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衝動

突然,猛的將思

打斷她:“我知道你喜歡蕭楠!看了第一眼,就把自己交給他了。我認了,我認了!”越來越激動:“可是,他現在要和別的女人訂婚,已經成事實。他已經決定不要你了,爲什麼,爲什麼你不到我身邊來。反而,反而跟一個白癡混在一起。他知道什麼?他理解什麼?他有我們這十幾年的感情嗎?他除了那張臉長得和蕭楠像,還有什麼可取之處,你說啊?”

“悅……我,你知道的……”

再好的控制力,也讓他有點不能自控:“爲什麼不說話?”

伍謙悅忽然鉗住了她的肩,一雙手,就像是鐵掌一樣,讓她絲毫動彈不得。

思琪已然不敢點頭了。

“可是,就算你忽視我,如果你的那個楠哥不理你,和你吵架,你發脾氣離家出走,你也知道來找我,是吧?你也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我,是吧?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是吧?是吧?”

思琪緊抿着脣,又點了點頭。

“我記得,那天你就看了我一眼,然後那雙眼睛就一直跟着蕭楠。就像一個小跟屁蟲一樣,他走到哪兒,你到哪兒,完全忽視了我的存在,是吧?”

思琪緊繃着身體,硬硬的點了點頭。

“你如果沒什麼說的,那坐好,聽着。我還有話要對你說。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才五歲,是吧!我記得,那天蕭楠對我說,他突然有一個新妹妹,心裡覺得難受和討厭,但又不得不接受,所以,叫我陪着他一起參加你們的家庭見面會,我沒記錯吧!”

認真的盯着她的雙眼。強烈的壓迫感,霎時籠罩了她。

他似已經知道她到底要對自己說些什麼了。拽住她的手,狠狠的一拉,拉到自己身邊坐了下來。

但這一次卻並沒有成功的轉移話題。伍謙悅的臉仍舊深黑一片。

站起來,強裝着歡快,蹦着跳着走到他的跟前,挽住他的胳膊:“走吧!”

“悅哥……”哥字說的很小聲,但很明顯的看到伍謙悅的臉已然黑了,眉皺得很深。只好抿了抿脣:“悅,請我吃飯吧!我好久都沒有吃過咖喱了。我還要吃包子!”

這也是蕭楠總不喜歡伍謙悅的原因之一。

就像大海,表面平靜,可誰知道海底火山是不是正在噴發。誰知道,海嘯是不是就要來了?是知道,是不是無邊的巨浪,霎時就會把一切打如海底。

不得不承認,有的時候,她是怕他的。雖然蕭楠比他還霸道,有時甚至是暴力,說一不二,恐怖之極。可是,楠的任何一個動作都是明明白白的。而伍謙悅,卻是沒法琢磨透的。

薄荷的香味本來是甘甜的。但他衣上的薄荷味,偏偏帶着一股子辛辣的感覺。這個炎熱的七月,亦能正正經經的穿着襯衫,套着西服,打着領帶的淡定男人,從不會是一個簡單的男人。

思琪覺得不能在繼續這樣的談話了。繼續下去,誰都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麼。她已經嗅到了一絲絲,從伍謙悅毛孔中散發出的危險的味道。

“思琪,你今天叫我出來,到底想說什麼?”臉色暗淡。伸強抓住她的手。而她卻巧妙的脫開,訕訕的看了看他,又把頭扭向了窗外。

思琪低了頭,不敢看他的眼睛,默默的吐着字:“蕭楠都讓我叫他哥哥。您,您不是更應該叫哥哥嗎?你對我,比楠哥對我,對我還好。”

“怎麼叫起我哥哥了?”霎時,伍謙悅的眼神變得鋒利起來。

“悅哥……”

思琪深洗了一口氣。

“虧欠我?思琪,你什麼時候虧欠過我,又沒有欠我的錢。”伍謙悅怔了怔。果然,有事!

“你開心就好。”思琪不知道是不是該笑一笑:“就是覺得虧欠你,所以,想見你!”

正如自己說的那樣,思琪是很少約自己的。特別是最近。她甚至一直在迴避着自己。

“你很少這樣主動約我出來。我很開心。”伍謙悅閒閒的抿了一口咖啡,微笑着看她。但興奮已被一種不安代替了。心裡不停的揣摩着此次約會的真正目的。

這樣特意的叫伍謙悅出來,根本就是衝動。幾夜的思考,已然變成了空白。那些話是必須說,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發生,叫自己怎麼開口。

思琪有些尷尬。

香濃的咖啡香氣,順着細細的旋轉着的白煙,慢慢的在空氣中瀰漫。一時間,兩個人居然無法說出下一句對白。

“你不是比我還早嗎?”伍謙悅招呼服務員,也要了一杯拿鐵。

果然,她的脣角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悅!你這麼早就到了。”

“思琪?”走過去,坐在她的對面。柔軟的沙發頓時讓他陷了下去。

但她看上去並不悠閒。眉頭淡淡的皺着,如以前那樣,獨自一人時,神情定會憂鬱難解。窗外金色的驕陽,無法曬不開她心中的烏雲。她就像是一葉扁舟,沒有方向在海上漂流,狂風暴雨來時,任自己沉沒。

她已經選了靠窗邊的位置,點好了一杯拿鐵,默默的坐着等他。休閒的貼花T恤,牛仔褲,燙捲了的長髮隨意的束在腦後。

思琪突然主動提出見面,伍謙悅興奮的有點不知所措。提前半小時趕到。但令他更吃驚的是,卓思琪居然比他還早。

見面的地點,定在市中區街角的一間咖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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