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爲什麼嫁人?”從進門開始後唐逸軒的視線就一直盯着眼前的女人不放,全身的肌肉都處於的狀態,而雙手終於自由的凌傲宇就乖乖地找一個地方坐下來靜觀其變。

對他的問話彷彿充耳未聞,凌月兒仍然拿着手上的花茶毫無影響地品嚐着,啊!還是茉莉的味道要來的清香。

“你要不要來一杯?”凌月兒拉家常地問着眼前怒氣衝衝的男人,老是像一頭牛一樣這麼衝動,男人!

唐逸軒忍無可忍地衝到她的跟前,“你不要跟我模糊視聽,我現在問你爲什麼要嫁人,而且還是嫁給李君烈那個混賬!”伸手奪下她手中的花茶,唐逸軒覺得自己的廢都快要氣炸了,如鷹隼般銳利的雙眼勺勺燃燒着。

“你沒有忘記我已經跟你離婚了吧?請問唐大少爺、唐總裁我有什麼理由不嫁人呢?而且你那時候離婚協議書籤得蠻堅決的。不是嗎?”輕柔地反問他,凌月兒爲他憚度挑了挑眉毛。哼!自己都差點要結婚了,還好意思跑來說她嫁人的事,現在是要演哪一齣啊?只准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

“但是你有必要嫁得這麼急嗎?小宇說他才三個月大你就嫁給李君烈了,爲什麼?難道我就一點都不值得你留戀嗎?”挫敗地錘了錘身旁的沙發,唐逸軒怒不可止地指控她的行爲。

“你需要冷靜一下,等你冷靜完了,我再跟你好好談談小宇的問題!”凌月兒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無疑是雪上加霜。

“誰說我不冷靜!我冷靜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唐逸軒捏緊了手中的拳頭,臉上的神情像是從地獄來的使者,如果這種情形都算是冷靜的話那麼凌月兒相信這個世上絕對沒有衝動的人了。要不是時機不對的話,凌月兒真的很想笑出來。

“哈哈!我留戀什麼?留戀你的絕情還是留戀你給我判下的罪名?你告訴我,如果你當初你我的話你會怎麼選?”輕柔的笑聲由凌月兒的口中宣泄而出,想起以前的一切她的眼角有着淡淡的哀愁。

“以前的事情我承認我也有錯,但是你自己也不坦白啊!要是你能早點告訴我們你的身份——”

“那麼你就不會懷疑是我做的,是嗎?呵呵!原來一個人的人格還要關係到身份的,我今天總算知道了!”諷刺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對他,她有很多的怨和不甘。

“爲什麼你一定要扭曲我的話語?難道我在你心目中真的就這麼是非不分嗎?啊?難道我真的一點都不值得你愛?”再也無法忍受她的冷漠,唐逸軒伸手粗魯地將她拉進懷中。

“你說話!”將她的臉轉響自己,唐逸軒不允許她滌避。

“你要我說什麼?你來,不就是爲了證明我是不是嫁人了嗎?現在已經證實了,你可以走了!”推開他的懷抱,凌月兒主動走向門邊,對他錯愕的神情視若無睹。

“我不相信!”匆匆走過去執起她的手,眼睛突然停留在她無名指上的閃光點,這個戒指……

順着他的視線,凌月兒有點莫名其妙地睇向自己的手指,當她發現他在看什麼時,身體已經很自然反射地拔下手中的戒指。該死!她忘了她還戴着當年與他結婚時的婚戒!

“不!這是我的標誌,不准你拿下來!”死死地抓住她要拔戒指的手,唐逸軒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看來他還是有希望的,在自己錯過了七年之後。

“你不要忘了我現在是已婚婦女!”氣自己敵不過他的力量,凌月兒乾脆放棄與他抗衡。反正自己都戴了那麼久了。拔下來自己也捨不得,讓他得意一下又何妨?

“結婚還可以再離啊!我不相信你喜歡李君烈!告訴我,你愛他嗎?”唉!問這句話,你要媽咪怎麼答啊!真是太沒水平了!

“我不愛他!但是我還是嫁給了他!”凌月兒一臉你想怎麼樣的表情。

不愛他卻要嫁給他,這是什麼鬼理論?他絕對不接受這樣的答案!“爲什麼?我所得到的資料顯示你根本就沒有再婚!你撒謊!”唐逸軒用力地搖晃着她的身體,恨不得把她整個人都揉進懷裡,省得自己牽腸掛肚。

“我沒有必要將自己的事情昭告天下!也沒有必要撒謊!”倔強地將頭偏向一邊,凌月兒對自己“再婚”的事情不想多費口舌。

“你有!因爲你愛的是我,你想讓我後悔!”

“我不愛你!現在不愛,以後也不會愛你!”激烈地反駁着他的話,凌月兒高傲地對視着他的眼睛。

“是嗎?望着我的眼睛再說一次!”唐逸軒放開鉗制她的雙手,慢慢走向茶几前,但是眼睛卻沒有離開過她身上。

“我不愛——”驚嚇地瞪大眼睛,凌月兒停住了將要說出口的話語。

“繼續啊!你幹嘛停下來?”笑得一臉的邪魅,唐逸軒手上拿着一把水果刀,刀上沾滿了鮮血,然而他像是沒有感覺到疼痛似的,依然一副安定的模樣,彷彿血不是從他的身體流出來的。

“唐逸軒。你瘋了!小宇,快!去拿急救的紗布來!”凌月兒爲他瘋狂的行經感到觸目驚心。

“站住!不準去!我要聽你媽咪說完才包紮呢?”凌厲的視線讓凌傲宇倍感威脅,止住了腳步。

哦哦!老爸是在賭媽咪夠不夠狠心了,唉!看來薑還是老的辣啊!媽咪!你認輸吧!

“你以爲你用苦肉計就會贏了嗎?我告訴你我不會心軟的!”恨不得將他臉上可惡的笑容狠狠地扯掉,凌月兒警告自己不準去看他血淋淋的傷口。

“你想聽完再包紮是吧?好!我成全你!就算一再問一萬次我還是那句,我不愛——”你字還沒有說完,唐逸軒笑容滿面地在手上狠狠地再添上一刀新的口子,手腕上的大動脈被割傷後,血流飛快地從手腕曬出,噴得滿地都是。可想而知他下手有多深!多不留情!

哇!老爸真狠!這回媽咪連想的機會都沒有了,凌傲宇被他父親的堅決嚇到了!真看不出來老爸還有一手啊!

“凌傲宇!你還愣着幹什麼?馬上給我去拿紗布來!”望着地上的血跡。凌月兒做了生平從來沒有做的一件事,就是吼兒子。

“既然不愛我……就不要給我包紮……”失血過多燈逸軒嘴脣開始有點發白了。身體也感覺頭重腳輕的。但是他還是忍着不讓自己倒下。

因爲,他要堅持住,他還沒有要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這個混蛋!我根本就沒有得選擇,由頭到尾你只會逼我!你贏了!你開心了!是,我是還愛着你,你滿意了沒有,唐大少爺?”再也維持不了冷漠的神情,凌月兒的情緒有點崩潰的現象,很久都沒有再出現的眼淚緩緩地由眼眶流下。

丟下手中的刀,唐逸軒虛弱地走向她的跟前,伸手輕輕地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別哭,對不起!我愛你——”

在凌月兒的尖叫聲,他懷着喜悅的笑容,慢慢地倒在地上。凌傲宇跑出來看到的情景是母親驚慌失措的神情和臉上開始氾濫的眼淚。

“小宇……怎麼,怎麼辦?”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凌月兒慌亂地拉住兒子的衣袖,完全忘了自己平日的精明。

唉!他老爸這場苦肉計還真是高明啊!算準了媽咪的心軟纔會下這麼猛的藥啊!嫌惡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血,凌傲宇臉上的神情有點厭惡。

“馬上去醫院啊!”當頭一棒地喝醒了倒在地上的凌月兒,她纔想起要去醫院。母子倆人急匆匆地拖着唐逸軒趕去醫院。

唉!早知道自己就不要跟着老爸回家了!乾脆在醫院等算了!搞到現在又要去醫院!鬱悶!

“你是誰?”藍婷婷睜開雙眼望着站在她牀邊的男人,他……怎麼有點面熟?到底自己什麼時候見過?端詳着眼前的男人,藍婷婷絞盡腦汁搜尋着腦海中的記憶。

“想起來了沒有?我想你一定會覺得很意外的!”沒有忽視她臉上的困惑和驚訝,李君烈伸直了身子任由她打量自己。

“你——是你!你怎麼會在這兒?”藍婷婷驚慌地望着他臉上的笑容,這個男人不是已經、已經死了嗎?怎麼會——“你以爲我掉進山谷死了,是吧?哈哈!藍小姐,你未免想得太天真了!連月兒都沒有死,我又怎麼會死呢?”冷冽地盯着眼前驚慌的女人,李君烈享受着這種驚慌。呵呵!敢對他動歪腦筋?找死!

“你……你想怎麼樣?”即使已經臥在牀上,藍婷婷還是拿出一向的跋扈來。

“我不想怎麼樣,只是想讓你爸爸看看自己女兒的真面目而已!相信你爸爸肯定對你當年的所作所爲很有興趣。”他真的很期待藍威那張老臉變色的機會,嗯!真是越想越期待。

“恐怕你沒有機會開口!”門口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火狼眼神深冷地睨着李君烈,警告他不要輕舉亂動。

“敢威脅我的人沒有幾個?你確定你有命見到明天但陽嗎?”李君烈轉身看看到底是哪個不怕死的人敢挑釁他。

“喝!還是你啊!你還真忠心啊!火狼!到底這個女人有什麼值得你這麼爲她?甚至連命都要搭上去?”李君烈不解爲何火狼獨獨鍾情於一個這麼心狠手辣的惡毒女人。

“我的事,不用你管!”朗聲拒絕回答他的話,火狼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強硬地將他掃地出門。

“好!那你就看看這次她能否這麼幸運逃過一切懲罰了!畢竟你我都知道,謀殺是有罪的,要判刑的。”李君烈也不再多說,摞下了一句就走出了病房,留下一臉蒼白的藍婷婷和一臉陰霾的火狼。總裁的前妻·第二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