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右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不知道被綁在什麼地方,周圍漆黑一片,看不到一點光亮。
她是被綁架了嗎?
這是哪裡?
繩子將左小右勒地很緊。
好痛。左小右扭了扭身體,發現根本就動不了半分。
左小右心裡直發毛,驚恐的感覺瞬間擴散開來。她拼命地讓自己冷靜下來,到底是什麼人會綁她一個沒有任何價值的孤兒。
是了,一定是販賣婦女集團。
除了女人這一顯著特徵之外,左小右想不到自己還有什麼可取之處。
她從朋友圈看過無數那樣的文章,夫妻兩逛街,妻子從試衣間裡消失不見了,多年後再見時,妻子被做成了人彘,放花瓶裡當作供人欣賞的花瓶美人;也看過有些女大學生畢業當晚失蹤,被賣到偏遠地區給四五十歲的老農民當老婆,生孩子。
左小右越想心裡越發毛。正在她胡亂猜測的當口,門被無聲地打開了,同時昏暗的燈光當底照了下來,左小右才發現自己被綁在一根大而破舊的圓柱上。
左小右驚恐地看着那幾個向自己走過來的男人,光線很暗,對方都還蒙着臉,根本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
“你們是誰?綁架是違法的,我勸你還是趕緊放開我,不然我家人發現我不見了一定會報警的。到時候你們肯定跑不了。”左小右心裡怕得要命,面上努力讓自己鎮定。
所有的警匪片顯示在這種情況下人質一定要抓住匪徒的弱點,纔有可能獲得逃出生天的一點點機會。
“哈哈哈,哈哈哈……”領頭的男人彷彿聽了什麼好笑的笑話,手裡不知道拿着什麼冰冷冷地挑起了左小右的下巴,目光陰桀,“左小右,孤兒!哪來的家人,情人倒是有。哈哈哈……”
左小右痛得直皺眉,心裡一緊,他們這麼清楚自己的狀況。看來是有組織的犯罪團伙,專門找孤兒下手。可是……他們怎麼會知道夜睿……或許只是猜測?!
還沒等她糾結完,就見對方將手裡的東西對準她,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喂,頭擡起來。”
左小右這才發現對方手裡拿着的是攝影機。
男人將左小右上下打量一遍,覺得少了點什麼,指了指旁邊的男人:“過去,弄點血出來。不嚇唬嚇唬,人家不會緊張,留着臉。”
“喂喂,你們要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快放開我。綁架是違法的。”
然而不管她怎麼恐嚇,怎麼吼叫,那個男人還是走了過來,手裡拿着反着白光的水果刀。鋒利的刀尖劃破她肩頭的布料,鮮血蜿蜒而出,痛得左小右“啊”地尖叫起來。
痛,好痛。
左小右痛得整張小臉都扭曲了,拿攝影機的男人還覺得不夠,他上前一腳踹開那個人,自己接過水果刀狠狠扎向左小右的肩胛骨。
“啊!”
尖刀穿過皮肉與骨頭摩擦而過。左小右淒厲地叫聲在迴盪在幽暗的廢墟中,彷彿夜伴的厲鬼發出慘烈的哭嚎。
“這還差不多。”男人打開攝影機衝左小右冷漠地道,“說,讓夜睿拿十個億來贖你。”
“不可能。”左小右痛得一張嘴就咬到舌頭,一句話說得渾淪不清,“他不會救我的,你死心吧。”
男人沒有理她,只管錄着她現在的樣子,特別是流血的地方,還特意放大拍攝。
原來是夜睿。
左小右絕望地仰頭看着那殘破的天花板。原來是有人看上了夜睿的錢。
可是他們真的綁錯人了,她不過是夜睿的“解藥”,他已經爲她損失十億了,不可能再爲她拿出十億的現金。
左小右覺得自己要死了,輕輕地呼吸都會讓她痛得幾乎要暈過去,冷汗早已浸透了她全身。鮮血還不斷地往外流,白色T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染成了紅色。
還有兩個月她就二十歲了,原來她的生命這樣短暫。
錄完,那人把機器遞給旁邊一個人:“送去給夜睿。”
其中一人指着左小右不斷流血的傷口:“再流下去她可能會死。”
男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老子告訴過你綁票的第一原則是什麼?”
“肉票絕對不能活着送回去。”
左小右認命了,不再掙扎,認了。
短短几天裡,夜睿幾次要掐死她,這些人認定了要她的命。
她小心翼翼地活了快二十年,什麼人都不敢得罪,什麼錯都不敢犯,結果還是有人要她死。
其實,很累。
左小右突然笑了,傷口痛得很厲害。
一直揹負着院長的恩情也很累,揹負着夜睿的折磨也很累,小心翼翼察言觀色的活着也很累。
就這樣吧。
郊區一棟高級別院的地下室裡,燈光亮如白晝。
一個長得跟左小右十分相似的女孩也被以相同的姿勢結結實實地綁在凳子上,堵着嘴,眼神有些矛盾。
夜睿優雅地交疊着雙腿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手裡翻着一冊文件。
上面寫着:莫茵貝,小名小貝;二十歲;S城莫家養女;敗金虛榮……領養自友愛孤兒院。
夜睿冰冷的瞳孔閃爍着諷刺,他冷冷地擡起頭看着眼前這名跟左小右有八成相似的臉,冷冷地問:“哪些是做的?”
站在一旁的西蒙恭敬地回答:“眼睛,鼻子,脣,胸。”
夜睿眉頭一皺,左小右那麼小的胸也要做?
西蒙在一旁解釋:“縮胸術。”
這倒是可能。
想到左小右嬌小玲瓏的曲線,夜睿腹下一緊。他下意識看了看錶,快八點了,那個醜女人也該回來了。
夜睿冷傲地掃了莫茵貝一眼,從容起身:“走。”
回夜睿居的路上,夜睿看了看手錶:“打電話問問靳叔左小右回來了沒有。”
西蒙忍着笑撥通了靳叔的電話,少爺嘴上說不喜歡左小姐,心裡還是很誠實的。
“爸爸,左小姐回來了嗎?”
“沒有,但是剛剛有人送來一個快遞,要少爺親自看。”靳叔的聲音清晰地從聽筒裡傳出來。西蒙有些後悔剛剛自作主張按了免提。
“哼,第一次請假就敢遲到。”夜睿一張俊臉瞬間繃得死緊。他還真是小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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