嗯,你屁股不是痛嗎?怎麼還去公司?”
“你替我擦了跌打酒後,好多了,而且陳湯打來電話,他撐不住了,我只好過來處理一些公事,你別擔心,我沒事的,倒是你,好好給我養着,養好了身體,給我生孩子。”
郝染一聽,故意氣他:“你現在是不是準備把我當成生產工具了?”
“你這個壞東西,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雖然他的話語帶着絲絲責怪,但更多是寵溺。
她這頭嬌笑一聲,才說:“那你自已注意點,感冒還沒好呢?”
被人記掛,原來是這般美好,家裡有心愛的人記掛着,更是美好中的美好。
他滿腹幸福,輕柔一笑:“有你的牽掛,我會好的更快。”
她亦也一笑:“那現在是午餐時間了,你趕緊去吃午餐吧!”
“一會去吃,不過染染,你吃完午飯,收兩套衣服,一會跟我去青城市。”
“我去青城市做什麼?”她知道他去那頭,是因爲工作。
“海港城那邊的工程需要我去指點,而且這一呆,可能得幾天,我可不想單相思,你也跟我一塊去。”
郝染蹙了蹙眉,“可是我要跟‘博盛’老總要見面呢?”
“要不然你先跟季如風通個電話,看他那邊現在怎麼安排?”
“行,那我跟他先通個話吧!”
“那先吃午餐去,多吃點。”楚熠道。
“我一定把自已吃成小肥豬,到時讓你抱不動,壓你的腰。”郝染突然很孩子氣似的恐嚇他。
“哈哈,那等你吃成小肥豬再說吧!”
在這笑聲中結束了通話,郝染立即給季如風電話,季如風卻說,讓她打電話親自跟他談,所以她拿到電話號碼後,立即撥通了電話。
“lateey先生,你好,我叫郝染,季副總應該有跟你提過我吧!”
“你好,我知道你,如風說你因爲‘博盛’手中郝氏企業債權來找我的是吧!”這聲音帶着沙啞暗沉,似如黑暗中的神秘的天陰,又似一位老人低嗚。
她聚神聽着他的每個詞,生怕漏掉一個詞,而答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