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很癢,禁不住地想要伸手將鎖骨處的那滴水抹乾,慕亦陽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別動,說,是不是很擔心我?”慕亦陽那雙眸子一動不動地緊盯着她,非要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不可似的。
葉小白搖頭,說:“擔心?我爲什麼要擔心你,你老捉弄我,讓你受受教訓也好。”
慕亦陽卻不以爲意,有力的大掌,緊拽着毛巾,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他的手描摹着她細膩的臉頰。
葉小白很快,在他的細小動作下,皮膚髮紅,熱量不斷涌上來。
耳邊響起了男人的嗓音:“我聽到你叫我,很着急的語氣,就算你不承認,我也知道,你很擔心我,很怕我溺水。”
葉小白並不是不喜歡和他這麼近的距離,而是每次她的心思都被這個男人吃得透透的。
而她自己有着不服輸的性子,所以,她不可能任由他一再地戳穿自己的心思,更不會讓慕亦陽一再地用篤定的口吻說話。
葉小白刷地起身,將他輕推開,站在茶几後面,俯視慕亦陽。
她對他說:“我纔不擔心呢,在古色年華,你得了那麼多游泳獎,誰知道真的溺水時,你游泳的技能這麼差。”
慕亦陽的臉剎那黑了下去,他略帶尷尬的面色,解釋道:“得那個獎的人,不是我,是我哥。”
“你哥?”葉小白不明,疑惑地望着慕亦陽。
“替我參賽的人是我哥,當時我因爲有事不能參加,班長以爲我全能又給我報了名,正好我哥放假,就讓他替我去了。”
慕亦陽比劃了兩下:“他的身高和體型和我差不多,加上戴着眼鏡,都以爲參賽的是我本人。”
葉小白聽了之後,這不就是一個以假亂真的故事麼,她嘖嘖了兩聲。
慕亦陽不知道她嘖嘖兩聲意味着什麼,卻沒有忽略她的眼睛此刻正在上下打量他。
葉小白抖着膽子,彈出一根手指頭,在他的腹肌上戳了戳。
“平常沒瞧見你去健身俱樂部,還以爲你這是游泳游出來的,可你又不會游泳,天知道你這身材怎麼練出來的。”葉小白感慨道。
慕亦陽被她莫名來的側面誇讚,逗樂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照盤全收。
她不過是發自內心地感慨兩句,誰不會有犯花癡的時候呢。
就當葉小白要縮回手的時候,慕亦陽卻按住了她的手,葉小白掌心緊貼着那結實的肌肉,掌心就像快要被燙傷了一樣。
她瞪大眼睛看着慕亦陽不知道這個男人又要幹什麼,他卻微眯着促狹的眼,對她說:“男人的身體可不是能隨便碰的,碰了容易點火,點火就要請消防員……”
消防員?這和消防員有什麼關係,葉小白覺得他什麼都能聯繫到一起,說不過他,本想繳械投降,他卻怎麼也不肯輕易放手。
慕亦陽對着她哈了一口氣,清新的薄荷味,葉小白激顫。
“你要是發春了,就隨便找個消防員好了,反正……反正你的消防員不是我。”她三令五申,就是要告訴慕亦陽
,他不要亂來。
他卻步步緊逼,引誘她,說道:“你不是說喜歡我嗎,不是說掉入情網無法脫身嗎,不是擔心我溺水嗎?”
“不如,我們藉着這個機會,將夫妻之間沒有做完的事情給一一做掉,這樣,我的心願也能完成。”慕亦陽說話好似可憐兮兮地,像一個常年吃不到肉的男人。
葉小白不知道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畢竟在他的眼睛裡,她看到了一個人本能的欲想。
同樣,她也記得,這個男人說過,會等她心甘情願的那一天,不會逼她的。
葉小白結結巴巴地迴應道:“你……你又不是要離世,我們之後的路還長着呢,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單單說這麼幾句話,她已經羞愧地不知所措。
慕亦陽見她始終勾着頭,沒有擡起頭來,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笑說:“你在想什麼?要做什麼準備?我不過是想讓你給我捏捏肩膀。”
說着,他大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她的手附上來。
葉小白臉更紅了,慕亦陽只是想讓她捏肩膀,可她還以爲,他要和她進行夫妻之實,難道不是他的話太有歧義了?
“還是說,你在期待什麼?”慕亦陽湊近,靠着她的肩頭,問。
葉小白止不住地往後退,直到無路可退,她的後膝按在茶几上,一個不注意就要倒下去。
慕亦陽卻還在逼近,好像,他非要她倒下去不可。
“我沒有!”她解釋。
這一刻,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葉小白的臉通紅,她多少有點心虛。
要是說她一點都不期待,也是假的,她都表明自己的心悸了,而慕亦陽對她的感情也很濃厚。
兩個人還是拿了結婚證的夫妻,好像做夫妻該做的事情也不爲過。
慕亦陽邪魅的臉,就在她的眼前,毫無徵兆地,他的吻鋪天蓋地襲來。
葉小白就要喘不過氣,他恰好放開了她,慕亦陽在她的上方輕喘着氣息。
男人的胸膛起伏着,葉小白不難看看出,他忍得很辛苦。
慕亦陽沿着她的紋路向下,所到之處,帶起陣陣的顫慄之感,葉小白緊緊地拽着身下的沙發。
她不敢動,因爲碰到了一些地方,傻子都能知道,那是什麼。
慕亦陽動情了,輕喘地粗氣,這個男人讓葉小白不知道自己對着他的眼睛,對還是不對。
“給我揉揉肩?”慕亦陽沙啞着嗓子問她。
有些許哄騙的意味,葉小白不吭聲,她不是不想說話,也不是害羞說不出話,而是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嗓子眼,哽住了一樣。
他沒有進一步對她做什麼,而是抓住了她的手,將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這個男人恢復體力是如此之快,之前還是一個從海水中拖出來的人,現在卻充滿了精力,他翻身半躺在沙發上。
順勢,他將葉小白拉起來,讓她倒在了自己的懷中。
然後,慕亦陽裹住了她的手,將她的手搭在了肩膀上,帶着她
一下下地揉捏着。
葉小白總感覺不對勁,究竟哪裡不對勁又說不出來。
她覺得兩個人的距離太近了,就算要揉捏肩膀,她也應該站在他的身後,而不是站在他的懷中,隨着他動着。
“我自己來。”葉小白尷尬不已。
慕亦陽卻和沒有聽見一樣,他依舊不放手。
雖然,名義上,是她給他揉捏肩膀,實際上他也在給她揉捏手背。
葉小白想要極力將手從他的掌心抽出來,卻無果,無奈之下,她只好默默地給他揉着。
揉了大概那麼二三十下,葉小白沒了耐心,問:“好了沒有?”
慕亦陽卻搖頭,葉小白看着他都已經被揉紅了的肩膀,無語了:“你是得了肩周炎麼,要我一直給你揉,沒事都要變得有事了。”
她的手抽不出來,便用腳踢了踢他的小腿,說:“你放手,不捏了,我累了。”
慕亦陽面對她那冷淡的口吻,不怒反笑:“照這麼下去,別人一定說我,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怕你這個小妻子。”
葉小白知道他又來打趣她,於是反駁回去:“難道你在那些人眼裡,不是妻管嚴?”
“是是是,你說什麼都是好的,都是對的。”慕亦陽迎合她說道。
自從表白之後,貌似生活還比以前更滋潤了,慕亦陽什麼都順着她。
和她當初設想的完全不一樣,曾經,她以爲,誰先陷入愛情,誰就輸了,誰就是那個擡不起頭的人。
現在看來,她覺得這樣的日子還挺好。
慕亦陽見她失神,叫了葉小白一句,她還沒有回過神來。
他驟然將她壓在了身下,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支撐起了身子,俯視着葉小白。
慕亦陽那雙眼睛含情脈脈地凝視着她,像是要將她的每一個細節都深深地印在腦海中。
她被這個男人看得實在是不習慣,慕亦陽笑說道:“怎麼,美色當前,你就不想啃了我?”
慕亦陽‘王婆賣瓜自賣自誇’,葉小白瞧着唾手可得的男色,倒是有了幾分心動。
可是矜持啊,女人的矜持啊,她忍住了,雙手不安又規矩地耷在沙發的一側。
慕亦陽跪了起來,不過還是禁錮她的姿態,他的手落在了她腰間的浴巾上。
葉小白看着此情此景,他該不會是要給她來一個‘脫衣秀’吧,她嚥了咽口水。
心裡罵着自己竟然腐女起來,可是眼睛比心還要誠實,一直盯着他的手,沒有轉移視線。
漸漸的,心裡面,腦海中,有了一個個同樣的聲音響起:“解開,解開,解開……”
她在心裡面倒數着數字,可是從十倒數到零,慕亦陽還沒有將腰間的浴巾解開。
葉小白很是泄氣,心裡直罵這個勾了人心,又不負責完事的男人。
她趁着慕亦陽不注意,起身要從他的懷抱中溜走,慕亦陽反應很快,一把鉗住了她。
葉小白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浴巾的結口處,她稍稍用力,浴巾散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