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霧氣持續縈繞,周家溫泉別院,不僅僅只有神仙池,而是每個房間,都會面向一個小溫泉,此時匣門打開,可見到房外的小溫泉,被個個重黑的岩石圍賺熱氣騰騰,不知名的小花,停在泉池上,倒映水中十分溫柔的剪影……
唐可馨在小薇與小霞的攙扶下,溫柔地靠在那黃花梨躺椅上,輕掂雪足,再輕靠椅旁,任由那櫻花裙罷,如瀑布輕灑而下,她的臉……依然是那醉紅的光芒
莊昊然獨站在面向小溫泉的門前,稍側臉,雙眸閃爍着魅力而曖昧的光芒,看向唐可馨
唐可馨似乎感覺到那道爍人的眸光,她的心微動,一陣陣甜蜜蜜的感覺,如浪潮直涌,令她溫柔地垂下頭,輕咬下脣
莊昊然轉過身,再次看向那溫泉熱氣騰騰的霧氣,臉再揚起曖昧默契的笑容……
林白白打開了福伯送給自己的針包,搬着凳子,坐在唐可馨的身邊,從內裡抽出一根細小的短針,先是瑾慎小心地拿起來,對比了它的長度,便直接拿起了她的左手,雙眸一凝,將針緩慢地插進了她的虎口穴,想起福伯交託過,身體血氣運行有節奏,毒氣也是,所以針施穴位的順序,絕不能錯,否則會毒血攻心……
“呼……”林白白感覺自己施針還算順利,便再次取第二枚,想着這可是總裁夫人,得小心些……
莊昊然傾刻轉過身,還是有點的地看向唐可馨
唐可馨回報他一點溫柔的笑容
這個時候,雅慧與林楚涯,還有陳曼虹與曹英傑幾人,也已經隨着清早的降臨,有說有笑地梳洗後,一起走進溫泉別院,逐步往回廓裡走時,已經看到某扇房門打開,飄出來了一陣藥味,大家便一起有說有笑地走進去,問;“好點了沒有?”
唐可馨正閉眸養神,等待着林白白再次施針,聽這話,即刻臉流露笑意,雖然沒能看見,卻已經知道雅慧他們幾人走進來,便柔笑說:“好點了……”
莊昊然也沉默微笑地轉身,看向他們
雅慧先是尊敬地對莊昊然點點頭,即刻好疼愛地坐在唐可馨的身邊,伸出手,輕挽着她的肩膀,留意她的臉色,但見菲紅誘人,便也有點放心地說:“確實……泡過溫泉後,人好多了……”
唐可馨溫柔地一笑
林白白逐漸地再拿起針,邊爲唐可馨施針,邊說:“喲!突然好靜啊那個有慧根的傢伙,怎麼不見哩?他不是號稱要到村裡來,向福伯學習嗎?不學的話,我就把他那條慧根給砍下來啊”
“阿欠!”某山路,蘇洛衡邊和蕭桐往山下走,邊莫名地打了一個冷顫,感覺有人惦記着自己,擡起頭,瞪大眼睛,邊吸着好重的鼻水,好說;“誰想我了!”
“嘖!”蕭桐穿着黑色的耐克運動服,拉起高領鏈子,梳起馬辮,邊逐步往山下走,邊恥笑他說:“誰想你了?就不能是別人罵你了?例如,說你到村裡來不好好學習,一看到玩的,就把福伯扔到一邊,小心人家砍你慧根!”
“你不要拿男人的根來開玩笑,好嗎?”蘇洛衡受不了地看向蕭桐,帶着幾分生氣地說:“別人這樣說可以!你不要這樣!”
“我怎麼就不能說?”蕭桐提起這事,一肚子火,直接就站在某山路的胭脂花前,轉過身生氣地死瞪着這個賤男人,咬牙切齒地說;“一個大男人,這麼膽子小老大過來村裡的時候,看到鱷魚,都能避過去,跑到可馨的面前!你怕什麼呀?你怕什麼呀?大晚上,因爲害怕,非得要人家送你回去休息!你不要臉艾真是!真不把我當女人了!”
蘇洛衡一聽這話,眼神一亮,受不了地站近她,看着這個女人,說;“你不要這樣說話啊我都說了,我把你當女人,你受得了嗎?”
“我就是個男的!”蕭桐一下子逼近蘇洛衡,仰臉氣憤地大叫:“只有墨寒才覺得我是女人!你們一個倆個聊我月經,就跟聊吃麪條一樣!你真當我沒有自尊心翱”
“哎!”蘇洛衡纔來這裡不到二十四小時,就學着人家周長勇說話,無奈地看着這個女人,熱眼冤枉地說:“那是因爲你第一次來月經的時候,喊我給你買衛生棉落下的話題!我當時看着你躺在老大的沙發上,捂着肚子疼得死去活來,我揣着錢,還是禮貌地問你,是不是要買衛生棉?我說有點不好意思艾你怎麼說的?你說,你就不要把我當女人!把我當男人就可以了!這話是不是你說的?”
蕭桐一怔,看着這個男人今天穿着直條紋白色襯衣,黑色的休閒褲,外搭着一件黑色西服,和自己初見到他一樣,她便有些尷尬地亮大眼睛,吱吱唔唔地說;“這……這都什麼陳年舊事了?你……你還記得這事?”
“我怎麼不記得?”蘇洛衡越說越生氣地伸出手,指着她的鼻子,說:“你第一次到公司面試的時候,是第八個人進來的!進來的那個時候,是下午三點二十分!到公司第三天就闖禍,還是老子連夜陪你把不小心碎掉的文件,用膠水,一點點給沾回來!那個時候,你天上有地下無的老大,因爲文件被碎,氣得把你罵哭了幾個小時!是老子安慰你!瞧你那個時候,哭得眼淚和雨點一樣大!說什麼來着?說!說明天就辭職!辭唄!你睡着了,等老子把你的文件給沾好了,你就樂得跟鳥一樣,抱着我的成果去找老大求饒!你這麼多年來,失戀了三次,那次喝醉酒,不是我揹你回去?!有次美國前男友欺負你,還是我把墨寒叫去打架的!我雖然那個時候,沒有墨寒有能耐,可我不也是揍他了咩?沒良心的東西!就因爲那天晚上推了你一下,就記恨到現在!這麼多年來,喝你的糖水,媽的白喝了?”
蕭桐鼓着一臉氣,雙眼重眨,不作聲,死拍掉這個男人指着自己鼻尖的手!
“你呀你呀你呀!”蘇洛衡再要指她!
“你再指我,你再指我!你再指我,我就是不喜歡你!”蕭桐死推他一下,生氣地要自己一個人往外走!
“刷!”叢林中彷彿有個東西竄過!
蘇洛衡瞬間重握着蕭桐的手,將她一下子帶到自己的身後,手還死按着她的腰間,緊張地瞧着那叢林中的茂密枝葉,後腦一陣麻痹……
“幹嘛?”蕭桐從他的身後,探頭出來瞧着那裡?
“可能鱷魚來了!”蘇洛衡惦着那條鱷魚,就跟惦着自己的媽一樣!
“去去!”蕭桐一把推開蘇洛衡,提起那條鱷魚,她就嫌這個男人沒中用地說:“一天到晚死惦着那鱷魚,有這麼惦着一個女孩,你早已經子孫滿堂了!”
她話說完,便再要自己一個人下山!
蘇洛衡卻一下子重握着她的小手,緊繃的臉,透着一點難得的認真與緊張地說:“還是小心一點好!要出事怎麼辦?”
蕭桐不作聲,擡起頭,瞅着這個人……
蘇洛衡沒再理她,卻握緊她的小手,讓她靠近在自己的身後,逐步地沿着略顯泥濘的山路下山,邊往下走的時候,邊瞅了一眼身邊人的影子,咕嚕着說;“什麼女人翱這麼高!一七一,怪不得你找不到男人!”
“你!”蕭桐纔想要生氣罵他,卻看到蘇洛衡側臉瞅着自己那表情,莫名地想起,自己第一次失戀的時候,蘇洛衡和自己在酒吧喝醉酒時,她問他,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他呵的一聲,手握着威士忌,敲在吧檯上,腑頭笑起來說:“我喜歡高一點的女人!最好一七一……”
倆人吵吵鬧鬧的聲音,傳遍了周家的溫泉館!
莊昊然看着唐可馨接連施針的時候,額前都冒着汗,他便心疼地將她的身體靠在自己的懷裡,十分疼惜地在她的發間一吻,再接過雅慧遞過來的熱手帕,在她的臉上稍擦拭,才那般寵溺地問:“好點了嗎?”
唐可馨靠在莊昊然的懷裡,聽着這話,臉顯得有點難受地笑起來……
雅慧沉默地站在一旁,看着莊昊然這樣疼惜唐可馨,她的心越瞧越幸福,真的是感謝上天,讓最心愛的妹妹找到這樣的男子
“老大!”蕭桐一陣激動地走進來,好傷心地看向莊昊然,跺着腳投訴:“洛衡欺負我!”
莊昊然一時擡起頭,看向蕭桐那涅,便奇怪地問:“怎以啦?那蓄生又怎麼你了?”
“我怎麼就欺負你了?”蘇洛衡也大步地走進來,看向蕭桐那涅,也生氣地說;“不就是說她長得有點高,說我家裡缺柱子嗎?!這是讚美她!”
“啊”蕭桐聽着這話,又一陣生氣地走向莊昊然,哭着大叫:“你聽聽,你聽聽,他就是欺負我!老大,你給我做主!”
“蓄生!”莊昊然擁緊唐可馨,讓林白白繼續給她施針,再生氣地看向蘇洛衡,說;“你家裡缺柱子,要不要老子拿根棍子把你直接捅死?你一天不惹她,會死嗎?到時候她嫁人了,英傑不是要遭殃?”
“哎,怎麼就說到我來了?”曹英傑一陣生氣地瞅着這些人,狠瞪着說:“我像女人是我的錯嗎?我老婆覺得我威武!”
“對!你威武!”莊昊然說完,再安撫蕭桐說:“好了,好了,別理那蓄生!有時間,我把他弄到非洲守斑馬!”
“不!我要弄死他!”蕭桐還是不解恨地哭說:“他剛纔還翻舊帳,拿人家三次失敗的戀愛,來說事!”
莊昊然聽着這話,一怔,看向蕭桐傻眼地說:“你……你戀愛過嗎?”
“是!”冷墨寒一臉無奈地看向莊昊然,責怪他這個老大失職地說:“有倆次,還是我去打的架!”