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出現在門口的男人
他的眸色很深,如同一望無際的深海,端木木被他吸了進去,“老公,你……”
剩下的話根本不需要了,他深深的吻住她,他要的就是那兩個字,她終於肯叫他老公了,她的心裡終於承認了他是她的男人。
他的舌舔舐着她的脣,這是他醒來後最喜歡吻她的方式,就如同舔一塊蜜糖,舔的滿足了,纔會頂開的她的脣,深深的吻進去。
她的味道怎麼能這麼美味?
似乎只要沾染,就會不由陷進去,就像是她這個人,不深入瞭解根本不知道她的好,只有與她貼近了,纔會發現她就如包了層罌.粟,一旦碰觸,就再也無法自拔,只想深入,只想得到更多。
冷安宸箍着她腰身的手臂收緊,緊的與他再無任何縫隙,他能感覺到她柔軟的跳動,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味道,不是任何香味水,像是一種與生俱來的體香,是其他女人所不俱有的,似乎全世界的女人僅她獨有。
火熱的吻拉開了情浴的序幕,他鬆開她時,鼻尖抵着他的,可是心跳卻咚咚跳的厲害,“老婆,我想要!”
他的聲音低啞如同藏了沙礪,漆黑的眼眸有火光在跳動,似乎要將她燒化熔粉,端木木只覺得飄忽,整個人都像是不在了原地,這種感覺讓她害怕,只能本能的攀住他。
“給我,”聽不到她的迴應,他又低喃。
端木木如被蠱惑,竟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看到她的應允,他再也迫不及待……
窗外夜色更濃,卻怎麼也遮掩不住室內的春意,被子上的糖果和畫早就被他們掀翻在地,可誰也顧不得,甚至也忘記去了追究誰在覬覦她。
此刻,此時,只有他和她,只有他們身體和鳴的樂曲,一波一波,那樣高亢,羞的連星子都躲了起來,只有無邊的黑夜肆無忌憚的偷窺着這一切。
一夜纏綿的後果,就是端木木全身又酸又痛,一大早,她趁着他還在熟睡,就偷偷的溜進了浴室,現在可不比從前,她是總裁,一點都不能偷懶。
浴室裡,溫潤的水浸泡着她的身子,似乎將她的每一個毛孔都柔化了,她吹着指尖的泡泡,看着那泡圈上映着的幸福面孔,她都不敢相信這是她。
她在洗澡,他在室外沉睡!
這樣的他們宛若這世間千千萬萬普通的夫妻一般,這樣的情景是端木木從來不敢奢想的,沒想到現在卻真實的在她的生命中繼續着。
一想到他昨晚纏着自己深入,他在她耳邊說出的那些動人情話,她就覺得全身的血液又呼嘯起來。
冷安宸……
這個她當初無意招惹的男人,竟成了她現在生活的全部,主宰着她全部的喜怒哀樂!
胸口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膨脹,越脹越滿,最後都化不開……
浴室外,大牀上的男人倚着牀頭,被子只遮着腰部以下的位置,上身赤.裸,整齊的肌肉一塊塊暴露在空氣中,蜜色的肌膚更是張揚着男人的霸氣,可是頸間兩小塊紫痕,又泄露了曖昧。
大概是太久沒要她,昨晚他的動作有些急,她不舒服的時候就咬他,如同小兔子,其實並不痛,當她咬上他的剎那,甚至讓他更加的情浴膨脹。
冷安宸伸手摸了摸她咬過的地方,脣角有笑溢開,其實他早在她從他懷裡逃開的那一剎那就醒了。
靜靜的聆聽着浴室的動靜,不時的有水聲傳出,但不是連續,他知道她應該在泡澡,想想昨晚把她累成那樣,如果不泡個澡,估計今天就沒法上班了。
冷安宸想到這裡,下腹竟又是一緊,他連忙別開眼睛,真怕自己再對着浴室看下去,又會忍不住破門而入,再強取豪奪了。
目光落在白色的羊絨地毯上,看到丟到地上的畫和糖果,他的眼眸一下子沉了下去。
起身,他套上浴袍,撿起畫和糖果走到窗前,耳邊響起她說的那些話,目光不由望向窗外。
偌大的宅子,在清晨之中十分幽靜,只有不遠處的草坪上有兩個傭人在清理着雜草,旁邊的泳池水波盪漾,不知爲何,他竟想起了那次她的落水。
——“剛纔有人推我,是小騰救了我。”
記得當時她這樣對他說過,可是當時他根本不信她,難道那次真的是有人要害她?
冷安宸的目光一寸寸掃過這座宅院,竟然後背緊了起來,這麼大的宅子在白天看起來都是如此深暗,誰知夜色中又會上演什麼?
端木木收到禮物都是在夜晚,她落水也是在夜晚,莫明的,冷安宸對這幢大宅生出一絲厭惡來。
就在冷安宸審視着眼底這座大宅時,忽的看到有一個女傭腳步匆匆的跑向大門口,定睛一看,竟有一個人站在宅院門口,由於離的太遠,冷安宸看不清那人的樣子,但是從外觀形態上可以看出是個有些年輕的中年的男人。
一會的功夫,那個女傭就回來了,只是手裡多了一個東西,有些像畫卷,再看那個中年男人還站在大門口,不停的往裡張望着,似在尋找着什麼?
“你醒了?”就在這時,甜濡的聲音響在身後。
冷安宸回頭,看到端木木正擦着頭髮走出來,小臉粉紅,眼眸烏黑,如同黑葡萄一般,白色的浴袍只裹到她膝蓋的位置,露出下面雪白的小腿,每一步都恍着人的眼睛。
這樣的她,看的他心臟收縮,兩個大步走過去,然後將她緊緊摟於懷裡。
端木木被他莫明的擁抱搞的不知所措,可是不能否認,她很喜歡他這種霸道的擁抱,讓她覺得踏實,任由他抱了一會,她才推他,“別鬧了,我還要上班。”
她說話間噴出的呼吸還帶着水汽,撩的他心癢,“老婆,我我們搬出去住吧?”
“什麼?”她以爲自己聽錯了。
“沒什麼,”冷安宸說完就後悔了,既然這座宅子裡有人在算計她,他總要找出那個人纔對,怎麼能這樣就走了?對於冷安宸來說,逃避永遠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辦法。
端木木眨着水濛濛的大眼睛看着他,那眼神乾淨的讓他想到了院內的泳池的水,“你那次掉入泳池中,真的有人推你嗎?”
沒想到他突然問這個,端木木深思了幾秒,最後點頭,“我當時是感覺有人推我,可是後來又沒看到人。”
冷安宸握着她的手收緊,黑眸像是寒潭越來越深,讓端木木不由感覺到一股冷意,“老公,你怎麼了?”
他的黑眸動了動,迅速將眼裡的冷意斂去,然後拿過她手裡的毛巾替她擦着髮梢的水珠,“沒事,就是突然想起來了。”
嘀嘀——
牀頭的手機響起,這是端木木定的鬧鈴,自從做了總裁以後,她握自己會遲到就設的鬧鐘。
冷安宸拿過來給她按掉,然後捏了下她的鼻尖,“幼稚!”
端木木嘟嘴,不服氣的回他,“我不幼稚就會天天遲到,”
“有我在,你不會遲到,”冷安宸說着,頭低下來,脣貼着她的耳邊,“比如說你今天就起的很早。”
“你……”端木木小臉紅的滴血,她今天會起這麼早,還是被他折騰的全身痠痛根本睡不着。
感覺到他熱燙的吻又在肌膚上游移,端木木連忙推開他,“別鬧了,我還要去上班,”說着,從他身邊逃開,快速的跑去了換衣間。
冷安宸望着她逃離的背影,眼底的笑意放大,好一會,他纔想起什麼,可是再看向窗外,之前站在大門口的陌生男人已經不見了。
早餐桌上,每個人都安靜的吃着早餐。
冷安宸將牛奶放到端木木面前,然後把果汁換掉,“老婆,還是喝牛奶吧。”
最近的她似乎很喜歡喝果汁,雖然這對身體並沒有壞處,可是想到昨晚她體力消耗太多,冷安宸還是覺得牛奶更補充體力。
端木木臉一紅,把頭壓的更低,他的心思,其實她都懂的。。
“姐姐,你晚上教我折青蛙,”冷安騰說話,這是端木木答應他的,可是昨晚並沒有兌現。
二媽拽了自己兒子一下,“你嫂子很忙,哪有時間?”
“沒事,晚上我回來教他,”木木擡頭,端起牛奶喝了下去,溫溫的,細膩滑軟,就如同身邊男人的關心,其實被呵護的感覺真的很好。
吃過早餐,端木木和冷安宸起身,女傭過來收拾早餐,在看到女傭時,冷安宸忽的想到什麼,“李姐,今天早上在大門口的男人是誰?”
早上就是李姐與門口陌生男人打的招呼,而且她好像還拿回了一樣東西。
李姐聽到問話,本能的看向二媽,言語間卻支吾起來,“是,是……”
“是誰?”冷安宸看出了異樣。
“是我遠房的一個親戚,”二媽接話,然後衝女傭使了個眼色,讓她快速的離開。
端木木不明情況,好奇的插話,“二媽有親戚來,怎麼沒看到?”
她以爲是自己的苛刻嚇的二媽連親戚也不敢讓進家門了,其實之前端木木之所以那樣做,無非就是想嚇唬一下這個家裡看不起自己的那些人,她還是能分得清誰對自己好壞,對於二媽照顧自己,端木木心裡還是有數的。
“哦,他沒進來,走了,”沒人看到二媽垂着的掌心都滲出了汗。
“我看到他拿了樣東西進來,是什麼?”冷安宸的目光卻是別樣犀利。
二媽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一閃而過的慌張,但片刻就恢復自然,“沒什麼。”
“我看着好像是一幅畫,”冷安宸淡淡出聲。
似乎沒料到他會看到,二媽明顯變得緊張,冷安宸看着她,脣角微微上揚,“想不到二媽還懂畫!”
這話的深意連端木木都感覺到了,想起自己收到的神秘畫紙,端木木也看向她,“二媽,你會畫畫嗎?”
二媽並沒有立即回答,空氣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之中,卻是詭異的讓人覺得不安,似乎有什麼答案呼之慾去……
“媽媽不會,”就在這時,冷安騰忽的開口,無辜的臉微微揚着,“媽媽笨,不會畫畫,小騰教她都教不會。”
冷安騰的回答讓什麼一下子倒了回去,似乎又回到原點,端木木明顯聽到自己心落地的聲音,剛纔那一刻,她似乎很怕聽到什麼似的,不知道爲何?
“哦,既然是這樣,那二媽的親戚怎麼會送畫過來?”冷安宸今天似乎有些窮追不捨的味道。
“是家裡傳下來的古件,所以就送過來,”二媽似乎已經恢復了以往的鎮定。
“古件?”冷安宸蹙眉,“這種東西有可能是寶貝,我有個朋友是這方面的專家,二媽如果不介意,讓我朋友給鑑定一下吧。”
“不必了,”二媽直接回絕,只是在觸到冷安宸的目光時,又解釋,“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話說到這個份上,似乎再也沒有什麼必要,冷安宸笑笑,“那就不勉強了,只是以後有親戚來,不必關在門外,我老婆雖然不喜歡外人打擾,但是二媽的親戚可以例外,”說完,又看向端木木,“是不是,老婆?”
端木木點頭,“二媽,我以前說的話並不是針對你,你和小騰不要這麼拘束,如果真有親戚就來,就讓來家裡過幾天也沒關係。”
“不用,不用!”二媽連忙拒絕。醒木叫住。
“那我們去上班了,”冷安宸的手自然的挽上端木木的纖腰,然後向着大門口走去,他們沒有看到身後的女人正臉色慘白,一點點的頹落下去。
車上,端木木從包裡拿出一顆口香糖放到嘴裡,現在的她習慣每天早上吃一顆口香糖了,好像是上癮的感覺,在看到身邊的男人時,又多倒出一顆舉到冷安宸面前,“要不要?”
冷安宸剛想說不要,因爲他最不喜歡嚼口香糖了,特別是男人嚼口香糖,總會讓他覺得那是地痞流氓的行爲,可是他無意的一瞥,竟發現這口香糖的包裝盒很特別,於是順手拿過來,“怎麼沒見過種牌子,哪買的?”
聽到他這樣問,端木木心虛,這是蘇華南送的,她可不敢告訴他,要不然他又會醋意大發,於是一笑,“不告訴你!”
說完,又話鋒一鋒,“你怎麼知道二媽的親戚給她送了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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