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傷好了,你跟珊珊的訂婚儀式,馬上舉行!我想不用我再大費周折多費口舌了吧,權利人先生?”冰冷的稱呼,無疑讓他們本就僵持不下的母子關係,雪上加霜。
“……”管天齊沉默不語,似在沉思琢磨着如何回答。
他們的對話,韓珊珊在門外聽得清清楚楚,卻又心急如婪,不知該不該進去勸解,畢竟他們是血濃於水的母子,天大的事也不該有隔夜仇。
思前想後一番,還是毅然推開了休息室的門,柳如萍想阻止卻也來不及,她怯生生地朝着管夫人和管天齊點頭問好,並勸道,“伯母,您跟齊哥哥好好說嘛,一家人別傷了和氣!”
“沒事,珊珊,天齊就這個脾氣,不冷不熱不慍不怒,天踏下來他都不皺一下眉頭,冷血無情!以後怕是苦了你啦。”管夫人裴晴一臉的心疼。
“哪會呢,我覺得齊哥哥人其實很好呀,只是性格有些冷酷而已,心地還是很善良的。我相信他會好好待我的!”其實,她根本無法確定,在未來的日子裡,管天齊真的會好好待自己嗎?她在他眼裡,何嘗不是一個有着深仇大恨的仇敵!
如此設身處地地爲兒子開脫,管夫人裴晴看韓珊珊真是越看越喜歡,讚賞的眼神毫不吝嗇,說道:“真是個通情達禮懂是爲人着想的好女孩!天齊能娶到你,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份。”
她倆故我的互相吹捧,卻讓管天齊聽得蹙緊了眉宇,不禁在心裡腹緋無數遍,不屑地哼哼看着她們。
突然撇頭望向病牀上平躺着一臉平靜的兒子,管夫人裴晴的笑容隨即隱沒,冷冷地道,“這段時間你就好好休養,公司的事我會處理。等傷好了,擇日舉行你和珊珊的訂婚儀式。”
“……”管天齊仍舊一語不發,平靜如水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就像一尊冰冷得沒有絲毫溫度的石雕,斜躺在那裡,一動不動,連眨眼那麼細微的小動作都沒有。
這要死不活的表情,管夫人裴晴看了就忍不住火冒三丈,恨恨地說道:“很好!沉默代表着默許!既然你已經答應了,過後,不要讓我聽到半個‘不’字!”
“反對……有效嗎?”氣若游絲的話像一縷輕煙,裊繞着飄入了管夫人裴晴的耳裡,不禁讓她錯愕了半秒。
“反、對、無、效!”隨即惡狠狠地一字一頓從牙縫裡崩出。
一旁的韓珊珊被屋內的“銷煙戰火”轟得幾乎窒息,線視來回地在他們母子間遊蕩,她感到極度地不知所措,情不自禁地輕輕扯了一下管夫人裴晴的衣袖。
“放心,沒事的,伯母會爲你作主!”下意識地拍了拍扯着自己衣袖的韓珊珊的手,似安慰更似保證。
這是他的母親嗎?管天齊不禁捫心自問,心都寒了,爲什麼連杜家莊的村民都比不上?
他此刻還是一個剛剛渡過危險期的病人,傷口痛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他極力隱忍着痛楚,汗溼了夾背,而她卻視而不見,馬不停蹄地來逼他答應訂婚一事。
如此冷血的女人,是他的母親嗎?
無力地閉上了雙眼,不願再看,管天齊有氣無力地說道,“你們走吧,訂婚的事,我會讓你們如願以償。不過,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在此之前,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們的臉!”
“你……這是什麼態度?讀了那麼多年書,尊老愛幼,這最起碼的禮數都不懂嗎?你也太讓我失望了!”管夫人裴晴簡直要被他氣炸了,真是前世欠債今生討還呀。
“你這才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管天齊仍舊閉眼不睜,懶懶地道出。
“你……”
“不說了,伯母,咱們還是先出去吧,齊哥哥纔剛剛脫離危險,應該好好休息。有事以後再說!”韓珊珊攙扶着氣得頭暈腦漲的管夫人裴晴離開了休息室,來到客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