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樣的夜。
車子徐徐停在了上一次停地的停車場上,居然,還是那個位置,什麼,都彷彿重新來過一樣,似乎,她從來也沒有離開過他。
下車。
他的手臂輕起,她乖巧的挽上他的,一起經過服務檯的時候,女服務生詫異的看着她和他,她還記得那個女服務生正是那晚她告知溫泉室裡有人有生命危險的那一個。
那一晚,所有人都認定了是她殺了他吧。
可,沒有警察抓她,她也沒有被認定成爲什麼通輯犯。
門開,一室的奢華,大理石地板上映照着她拉得斜長斜長的影子,他回身反鎖上了那道門,“絮絮,一個月的期限到了。”
還是那溫柔的男聲,彷彿那一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而今晚就與那一晚重疊在了一起,他們沒有分開過,他現在,想要她了。
是的,只一句話,便宣佈了所有。
微微一笑,她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睛,一伸手,也不需他動手,她自顧自的就去解開拉鍊,“哧啦”一聲,拉鍊開了,露出她光果而柔美的背部曲線,隨即,淡紫色的晚禮服滑落在地,露出她內裡的胸衣小褲`褲,她還是微笑,輕輕的道:“來吧,你要幹嗎都隨你。”
“你……”他的臉色頓時陰沉的難看起來。
她就知道,她這樣的方式一定會讓他沒感覺的,男人需要的是嫵媚和妖嬈,而不是她這樣大條的把自己呈現給他,她這分明是把所有的浪漫都給演變成了赤`果`果的交易了。
轉身,踏入水中,水氣很快就瀰漫在周遭,仰靠在溫泉池邊,彷彿,還能從那水中嗅出一股子血的腥鹹的味道。
“嘩啦”,水聲起,男人停在了她身旁,修長的手指輕輕勾起她的下巴,讓她只能被迫的面對着他的眼睛,“絮絮,你以爲你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嗎?這一次,不會了。”說着,他的脣緩緩俯下,帶着灼燙,帶着,她眸角的潮溼液體……
輕輕的吻,很輕很輕,仿
佛在吻着他摯愛的寶貝一樣,可她的心卻很平靜,這一刻,或者早就該來到了。
那一晚,她不該心軟的。
倘若,沒有報了120,倘若,沒有把那些池子裡的血色告訴那個服務生……
也許,他早就在另一個世界了,那也便不會在此刻這般肆無忌憚的要她了。
一雙眼睛靜靜的看着他,他的臉早在她的眼中放大到不能再大了。
他的身子開始在水中移動,輕巧的就浮在了她的身體之上,有什麼抵在了她的柔軟之處。
就在她微微的慌亂的時候,他居然,在沒有任何前戲的情況下突的就那麼一傾身體,“啊……”她失聲驚叫,可,所有的痛都被淹沒在他的吻中,可,他的吻即使再溫柔,也抵不去她身體的痛,很痛很痛。
沒有任何的停留,男人馳騁在水中,馳騁在她的身體上,伍絮語的脣角依然漾着微微的笑花。
痛意,正在悄悄而去,身體裡隨着他的飛動而泛起了一股子奇妙的連她自己都無法形容的感覺,讓她迷醉,讓她沉迷在他的世界裡。
明明要恨的,那一下太痛了,可是此刻,她已癱軟在他的臂膀下,脣上依然是溫柔,可是身下卻還是猛烈的如野獸般的進攻,水池中,原本澄澈的水已經再一次的變成了紅色。
彷彿,在重複那一夜的故事,只是,這一次的血再也不是方凱威的,而是她的。
心口,驟然一痛,“啊……”她低叫,卻隨即噤聲,這一刻,她不想,也不怨在他身下這般的放浪嬌媚。
身上的男人沒有任何停下來的跡象,吻與飛動中,她的身體彷彿飄起來一般不是她的了一樣,“絮絮,別忍着,乖。”手扣在她的腰上,水中,是兩具身體相互撞擊的聲音,一聲聲,刺在她的心口,讓她到底還是閉上了眼睛。
噹一聲嘶吼響起的時候,她的眸中正有一滴淚在緩緩流出,也晶瑩了那暗紅色光暈中的一條條的射線。
身子,被他抱在了懷裡,
不想看那滿池淡紅色的池水。
他的手指輕撫在她的臉上,“下次,就不會痛了。”
他還想要下次,下下次,她知道。
“嗯。”極配合的低應了一聲,終於失去的那一刻,她知道,有些事,再也無可挽回了,可她,居然就在那一瞬間,連恨的感覺也沒有。
或者,不恨就是不愛吧。
抱着她從溫熱的水池中踏步出來,頭枕在他的臂彎上,她的眼睛微眯着,聽見他道:“要不要去洗花浴?”
“好。”手指就在這時落在了他的一隻手腕上,當觸碰到那裡的一條凸起時,她心一顫,睜開眼睛終於看到了那道疤,清晰的,彷彿在告訴她,她是殺手,是她差一點殺了他。
“早就不痛了,其實,什麼也沒發生過,是不是?”他只當這一天就是那一天的。
眼角再次溼潤,不知道那是濺落在上面的水珠,還是她眼底的淚,“去洗花浴吧。”
下`身,有些腫痛,但是,當身體再次泡在水中時,那痛意就在慢慢的褪去,她知道,這一晚他怎麼也不會放過她的。
緊摟着她身體的手臂如鉗子一樣的象是在防止她的逃離,或者,得到了,就再也不新鮮了吧。
就在水中,她忽的轉首,紅脣吻上了他的,也讓原本平靜的水池中一下子濺起了波瀾。
“妖精,這次是你勾`引我的。”
“呵呵。”學着他招牌式的笑聲,既然什麼都做了,她真的不怕再多做一次又一次,就幫他,膩了她吧,早晚有一天,他會膩了的,到時候,他就會放過她了。
沒有溫柔,只有熱烈,她火熱的身軀緊纏着男人的身體,脣舌與他的勾纏在一起,一忽在他的口中,一忽在她的口中,也讓喘息在霧氣中越來越強烈起來,“絮絮,會疼的。”
會嗎?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第一次是疼的,可第一次,他下手沒有一丁點的憐惜,彷彿,是懲罰她當初的那刀片的一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