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嗜血戀人 完結 面具下的赫連絕(一)
半山別墅一片靜謐。
黑暗之中,似見男人站在窗前,臨山而瞰,像一具塑像,動也未曾動過。
“酒……我還要酒……”牀上的女人拼命揪着牀單,嘴裡一直囈語,她整個晚上都在嚷嚷着要喝酒。
“藍……我要拿你怎麼辦……”男人撫着她皺着眉的臉,有幾分迷離,有幾分茫然。
夜藍臉上還有淚痕,她拍打着男人靠近的臉,“給我酒……”
“我是誰?告訴我?”黑暗中,男人抱起了她。
“我不管你是誰,我只要酒……”夜藍推開他的臉,“嘔……”
胃裡的污穢之物,全部吐了出來,“痛……好痛……”她悽悽哀哀的叫着,“赫連絕,我好痛……”
“是我讓你痛了,還是你的胃痛了?”赫連絕見她在牀上縮成一團。
“都有……赫連絕,我還要……”夜藍無意識的一直叫着,她緊閉着眼睛,手緊緊的攥成小小的拳頭。
“睜開眼睛看看我……”他誘哄着她,“你不想看看沒有戴面具的赫連絕嗎?”
“……”豆大一顆顆的汗珠從她頭頂滑落,而小手,早已經摁在胃部。
“該死的,明知有胃痛還喝酒……”赫連絕一邊大罵,一邊用大手暖在了她的胃部。來不及理會整個房間一片狼藉,匆匆戴上面具的他抱着她向醫院急馳而去。
醫院。
內科主治醫生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女醫生,她嚴厲的教訓着赫連絕。“患者因爲長期飲食不定時已經有胃炎,今晚喝那麼多酒,還做那麼多激烈運動,年輕人喜歡追求刺激本沒有錯,但玩命的東西還是要注意一些……”
“好了,我知道了。”赫連絕哪有被人如此訓過,臉上也不大好看。
可這位女醫生繼續說道:“小夥子,女人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消遣玩弄的,你也有母親,你是你母親生下來的,你知不知道她的胃炎會直接影響到她做母親的……”
“爲什麼做醫生都這麼囉嗦……”赫連絕眼睛一閉,懶得聽她念經,米歇爾話多,這個醫生也是,真夠煩……
夜藍醒來的時候,房間白色一片,她怒力回憶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可最後的記憶只停留在自己猛往喉嚨裡灌酒的時候。
她撫了撫痛的頭,痛的四肢,痛的心,慢慢走到了門口。
“夜小姐,請你回房間休息。”墨攔住了她的路。
夜藍淡淡的道:“我要回報社去上班。”
“爺命令屬下,照看好夜小姐,夜小姐生病了身體還沒有好轉。”墨極其有耐心的解釋。
“赫連絕要軟禁我麼?連工作的權利都剝奪了嗎?”夜藍悽然的道。
她轉身回到房間,坐在落地窗旁,遙望着外面的青山綠水。從最初到現在,他從來就未想過放過她,他用一座囚籠關住她,從身到心。
室外,滿室陽光。室內,一屋陰暗。
從早上醒來一直到中午豔陽高照,夜藍就坐在地上沒有動過,連墨端進來的小米粥動也沒有動過。
門,再次打開時,是赫連絕走了進來。墨向他報告了夜藍的情況,他丟下工作就跑回了家。
他高大的身影蹲到她的身邊,“藍,你病了,怎麼坐在地上,而且不肯吃東西,你不是小孩子,不要發脾氣。”
夜藍沒有理他,只是望着窗外發着呆,俏麗的小臉非常蒼白。
“告訴我,胃還痛不痛?”赫連絕將她從地上抱起來。
胃痛算什麼,胃痛好過心痛,夜藍閉上了眼睛,無視他的問話,也無視他遞到嘴邊的湯匙,湯匙裡是新鮮的稀稀的小米粥。
“藍,吃一點東西,等你病好了,我送你去上班。”赫連絕誘哄着她。
輕輕的喝着他遞過來的小米粥,夜藍知道跟他抗爭是沒有結果,他承諾她能去上班,她只有養好身體才能去。
“我自己來。”她小聲道。
“我想餵你。”他讓她靠在他胸口,一手端碗,一手執匙。
一碗粥喝下去,赫連絕拭去她脣角的殘汁,“想不想去外面曬曬陽光?”
夜藍搖搖頭,有他在地方,她就沒有陽光。
一連七天,每一餐飯,赫連絕都親自監督她,專門請了營養師爲她搭配飯菜,直到醫生說她已經好轉,可赫連絕卻說:“在家再養一個星期。”
“你已經霸佔了我的身體,還要控制我的工作嗎?你答應過我的,你不記得了嗎?”夜藍開始生氣。
赫連絕銀色面具下的臉色有點難看,“就因爲你那工作,身體纔會越來越差,你如果不聽話,就永遠也別想出去工作。”
一聽這個男人撂狠話,盼了一個星期的夜藍也火了,“你就當我是你的私有物是不是?你已經圈養了那麼多女人做寵物,爲什麼不放過我?”
赫連絕沒有說話,但捏緊的拳頭顯示着現在的他,怒氣是一觸及發。
“我知道你想什麼,赫連絕你認爲我是權傾九的女人,所以你一定要搶到手,對不對?”夜藍悽然一笑,“我曾經是想過和他一生一世白頭偕老,可是命運不給我們這個機會。你知道我在準備嫁他那天,我十八歲生日那天發生了什麼事嗎?”
從來沒有對他吐露心聲的夜藍,此時陷入回憶之中聲嘶力竭,赫連絕似乎從未領回過她心中的苦楚,因爲一碰到權傾九的問題,他就會失控。
“我十八歲生日那天,去聖羅蘭酒店找傾九,結果認錯了人,我將和傾九一模一樣的的男人認成了是他,當我意識到錯了的時候,他卻……他卻……”
夜藍哭泣着說不下去,赫連絕凝視着她,只是他自己都沒有發現,拳頭開始慢慢的鬆開,而且他期盼她繼續說下去。
“他卻……他卻強。暴了我……我逃不了……我哭着求他放過我……可他卻殘忍的撕碎了我……撕碎了我的夢……”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
半晌,赫連絕似乎才從這個悲悽的故事中緩過神來,他走近夜藍的身邊,“這件事情你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然後失蹤了兩年,直到溫榮軒威脅福利院的時候,纔再次和權傾九重逢,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