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麼?
小澈低下頭看着懷裡安睡的小甜,垂下頭,溫柔地親着小甜鼓鼓的額頭。心裡的聲音堅定而冷靜,小甜,我們一定要相信爸爸,他一定會把媽媽救回來的。
小甜,爸爸很厲害呢。永遠那麼淡定,冷靜,就連打架都那樣輕鬆又隨意。
小澈的腦海裡迴盪着夜睿漫不經心收回腳的樣子,那時他不遠處的地上還躺着一個奄奄一息的僱傭兵。
小甜,將來哥哥也會成爲爸爸那樣的人,永遠無所畏懼,永遠淡定從容。
不知道是不是小澈的親吻騷擾到了睡夢裡的寶寶,小甜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小澈,然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шωш•тTk an•c ○
“小甜,小甜怎麼了?”
懷裡的小人兒閉着眼張着嘴嚎啕大哭,稚嫩而尖銳的聲音衝刺着耳膜。讓車裡的男人們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小甜不哭了,不哭了。”小澈剛剛要淡定的決心立刻消失的一分不散了,手忙腳亂地拍着小甜的後背,焦急地看着夜凌,“凌叔叔,小甜她怎麼了?她是不是不舒服?”
夜凌和其他幾人都是糙漢子,平時談戀愛的機會都少,怎麼可能會知道孩子的事。
他想了想,說,“小姐可能是餓了。”
身後那兩個男人也說,“小孩哭大概就是餓了,困了……”
小澈說,“小甜剛睡醒,之前也剛剛喝過奶。”
“那就可能是病了。”身後那兩人立刻催促夜凌,“快點開,小姐出生在這種地方能不生病麼。快點開,送小姐去醫院。”
“病了?”小澈立刻就慌了,也催道,“凌叔叔,你快點。你把手機給我,我給師傅打電話。”
夜凌聳了聳鼻子,“什麼味兒?”
身後兩個跟着符合,“是啊?什麼味兒啊這麼騷。”
“少爺,你沒有聞到到嗎?”夜凌說,“我開一下窗戶。”
小澈沒有回答,手摸着自己的胸口,“好像有什麼東西……流下來了。”
夜凌遲疑片刻,皺眉道,“可能是小姐尿了。”
尿?尿?尿了?!
小澈連忙把小甜抱開,就見自己的小背心已經溼透,布料上還有一圈很明顯的黃色。
小澈整個人都不好了,小甜竟然尿在自己身上了。
夜凌恍然大悟,“聽說不會說話的小孩子大小號都是用哭的。”
“凌叔叔,你現在說已經太晚了。”小澈面無表情地說,“給我兩塊大紗布。”
身後的人遞過兩塊大紗布,小澈把夜睿裹在小甜身上的紗布取下來,沉沉地滴着水。
小澈正要把紗布扔出窗外,就的得砰一聲槍響。他連忙把手縮了回來,脊背一彎,把小甜護在懷裡,大叫道,“凌叔叔,他們有槍。”
“放心。”夜凌不但不擔心,反而面露出興奮,“還以爲這些孫子都跑光了。沒想到還留幾個有種的。”
小澈道,“我們先走,不用管他們。先把小甜送回家。”
小澈飛快地展開紗布,草草地把小甜包了一下。
“你們兩個盯着後面,別讓孫子打了咱們車胎。”夜凌吩咐車子在叢林裡橫衝直撞,車子在不平坦的叢林裡飛馳着躲避子彈。偶爾還要飛過斷了橫倒在路中央的樹木。
小澈始終緊緊地抱着小甜,懷抱不敢太緊,也不敢太鬆。太緊怕勒到她,太鬆怕她甩出去。
“好。”那兩人立刻打開車門站了出去。不一會就鑽回來了,“少爺,凌哥,沒有人,是他們提前架好的機關槍,應該是警告亂闖入者的。”
小澈分析,“那就說明出口就在不遠處。”
他緊緊地抱着小甜,鬆了口氣,終於可以安全了。
他回過頭看着密林的方向,默默地祈禱着,爸爸媽媽你們一定要平安回來。
夜睿往小澈所指的方向跑去,並沒有遇到什麼往同一個方向逃走的人羣,只看見和兩名僱傭兵纏鬥在一起的傅青玉。
傅青玉一路被追,前面跟傑林打的時候就已經多處受傷。雖然看見左小右被抓走用了不要命的打法,可是她體力漸漸不支,那兩人手裡又都有刀,夜睿趕到的時候傅青玉渾身血淋淋地揮着刀,每一次刀光飛舞的時候,都會有血珠從她身上甩出來。
那兩人也是精疲力盡的,但男人在體力上佔了上風,加上二打一,傅青玉已經沒了勝算。
“我操,老子纔不要死在你們這些渣渣手上。”傅青玉十分不甘心,提刀要跑。剛一轉身身後就傳來一股重力破空聲。
是暗器,她回頭剛想大刀揮開飛來的暗器。
疲勞的身體讓她的速度慢了下來,剛一回頭就看見一把大刀正衝着她的臉劈過來。
傅青玉的瞳孔猛然放大,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C,老子死定了!
砰!
腦子還同有反應過來,人已經被重重撞倒在地上。
傅青玉一側頭,就看見夜睿迅速起身的樣子。
這種時候她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可惜不是左少卿。
夜睿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撿起傅青玉掉在地上的大刀,直接衝那兩個揮了過去。
對付兩隻疲憊的大蝦,夜睿前後花了不到十分鐘。
大刀架一名沒死的人脖子上,夜睿居高臨下的問,“說,左小右在哪裡?”
那人不說話,躺在地上挺屍。
夜睿接着問,“是不是去海邊了?”
那人仍然不說話。
夜睿再問,“海邊是不是有埋伏?”
那人還是不說話。
夜睿點點頭,“岸邊是不是有暗雷?“
那人衝夜睿冷笑,“你就死心吧,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
“你已經什麼都告訴我了。”夜睿握刀的手一鬆,沉重的大刀直接砸在男人的脖子上。
夜睿轉過身,從容離開,並沒看到那大動脈噴血的慘烈景象。
傅青玉看得目瞪口呆,“你就這麼殺了他?”
什麼都沒問出來呢。
夜睿面無表情地掃了她一眼,“我殺了他?那刀不是自己掉下去的麼?”
傅青玉一咽,腹黑啊腹黑,明明是自己鬆了手那刀才落下去的,他竟然還能這樣把自己撇得一乾二淨。
“噯,你去哪裡?”傅青玉從地上爬起來追了上去。
“找左小右。”夜睿邁步疾行。
“可是他剛剛什麼都沒有說啊。”
“已經什麼都說了。”
啊?傅青玉一頭霧水。她的智商,真的這麼沒救嗎?爲什麼她一點都沒有聽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